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詹台銳勸說,上方傳來一記低吼。
「詹台銳,給我放手!你拽她做什麼,她愛呆在這里就呆在這里,走!」
隨後男人大袖一甩,轉眼消失在了門口。
丁臨總覺得自家王爺說的話有些怪里怪氣,怪在哪里卻不清楚。
詹台銳面色為難地看了雲凰一眼,只得垂頭喪氣地跟在平南王身後離開。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雲凰與蕙娘二人。
對上雲凰深幽的目光,蕙娘只覺這偌大的暖閣也變得十分狹小,讓她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公子,您這麼看著老身做什麼。」蕙娘故作輕松道。
雲凰輕搖折扇,頭發自後飄逸飛揚,說不出的風|流瀟灑,只听她冷笑一聲︰「大禍臨頭尚不自知,該說你是天真還是蠢,你以為宋小候爺在你這里被人抓走你會相安無事?宋侯爺愛子如命全城皆知,宋小侯爺是從你這抓走也是事實,窩藏罪犯之名你可擔得起?只怕你這天香閣從此以後也將不復存在。」
此言一出,蕙娘只覺腳底生涼,面前的男子目光沉靜,讓人看不出情緒。
突然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雙|腿一曲,蕙娘目光懇切地看著雲凰︰「求公子救天香樓一命,老身願將天香樓雙手奉送。」
「蕙娘,蕙娘不好了,外面有人將咱們天香閣包圍了,是宋家的人。」柳兒在門外喊道。
隨後又被嘈雜聲淹沒。
「公子,這」蕙娘急得手足無措,難道真是命中注定?
「慌什麼,這點風浪都經不起,怎麼配跟著我。」雲凰斥道。
「是。」奇異的,蕙娘心中莫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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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樓外,黑壓壓地跪了一大|片人,上百個官兵將天香樓圍個水泄不通。
宋侯爺坐于軟轎子之中,年近六十的身體微微佝僂,問道︰「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欺負老夫的兒子。」
轎邊立著的正是逃跑的二人,二人搖頭。
「告訴他們,不將人交出來,我就燒了這天香樓。」說出的話讓地上的一眾人抖了個激靈。
「侯爺息怒,老身有話要單獨與侯爺說。」人群中,蕙娘後背ting直,一步步走至眾人前面。
「你這bao婦,也配與本侯爺對話。」侯爺不屑。
「侯爺可識得此物!」突然,蕙娘將一件物事亮了出來,侯爺大驚,別人不識得此物,他卻是認識的,那是平南王的隨身佩玉,見此玉如親見王爺。
將蕙娘喚到近前,抖著身子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塊玉,這是誰給你的!」
「來人將宋公子帶走以後,一位公子留下這塊玉,要奴轉告您,養兒不教,父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