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點了,但還是需要你媽咪照顧。」
傅緒這樣說,完全是因為不想看到老板發脾氣,邵博寅一旦發脾氣,遭殃的便是他。
想想早上拿著公文過去,被莫明其妙的訓了頓,但是下午送文件的時候,老板的語氣和藹可親,讓他有種老板鬼附身的錯感了。
其實他明白,那是唐心嫵的原因袋。
「好吧,這幾天就讓媽咪照顧他。」歡歡噘著嘴說。
大叔都不想她的,她還一直很擔心呢。
這時,安安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見傅緒,擺著一副嚴肅的臉,走到傅緒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他不是有家人嗎?讓我媽咪不顧日夜的照顧他,我媽咪會累壞的。」
傅緒的目光望向一臉老神在在的安安,蹙了蹙眉,「你大叔舍不得讓你媽咪累倒的。」
安安听著這樣的回答,哼哼一聲︰「說的比唱的好听。」
傅緒蹙著眉頭,這家伙看來似乎不怎麼歡迎他呢?听這口氣,難不成老大也受他排擠?
思慮到此,傅緒突然萌生出一股想看邵博寅受鱉屈的念頭,老子受兒子的排擠,那應該是怎樣的場面?
想到這,傅緒嘿嘿的笑了兩聲,一臉壞壞的說︰「安安小帥哥,這話你該對老板說。」
安安高傲的撇著頭,「你把這話傳給他便是,今晚我媽咪要和我妹妹睡。」安安接著轉頭對著歡歡說︰「歡歡,剛才你不是一直哭鬧要媽咪嗎?剛才媽咪答應跟你睡了。」
歡歡听了安安的話,有點小糾結,她雖然想和媽咪睡,但是大叔的傷勢好像比較重要捏?
而且葛葛這樣會讓她跟大叔產生間隙的。
她噘著嘴,斜眼望了望安安,然後又望一眼傅緒,一臉為難的糾結著。
這時唐心嫵從里頭走了出來,一臉抱歉的對傅緒說︰「傅助理,一會我不能過去了,安安有點發燒。」
傅緒看向安安,皺著眉頭,這小子還挺多手段的,頓了頓才說︰「唐小姐,我跟總裁打個電話。」
傅緒當著唐心嫵的面撥通了電話,「邵總,安安小公子有點發燒,唐小姐可能過不去了?」
「哎,好。」接著傅緒把電話遞給唐心嫵。
「唐小姐,總裁要跟你說。」
唐心嫵伸手接過電話,擱在耳旁。
「喂。」
「嗯,有一點點發燒。」
「我可以照顧的來。」
「」
听到最後一句話時,唐心嫵沒好氣的應了一聲︰「明天再說。」
然後直接掛掉了,遞給了傅緒。
傅緒的任務完成,帶著一身輕松離開了唐心嫵的家。
這晚,唐心嫵將兩個孩子帶到她房間臥室里一起睡,隨時觀察安安的情況。
凌晨兩點時,安安突然燒了起來了,唐心嫵不得不帶上安安出了家門往醫院走去,剛走出小區門口,一輛車子停在了唐心嫵跟前。
車窗褪下,露出一張不認識的臉孔,「夫人,我送你去醫院。」
唐心嫵看著男人的臉,一時間錯愕。
她的表情落入男子眼里,明白她的遲疑,便說︰「唐小姐,我是邵總派來的。」
唐心嫵一怔,緊接著那男子拿出手機撥通邵博寅號,說了兩句遞給唐心嫵。
「唐小姐,邵總跟你說話。」
唐心嫵拿過電話,「喂,」
听著電波里傳來邵博寅低沉的聲音,唐心嫵相信了,這確實是他派來的人。
「我知道了。」她說。
掛了電話,她坐上了對方的車子,一來安安的病情容不得耽誤,二來綁架兄妹倆的人還沒揪出來,她不能大意。
趕到醫院,安安打了退燒針,邵博寅把安安安排進了他的病房,他的病床旁,多擺了一張床。
「孩子打了退燒針,你休息一會。」
邵博寅看著縴瘦的唐心嫵,伏在安安旁邊,一時探溫,一時看著藥水。
唐心嫵轉過頭,面無表情望向邵博寅,淡問︰「安安在這兒,不吵你嗎?」
邵博寅明白唐心嫵問這話的意思,斜眼睨她︰「我喜歡吵。」
說的十分正經。
唐心嫵︰「」
她轉身進了衛生間,邵博寅看著消失的背影,眸色幽深,又轉望一旁的安安,目光閃著算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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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擺上安安的床,本是放在房內的沙發撤走了兩張,所以唐心嫵要休息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休息。
洗了一把臉後走出來的唐心嫵,剛到安安的床邊,傳來邵博寅的聲音︰「他的床太小,睡我這邊。」
唐心嫵轉頭,淡淡的瞅了一眼邵博寅,「可以擠。」
邵博寅看著往兒子床上躺的唐心嫵,臉色突然黑沉。
望著背對著他的唐心嫵,擁著兒子入睡的姿態,只能干瞪著眼。
昏暗的燈光下,病房靜謚而安寧,還沉著臉的邵博寅看著相擁的母子,淡淡暗光,輕泄在母子倆身上,顯的和諧。
在柔和燈光籠罩下,散著黑發,縴瘦身形的唐心嫵,此刻柔美,輕盈,也許是疲勞了,躺下的瞬間,她小小的背部一升一落,散發著均勻的呼吸。
縱使沒有軟玉在懷,但是就這樣遠遠看著,也能撩的起他體內熱血,但是更多的是滿足。
沉著的臉色,漸轉柔霽了,唇角微微往上翹,深邃如海的眸子,此時更多的是別樣的情愫。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隱隱的牽動著心頭那冷淡的生性,像羽毛般輕輕滑過他每條神經末梢,有悸動,有感慨。
寧靜的夜,比平常多了讓人期待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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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季卉拎著保溫瓶踏進醫院,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