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在曹府悲壯的哀樂聲中,漸漸的顫抖了起來。♀
曹垠帶著一千護甲勇士,領著聖旨,直接沖進了城外的神威軍營地。
他們最先進的是南營,聖旨和部郎大人的親自駕到,似乎都沒頂上太大的用處,曹垠最後以雷霆的手段一口氣斬了十八顆人頭,才終于收服了南營。
南營安穩了,沒有士兵嘩變,即便他們不滿,但動手的人是曹垠,而不是別人,普天之下,也只有曹垠敢在神威軍的軍營中砍了他們的將領。♀
然後他又帶著護甲勇士,提著十八顆腦袋,挨個的去了剩下的三營。
事情順利得多了,有了那十八顆血淋淋的腦袋作為見證,即便大家再大的怨言,對曹垠再不滿,也沒辦法。
直到最後的西營,終于有人喊出了︰皇上昏庸,曹家才是真龍天子,曹大人此時貶了眾位將軍的職務,就是在給曹家眾人掘墓。
回答他們的是護甲勇士的大刀,又是七顆人頭落地,曹垠站在高台上,臉色鐵青的對下面的士兵們喊話︰「大宛是穆家的大宛,我曹家只是穆家的臣,再有此言者,九族齊誅,殺無赦。」
曹垠的果斷,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上午才和穆厥達成協議,中午帶著聖旨出城,天色才黑下來不久,就帶著四個大營的軍印,以及二十五顆人頭回來了。
而此時的雲逸,已經被堆積在桌子上的文書給弄得焦頭爛額了。
這些都是父親的人從各處收集來的信息,不管有用還是沒用,他們都給送了過來。
這些人里該有一些是父親的曹衛吧,可惜自己的人都在回原那邊,若是趙瑩,陳嘯魁,朗斯平和盧梓他們在的話,自己就該輕松多了,可惜趙瑩和陳 霸應該還在路上,剩下的三人,雲逸都沒讓他們回京的。
她想了想,就再寫了一封信,讓朗斯平和盧梓先過來,反正父親的曹衛已經夠用了,有這兩個軍師在身邊,她就安心多了。
她焦頭爛額的看了一晚上的公文,唯一的發現,就是所有的文件似乎都在指向一個方向,那就是趙文遠刺殺爺爺,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沒有相關的書信來往,沒有任何征兆,沒有其他人提供可供參考的言論。
而最奇怪的是,那個在大殿上擊殺了趙文遠的士兵也死了,他是一個孤兒,平時又從來不和身邊的人交往,沒人能說清他為甚麼就那麼英勇的在大殿上殺了趙文遠,偏偏還不到中午就在自己的房間里自殺了。
而另一個奇怪的地方是,趙文遠的家人,不見了,他出事之前,沒人在意,等出事之後,已經找不到一個他的家人了。
公文中的解釋很蒼白,他們認為是趙文遠預先就把家人送走藏了起來,因為他清楚自己要干的是甚麼事情。
沒有絲毫的證據能直接指向背後有人,可雲逸看著這些公文,卻覺得壓抑的難以呼吸,沒有絲毫的證據,讓她覺得這背後仿佛有一雙巨大的手,正在試圖抹掉一切的線索,而那雙手的力量,大的讓她畏懼。
沒有絲毫的證據,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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