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家道好時,沈石堅曾幫助過她,現在張晚蓮也很艱辛,但總還能咬牙挺下去,她的名聲並不好,並不是她克夫的緣故,而是她近兩年在做一種見不得人的生意,讓老男人趨之若鶩。♀
張晚蓮的眉心有個克夫痣,沒長在正中,而是偏左一點,灰色的,她的人長得卻是頗有風情,可她賣藝不賣身,老男人休想在她身上討得便宜,這也是她為了兒子,所能唯一堅持的。
那種生意星彩知道,是一種特殊服務,叫什麼撫.慰,原來十五元一次,現在漲到三十了,錢漲了,生意也不見多,一天也就三四單。♀
星彩不知道撫.慰是什麼意思,她也沒興趣打听,反正不是什麼好事,滿足野男人生理的,能叫好事嗎?
說來也是她那個兒子考學,處處需要錢,張晚蓮也是被逼無奈,星彩並不喜歡她,對她無私照顧父親又說不出什麼來,因為她欠她家的錢,已經在父女兩個要流落街頭時給還了,據說為了還那筆錢,她還賣了血,把錢交到沈石堅手上時就暈倒了,當時可以用面無人色來形容她!
也正因為有了那筆張晚蓮的還款,父女倆才在離他原來的家不遠的地方租了房子苟延殘喘,星彩看出她對她老爸沈石堅有意思,有點不惜一切的精神,必定她那個老爸長得很男人,別看病怏怏的,仍然不減氣質,要是沒病沒災又有錢,還能算個黃金漢。
沈石堅的痛苦是因為斷了特效藥所致,星彩急忙從小包里把從醫院買的兩瓶特效藥拿出來,張晚蓮急忙去倒水,她的眼里有淚光閃動著,不是因為兒的學雜費,她現在窮的叮當響,又欠了人家錢,她早就給沈石堅把藥買了。
吃過藥之後,沈石堅氣色很快緩了過來,但他不能多說話,他這種病很罕見,叫什麼精神勞損無力癥,就是平時好好的,走幾步都吃不住勁兒,所以只有張晚蓮攙扶著,他才敢多走幾步,衛生間那幾步遠,在沈石堅的眼里,都跟萬里長征差不多。
「張阿姨,辛苦你了,等我嫁給有錢的,就把我老爸送大醫院找專家去,反正他的病死不了,就是活受罪,老爸,有沒有想不開?」
沈石堅笑了︰「看見我寶貝女兒,什麼都想得開,我就不怕拖累你,倒要看你怎麼給老爸找個有錢又帥的女婿來。」
星才秀了下自己苗條的身段兒,又自來美道︰「放心好了,寧可餓死,不能將就,我比西施美,你看昨天我買的那小盆花多好,我就多看了它幾眼,今天就打蔫兒了。」
張晚蓮笑著說︰「那是你沒澆水,它當然就打蔫兒了。」
「張阿姨,你太不會講話了,這屋子有多潮濕,它根本就不缺水,它就是看我太美了,一個勁兒的自卑,不信你澆水試試,我再看它幾眼,等我相親回來,它就又該打蔫兒了,古人說的閉月羞花,實際上就是給我听的,這是房租錢,我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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