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清絕對不會想到,就在這天傍晚,他按照往常一樣趕去畫舫探望嫣城,身後卻跟了條「尾巴」,也難怪他無所察覺,因為這條「尾巴」行事極其小心,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跟在目標後邊,一直來到漁火搖曳的河岸。////
「畫舫?」她滿腦子疑問的望著河岸邊的這艘船,莫非上官瑞清在這約了人見面?她更好奇了,繼續躡手躡腳的跟過去,不料一個漁夫模樣的老伯攔住了她。
「姑娘請留步,今兒不招待客人。」
「這兒不是吃飯喝酒的地方嗎?」
「以前是,但是這幾天我的畫舫被人包下了,還請姑娘見諒,去別家地方吧。」老伯說的十分誠懇,不像是騙人,這可把這條一路跟來的「尾巴」惹急了,憑什麼上官瑞清可以進去,憑什麼我沈大千金不能進去!
「你可別唬我,我剛才明明看到有人進去了。《》」她說的義憤填膺。
「不瞞您說,畫舫被那位公子包下了,立秋之前概不接客。」
「哦!」她腦筋轉得快,趕緊一臉套近乎的甜美笑容說,「我是那位公子的朋友,咱倆可好了。////」
畫舫老板將信將疑的打量她,她不耐煩的朝他吼︰「你不信?好,我告訴你,他叫上官瑞清,他父親是上官鴻。」老板雙手一攤︰「這……三歲小孩也知道。」「氣死我了,讓我進去!我不管,你讓開!」「誒?這丫頭怎麼不听勸啊!」
她沈大千金才不管規矩不規矩,她決定要做的事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于是她擺開架勢,與寧死不屈的老板展開激烈的廝打,說來不巧,混亂中她一腳沒站穩,只聞「撲通」一聲,她整個人失去重心摔進湖里,瞬間打破了寧靜的河岸。
「外面什麼聲音?」嫣城放下茶杯,抬眼望向窗邊,瑞清已經先一步撩開帷幕張望,隱約可見有人在湖里喊著救命。
「你坐著別動,我出去看一下。」
瑞清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在湖里胡亂撲騰的嚷著「救命」的人居然是那個永遠和他糾纏不清的沈媛,他搖了搖頭,在老板慌里慌張的解釋著是她自己滑下去的,他已經身手利落的躍入水中,精準的落到沈媛面前,勾住了她的身子,而她還在掙扎,好幾次打到了瑞清的頭。
「救命……我快淹死了……救命……我不會游泳……」
「安靜點行不行?!」他忍不住吼了她一聲,她才漸漸穩定下激昂的情緒。直到瑞清把她拖上岸,她才發現她的救命恩人正是她吵著鬧著要找的人,邊咳嗽邊對他說︰「你……咳咳……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咳咳……」「是我問你才對吧?」「為什麼……為什麼不讓人上船?」「與你無關。」他冷漠的丟下四個字,拖著濕噠噠的身體往反方向走,沈媛立刻站起來拉住他的衣袖,兩人就像剛從水里撩起來的餃子立在岸邊,畫舫老板滿臉詫異的望著他們倆。
「你不說,好,我現在就去畫舫里看個究竟!」
「你煩不煩?」瑞清轉身俯視她,說實話他拿無理取鬧的人沒有任何辦法。
「除非你告訴我,船上藏著什麼秘密。」
「都說了跟你無關,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纏著我?」
「你不說就是心里有鬼,我猜是不是船里藏著什麼朝廷欽犯啊,若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窩藏欽犯,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事哦!」
瑞清壓根不想與她多嗦,可他這會只能無可奈何的望著一臉得意的沈媛,道︰「你怎麼樣才能不來煩我?」
「很簡單啊。」她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剛才落水時的慌張完全不見了,有的只是蠻不講理和囂張跋扈,「要封我的口,就陪我看花燈!」
上官瑞清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進一步解釋道︰「三天後就是花燈節呀,你怎麼這也不知道?上官什麼的,你要麼陪我參加花燈節,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要麼就等著大內侍衛來抄家吧!」
「看花燈就好?」
「要一整天哦,白天逛市集,晚上看花燈。」
「成交。」
「你答應了!不能反悔!否則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來。」
「是,我答應你。」
「成功了!成功了!小媛干的真漂亮!」
「你贏了,可以走了吧?」
「你要記得哦,那天我會在南邊城門等你。」說完,她才滿意的轉身朝巷子走去,晚風吹在濕噠噠的衣服上格外清爽,她一路飛奔回家,這一刻,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的心全部都被那個冷若冰山的家伙裝滿了。
《》《》《》《》《》《》《》《》《》《》《》《》《》《》《》《》《》《》《》《》《》《》《》《》我姓弗格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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