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之翼 復雜的情感(上)

作者 ︰ 黯夜麟君

又是在wisdomhouse的議事廳里,然而這次我面對著一片肅殺的氣氛,接受著審批,但同樣被審批的不止是我,橘也在其中。

「凝熙你們太亂來了吧。」林可欣嘟著嘴有點不悅的看著我。

「因為我不想離開你,不忍你回去接受那種被束縛的日子,所以我要拼盡全力保護。」我看著林可欣很認真的道出了自己這份對愛情的堅定守護。

「干脆把可欣姐姐娶回家好了。」何紫若興起的冒出這樣一句,我與大家相視一笑,只當小孩子不懂事,哪知道兩個人結婚組成一個家庭是多麼不容易,惹得林可欣臉頰緋紅。

「凝熙,橘硫辰,你們別笑哈哈的,之前明明說好了的,由賀寧予的船只接應,你們倆飛什麼車啊,還從那麼高跳下來,嚇得我魂都快出來了。」汐亞嵐止住笑,嚴肅的對我和橘說,看著我想要發怒,卻難以動容。

「這萬一他們找到wisdomhouse來,該怎麼辦?」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後患,引開了話題。

「這個大可放心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這次已經鬧出這麼大動靜。」余若馨拍著胸脯道。汐亞嵐也紛紛點頭贊同。

「謝謝大家,可是你們真的不必為了我而背負起這種麻煩。」擔心著大家受到牽連,林可欣愧疚的低下了頭。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明知道你回去後便將失去快樂,我們怎麼忍心。」在場的人都如此般回答道,除了一向冷冰的賀寧予和余若馨。

「若馨,也謝謝你,沒想到」林可欣本想說沒想到你也會幫助我,但覺得有點不合時宜,便停住了。

「哼!別以為是在幫你,只是討厭看到凝熙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余若馨緊張地看了林可欣一眼,便又偏過頭去,只是表面上死撐而已,于是我便成為她們表面上那點顏面的替罪羊。不過能看到她們交談,就算是怒目相視都能讓我不由得欣慰。

當天晚上,余家的大宅里,「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隨後便是怒濤般的責罵聲,「你這個沒用的女兒,你去多管閑事做什麼。」男人很是氣憤,手中拿著一份報紙,上面的頭條居然寫著,「蔚藍島市長千金高調幫助賣花女,疑是炒作。」男人正是余若馨的爸爸,當他知道了這件事,正狠狠罵著余若馨,但余若馨也不解釋什麼,繼續沉默著,只是憤憤的捂著剛剛被扇耳光的臉流著淚,臉頰一片紅腫,顯然是那一巴掌力度不輕。

「今天原本是安排你和白杰尼一起去吃飯的,結果你非但不到,還跑去做這種丟臉的事情,真是氣死我了!」說罷,她父親一甩手便轉身離開。

「後天嗎?太好了,謝謝亞嵐給予我們一次游玩的機會吶!」掛完電話的我,獨自走在沙灘上,今天並沒有拉林可欣一起,我不想霸佔她的時間,讓她陪姐妹們活動也是需要的,所以我難得閑情逸致的來到這里散著步,在這沙灘上真是發生了不少事呢,此時夜空中星光點點,皎潔的月光倒映在微微起伏的海平面,鏡花水月,除了潮漲潮落的聲音,周圍很安靜,這卻讓我靜靜的回想著許多事情,以及已離開人世的她們。「文雅、文靜,你們一定在天上相聚了吧,過得一定很快樂吧,我又找回我的幸福了,我知道這一定是來自你們的祝福。」我仰望著星空,感覺著她們正在看著我,為我祝福。

緩步前走,我看見一個人正坐在沙灘上,倚靠著一塊礁石,身旁還丟著一個個瓶瓶罐罐,迎面吹來一陣酒氣,看來這是個酒鬼,正當我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走過去時,自己的眼楮還是不爭氣的瞟了一眼,于是注定我無法置之不理,因為在那猛罐啤酒的是一個美女,而且是一個我認識的美女,那便是余若馨,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在這里,但看著她穿著一套睡衣,就明白肯定不是通過正規途徑出來的,身邊也沒有保鏢,沒招來**和采花賊真是萬幸。

「喂~女俠,這麼豪爽啊。」我還是忍不住打趣道。結果只見一個空罐子就飛了過來,「當!」的一聲砸在了我的頭上。

「你是誰?給給本小姐滾開!」我暗暗叫苦,看來她這大小姐脾氣可沒分清不清醒,過了一會兒,她見我不走才湊過來,用一種深度近視般的眼神仔細打量著我。「是凝熙呀嗚嗚~要抱!」只見她突然興奮起來,餓狼撲食般朝我抱來,我閃躲不及,給飽了個正著,「你在真好~」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感到安心,並且在我身上蹭來蹭去,別的地方就算了,只是胸部那凸起著實讓我感覺不太好,也差點動了一絲邪念。

「凝熙,我好心痛,他們都不理解我!」余若馨在我懷里突然流著淚這樣說道。我連忙將她的眼淚擦干,「不會的,一定是有些誤會,他們指的是你父母嗎?為什麼不理解你?」我現在可是內心燥熱,由于余若馨只穿著睡衣,這身材的凹凸有致全讓我感受到了,我只有一次又一次努力地讓自己淡定。

「他們只有名望與面子,心中從沒有我,還逼著我喜歡一個不喜歡的人。」沒想到余若馨喝得暈乎乎的,吐苦水的時候卻是異常順暢,看來這心傷在心中已經扎根很久了,她如此有意識的記住。

「這確實有點專斷獨裁了,可是你這樣一個人跑出來喝酒是不好的啊,快起來,我送你回去。」我便要把她扶起,可是她身子似乎無力一般,又猛地倒回我懷里,我手忙腳亂的接住,卻模到了她凸起的胸部,我正要放手,沒想到她卻突然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沒有讓我移開的意思,連我都沒想到會這樣的時候,她轉身就利索的吻上了我,一陣溫熱,我們兩唇相接,我連忙松開,這可是大大的犯規,可沒想到她突然狂野起來,全力攻來,我想要後退躲避,卻不料踩到了她方才丟的啤酒罐,腳下一滑摔了下來,她也站立不穩,朝我壓了上來,仿佛她已經進入節奏一般,她的小嘴又親上了我的臉,小小舌頭開始在我嘴里不斷扭動,加上她那身體與我不斷的磨蹭,頓時我就感覺全身燃起一團火,如果是林可欣的話,我一定好好享受這種溫柔纏綿,可這偏偏不是,這簡直是折磨,我松開她又親上來,死纏爛打,我的渾身此時也變得燥熱難耐,迷離中,她開始解下胸前的扣子,若隱若現,和雪白女敕滑的肩膀,這種觸感與視覺沖擊,讓我出現了段時間的短路,我猛地將她按在身下,開始主動進攻,可正當要卸下她所有遮擋時,一陣海風刮起,吹在了已衣服凌亂的我身上,頓時讓我清醒了過來,連忙躍起,「不行!我們這是做什麼。」我自言自語,感覺是多麼對不起林可欣,而余若馨上身**,臉和脖子一片紅暈嬌喘著,皎潔的月光照在我們兩人身上,雖然無限柔情,但我必須掙扎過來,不能再繼續沒有理智了,沒有了溫柔的滋潤,余若馨似乎也被海風吹醒,忙穿起衣服來,十分羞澀。

「今天的事情如果說出去我就殺了你!」她此刻怒視著我說,我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還有點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被強吻了才對啊,而且自己這個錯誤已是極大的犯規了,哪還敢出去放聲音,雙方都整理好後,我們背靠著背,卻沒有人要離開,沒有人開口說話,夜里除了蟬鳴,便是海浪的聲音。

我和余若馨此時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臉羞澀沉默不語,也不敢相視。

「後天一起去旅游吧,和亞嵐他們。」我覺得這樣緊張的氣氛實在憋得難受,便主動搭話。

「嗯也好,我想要逃離一會,這個家太多條條款款。」余若馨想起那個家里對她嚴厲的父母,特別的是逼著她去與白杰尼約會,實在難受,能逃避開這一切出去玩玩自然是最好的,但她不知道是否能獲得批準,不過就算不同意她也決定偷偷逃出來。一陣感觸下,她將頭靠在我的背上,看著夜空。

「今晚,對不起。」最終這句話不說出來,始終不快活,猶如魚刺在喉。

「這個是我的初吻呢。」她就好像為這種緊張的氣憤火上澆油一般,初吻二字讓我心頭再起漣漪,內疚感頓生,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吧。看著夜空的她明顯感到我的顫抖,微微一笑,似乎有著淡淡的幸福,這是我注定無法看到的。

「沒事,不知道為什麼,酒意也醒了,心情也舒暢多了,就當是給自己喜歡已久的人一個禮物吧。」她站起身,拍了拍砂礫,看似很不經意的說了這樣一句話,其中的內容是令我驚訝的,這個難道是她緩和氣氛的一句玩笑嗎?

「好了,我該回家了,你看,被找到了,說不定又要被一頓臭罵了。」余若馨指著前方拿著手電找尋而來的幾個保衛團人員苦笑著說。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我有點發愣,今晚真是發生了太多的陡然逆轉。

白杰尼今晚本就想著來找余若馨培養感情的,抱著一束鮮花在門口等了半天,里面去傳信的人才出來報告說小姐出去了,這讓他很郁悶,只好回轉,他哪知道剛走十分鐘不到,余若馨便被保衛團的人找了回來。

話說白杰尼走到車門前,剛要打開車門,一輛跑車卻猛地剎在他旁邊,車窗落下,一個冷俊的面龐露了出來,嘴角掛著一絲不掛不屑的冷笑,眼楮帶著怨恨般的看著他,顯然不是友善之人,這個人是賀寧予,經過這次砸店爆炸事件,賀寧予已經十分懷疑白杰尼在背後陰自己,所以兩人的關系簡直可以用水火不容來形容了。

「白先生來拜訪余小姐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失落的吃了閉門羹我就特別開心,而我正好路過這里,你說是不是天意呢?」對于賀寧予這番冷嘲熱諷,白杰尼只是付諸一笑,並不在意。

「你恨我可以,畢竟我曾經那麼傷害了你。」看著白杰尼心平氣和的樣子,這讓賀寧予十分惱火,曾經的往事所觸下的傷疤再度被揭起,而他居然如此淡然,對于兩人的經歷是賀寧予一直努力的想要忘掉的回憶。

六年前

「這就是那個轉校生嗎?你看,他長得好奇怪哦!」

「是呢是呢,他的眼楮和皮膚都是」

「我听說他是中外混血兒,而且好像是被領養的。」

白杰尼確實是中外混血,他的媽媽是中國人,爸爸卻是法國人,可自幼他的父母便因車禍去世,妹妹也受重傷,成為了植物人,為了生計,為了維持妹妹的治療,他不得以接受了一隊有錢的夫婦領養。當他剛轉入這所地處偏僻小鎮的學校時,便被一群鮮少見過混血兒的同學指指點點,羞慚滿面,可在他舉足無措間一個聲音從人群後傳來,「你們還議論什麼,馬上要上課了,老師看到又該羅嗦了,快回座位。」說話的人是賀寧予,擔任班長一職的他,不但成績優異,而且為人友善,樂于助人,在班上在學校都很受同學們歡迎,因此說起話來也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以後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不用客氣的。」賀寧予和藹的一笑,不禁讓這個備受人目光的少年心中一暖,他也了解到,賀寧予是個富家子弟,家中父母是商界有名的賀氏集團大老板,但他依舊沒有在意自己這個被領養小孩的身份,依舊與自己關系要好,這讓白杰尼很是感動,漸漸地,兩人從朋友到了兄弟相稱,多少個歲月里,賀寧予真的如同剛見面時說的那樣,有求必應。

或許是天意,有一次兩人在一起回家的路上竟然撿到了一塊巴掌大的玉盤,而且是遺落在樹邊的草叢里,但兩人卻心有靈犀般,一齊發現那塊並不顯眼的玉盤,上面依稀能看得見刻上的一些古文字,但有一個異常清晰,那就是一個「義」字,兩人欣喜若狂,不禁感嘆連命運都在贊賞他們的友誼,此以後,兩人真的連吵架都沒有,在別人看來,他們比親兄弟還要好。

一晃兩年,命運終究是不安分的,常常讓你有喜有憂,終究還是要拆散這對好朋友的友誼。白杰尼與賀寧予的家中都有公司,但白杰尼的身世大家幾乎都不為所知,只知道他是個被領養的孩子,令人唏噓的是兩家公司還是死對頭,這便注定是這友誼破滅的一根導火索,白杰尼依舊和賀寧予在一起,和他進出賀氏集團,一個小孩,大家都沒有注意,沒有去懷疑他什麼,所以白杰尼每次都能偷偷取得很多情報,然後匯報給自己的養父母,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可白杰尼與賀寧予的感情是不假的,可如今他就像一個間諜,去借助他窺探信息,他內心的良知無法允許,于是他提出要終止自己這種行為,可這立即被否決了,養父母以她妹妹的醫療費用相要挾,使他再也沒有任何話說,妹妹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他不想失去。隨著白杰尼每次竊取的資料,賀氏集團因為一次重要策劃方案被盜,而被對手奪得先機而虧損數千萬,這擺明的是內盜所為,公司大部分人紛紛將矛頭指向了這個常常出入公司的小子,雖然賀寧予力排眾議,但同樣也是一個小孩子的他,誰會搭理。

而白杰尼這邊卻是接到了這麼一個絕情的命令,叫他立即斷絕一切與賀寧予的聯系,過幾日便要出發前往法國的分公司,那里又有著新的命令在等著他,他就是如此的存在,被教,然後去完成這些危險的工作,這個兒子的身份只不過是個沒有實際意義的存在,想到要與賀寧予斷絕聯系,他十分難受,但沒有選擇,呆在這里,說不定自己又會迫不得已去干什麼事,賀寧予遲早會發現,長痛不如短痛,那麼就讓一切宣告結束吧。

「杰尼,他們都說你是我家對頭老板的兒子,才故意接近我打探賀氏集團的內幕,不是這樣的吧?」這天天空陰陰郁郁,在學校教學樓樓頂,白杰尼背對著賀寧予,沉默不語,良久後才緩緩答道︰「是這樣的,接近你只是為了利用你。」

「不是的,你怎麼可能!」賀寧予抓住白杰尼的手臂十分激動的說。

「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確實如此,我要出國了,就此拜別吧。」白杰尼的聲音此時在賀寧予耳中听起來是那麼冷冰,絲毫沒有之前那要好的感覺。

「你你你!」賀寧予听得這番話入耳,心猶如被撕咬般痛苦,看到白杰尼態度認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氣得連話都說不出。片刻後,他仍抱有希望問出了重復的問題,但白杰尼卻不留情面的再度的擊潰了他這種僥幸,他身心懼碎,流著淚痛苦的仰望著天空。白杰尼看到昔日的好友成了這個樣子,別提心中有多難受,要知道曾經他們可是勝似親兄弟的存在,但是既然踏出了這一步,便不能再回頭了,他從口袋里拿出賀寧予曾讓他保管的玉盤,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頓時四分五裂,他也不再停留離開了這里,他知道再呆下去,眼淚一定會忍不住肆虐,便轉身離開。

看著碎裂滿地的玉盤,賀寧予癱坐在地上,眼神從絕望到怨恨。老天爺很是配合,頓時下起了傾盆大雨,冰冷的雨水,漸漸淋濕了他溫熱的心。此後他性情大變,從友善變得冷漠,從樂于助人變得嗤之以鼻,對所有感情更是不再期待,似乎從那玉碎之時,他的心也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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