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打了個電話給汐亞嵐,匯報了我們的情況,並告知芷雅菡今晚留宿在橘的家,只听見電話那頭汐亞嵐長呼一口氣,「真是听得我心驚肉跳,你們都早點休息吧,明天見。」掛斷電話我與橘癱坐在沙發上,橘之櫻不知拉著芷雅菡去了何處。
「喂~凝熙,我們會不會又如以前一樣卷入那頻繁的報復沖突中呢?」橘偏頭問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像是一場陰謀。」此時我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有了這個判斷,從那個麻子男拼力要綁走橘之櫻的情形來看,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絕對不是一次簡單的混混騷擾少女的事件。
「呼~一身舒服呢!」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一聲感慨聲,回頭一看,便見到兩個如花似玉的女生就那麼穿著一套薄薄的睡衣走了出來,身材盡顯凹凸有致。芷雅菡臉微紅,目光在我們的注視下害羞的漂浮不定,而橘之櫻則鄙視的看著我們。晚上,橘之櫻便開始整理房間,可或許連她都忘了,我們去到的兩間客房居然空空如也,沒有家具沒有床,干淨的連只蟑螂都沒有,我才發現自己以為橘家里房間充裕實在是太膚淺了。于是只好我與橘睡一間房,橘之櫻和芷雅菡睡一間房。
當晚我與橘長談了許久,幫所有可能怨恨我們的人都想了個遍,也想不出誰會這樣想置我們于死地。最終由于大腦運作太久,漸漸進入了夢鄉。我睡著睡著,就感覺身上越來越沉重,睜眼一看發現橘這家伙居然睡了個「八」字,一只手和一條腿都搭在了我的身上,難怪我做噩夢被怪獸追,跑都跑不掉呢,此時窗外天色漸明,似乎已是拂曉將至,我沒有再睡,想著沐浴早晨的新鮮氣息,便推開流著口水正睡的香的橘走出了房間,剛來到屋外,我就听到有人在輕聲哼唱著,曲調婉轉優雅十分舒心,旋律帶給我的熟悉感油然而生,片刻後好像是一直堵塞的神經被瞬間打通,我終于想起來了,果然是她,櫻花樹下唱歌的女生,芷雅菡目視著遠方,輕聲地唱著曾經她在櫻花樹下常常唱的歌。
「白雲似薄紗,飄渺無暇,蔚藍的天空下我們譜寫童話,海風呼嘯,推動著你我的夢想,櫻花與梧桐,悄然落下,輕輕走過,我拾起放在手掌,發現它布滿滄桑,不可以惆悵,這也是曾經的輝煌,生命就是個劇場,給你創造故事與想象。」
啪啪啪~!一曲過後,我拍著鼓掌出現在了她的視野。「這真是一首好歌呢,落花落葉都淡去了傷懷,歌曲的名字叫什麼呢?」
「呵呵,凝熙這麼早起來啊,這首歌我一直沒有命名。」
「歌詞和曲調都閑得很唯美,表面是寫景其實是在暗喻人生,那麼就叫《唯美人生》人生吧。」
「嗯,凝熙理解得透徹,那就用這個名字吧。」見到被采納我高興的點了點頭,這首歌,簡單的一首歌,在當時卻成了我的一份依賴,但願人生真的可以變得唯美一點。
「對了,我們去看日出吧。」早上最美的一件事,我就覺得是看朝暉東冉。當我這提議一提出來,芷雅菡便很快答應了,並且很開心的跑在了我前面,如同這拂曉的精靈一樣。
「慢點啊,小心摔著了,雅菡。」
「凝熙真是擔心過頭,沒關系,我可不是小孩子了。」這句話的即視感似乎又要將我拽回文雅的時間,雖然文雅常常這麼說,但文雅就是文雅,雅菡是雅菡,兩個人不可能重合在一起,我不能再這樣因為回憶而陷入傷心了,生活還得繼續,那麼就讓這回憶好好的存在我心中,成為我曾經的輝煌吧。
我們來到海灘的時間十分適合,東方的天空剛剛出現淡淡的黃色光輝,我們默默的站著,守候著美麗的時刻到來。時間似乎很安詳的推移著,一下子火紅的光輝就照亮了整個東方,在美麗的海天交接的地方,是藍色與火紅的協奏,太陽漸漸從海平面升起,像一個害羞的姑娘慢慢露出它的全貌,又似花苞綻放,逐漸展開它的光芒,天空終于變亮,大地除去了夜的深藍,恢復了光彩,世間萬物也在此刻被喚醒,這刻我看著芷雅菡,認真地對她說出了那句之前就想要說出來的話,「謝謝你。」天空漂浮著朵朵白雲,今天又是一個美好的晴天。
雖然受了傷,但是我還是盡量不想因此不去上學,當然,橘是個例外,傷勢基本上是完全消失,只有少出地方有傷疤,那場生死搏斗,猶如做了一個噩夢而已,但我只想知道自己是被誰給救了,能夠給我活下去的動力。橘之櫻因為心疼她的老哥,所以也沒有逼橘這個懶蟲去上學,在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讓橘確實的感受到了陽光般的溫暖。來到班里,沒有任何人議論那天的事,看來果然還不為人知,芷雅菡依舊像個乖孩子,與一旁吵鬧的課間互動不同的是,她靜靜的拿著一本書閱讀著,這次之後我對她也倍感珍惜,因為最終不管是不是她救了我,總之我見到了她為我們擔心的樣子。今天余若馨終于來了,沒有往常的吵鬧,只是一個坐在窗邊靜靜看著外面蔚藍的天空,我這才想起,自己竟忘了打電話給她詢問怎麼了。
「若馨,怎麼玩起失蹤啦,這幾天去哪了呀?」我輕拍著她的肩,卻意外的嚇了她一跳。
「哈!!是凝熙啊這幾天在家里有點事情。」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完全擊敗了她表面的遮掩,正當我想要問什麼事情時,她卻很驚訝的看著我的臉。
「凝熙你怎麼了啊,右臉怎麼腫了,嘴角的傷疤是怎麼回事。」她此刻的樣子十分緊張,完全沒有了剛才的一臉愁雲,我內心感動無比,因為這種表情是無法偽裝的,眼神中流露出的關心,讓我感動無比,于是我將事情告訴了她。
「什麼,居然有這種事,哪伙人這麼大膽,看本小姐把他們找出來教訓一頓,然後打個落花流水。」說完她便要拿起手機呼叫她家的保衛團,我忙握住她的手阻止,「不要這樣已經一部分被抓到警察局了,謝謝你這麼幫助我,可這次就讓它過去吧。」由于被我住手,余若馨臉上微微泛紅,像只听話的小狗一樣可愛的點了點頭。
上午放學,芷雅菡如平常一樣回到那個wisdomhouse吃飯去了,雖然汐亞嵐也說不介意我去,但總是去蹭飯,感覺也太有違君子之道了。我與余若馨一起來到了飯堂,由于橘的缺席,往日那激烈的斗嘴今天是看不到了,而且余若馨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們買了飯,剛吃到一半時,一只手突然從背後蒙住了我的眼楮,「猜猜我是誰?」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我立即便知道了答案。「這實在沒什麼難度啊,可欣。」林可欣則故作不服的蹦了出來,然後把飯菜放在了桌上,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你今天不回wisdomhouse啊?」
「來看望傷員嘛,你知道嗎?我昨天嚇死了,後來听說你沒事才安心。」
「沒什麼事了,別擔心。」林可欣開始吃飯時才發現,對面原來坐著一個人,正氣鼓鼓的看著自己。
「這不是余大小姐嗎?你不是應該去吃你家里為你準備的豪華大餐嗎?」林可欣首先一愣,但隨後卻是挑釁般的說道,我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大感不妙。
「哼~這用不著你管,那你怎麼不回那wisdomhouse啊,來這里瞎湊合什麼。」兩人都惡狠狠的盯著對方,我想其間一定有股強有力的電流,這兩人果然還是只要踫到一塊就要引發爭吵。
「凝熙,不用理會她,當她是空氣好了,來~吃塊雞肉。」說完,林可欣將她碗里最大的那塊雞肉夾給了我。
「你可以不那麼惡心嗎?」余若馨在一旁很是看不慣的說,然後轉而頂著我,似乎希望我給她解釋是什麼情況。
「啊~呃其實我和可欣交往了。」我吞吐的說出來,立即便感覺不安。
「什麼!你居然為什麼為什麼你選擇了她」听我說完,她的瞬間就涌出了淚水,轉身跑了出去,看著余若馨那基本沒動筷的菜,我十分痛心,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林可欣此時也沉默了,也許是看到余若馨傷心成那樣,覺得自己過分了吧。
對于余若馨和林可欣這兩人,蔚藍學園幾乎人盡皆知,在兩年前,他們之間有一段美好的友誼,曾經的緣分使她們從陌生人變成同桌,而且那時她們在班里可是發光點,名列前茅的優等生,而且因為有著相同的興趣特長,一起進入了音樂部,余若馨擅長舞步與唱歌,林可欣擅長于樂器,特別是彈得一手好鋼琴,因此她們組建了當時轟動一時的stars組合,許多人都不會忘記那次唯美的演出。舞台燈光變得柔和卻不失斑斕,帷幕漸漸拉開,一台白色的鋼琴靜靜的擺在舞台一側,可以看得出那架鋼琴十分精美,金色瓖邊,上面還印著朵朵粉紅色的櫻花,外表嶄新,使它現在折射出美麗的光芒,光是這架鋼琴,便已讓現場的觀眾驚呼,在一片掌聲中,兩名少女走上了台,穿著只是學校平淡無奇的禮服,但是卻穿出了不一樣的感覺,那美麗的容顏,那端莊而立的姿態。林可欣優雅而坐,余若馨閉眸凝听著音樂的響起,《myheartwillgoon》,這是經典名作《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還記得席琳迪翁把這首歌唱的淋灕盡致,有柔情有堅定有激昂,總能使我們隨著她的聲音看到電影里男女主角纏綿的愛情,回想起那張開雙手飛翔的美麗畫面,以及最後男主角拼死保護女主角到悲情的生死相隔。
隨著音樂的流動,余若馨也將這感覺唱了出來,雖不及席琳迪翁那般出色,但她卻是用心去體會著,然後大膽的抒發出來,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水,因為她感動著,表情柔和溫柔,因為她看到了那幸福的愛情,眼神堅定不移,是她感受著那種為愛付出一切的勇氣,黯然淚下,她也為那愛情感到可惜。配合著林可欣曲調剛好的鋼琴協奏,余若馨猶如一個真實的表達著,林可欣則是個靜靜的感受者,縴細的手指在鍵盤上時輕時重的跳躍著,即使是側臉,她那閉眸陶醉的樣子都是那麼美麗,這首歌瞬間就帶動了所有的心,不禁在大腦里回防著《泰坦尼克號》這部充滿幸福愛情與無情災難的影片,不少人都是眼里閃著淚花听完歌曲的,包括我。甚至在謝幕時,多數喊著再來一首。這樣的首次亮相,stars在校園內的人氣直線飆升,有著為數不少的粉絲團,成為當年校慶節目必須安排的組合。
本來這一切都很好,任何人都會嫉妒他們有著如此好的友誼,有著如此美麗的光輝,一個是富貴的大小姐,一個是名門之後。可是一個小小的缺口越來越大,最終決裂,由于兩人有著不同的粉絲團,學生們或者偏愛于林可欣,又或者喜歡余若馨多一點都很平常,可是大家千金的余若馨,注定她的性格是不允許的,她希望的是自己永遠處于最好的那一方,不管是人氣還是學習,越這樣想,林可欣所綻放出來的光芒,就越惹得她心中不爽,可林可欣並非傻子,她早已察覺出余若馨每次的心不在焉,誰會願意服輸,想贏就來爭取吧,她心里這樣想著,人氣依舊,學習依舊優秀,她們幾乎還是同步輝煌,可是兩人的話變少了,因為都知道對方心里的想法,于是暗中的競爭便這樣展開,本來互幫互助的兩人,頓時變得各自為政,只是想著怎麼讓自己領先于對方,然後在一次期末考核中,余若馨落後林可欣幾分,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兩人徹底鬧翻了,也就是因為這次,林可欣順利進入了wisdomhouse,而余若馨則留在了普通生中,而至于表演,兩人已無法合作,節奏完全無法搭配,「stars」也因為兩人失去默契,漸漸被大家遺忘,對于這樣的結果,兩人並沒有認為是強烈的攀比所帶來的結果,而是懷疑對方故意使壞,漸漸地,她們已不再是朋友,成為了敵對。而如今我卻正好介入了這兩大火力的戰場中央。
也因為討厭著對方,所以余若馨一直不贊同我追求林可欣這件事,突然間看到我們成為了戀人,我可以理解她有多麼難受,不過她們這一切只是對彼此的誤解,由于常時間沒有去面對而不斷惡化。
余若馨跑出去後,林可欣也沒有了開始的心情,只是面無表情空洞的看著前方,桌上的三份飯菜已沒有人動筷,我實在無法就這樣事不關己的坐在這里,余若馨本就心事重重的樣子,今天又遭受這樣的打擊,若是超過了自己所能承受的界限,一時沖動,那大小姐脾氣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呢,我必須去,找她好好談談,解決這些誤會,一直壓抑兩人心中的心結。我朝余若馨跑的方向跑去,林可欣沒有制止我,仍舊發著呆。
來到食堂外面時,天空已變得十分陰沉,烏雲壓得很低,看來一場暴風已迫在眉睫,而此時余若馨卻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尋問了許多人我才知道,她竟然直接朝山下去了,我連忙跟去,我真的很不想看到自己身邊的朋友這樣傷心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都針對著我而來,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命運。」沿著下山的石階梯跑著,痛苦的自言自語,在旁邊的學生看來,我這個惺惺作態的大小姐今天卻像個瘋子吧,痛苦充斥著整個大腦,什麼都沒去想,腦海里始終都是徘徊著那個人的影子,重復著「為什麼?為什麼?」突然我感覺腳下一空,身體猛地朝前摔去,由于是下山,我直接就滑了下去,這一摔可不輕,手腕和膝蓋都被蹭掉了一層皮,傷口處頓時冒出了鮮血,好痛好痛,眼淚流的更多了,我只是身體蜷縮著,感受著這痛。
「若馨!若馨!你怎麼了,快起來!」沒過多久,我看到了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她,周圍圍著一堆學生,卻沒有一個人去拉起這個平日里風光耀人的大小姐,如今的她就像一只受傷的野貓,沒有人理會它的痛,我的心瞬間感到如同被刺了一刀的痛楚,這個高貴的大小姐,一直被寵愛的大小姐,如今卻是狼狽的被人漠視著,任誰看著都應該心里難受的,我沖過去想要一把拉起她,可我發現她的手腕和膝蓋都滲著鮮血,是很嚴重的擦傷,所以只是暫時讓她的頭倚靠在我的身上,而她一聲不吭,不停地抽噎著,真沒想到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這麼大。看熱鬧的學生漸漸散去,只留下仍舊倚靠在我身上的她和我,看到她仍舊流著淚,我默默悲嘆。「你為什麼這樣痛苦,有的事情要學會看開呀,盡快回到那個活力無限的自己好嗎?」我知道這樣並不會形成什麼勸解效果,但是看到這樣的她,我自然的就說了出來,她還是不出聲,仍舊哭泣,我從沒有見過流下這麼多淚水的她,但現在她的傷口至少要包扎一下,幸好校醫院離這不遠。可余若馨要走過去的話,那是一件個不能為難的事,于是我毅然背起了她,她驚呼了一聲,卻沒有任何掙扎,路上,她停止了抽噎,只是靜靜的將臉貼在我的背上,十分平靜,到了校醫院,經過包扎,我總算是放心,可剛剛處理完傷口,她卻又立即要離開,完全不理會要求她休息一下的我,無奈,我就這樣一路猶如跟屁蟲一樣跟著她,一路無言,停下腳步的地方時學院山山腰的瞭望台,坐在石凳上,她終于言語。「為什麼要管我?」聲音十分冰冷,仿佛對一切都討厭的感覺。
「你說什麼呢?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啊,我怎麼放心。」我理所當然的回復了她。
「我真的真的好痛苦。」這句話讓她終于有了短暫的動容,如同崩潰般又開始流淚,十分痛苦。
「我知道,看到你我就這樣覺得,那究竟是什麼事,說出來吧,我陪著你,陪著你一起面對,不用怕。」
「前段時間請假是因為家中來重要的客人,也可以說是我們家的恩人吧,他家世顯赫,是個世界上都有名的富商,若是沒有他的幫助,父親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成就,可是為了回報對方的這份友情恩情,父親在我未出生前就與那時他家才一歲的兒子訂下了親,這太殘酷了,我只是個回贈他人的禮物嗎?我不了解對方,也不喜歡對方,現在卻逼著我要去愛上他,若干年後結婚我與父母爭吵,我不想被他們安排我的命運,我有我的自由我有我有我喜歡的人。」余若馨一口氣對我說清楚了事情的全部,才多大,就要去接受成年人的一切安排,我很是感嘆,又一個被命運安排了的人,她與林可欣真是如出一轍,「唔?喜歡的人?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或許他會努力的爭取。」想起她的最後一句話,我有了小小的驚訝。
「是你就是面前的你,可是你你為什麼還是選擇了她,我努力的對抗父母的決定,還不是因為你在我心里嗎?可是在我煩惱如何擺月兌那被安排的一切時,你卻讓我看到了絕望,不可能了!你不可能接受我了!」余若馨夾雜著淚水,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簡直就是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又是我,又是我引起的嗎?我開始怪自己,如果我早知道她對我的情意,就不會這樣直接傷害她,看著她一臉淚痕,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哭吧,放肆的哭一回,宣泄所有的委屈,我不能給你什麼,但至少我可以給你一個依靠。」最終我只能這麼做。
「父母隨意決定了我的人生,以為可以依賴的你,也只是幻想了,而且還要被林可欣挖苦。」說完這句話,她終于控制不住那襲來的委屈,撲進了我的懷里,痛哭了起來,此刻她終于釋放了內心的傷痛,緊緊地抱住我,眼淚浸濕了我的衣襟,唰唰~~~豆大的雨點傾盆灑下,打在了我們兩人的身上,也許這場大雨也壓抑了很久吧,如今也入余若馨的眼淚一樣釋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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