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宮里,總管趙公公面色慌張的跪倒在劉禁面前,驚恐萬狀的稟報道︰
「啟稟皇上……霍……霍親王在牢里……咬舌自盡了!」
劉禁還沒坐下,突然就收到了這麼大的消息,于是又馬不停蹄的趕到宗仁府,見到霍文從的時候,他早已全身冰涼。《》////
「怎麼回事?」他掀開覆蓋在霍文從身上的白布,無奈問道。
「回皇上,奴才按照慣例給霍親王送飯,不料來到這里時他已經咬舌自盡了,奴才趕緊找來太醫,可是……可是已經晚了,霍親王已經……」
劉禁望著霍文從那張一時間仿佛蒼老了二十年的臉,不禁雙眉深鎖,他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他若早點認罪,交出贓款,最多也就十年的罪刑,根本犯不著丟出性命。
還是?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這幾天有人找過霍親王嗎?」
邢部侍郎孟南平一邊思索,一邊說︰「回皇上,下官記得昨天霍親王的妻兒還來看過霍親王,還有誰?當時還有一個家丁跟著,沒幾個人。」
「前幾天呢?」
「前幾天……」他努力回想著過去這段時間來過宗仁府的面孔,突然一個人浮出水面,他道︰「對了,下官記得前不久上官鴻來審訊過霍親王,至于他們說了些什麼,下官無從得知,因為上官鴻不許任何人旁听審訊過程。」
果然是他!劉禁點點頭,又問︰「他來了多久?」
「不到半個時辰。」
不到半個時辰,足以教唆霍文從一個人擔下所有罪了。劉禁重新將白布蓋好,想到如今死無對證,就不能盼上官鴻有罪,心里不免怒火肆意。
內心正萬般焦灼著,此時背後有人稟報︰「皇上,上官大人等在外面了。《》」
劉禁立刻收起滿面愁容,語氣平靜的道︰「他來的正好。讓他進來。」
片刻之後上官鴻端著一張假惺惺的臉面跑了進來,一見到霍文從冰冷的尸體,他突然猛的跪下,一邊叩頭,一邊帶著哭腔道︰「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啊……微臣對不起你……」
劉禁俯視著他一句話也沒說,他倒要看看這只老狐狸究竟要演怎樣一出戲。只見上官鴻真的擠出兩顆眼淚,悲憤的說︰「都是微臣不好,若不是微臣勸霍親王早點認罪,霍親王肯定不會受不住屈辱而自盡的,都是被微臣給逼的。皇上,請您賜罪……微臣要給霍親王謝罪啊……」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你已經調查清楚了?」
上官鴻喘息著點點頭,道︰「幾天前微臣已經找到了霍親王窩藏贓款的地方,看守贓款的人正是霍親王的家眷,因此微臣就來宗仁府想勸霍親王認罪,霍親王肯定是受不了這種屈辱,才咬舌自盡的。」
「那麼殺害李冒山的是誰?」
「回皇上,正是霍親王派來的刺客。」
「是嗎?」劉禁踱步到仍舊跪在地上的上官鴻面前,冷冷的問,「你有證據嗎?」
「人證已經沒有了,因為這是霍親王自己告訴我的。」
「刺客抓到了沒有?」
「回皇上,刺客在追捕途中已經被侍衛殺死了。」
「尸體呢?」
「微臣以命人焚化。」
「就是沒人可以證明了,除了你?」
上官鴻不置可否的再次將頭叩到地上,萬般自責道︰「請皇上賜罪!」
劉禁正琢磨著,另一邊搞不清狀況的孟南平竟跳出來打起圓場來,他說︰「上官大人也是秉公辦事,若每個大人都不敢出面揭露王臣們的罪行,那我大漢還用什麼立法天下?上官大人並沒有罪啊!」
「不,是微臣害死了霍親王,微臣有罪!」
「上官大人言重了。」劉禁依然俯視著他道,「孟大人說的沒錯,既然要立法于民,當然要以身作則。朕不會治你的罪……」
上官鴻低著頭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他早知道小皇帝不可能定他的罪,但是沒高興多久,劉禁已經來到他面前,用只有他才能听見的聲音對著他的耳朵,冷靜卻極盡威嚴的說︰「收起你的馬腳,最好不要讓朕看到。」
他雖低著頭,卻能感覺一陣強烈的威懾力從劉禁身上投射出來,他已不是當年那個需要大臣輔佐的小皇帝,多年的磨練讓如今的他盡顯王者鋒芒。
但是還早得很!
上官鴻假裝虔誠的目送劉禁離開,等他一走他的表情又恢復到了一貫的挑釁,他極度相信,劉禁成長的速度遠遠跟不上他日益膨脹的野心,他早晚要讓小皇帝交出皇權,這大漢江山注定要在他手里改朝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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