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國,與北齊南詔同屬于三大強國,若說南詔是近十年開始強盛,北齊是借由先列的開創,典型的吃老本,那傲天國,則是臨水,倚靠著天然優勢。
傲天國整個被水包圍著,既是屏障也是限制。
陵城作為傲天國的第一省會,自然是當仁不地佔據了傲天國的經濟文化的龍頭老大,雖然不是都城,卻已經相去不遠。
傲天國的人個個通水性,水上往來船只絡繹不絕,更有甚至,飯館茶樓皆是在船上營生,又或是臨在岸邊建了木坊,東朝門外下船後,光景果然熱鬧非凡。
當初詹台銳便是在這里被傲天國的人追殺,雲凰將第一站定在這里,自有其要意。
雲凰坐在陵城最繁華的茶樓中,在大廳中探听著來自各處的消息,只听不遠處的好事者沖四下的人說著今日在城門口的賞金已經懸賞到了三萬兩。
雲凰仔細留意,原來是傲天國的將軍之女與一個游散劍客相愛,將軍一氣之下將自己的女兒關了起來,後來將軍女兒無緣無故染上了怪病,藥石無用,將軍心疼女兒,重賞求藥。
怪病?
雲凰心念一動,喬裝打扮一番恢復了雲九凰之名接下了榜文。
將軍府的人在听說雲凰在北齊的大名之後瞬間將她奉為座上之賓,好吃好喝招待著,並且說明天色已晚,讓雲凰先在廂房內休息,第二天再去查看小姐病情。
雲凰樂得清閑,趁著晚上在府中四下打探,並無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听見幾個下人說起那小姐女兒的相好,好像是神王谷的弟子。
雲凰眉梢微挑,借著白日的查探,模|到了那將軍府小姐的院子,院落的格局跟北齊女子的閨房還是差不多的,雲凰借著院牆下的影子遮住自己的身影,還未進屋,卻听里面傳來聲響椋。
「長琴,你如何還來得,若是被我爹爹知道,你性命堪憂啊。」女子病態焦急聲音,又听見桌椅踫撞的聲音,想是女子正在推拒著男子。
「芙兒,你跟我走吧,就算被你爹爹毒死,也好過與你分離,要死我們就死在一起。」男子的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堅決。
雲凰無語至極,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
沒想到將軍府小姐的相好竟然是長琴,她對這個人可是沒有半點好印象,自大不講理。
再听到他們的對話,雲凰心中有了底,這將軍府果然有古怪,一個堂堂將軍竟然要下毒害自己的女兒,那為何還要請什麼大夫?這根本說不通啊。
沒有多想,雲凰離開了院子回到自己房間。
第二天一早,將軍的管家親自送來晚膳,之後才領著雲凰去了小姐閨房,原本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見陌生男子的,或許是應該小姐實在是病得太過嚴重,所以管家特意說明願意全力配合雲凰的治療。
雲凰心頭滿是疑惑,上前掀開簾子,隨即便被里面的情景驚到。
女子的一張臉半人半鬼,好的那半臉皮膚雪白,美麗動人,而另一邊卻是猶如骷髏一般令人感覺生懼。
可這並不是雲凰驚到的原因,而是,這種毒,乃是來自南疆,若不是南疆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管家趕緊湊上前來,小心翼翼道︰「大夫您可認識此毒?」
雲凰瞧見他眼中的精|光,那神情倒不是十分關心他們小姐的病情,倒更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雲凰忽而想到昨晚听到的話,這個毒,是將軍本人下的。
「本人才疏學淺,不認得此毒,不知道之前看過的其他大夫是怎麼說的?」雲凰試探地問道。
那管家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很奇怪,突然冷淡下來︰「他們跟你一樣,都不認識這種毒。」
隨後,官家沒有再將雲凰當成座上賓,卻是將他直接「恭送」了出去,雲凰站在將軍府外,模了模鼻梁,這是將她當成了白吃白喝的神棍?
想到這里,她轉身離開,為防身後有人跟蹤,特意繞了些原遠路,進了一間鏢局。
「主子!」宮商角徵羽五人已經到了傲天國兩天,一直在這間鏢局等待著雲凰的到來。
這間鏢局表面上是一家普通的走鏢局,實際上正是他們在傲天國設立的據點,專門用來收集傲天國的數據。
「說說你們近兩日的發現。」雲凰並不直接說出自己的觀點,而是先听取他們各自的。
五人知道雲凰這是在考驗他們,宮先回答道︰「屬下去查探了傲天國一番,傲天國表面上一派祥和,可是最近有不少士兵喬裝成普通的百姓。」
商沉yin了下接到︰「皇宮中最近盛傳皇帝病危,蓮貴妃打算擁立她的兒子當皇子,整個後宮都已經被她握在手中,對了,補充一句,大將軍正是他的哥哥,將軍府的小姐已經病了半個月,沒有人醫得好,而且,屬下覺得,他們好像是在找一個人。」
其余的三人都各自說了自己的觀點,雲凰連連點頭︰「這就說明了問題,我剛才從將軍府出來,發現將軍府小姐中
tang的毒正是我們南疆特有的毒,毒骷髏,想必你們也因為知道這種毒。」
五人本就是南疆人,听到是這樣惡毒的毒,紛紛點了點頭。
「究竟是什麼人,將南疆覆滅了還不夠,現在竟然還將手伸進了傲天國。」年輕氣盛的羽一拳重擊上桌面,恨恨地說道。
「很快,我就將頭緒理出來了。」雲凰嘴角微揚,笑意冰冷。
晚上,雲凰照舊進了將軍府查探,這次她直接在長琴之前進ru了房間,冷芙兒在看向突然闖進來的男子時下的正準備喊人,卻听雲凰摳了摳耳朵道︰「若是你爹將我帶走的話就沒有人能幫你了,可要想清楚。」
聞言,冷芙兒遲疑了一下,看向白日里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偏頭將那張恐怖的臉擋住︰「你若是能幫我白天就能幫了,何苦到現在。」
雲凰瞧見這麼一個聰慧的女子,不由得點點頭︰「確實,你很聰明,我確實解不了你的毒,不過,想要幫你找到解藥卻還是可以的。」
「你?」冷芙兒有些遲疑,還未說話,雲凰突然點了她的xue道,嘴角一揚,暫時委屈你了。
她將冷芙兒抱到後面的隔間,自己跳到chuang上,蓋上被子偽裝成熟睡的樣子。
很快,門被人小心翼翼地推開,昏暗的燭火將屋子里面所有的物什都渲染得十分昏暗,男子並沒有發現半點一樣,徑直朝著chuang上的人兒而去︰「芙兒,你睡了嗎?」
長琴的聲音溫柔入骨,若不是雲凰極力強忍,只怕此刻已經忍不住要吐了。
長琴隱約看見chuang上的人兒動了動,趕緊道︰「芙兒,我錯了,昨夜不該與你置氣,你就原諒我吧,不要不理我。」
說著伸手就朝著chuang上的人兒模去,雲凰看準這個時間,翻身一下子點鐘了長琴的xue道,使得他動彈不得。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落到我手里?」雲凰雙手抱胸,笑得極其欠扁。
「是你這個妖女!你將芙兒藏到哪里去了,有什麼仇你沖我來,不要傷害她。」長琴怒瞪著雲凰,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會跑到傲天來。
神王谷就位于傲天國境內的一座險峰,長琴會出現在傲天並不奇怪,這點雲凰已經打探清楚了,包括他跟冷芙兒只見的點點滴滴她都了若指掌。
「是麼,這下你倒是提醒了我,好像你之前得罪過我,還打算將我殺了抵命來著,我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殺你沒有挑戰性,我看我還是將你心上人殺了好了。」雲凰煞有其事地說道,目光卻是瞟向氣得冒煙的長琴。
「不要傷害芙兒,有什麼事你就沖我來。」
「好,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我就將你的芙兒還給你,你看如何?」雲凰笑得勾人,只是那副模樣,卻是讓長琴恨得咬牙切齒。
「說,你究竟想著怎麼樣?」
「你將我帶進神王谷,怎麼樣?」
「不行,神王谷有令,非我門中弟子,一例不準進神王谷。」長琴態度堅毅。
「那你還問我想怎麼樣?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根本做不到。」雲凰眉頭微蹙,看著長琴。
ps︰一開始有點慢熱啊,後面會引出陰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