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公張嘉楚的孫子張玉清,帶著七八百的戰士,突破敵人的封鎖,來到了正南門的城樓下。♀
這個消息就好像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從正南門飛向了京城的各個地方。
而此時,張玉清帶著的人,正受著城外青龍軍的猛攻,他們在南門預留的人不多,被張玉清突破之後,報復性的直接殺到了城下。
張玉清不得不組織人手轉身廝殺,可惜他們只有七八百人,敵人卻有兩三千,很快他們就被壓到了城牆下。
好在城牆上還有不少的守軍,他們沒有得到放張玉清進城的命令,卻可以在城上以箭矢壓制青龍軍的攻擊,好歹把這一撥人給趕退了一點。
曹垠趕到南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地上丟了上百具的尸體,而青龍軍已經撤軍了。
他激動的趴在冰冷的女牆上,對著下面喊道︰「墨英?孩子,真的是你嗎?」
張玉清的馬已經沒有了,他渾身也沾滿了鮮血,不得不扶著頭盔,才能抬頭看著曹垠︰「伯父,是我啊,我是張墨英!」
張墨英帶兵來到城下的消息傳到雲逸耳朵里的時候,她正帶著幾個侍衛去往西門城樓的路上。
她是要去樓上看看城外守軍的情況,另外,還要和父親商量一下,到底甚麼時候讓曹家撤離。
她這次只帶了一群侍衛,沒有帶趙瑩,陳 霸他們。
來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是一個曹衛,胡祥琪覺得這個消息或許雲逸願意盡快知道,所以就讓曹衛騎著馬,趕出來通知她了。
雲逸原本坐著轎子,在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足足有好一會兒,然後突然從轎子里沖了出來,一把將那個曹衛給拉下了馬來,甚至對著他嘶吼了起來︰「誰?你說的是誰?再給我說一遍!」
那個曹衛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哆哆嗦嗦的慌張說道︰「是張玉清,前泰國公張嘉楚的第二位孫子,也是小姐你訂了親,卻沒有成婚的張公子。」
雲逸顫抖著,一腦子的不可置信。
曾幾何時,她是那麼的堅信,她的墨英哥哥已經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
甚至那麼多人在她面前保證張文已經死了的時候,她還抱著幻想,可張玉清,沒人向她保證他已經死了,她卻那麼的堅信著。
可這時,她堅信已死的那個人,卻活了過來,甚至還帶著士兵,來到了泰安的城牆下。
她傻傻的站了一會兒,突然搶過了曹衛的馬,一翻身就垮了上去,馬韁一扯,朝著南邊就跑去了。
城里的大雪是被清掃過的,可惜青石板的路面,上面無論如何也會有一層薄薄的冰,鐵制的馬蹄踩踏在上面總是滑溜溜的感覺。
她心中焦急得沒辦法,可馬兒無論如何也跑不快,她就只能努力的抬著頭,看向南方,心里默默的念著︰「墨英哥哥,你真的還活著嗎?」她其實心中還是那麼的茫然,真心的不知道,即便張墨英真的還活著,她又能怎樣?
雪花飛揚,寒冷的風夾著雪花,刮著臉龐,可雲逸沒心情在乎,她坐在馬背上,跑在了從西門通向南門的大路上,路很寬闊,路上的人不多。
她的侍衛們,都只能徒步在後面跟著,只是他們終究是兩條腿,即便跑得再快,也還是沒有四條腿的馬兒跑得快,漸漸的,他們離著雲逸越來越遠了。
而最重要的,這條路的名字,叫著西通巷,它能從正西門,相對筆直的去往正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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