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蹙眉,無辜道︰「李小姐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本宮只是說在我們南詔是如此,各國跟各國的風俗不一樣罷了。」
李若華心中有氣,卻又發泄不出來,臉色漲的通紅。
半響,恨恨道︰「既然貴國有這風俗,那若華就不強人所難了,告辭。」
李若華前腳剛走,詹台銳便腆著臉圍了上來,討好地看著雲凰。
「那事我已經幫你辦了,現在咱們算是朋友了吧?」少年如同孩子一般,目光帶著期待,亮晶晶的。
「何時我說過我們是朋友?」雲凰面無表情道。
詹台銳蹙眉,好像她確實沒說過這話,隨後卻又舒展開來︰「那你說,要怎麼樣你才能接受我?」
「接受你?」雲凰聞言揚了揚眉,「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好,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少年心性被激了出來,詹台銳自信十足,眼中滿是光輝。
二人正說著,詹台銳身邊的小廝在門外求見,剛一奔進來就著急的說道︰「十皇子,您快快進宮去吧,貴妃娘娘她,快不行了。」
詹台銳只覺天昏地暗,正要出門卻又拐了回來,一臉渴求地望著雲凰︰「求求你,隨我去宮里看看我母妃好嗎。」
雲凰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比宮里那群庸醫靠譜。
那不經意流露出的脆弱讓雲凰心微微一動,點了點頭。
夏日里最常見的便是雷雨天氣,馬車在雨簾中疾馳,車中的人卻沒有任何聲音,雲凰換了一身男裝,這是她答應進宮的要求。
安貴妃的住處在一處清幽之地,剛進|入殿內便可見許多花草,可以看出主子是一個極愛花的人。
殿內,已經站了幾名太醫,正湊在一起抓耳撓腮。
「你們可查出我母妃出了什麼問題?」詹台銳一進屋便開始喝問,身子卻朝著內殿走。
一個年紀最長的太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搖頭,︰「臣等至今沒有找出貴妃莫名暈倒的病因。」
「飯桶,你們全是飯桶!」詹台銳望著塌上帶著病容的女人,怒罵道。
掃到雲凰,趕緊讓她過來把脈。
那些個太醫跪在地上不屑地瞄了雲凰一眼,一個乳臭味干的小兒,也敢在他們這些行醫幾十年的人面前班門弄斧,簡直是貽笑大方。
雲凰立在塌旁,掀了掀貴妃的眼皮,又請了脈,又低聲詢問了一旁侍奉的宮女,這才肯定地點頭︰「貴妃這是中了毒。」
聞言,詹台銳還未發聲,那跪在地上的老太醫紛紛出言反對︰「黃口小兒胡說八道,診斷不出來就自認技不如人,竟然拿中毒來隨便搪塞!皇宮大內豈是你這江湖術士可以胡言亂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