十一搖頭,朝陸听燾看了看——繼續听他們講。♀(八▲零▲書▲屋)
勞鷺認真地點頭,抱著小博識,仔細地听他們講。昨日的十一應該是被那個泓堂主的靈力影響了本性,現在恢復了。這是她想了一個早上的理由,自我感覺合情合理。
最後的商定便是,陸听燾問縣太爺借一支水軍,然後和那絮兒一起隨水軍出征,營救岳父和那氏一族回歸。
最後……
陸听燾朝燕十一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燕兄,以前懷疑你,是陸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相信燕兄也是可以理解在下的。現在岳父大人和那氏一族都在賊人手上,趙某必要與絮兒一起救出他們。」他說著深情地看了一眼絮兒,絮兒感動地看著他。
「趙某知道燕兄和勞姑娘本領高強,又去過一次灌題山……」他顯得支支吾吾,難以開口。
勞鷺再次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喃喃道︰「二少爺,你的暗示都已經這麼明顯了,又何必說一半留一半,故意顯得那麼仁義呢?」
陸听燾的臉頓時黑了一分,額角微微一抽。果然還是絮兒比較可愛。
勞鷺說完,馬上捂嘴,因為十一會凶她的。
她怯怯地看向十一,滿臉「我錯了」的神情。卻看到十一一邊嘴角微微上揚,很是有趣地看著自己。
我是眼花了嗎?
勞鷺有些驚訝于十一的反應。因為他曾經多次告誡自己,寧得罪君子,不開罪小人。有什麼話都得藏在心里,不能亂說,否則容易引來禍端。
今天十一怎麼好像一點也不生氣?
她再看燕十一,他已經轉向陸听燾了。
「二少爺,容得我說句實話麼?」十一道。
陸听燾點頭。「自然。」
「恐怖你就是把整個松江府的水軍全部借來,也是對付不了灌題山上的人。」他平靜道,「那里雲頂一派的那些個老不死已經非常厲害了,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功夫,功夫深不可測的泓堂主。按我說,只有送死的份。」
勞鷺微微一愣,朝十一看了一眼——十一啊。你說的是實話。但是是不是太不客氣了,怎麼好像比我還過頭。
燕十一一笑,微微搖頭——無妨。
實際上勞鷺覺得還有一點奇怪,為什麼十一看上去好像有一點點崇拜敵人?
二少爺啞口無言。那絮兒眉頭緊蹙。
「燕兄可有什麼好辦法?」陸听燾連忙詢問。在場只有你和勞鷺見識過灌題山,而且看你們的身手和可有斷定灌題山沒有消失的能力,定當不是普通人。而且如果陸某沒有估計錯的話,剛剛那一番話,就是為了引出我這一句吧。
燕十一瞥了一眼陸听燾,直接道︰「我沒有辦法。」
陸听燾一怔,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過……」十一又開口︰「他們為的是那父眼,如果我們先一步找到那父眼,便佔了先機。到時候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那絮兒聞言。第一個點頭。
陸听燾雖然心存疑慮。但是此時也是毫無辦法,便只好點頭。
剩下的勞鷺,已經感動的稀里嘩啦了。十一果然還是時時刻刻地想著我,昨天還用那樣的態度對他,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可是。這那父眼,又哪里去尋?」陸听燾一語指出關鍵,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勞鷺和燕十一。既然你們提出這個方法,自然是有辦法找到那父眼的吧?
勞鷺毫不留情地再以一個白眼回他。如果知道那父眼在哪里,我們才不會趟這趟渾水……
「二少爺不必這樣別有深意地看著我了,我也不知道。」燕十一道。
「那……」該怎麼辦?
陸听燾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十一打斷,他看了一眼那絮兒道︰「那父眼是那家的傳家之物,現在要尋,自然是要找那家的大小姐了。」
瞬間,幾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一直立在陸听燾身後不發言的那絮兒。
她有些著急,「方才已經說了,那父眼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經失傳了,就是我父親,也沒有見過,我哪里會知道。」
陸听燾見絮兒一著急,臉頰便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那你在她袖子上寫的是什麼?」十一從懷里拿出上次臨摹地那些奇怪圖案問道。
那絮兒一看,道︰「這是那家的祖墳石壁上面的圖案,從小父親便要我背下來,說是代替那父眼傳家用的。博識也知道。」
小博識從勞鷺身上跳了下來,看了看圖案。圓圓的大眼楮翻了個大白眼,用稚女敕的聲音老成道︰「長姐,你又畫錯了,背了十幾年還是畫錯……」
眾人︰「……」
那絮兒︰「……咳咳咳……」眼楮看向鞋面,「畫錯了嗎?我好像記得就是這麼畫的。」
「長姐,不要裝了。你每次心虛就看著地面裝咳嗽。」博識戳穿了那絮兒,然後拿短短的手指在圖上畫了兩道︰「這里是沒有的,這樣少了。」
那絮兒也湊過去看︰「是嗎?我好像記得不是這樣的。」
博識小小的臉上出現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當然是。你畫對的次數多,還是我多?」
那絮兒徹底蔫兒了,「你多。」
「他才幾歲,你都十幾歲了……」勞鷺無語道。
那絮兒長嘆一口氣,「說來也奇怪。我雖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手到擒來,但是就是這圖,怎麼記都是錯的。」
陸听燾看著絮兒暗暗吃驚。原來絮兒也有這麼……往自己臉上貼金……不,是這麼活潑的時候。
勞鷺心說︰大小姐,能不要這樣夸贊自己麼……
燕十一在研究圖,沒有在意。
小博識好像早已習慣了,示意勞鷺將自己抱起來之後,在陸听燾的肩膀上拍了幾下,語重心長道︰「姐夫,你實際上還不了解我長姐。記住我一句話,做人要認命。」
不知怎麼了,陸听燾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認命」的表情。
「博識,你在看什麼?」勞鷺奇怪的問道。為什麼博識老是偷偷地看十一呢?而且好像一開始的那種反感已經沒有了,現在變得格外在意。我家十一果然是人見人愛,連四五歲的小男生也能搞定?
「我在看這幅圖,到底是什麼意思。」博識道,說著一直看圖。
看圖麼?不是看十一?勞鷺也有些迷茫了。
陸听燾也湊上來仔細地看,但是只覺得這圖什麼都不像,倒是像不懂事的四五歲孩子隨便亂畫的涂鴉,或者就是隨意扔在地上的樹枝。
「博識,你爹有說什麼嗎,關于這個傳家圖案?」勞鷺抖了抖懷里的博識,問道。
那絮兒在他們身後幽幽地來了一句,「為什麼不問我?」博識只是個四歲半的小孩,看上去真的比我可靠嗎?她哀怨了……
勞鷺︰「……」還用問麼?
那絮兒搶先答道︰「好像和五行八卦有關。」
眾人下意識地看博識,見他點頭,才去思考這句話和圖案的關系。
那絮兒一個人躲在牆角種蘑菇,渾身散發著怨氣……
可是這里的人都是門外漢,沒有研究出什麼。
勞鷺因為一直盯著圖,看得眼花繚亂,直到睡著的時候,眼前還是各種雜亂的線條亂飛,自己拔劍去砍,卻砍之不盡,斷之不竭……
翌日,勞鷺頂著黑眼圈醒來,看到坐在床上的十一,也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著。
「你昨晚也沒睡好?是不是也夢到那張圖了?」十一的黑眼圈看著比我還嚴重,可能夢到的東西更加可怕……
十一看著勞鷺,微微嘆氣,道︰「昨夜你搶了我的劍,在空中又揮又砍,不能吵醒你,又怕出事,只好一直看著……」
「我夢游了?」勞鷺反應了半天才理解了十一的意思。
十一有些無力地點頭……他身子往後一翻,軟趴趴地倒在床上,也不顧兩腿還掛在床外,就睡著了。
勞鷺也不敢亂動他,只好把自己的被子給他蓋上,默默地出房間。
十一是不是在灌題山受傷了,怎麼好像身體變差了,一晚沒睡竟然會這樣困,以前明明幾天幾夜地辦案……勞鷺心里嘀咕著,往廚房走,去熬點雞絲粥。
「藍藍?」這個院子有小廚房,里面沒人,勞鷺將粥熬起來,便開始呼喚藍藍。
一道藍光從她脖子里的珠子發出,光芒一弱,眼前出現了一身藍衣的藍藍。
「鷺姐姐,事情怎麼樣了?」藍藍問道,她在珠子里不能知道外面的事情。
勞鷺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沒有提到十一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意的,但是現在十一已經恢復了,這是事實。
「藍藍,你知道這張圖上面畫的是什麼嗎?」勞鷺將她的改正過的圖案繪本交給了藍藍。
「好像是講了一個陣法,很復雜,好像還和某個地方給對應起來了。」勞鷺鎖著眉頭搖頭,「要問一下櫃神爺爺才可以知道。」
「等十一醒了,我們三個再去一次櫃神那里。」勞鷺道。
雞絲粥熬好了……
ps︰
今天做兼職,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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