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一陣鬧鐘的鈴聲響起,預示著又一個早晨的到來,對于狂影來說是早晨,這樣的生活,她開始了五年,每天的準時醒來,讓她已慢慢習慣。這時可見一支白皙的手從被子里伸出,按下了那吵鬧的源頭。
「唔……」一聲輕微的慵懶從被子里傳出,緊接著一頭亂亂的,火紅的頭發從被子里鑽出,身子一下揭開被子坐直了來,一件小背心遮住了胸部,縴瘦的肩膀下,漂亮的鎖骨有著說不出的誘人,可有誰知道在這樣縴瘦的身子里,蘊藏著多麼驚人的力量。雙手在頭發間胡亂的扒拉了幾下,轉了兩圈脖子,這才看清那臉,
白女敕細致的皮膚,吹彈可破一般,讓人不得要小心翼翼,那眼,不染一絲塵埃般的干淨,亮得就像那璀璨的星,讓人不由去深陷,會讓你感覺原來心里的指引會是那麼的近,眼角一點淚痣,更填那一份魅,小巧的鼻子下,紅唇輕顫著,讓人有種要去淺嘗的沖動,可不知,淺嘗後會是怎樣的瘋狂。
揭開被子,一雙玉足踩在絨毛地毯上,完美緊翹的臀部離開了那溫床,修長的雙腿漫著輕步,走至陽台邊,雙手往上,踮起腳尖,深深呼吸著這深秋有些微涼的空氣,讓人瞬間大腦清醒。這樣的早晨讓人有種很安逸的感覺,同時也帶著秋的悲涼。
來到中華國,在這個城市生活有三年了,只因在那味道是那樣的近,很清晰,雖然不能像一直在身邊那樣繚繞,但卻是那麼的清晰,讓她決定留在這個國度尋找。
狂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感覺有股氣味總在她身邊圍繞,能讓她很心安。而那種味一直都繚繞在她的鼻尖處,不時的侵襲著。當問及身邊的好友之後,她才知道,這樣的味道就只有她才能聞到,剛開始她也只是覺得好聞,而慢慢的卻有點迷戀,對這氣味的出處很是感到好奇,以至于只要是有味道的事物,她都會去探究,都讓好友晨曦他們一度以為她是不是撞邪了,晨曦更認為她是心理有問題了,以至強制性的讓她去看心理醫生,對于專業的情報組織人員,心理素質是那樣的堅韌,為了收集情報每時每刻都會游走在死亡邊緣,隨時意外都會發生,一不小心暴露身份,那下次再見的就會是尸體了。心理不可謂說的強大。可為了不讓好友擔心,狂影還是去接受了心理醫生的治療。
記得那天,心理醫生給她做的深度催眠,開啟了她尋找那抹香的始篇。
「慢慢的放松身體,讓自己處在最舒適的狀態中,想你說的那種味道,慢慢的,慢慢的,閉起眼,放松,放松。」心理醫生在給著暗示,然後突然打了個響指。狂影的另一段緣從這開始。
當她開始閉眼的時候,她以為什麼都不會發生,畢竟在對這些催眠什麼的還是抱著懷疑態度,只是不想讓晨曦他們擔心而已,就順著他們唄,反正又不會怎麼樣,就隨他們折騰,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一切給她心理撞擊會是那麼的猛烈,只見自己正站立在一處懸崖邊上,風在瘋狂的呼嘯著,好像想要把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要吹散,毀滅般。風沙迷蒙了她的眼,她想要努力看清正所處的環境,作為專業情報人員。絕不允許有不在自己掌握的事出現,因為那樣的狀況一旦出現,錯過的不止是情報漏失,有時還會賠上性命,會是萬劫不復的,這就是本能吧。
風慢慢的停歇,恢復了平靜,只是有些微風吹拂著。面前的情景慢慢能看清,只見一個看起來身材有些消瘦,銀發齊腰的男子,背對著手站在離她不遠的懸崖邊上,穿一身墨黑長袍,腰束白玉腰帶,腳踩一雙流雲朝靴,銀發自然的披散著,風吹著他的發,在背後輕輕的飛舞著,一下讓狂影忘了所有,光是看這樣的一個影就能想象是多麼一個俊美非凡,一下讓她有點恍神,狂影跟他並排站在懸崖邊上,只能看到他的側面,看到有些消瘦的臉,堅挺的鼻子下有著些許微薄的唇,誰說的,唇薄是薄情的象征,就不知這樣的一個男人會傷多少人的心。狂影本就是在帥哥堆里混的,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但現在面前的這個,卻讓她產生了悸動,這時,一陣風吹過,帶著她那迷戀的味道,一下讓她心里有點悶痛,那樣的味道是那麼的近,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樣的味道是從他那里來的,一下一下的吸引著她,讓她不自覺的慢慢想靠近,而這時不知為何,心里的悶痛越來越強烈,淚自發的流了下來,瞬間模糊了她的眼,或許只有流淚才能舒緩她內心的那種悸痛,風也在吹佛著她那一頭紅發,也像是在撫模著她,有點像是鼓勵,腳步漸漸的走近,「墨」突然腦海里浮現了一個字,讓她不自覺低喃了出來,像是呼喚,像是演練了不知道多少遍,像這樣的親昵,就像是他們這輩子唯一做得最多的事。淚已模糊得讓她睜不開眼,用她細柔的手,使勁的抹了一把淚,她想要看得更清楚,到底是怎麼的一個男人,會讓她有這樣的心悸,在這殘酷世界,讓她一直都保持在冷靜的狀態,這樣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居然會讓她不自主的心痛,淚流,那樣的痛就像是在心上挖走了一塊,可現在狂影想的是,看清是誰,然後找他算賬,算讓她流淚的賬,狂影突然迅速往前沖去。♀
「影,狂影,醒醒,你怎麼了?醫生,她怎麼了?」正當要踫觸到那男子的時候,一聲焦急的喊叫聲傳來,一下面前的男子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狂影一下急了,四處張望想要在尋那一個影,努力想要在尋那味道,可什麼都沒在留下。突然「啪」的一聲,狂影慢慢的睜開了眼。
「影,你怎麼樣了?」狂影這才听清,是晨曦擔心的聲音,她們一直都是冷靜的存在,何時出現過這樣焦急的話語,「能听到我說話嗎?听到回我一句,急死我了,你要出點什麼事,回去她們非把我撕了不可。」晨曦還不忘慢慢她們會收拾她。
「呵……」听到這,狂影不由笑了一聲,繼續說到「沒事,回去她們也不會撕了你的,你跑得那麼快,想撕也得追得上在說。」狂影還不忘調笑一下她這個好友,現在看著狂影,淚干了,胡得一臉都是,嘴上還有些輕笑,還真的沒看出她有些什麼不對勁。這才讓晨曦稍微放松些。輕輕拍了拍胸口。剛才看見狂影,那淚不停的流,晨曦跟狂影從小一起成長,從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狂影,一下把她驚到了,想要搖晃她的身體讓她醒來,但又不敢,只能在旁邊焦急的喊叫,醫生在旁邊只說沒關系的,但她真的擔心,就讓醫生把她弄醒,看到她平安醒來,她才覺得心安了些。
「醫生,她這是怎麼了?」晨曦還是不放心,抬頭問了醫生
「她這是做的深度催眠,在催眠的過程中,在深度回憶,這只是記憶反射,沒關系的。」醫生邊檢查狂影,看她有什麼不舒服,邊回答。「你找到答案了嗎?」這句話是醫生問的狂影。
狂影思索了下,回答到「算是找到了。」回答完繼續思索著。這樣的答案好像有點不現實吧,那男子的裝扮看起來就不像是現代人的,難道會是些古武世家的隱世族人,算了,不想了,能遇到就遇到吧,上天安排吧。不由的給了自己這樣的安慰。
「醫生,那我聞到的那味道,也是這記憶里的嗎?」狂影還是問出了她心里想知道的。
「嗯,正常來說的話,這應該就是你深處記憶給的暗示,讓你能聞到那味道,心理學上來說,是你不願忘的一種執著,或許是你在什麼時候真的聞到過,而你自己在內心里深深的保留了起來,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表現,可能是這樣的想象會讓你很有安全感。」醫生解釋到」如果你不想在聞到那樣的味道的話,可以做記憶封存,把你這段記憶封存,對你應該說,把你記憶中的那味道抹掉。」醫生接著說道。
「謝謝你醫生。」狂影听完醫生的話,沒有多說,跟醫生道了聲謝,就起身往外走,晨曦一臉訝然,狂影這是怎麼了?但並沒有多問,跟醫生打了聲招呼,快速追上已有點走遠的狂影。醫生看著狂影走遠的背影,那一頭紅發,還真像足了她那性子。
這件催眠事件,並沒有打亂狂影的生活,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那味道還在,但那次催眠之後,那味道越來越清晰,聞到的次數也越來越多,狂影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在靠這樣的空氣活著的,有時夢里還是能在夢到那樣的場景,但每回都是在想要看清對方臉的時候,那個人都會消失掉,然後醒來,叫那個墨字,胸中的悶痛久久都不能平息,而讓她下定決心尋找的契機,卻是另一個機緣。
那次是在泰國執行完任務,收集本地毒品信息,任務完成後,有了想要在泰國走走的念頭,就跟老大報告完,和晨曦兩個就游蕩在曼谷的街頭,看看人妖,泡泡帥哥,當然也會被人泡,兩個美女走到哪總是焦點,特別是狂影那魅惑眾生的臉,還有那頭紅發,狂影也不知道為什麼,頭發她獨愛紅色,而且還是那種血紅,或許這樣的發色才能配上她的名吧,這些年,她都有點忘記她原有的發色了,狂影是東方人臉孔,古典美加上她那頭發的魅,而且身材還是那樣的火辣。讓人感覺她就是活月兌月兌的一個妖精,晨曦卻是那種嬌小乖巧型的,就因為這樣,狂影經常說她是扮豬吃老虎,都不知道有多少「冤魂」栽在她手上了。
正在這燈紅酒綠的穿梭中,找著這世間對她們這樣尤物的眷戀,慢慢的沉醉,看來這又會是個不眠的夜,正在狂歡時,突然狂影腦海里有那麼一下的停頓,然後她朝著一個方向快速跑去,雙手迅速分開人群,只想要追上前面那人,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追什麼人,只是心里有個聲音在指引她,「追上那人,追上那人」不停的在腦海回蕩,晨曦突然發現身邊的狂影不知去哪了,四處尋找,看見遠處那頭紅發,也快速的跑了過去,緊緊的跟在狂影的身後。
狂影一把捉住了前面游走的一個人,她根本沒有看清是什麼人,她只是由著本能捉住了,頭上有些微汗滴,輕微的喘氣聲,先讓自己氣息平復下,這才看清,面前一個穿裟衣,光頭的,大概有三寸長的白胡須僧人,腳穿灰白僧鞋,脖子掛佛珠,顯然一副僧人穿著。
狂影立即松開了手,雙手合十,「抱歉,大師,冒昧了。」說完深深鞠了一躬,對于這些佛門大師,狂影還是很尊敬的。
「施主,無大礙,請問施主有何事?」和尚這時也在看著狂影,心里還在奇怪,怎麼會有人看見自己,這個和尚法號禪淨,正在世間隨處游走,他也只是憑著心游走到了這處,原來只為這個女子啊。「我佛慈悲。」禪淨雙手做十,也鞠一躬,念了這一句。
狂影並不知道禪淨說的這句話的意思,只道是和尚的口頭禪,但她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是個和尚,正當狂影迷惑中,禪淨開口說道「施主有千年的執念,而因時空的錯亂,讓兩個靈魂不得相見,執念會讓你們相見,需要一個契機,是見或不見,一切是心的選擇,歷經千年的劫,也會在此回歸正道。」禪淨似解惑到。
狂影听到此處,急忙問道「在哪?」
「施主認為在哪里就在哪里,隨心」和尚接道。
「什麼時間?」狂影想要知道的更清楚。
「緣需要自己結,或許一天,或許一年,或許一輩子,緣機只會在那瞬間。」和尚說完就轉過身,往遠處走去,看著慢,實則一下就到了遠處,讓狂影都沒能看清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這時,晨曦也追到了她的身旁,看著她平靜得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像是正在思索什麼,不敢打擾她,只在身邊靜靜站著。身邊喧囂的聲音吵鬧著,但這都不能引起狂影半分的注意。
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突然狂影做了一個決定,她要找那個人,她要找到他,哪怕像和尚說的那樣,要用她這輩子來尋。「晨曦,我要找那個人。」狂影有點激動的拉著晨曦的手說道,
「呃……」晨曦一下被她驚了一下,沒听明白她什麼意思。用不得其解的神情看著狂影,這才多大會呀,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晨曦不解的表情,「我們回去吧,有事找老大商量。」狂影現在並不想多說,有些思緒需要時間慢慢理清。
狂影暫離了組織,去尋找那或許不存在這世間的那抹香,她知道,這是她的劫,她逃不了,那還不如自己迎劫而上,起碼還有些命運是握在自己手中的,既然他跟她是千年執念的牽絆,那就有千年的注定,她知道他也在等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有這樣的肯定,讓她最終做這個決定的原因是,她需要知道自己存在這世間的必然是什麼,緣在慢慢的結,只因心那注定的執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