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黃安君的兩名護衛打了兩只兔子,等大家吃過後,就把火滅了,免得被人發現,然後三個壯漢輪流著守夜,其他人都睡了。
芸兒卻失眠了,她靠在崖壁的最里面,大家幫她找了一些干草,她便抱著小狐狸一起睡了,可是思緒紛飛之下,她又如何睡得著!她的腦中總是閃過張玉清和張文兩個人的臉,或許張文說得對,自己還是應該回去找自己的墨英哥哥,至于張文,那就讓他成為朋友吧,實在不行,就讓家里人給他一個官作為補償。♀
可心中即便這樣想著,她的腦海中還是會不斷地浮現出張文白天舍命拼殺時的樣子,當時那麼混亂,那麼多人殺來殺去的,可她就是把他的身影記住了。
直到後來想得累了,身體的疲乏終于戰勝了紛亂的心,她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剛麻麻亮,芸兒就被黃安君的大嗓門給吵醒了,他正在和張文說話,問他是哪里人,在哪里認識芸兒的,兩個人怎麼樣?反正他的問題一連串的串著,這句還沒回答完,下句就跟著問出來了,直到張文看見芸兒醒來,突然說了一句︰「你醒了。」黃安君這才放過了他,直接跑到芸兒身邊關切的問道︰「晚上睡得好嗎?」
芸兒對黃安君是一點轍都沒有,這個人,打仗的時候興奮,說話的時候也興奮,他好像就天生有著用不完的精力和興致似的。她坐起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道︰「黃公子你們是要去哪里啊?」
「我啊?我到處走走,增長見識,听說你們宛國到處都可以打仗,我就過來看看能不能練練手,我們遲麗啊,整個一死氣沉沉的,別說打仗了,打架的都沒有。」
芸兒被這個理由給弄得一愣,按照他這種說話,這天下大亂對他來說還成了求之不得的好事了麼?她也不去計較,這家伙這麼能說,和他爭只能自討苦吃,于是把話題拉回來道︰「我這就要啟程往鎮陽去了,不知道公子要去哪里?」
黃安君有些猶豫了,喃喃地道︰「鎮陽啊?我大前天才從那里過來的,對了,你去鎮陽干甚麼?你家住那里嗎?要是你家住那里的話,我就去提親好了。」
芸兒眼楮一瞪,吞了口口水道︰「不是,我只是要去鎮陽坐船,我要去的是撫山。」芸兒真的有些怕這個家伙了,他這麼直來直去的毫不顧忌,真不知道能干出甚麼傻事來,雖然他臨陣時確實是一個人才,可相對于他的嗦和那份昭然若揭的野心,芸兒已經在猶豫是不是該和他分開了。
黃安君听了芸兒的話,高興的跳了起來道︰「你早說是去撫山嘛,原本我听說通祥郡那邊打得厲害,想去那里看看的,不過去撫山也不錯。」他自信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又冒了一句道︰「撫山有仗打嗎?」
芸兒白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已經有了些精神的張文道︰「你呢?你打算怎麼走?」
張文輕輕一嘆道︰「我會跟著你直到撫山,即便不為別的,至少,我們還是朋友,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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