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原本滿心歡喜的想要從這些大師手里得點寶貝的,沒想到兩個大人物听了謹吉的話,忘虛就直接給雲逸上起了課來,奇奇怪怪的話愣是給她說了不少,直說得雲逸頭暈目眩。♀
最後都到中午了,她听得都快睡著了,老道士才終于放過了她。
出來的時候,謹吉還一臉回味無窮的對雲逸道︰「忘虛大師果然道德深厚,今日听他一課,小僧受益匪淺啊!」
雲逸一臉的怪異,她覺得腦袋都快大得爆炸了,心里早就後悔跟著謹吉去島上了,沒想到這和尚還很享受的樣子,她難堪的笑了笑。
謹吉老實人,還以為她也領悟到了甚麼,立刻殷勤的道︰「殿下若是有空,小僧下次遇見大師們,再幫殿下安排一下听課如何?」
雲逸嚇得臉色都白了,讓她還听忘虛的課,她覺得還不如讓自己拿著劍,去跟回原郡的亂匪直接砍殺來的輕松。
她慌張的擺著手道︰「謝謝大師好意了,這種好事,你還是留著自己吧,我有事,就先走了。」她說著提起裙邊,也顧不得裝淑女了,飛快地就從雲橋上跑了過來。♀
謹吉在後面納悶道︰「用得著這麼著急麼?大師們可是看在殿下你的面子上,才講課的,小僧哪有那個福分哦。」
雲逸無福消受上仙們的恩惠,逃難一樣的從仙師堂逃走了。
在東麗縣和詩意姐姐待了半天,晚上也干脆在莊園里歇了,現在她身上就背著一個平靖大元帥的職務,根本不需要上朝,在京城除了調查爺爺的案子外,也沒別的事情可做。
至于公羊文濤,他要上朝的時候,大多就住在衙門里了,只有休沐的時候才會回來,當然,詩意若是想郎君了的話,直接進城也就是了。
在山莊里休息了一晚上,雲逸的心情輕松了不少,可惜爺爺出殯在即,她也不可能一直躲在外面,第二天在詩意的陪同下,又回到了城里。
她回到府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家里到處都是人,不管他們內心里的真實想法是甚麼,反正表面上總歸還是傷傷心心的。
雲逸討厭和這些人寒暄,偷偷的就從旁邊繞開了,原本是打算去處理爺爺案情的書房的,可想了想又轉到了爹爹那邊,爹爹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都沒時間和她說說話。
曹垠果然在書房里,雲逸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書桌上看著一疊文件。見著女兒進來,也是很勉強的笑了笑︰「這麼快就回來了?」
雲逸看著父親憔悴的樣子,心里忍不住就一陣心酸︰「爹爹。」
曹垠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頭認真的看著她︰「怎麼了?」
雲逸突然就哭了起來,幾步上前蹲在了曹垠的身邊,淚水肆意的流著。
曹垠的眼楮也濕了,伸手將女兒攬進了自己的懷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道︰「孩子,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雲逸越哭越厲害︰「爹爹……」她本來覺得心里堵著好多話想說的,可是到了嘴邊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爹爹知道你想說甚麼,爹爹不累,爹爹還撐得住,你自己倒是要好好的,我漂亮的女兒,都還沒嫁給如意郎君呢。」他說著將雲逸推開了一點,看著她已經有些紅腫的雙眼道︰「孩子,告訴爹爹,你有心上人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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