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把馬車趕得並不快,反而有點慢,馬匹也很悠閑的邁著步子。♀
而此時馬車內,兩個正大眼瞪小眼的,一上了馬車,兩個人就分坐了兩邊,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對望著。好像這世界的時間都靜止了般,只剩下他們,而他們這樣的對望,好像已千年。
「你……」兩個人同時打破了這樣的安靜,修玄緩緩的伸出雙手,他的手很長,雙手撫上了狂影的臉,狂影的臉很小,他的手都能包luo住,輕輕的撫著那眼,那鼻,那嘴,很真實。
「影,是你嗎?」修玄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
「嗯,是我。」狂影覺得修玄的手很暖,「墨,是你嗎?」狂影也問道。
「恩,是我,」修玄嘴角勾一抹笑,心里無盡的狂喜。
狂影看著他的那抹笑,突然心里劃過一絲暖,也不由在心里誹謗了一下他,現在都還帶著面具呢,這樣的一個笑都那麼的魅惑人心,不知他面具下的臉又會是怎樣的顛倒眾生。修玄好像明白她眼神的意思一樣,伸手把臉上的白玉面具拿了下來。
雖然狂影心里有了準備,可當看到那臉的時候,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像內心等待千年,已有了歸屬。
狂影的淚一下讓修玄慌了神,「影,你怎麼了?」一下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修玄的動作更是取悅了狂影,不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一下就撲向了修玄,緊緊的抱住了他,這抹香是真的,真好。
「我沒事,太高興了,真的能見到你。」狂影解釋到。
修玄也回抱著她,緊緊的,這次是真的確定,是他的那抹影,雙手捧起了她的臉,再次用手描繪著那張臉,俯下額頭,從她的額頭開始,到那眼,到鼻子,臉頰,到那張紅唇,點點的,輕輕的,珍視的吻著,深深的。像是那千年難得的珍寶。一遍一遍。
狂影也在回吻著他,心里暖得就像在太陽底下烘烤般的炙熱,真好呀。相遇真的就是在那瞬間。
「真好,」輕輕的放開彼此,修玄還是不舍得移開眼,一下一下的輕撫著狂影的發,很柔軟。「影,你的發是這個顏色的嗎?」修玄開始問出他的疑問。
「不知道,我都忘了我頭發原本的顏色了。」狂影窩在修玄懷里說道。「以前我都喜歡把頭發染成紅色,在這里好像沒有那技術。」狂影繼續說到。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找了你那麼久,都無功而返。」
「你的發好像是銀色的吧?」狂影很想弄清楚這點,如果有什麼好辦法的話,她還是想要紅色的發,那才是真的她。
「你怎麼知道我的頭發銀色的?」他是因為看清了她的樣子才認出了她,那她又是什麼原因認出他的呢?貌似他剛才什麼也沒有做。
「看到的呀,在現代,用催眠看到的。但那時候只是看到你的側面。」狂影說道。
「現代?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呢?」修玄繼續問道。對于狂影,他實在太多想知道的了。
狂影使勁的在他懷里吸了口氣「你身上的香味,雖然很細微,但我還是聞到了。」
修玄這回也有點震驚了,他已經服了抑制身體香味的藥。狂影是為什麼能聞到的呢?「你是怎麼聞的呢?我已經服了藥了,照理說是不在有那異香的?」他也在思索著這個問題,還不忘在自己身上聞了聞,是不是藥不起作用了?
「呵……不是啦,只是種感覺,我在現代的時候都能聞到,何況你現在還在我面前,要是這樣都不知道是你的話,那我來找你就沒有什麼意義了。」狂影接著說道「你頭發是怎麼回事呀?」
「用些草藥調配出來的藥水,可以暫時把顏色隱藏起來。」修玄在次解釋到。
「那你是冷軒墨,軒王?」狂影終于可以問出她最想知道的了。
修玄嘴角勾起一抹笑,寵溺的看著狂影說道,「嗯」
狂影突然想到什麼事,猛的推開了冷軒墨,斜晲了他一眼,「听說你要結婚了?」狂影有點威脅意味的說道。她剛才可是听到眾人在議論的。
「結婚?」冷玄墨有點不明白。
「就是賜婚。」那威脅意味明顯的加深。
「那個我沒有答應,待會我就進宮跟皇兄說,在讓皇兄賜婚。」冷軒墨好笑的看著她,後面的那一句就有點讓人深思了。
「那還差不多,慢著,你要跟誰結婚呀?」狂影有點糊涂了。
「你說呢?我都這年齡了,總要給自己找個皇妃吧。」冷軒墨突然有種想逗逗她的想法。
「哦,那你找吧,我回去了。」想要看她笑話,門都沒有。
「你回哪呀?」這回沒有了逗她的心情,反而讓他緊張起來。
「你都找皇妃了,我在這干嘛呀。回去現代,想要什麼樣的帥哥沒有。才不稀罕你呢。」說著嘟著嘴轉過身去不看冷軒墨。她哪里還能回去呀,嘆息一聲,
這回冷軒墨是真的急了,「你哪都別想去,就在這做我的皇妃。」冷軒墨把她的身子板轉過來,很認真的說道。
「那還差不多。」就冷軒墨的小心思,能逃得了狂影的眼。「說說這次你皇兄給你賜了那家姑娘吧。」
「當今丞相的女兒,皇兄前天提起,說到丞相府的小姐已到了婚配年齡,從小便有心疾,但最近突然就好了,丞相想要幫女兒求門好婚事,就請求皇兄指婚,這不,皇兄就想到我。」冷軒墨很無奈的說道。
狂影現在心里都樂壞了,實際上她也在笑,而且還是狂笑。
「怎麼了?」冷軒墨有點搞不懂了。
狂影見冷軒墨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她不解釋下,她現在這樣子,會讓他懷疑他是不是找了個瘋子的,「我現在就是丞相府的小姐。」
「恩?這又是在怎麼回事呀?」
說到這個,狂影突然笑不出來了,還有些哀傷的表情的,冷軒墨不喜歡看見這樣的狂影,再次把她抱在了懷里。
「葉思碟死了,我來了。」狂影聲音有些悶悶地說道。
冷軒墨只是靜靜的抱著她,什麼也沒說。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沒有用。「剛才一直听你說現代,那是哪里呢?」冷軒墨轉移著話題。
「在另外一個時空,現代的我也死了。」狂影說完無聲的嘆了口氣。
「我夢到你躺在血泊中,是那時候嗎?」現在冷軒墨回想起那晚夢見的,都還心有余悸。說著更緊的抱著她。
狂影也能感到冷軒墨的恐慌,「沒事了,我這不是來了嗎。葉思碟或許也去了另一個國度。「狂影在安慰他,同時也在安慰自己。」兩人彼此靜靜的擁在一起,只屬于他們的安靜,馬車外的喧囂也沒能打擾到他們,只是這千年的注定要用什麼來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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