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嫵從父母都離開後,思緒一直煥散,蒲涵雙的狠真是讓人訝異呀!只是她的狠也是因愛生恨,蘇世宏也難逃罪責。
如果他不起歹心,或許就不會弄成這個局面。
只是如果沒有蘇世宏,也不會有她,一切仿佛是冥冥中注定亦!
「想什麼?」突然一聲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
抬瞼望去,只見邵博寅臉上涂了泡沫,手中拿著刮胡子的刀站在她的床邊芘。
她眨著靈動的大眼,不明白他要干什麼?狐疑的凝視他。
「幫我刮胡子。」邵博寅那雙深邃的目光迎視著她的眼楮說。
她蹙起眉頭︰「我怎麼幫你刮?」
邵博寅突然爬上病床,兩手撐在床的邊沿上,兩腿分開,一副做俯臥撐的姿勢。
他在上,她在下,,之間雖留有一些空隙,但是他的臉對著她的臉,眼楮在她眼楮上方,鼻子在她鼻子上方,他呼出來的氣是吹在她的臉上,惹的她酥、麻。
「你就這樣刮。」他怔怔的盯住她。
看著他的樣子,唐心嫵額頭閃過一抹黑雲,這個辦法他也能想出來。
「你要是臂力不夠,掉下來壓到我怎麼辦?」她蹙著眉頭問。
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楮在她上方凝視著,「我的臂力如果不夠,能長時間抱著你做?」
唐心嫵沒想到從他嘴里會出來這麼曖昧色晴的話,臉突然紅了起來。
但她也不顧臉紅,還是說了。
「就算臂力厲害,可是一會有護士醫生的進來了,看見這個樣子,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他這種男上女下的姿勢實在讓人浮想聯翩,真要是讓人撞見,她就真的沒有臉見人了。
「剛才護士才出去,據觀察,出去後沒上一個小時不會再進來,而且刮胡子很快的。」
邵博寅的聲音很平靜。
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唐心嫵終究還是拿起刮胡子的刀,往他的臉頰上湊去。
她用的力道很輕,但還是能刮干淨,只是她被他這樣的姿勢,還有火赤赤的目光盯的心慌意亂的。
雖然兩人之間最親密的事都不知做過了多少,但是現在這狀況卻是第一次才發生,不雅的姿勢,他的長時間凝視,弄的她手中的刮刀都軟綿綿了。
盡管被他盯的軟弱無力,但手中的速度還是加快了。
「哎喲!」邵博寅突然叫了一聲。
她頓住動作,驚恐的問︰「怎麼了?」
「速度太快,刮到皮膚了。」邵博寅擰著眉毛。
無奈,她只好放慢速度,邵博寅一邊看她,一邊說。
「現在相信我的話了沒?」自那天解釋後,他沒有詢問她。
他口里的氣體吹到臉頰上,臉上的毛細孔竄過一***的癢麻,刺激的那兩排蝶翼般的眼睫毛撲騰的扇動著,在下眼瞼上投下淡淡的影跡。
白皙的兩頰上,暈出一圈淡淡的紅。
白皙的臉蛋像個紅隻果,嬌羞的模樣,落進邵博寅的眼里,就成了另一種味道了。
欲拒還迎,故做扭捏,或者欲擒故縱這三個字都在邵博寅腦海里走了一遭。
如果不是她還在生病中,他真的會認為她就是在勾、引他。
即使現在躺著不能動彈,她依舊有勾他的本事,所以邵博寅還是沒壓住心底那股(谷欠)望,快速的壓下頭,也不管臉上沾有刮胡子的泡沫,吻住她的小嘴。
「唔」唐心嫵悶叫一聲。
剛才壓制的谷欠望,這一刻全部爆發,勢不可擋。
唇與唇相磨,齒齒相噬,唾液互匯,舌與舌如水草般相纏,氣息相融。
他用力的吸取著她的氣息,從里到外,唐心嫵被他撩的頭暈腦脹。
其實她對他的話算是無聲相信了吧!但是不想這麼早告訴他,也得讓他緊張緊張。
……
「哎喲喂,兒童不宜呀!」突然門口傳來一聲低叫,隨後是關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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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嫵立即驚醒了,張大雙眼,驚孔的望著近在眼前的輪廓。
邵博寅此時的臉色也不見的好,剎住這個吻,這種硬生生剎住的感覺,比做愛做到一半,被打斷還更難受。
他翻身下床,一臉陰沉的往門口走去。
邵博煙斜靠在門口的牆壁上,听見門開的聲音,轉頭。
「哥。」邵博煙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但是看到邵博寅臉上的泡沫時,笑容有些僵硬。
邵博寅臉色不好的轉身往里走,一邊走一邊說。
「什麼時候不來,偏這個時候來。」
邵博煙完全不懼畏的回腔︰「我這不听到嫂子出了車禍特地從外地趕回來嗎?誰知道趕上這個好時候。」
邵博煙的話唐心嫵听出意思來,臉皮薄,臉更紅了。
邵博寅走到病床前,看著紅撲撲的小臉蛋上還沾著他刮胡子的泡沫,一只手再次撐在病頭,彎腰。
唐心嫵見他的舉動,皺臉,看著他修長的手朝她的臉伸來,隨後在臉頰輕輕一抹。
「怎麼了?」她問,聲音還帶著剛才虛弱。
「臉上沾了泡沫。」一本正經的說完,拿起掉在床頭上的胡子刮刀,起身,往浴室走去。
邵博煙看著哥哥那副故做正經的樣子,踱步到唐心嫵跟前,「嫂子,怎麼我走幾天你就出車禍了?」
從晃神中轉過神,她雲淡風輕的說︰「車開的太快了。」
「現在怎麼樣?」
「正在慢慢恢復中。」
邵博煙彎腰,臉湊到唐心嫵耳旁,「嫂子,你正在生病,哥也不至于這樣也不能忍受吧!」
唐心嫵臉再次轟地一紅,但還是解釋了,「其實是剛才是我在替他刮胡子。」
邵博煙直起腰,嘆息一聲︰「哎,哥的那些歪心思其實都是你慣出來的,哪有讓生病的人刮胡子,他呀,只是找借口鬧你。」
唐心嫵哪會不知,但她好像拒絕不了,好吧!真是她縱容了。
……
十分鐘後,邵博寅一臉清爽的從浴室走出來,手里拿著濕毛巾,到唐心嫵跟前,彎腰替她擦了下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話明顯是在問邵博煙。
「我昨晚回來的,不過哥,你怎麼照顧嫂子的,讓她受這麼重的傷。」邵博煙先發制人。
每每提到唐心嫵受傷,邵博寅難辭其咎,給唐心嫵擦拭好臉後,無聲應對,起身,往浴室走去。
這真是跌破邵博煙的眼鏡,以往斗嘴皮子的功夫,她總是輸的那一個,而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親哥居然自甘下風認輸。
看著沉默的邵博寅偉寬的背影,唐心嫵拉起邵博煙的手,「跟你哥沒關系,是我自已開車太快。」
邵博煙其實她心里明白,前兩天,哥和紀晴天的緋聞是各大報紙頭條,嫂子出車禍絕對是和紀晴天有關。
但見唐心嫵替他開月兌,也就不再揪著不放,而是轉移話題了。
……
「煙煙,紀晴天當初跟你哥交往到什麼程度了?」唐心嫵突然問了一句,打斷了邵博煙口沫紛飛講奇聞趣事。
邵博煙剎住聲音,立化幾秒,才反應過來說︰「其實就是一般男女朋友,但是紀晴天這個女人野心大,耐不住寂寞,我哥最忙的時候,跟別人搞上,所以我哥果斷跟她分了。」
唐心嫵將邵博煙的話和邵博寅的說詞串聯在一起,發現出入不算大。
「他們談了多久?」
邵博煙皺起眉頭,手指擱在腦門上,輕輕的敲打著,一副思索。
「幾年我倒不清楚,不過她是我哥的學妹。」
「那是從上學時候開始談的?」
「不是呀,是我哥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
唐心嫵若有所思點頭,「嫂子,我告訴你,我哥不是那種濫情的人,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前兩天她和哥登報的事,哥嚴詞
正色的發聲明,撇清跟她的關系。」
「聲明?」唐心嫵皺眉問。
接著,邵博煙火速從一旁的包包里掏出手機,登陸上網。
「看,就是這個聲明。」
唐心嫵的目光隨著邵博煙的手指看去,聲明是這樣寫的。
「本人邵博寅已婚,我愛我的妻子,對于各媒體大肆胡亂報導不屬實的內容,我將對其保留法律追責,這樣不屬實的報導已經影響我的家庭生活。過去的事,過去的人對我已沒有任何意義,送上一句,且行且珍惜。」
「這是哥第一次發聲明,可見哥是最在乎你,最愛你。」邵博煙叼叼的說著。
唐心嫵舉著邵博煙的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才放下。
從這片言只字中,可以看出邵博寅是在警告紀晴天,特別是最後一句,她不珍惜當下,他隨時會出手解決麻煩。
其實他還是給了一點情面的,如換作其他人,邵博寅早已經出手教訓了。
面對談過幾年的初戀情、人,如果不顧臉面,那麼給她的感受就是冷漠無情,幸好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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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韻之听完蘇世宏的道述後,閉上了眼,這個她愛了二十幾年的男人,到最後還是給了她致命一擊。
蘇世宏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的,怎麼也該面對,望著緊閉雙眸的蒲韻之,嘆息一聲。
「韻之,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彌補自已所犯下的錯,當初年輕,心思輕狂,但後來我已經知道錯了,接下來的二十幾年我都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幸好老天爺給了我機會,一切都沒有醞成錯誤,我請求你原諒。」
「你出去,我想靜靜。」蒲韻之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蘇世宏離開了,蒲韻之張開眼楮,目光落向窗口邊上,望著浮光掠動的窗簾,腦海里回響起蘇世宏剛才的話音。
「當時我以為那晚是音芙,過了兩天後,我跟她說,對于那一晚的事,我會給她補償。音芙可能認為是我將她送到陸勵誠床上,當時就對我說了一句,無恥。」
「蒲涵雙則是因為要求我跟她保持那種關系,被我拒絕了,可能因為生恨,也就離開了。」
腦海響著這些話的同時,眼角的皺褶處流淌著濕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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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涵雙從醫院離開後,接到了陸芙電話,意思也就是不會起訴她,但是她將蒲韻之孩子調包的事要埋進心底,不得對任何人說,更不能對蒲韻之說。
蒲涵雙當然樂得其成,她的心意無非不願蒲韻之和蘇世宏知道蘇婧寧不是他們女兒的事。
她帶著好成果回翟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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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博寅因有事出去,便是邵博煙在醫院陪唐心嫵,中午,季卉送來午飯。
卻不巧,這時候陸承垚送陸芙為唐心嫵帶鐵打骨湯過來。
後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