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沒有想到,挨過了一個冬,等來的不是花開滿樓,而是破土而出的鋒芒。////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就在劉禁將要看到茯子帶來的嫣城的手信,先一步到來的皇太後硬生生把茯子打道回府。
面對一臉寧靜端莊的皇太後,劉禁完全不知她的到來代表著何種意義,直到她直言不諱的將接下來發生的事告知與他。
他滿目詫異,縱然無法接受,但也沒有理由否決,因為這件事的另一個主角也在旁邊。
「下個月初一五是千載難逢的好日子,皇上就趕緊立晴兒為後吧。」皇太後是抱著極為平緩的語氣的這句話,可在劉禁听來那簡直就是威脅,就連站在她身邊的晴妃也是一臉的不解,盡管她心里是一萬個同意的。
「這……」劉禁使勁在腦海里編制推月兌的理由。皇太後又道︰「皇上是覺得有何不妥嗎?」「兒臣是覺得有些倉促了。」「晴兒都進宮那麼多年了,做皇後也是遲早的事,既然早晚都要立後,何不早日把典禮辦了好為咱們漢室綿延子嗣。」
先前還一臉詫異的晴妃此時則羞紅了臉,也偷偷的觀察著劉禁的表情,然而劉禁的表情注定要讓他失望。
「立後的事兒臣自有打算。」
「大漢一共才兩個妃子,如果不是晴兒,那皇上是要立嫆兒為後?」
「也不是……」
「哀家不解,皇上的自有打算究竟是指誰?」
「現在出來恐怕不太合適。母後的心意兒臣已經知道了,不過近日番邦邊境戰亂不斷,兒臣實在是無法把心思轉移到別處,望母後諒解。」他想拿國事搪塞,不料皇太後一語就道破了他︰「不想轉移心思那還日日夜夜往嫣城那跑,皇上可別,將來要立那個唱曲的丫頭為後!」
縱使劉禁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此時也不能明,他只能無奈的看著略有失望的晴妃和面目越發嚴厲的皇太後,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與其放棄辯解,不如他已經沒有力氣去反抗了。
「母後多慮了……兒臣……」
「那就什麼都別了,皇上既然沒有心思在立後之事上那就讓哀家幫你操持好了,皇上只需跟著哀家的安排來走,絕不會妨礙到你處理國事。」
「兒臣不想這麼早立後。」
「還早?先帝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有三個皇子了。哎……」她不耐煩嘆了口氣,明知道劉禁是為了嫣城而遲遲不立後,但她著實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這個名字,只能用唉聲嘆氣來宣泄心中的不快。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皇上若要反駁,就在三之內找到合適的人選,但若要找什麼唱曲的彈琴的那就免了,哀家不想看到漢室毀在來歷不明的女人手里!」罷她斜眼看了一下晴妃,語氣帶著憤慨的,「晴兒,我們走,讓皇上一個人想想明白。」
***
「出事了出事了,嫣城姑娘出大事了。」還沒見到人,就听到茯子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從回廊傳來,口中還如此念道著,嫣城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的香囊,那里面塞著她要交給皇上的手信。
「怎麼了?」
「真是不得了,嫣城姑娘您听的啊,的剛來到昭陽殿,就看到皇太後帶著晴妃娘娘走了進去,的趕緊縮身躲在門口……」茯子手舞足蹈的著,「您猜怎麼著,皇太後竟然要皇上立晴妃娘娘為後,晴妃娘娘的臉羞的通紅,雖然的沒有看到皇上的表情,但听皇上的意思並不想這麼早立後,可皇太後這回是斬釘截鐵的要逼迫皇上在下月初一開立大典昭告下,的算算,只不到五時間吶,今後看到晴妃娘娘就得改口叫皇後娘娘了,您這是不是大事?」
他語速極快,不帶喘氣的把他在門口偷听到的全都給了嫣城听,她只是目不轉楮的盯著他飛快翻動的嘴唇,臉上則是波瀾不驚的表情。
「皇太後的旨意,皇上自己也是沒辦法改變的。」片刻,她平靜的念出一句話。
「那是啊,皇上心里可只有嫣城姑娘您吶,的從跟著皇上長大,皇上心里想什麼的清清楚楚,可偏偏皇太後喜歡著晴妃娘娘,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立她為後,就連嫆妃娘娘也沒那資格!」
「香囊給我吧。」
「嗯?不給皇上了?」
如果她此時不給,或許心直口快的茯子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為了不讓皇上拿到那封手信,她只能告訴茯子︰「我想了想,還是自己親手交給皇上。」茯子一臉可愛的笑容,道︰「的早就了嘛,這香囊繡的如此漂亮,還是得姑娘親自送上門才行,皇上收到了肯定樂壞了。」
「是嗎?你別逗我。」
「沒逗您,皇上喜歡您,整個皇宮里的人都看得出來,只可惜……」茯子知道接下來的話會觸及嫣城的內心,所以就此打住,倒是嫣城本人似乎毫不在乎,略帶調侃似的接著他的話鋒道︰「只可惜我出身卑微,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就像麻雀,永遠不可能攀上枝頭當鳳凰的。」
「嫣城姑娘何必的如此傷感,要知道皇上為您付出了多麼大的努力啊。」
「那又如何,縱然他是子,也無法改變命運的事實。」她轉眼看向窗外,一只青鳥正巧從藍飛過,「我現在,真的很想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不止是這座富麗的宮殿,她要離開的是整座與她格格不入的皇宮!這一刻的想法如此真實,深深動搖著她當初進宮來的決心。或許是劉禁就要立後的事影響了她,也或許,是這麼多日以來,她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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