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邪妃,王爺滾遠點 入南疆,深陷險地而置之後生(六)

作者 ︰ 紅綃帳暖

他覺得,自家主子絕對有被虐傾向,什麼溫柔端莊的女人不要,竟然會喜歡這樣的野蠻女友,偏偏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俗話說的好,男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丁臨深以為然。

雲凰出了門便徑直朝著冷澈的房間而去,按著他離開的時間,他昨日應該已經回來了才對刀。

將門推開,迎面便是一具男人精壯的身體,因為背對著,只能看見他背部的肌膚,雪白細膩,帶著病態的白|皙,上面還有著幾道深深的刀痕,皮肉外翻,十分恐怖……

冷澈瞬間將身旁的衣物攏上,這才扭頭去看門外的雲凰,並無意外,那張面具完好地戴著,雲凰能夠肯定,他必然是連睡覺都帶著那張面具的。

那幅神情,早便知道來人是誰,帶著幾分不悅,好似在控訴一般。

珍寶閣的人都說安凌若昏迷三天未醒,恐怕有性命之憂,唯有他,听說之後只是撇了撇嘴便回自己房間了。

禍害遺千年,他才不相信這個禍害會死。

雲凰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忍不住笑起來︰「你未免太過小心了吧,我又不能吃掉你。」並沒有去問他背上的傷口是何人所傷,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過去恍。

冷澈冷哼一聲,沖雲凰翻了個白眼,隨後將一封書信遞到雲凰手中。

雲凰打開一看,正是花衣領寄過來的書信,他們已經秘密在回南疆的路上,經過商議他們決定,他們分作兩派,花衣領負責牽制住隱族的前面勢力,再由回樓長老們秘密潛進隱族,就算不能講他們全部瓦解,也勢必要打斷他們在南疆的枝節。

經過大半年的部署,又有回樓的強大後盾,奪回南疆已經是指日可待,若是能夠借機給予隱族重創,那更是再好不過。

南詔如今有文戈以及回樓的精英在,料想也出不了什麼ど蛾子。

如今其他六國並不知道回樓已經暗中接手了大半的南詔國,只知道是南宮世家在後面操控,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南宮家,回樓正好可以大展拳腳。

南宮承想要奪取南詔的勢力,可又在意自己那點面子,自然想要名正言順,不會擅自亂來,雲凰剛好可以借助他們的名號威嚇住其他六國。

雲凰為冷澈把脈之後,發現他中了內傷,還是就在近期的事,于是出聲詢問,沒想到他扯開自己的手,將頭扭向一邊就是不肯透露。

雲凰知道想要從他這里撬話比登天還難,寫下yao方之後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至于南宮承,雲凰並沒有見他,而是派了人打發去了,眼見侍從將氣沖沖的南宮承送到大門口,雲凰站在門後嘴角躍起一抹涼意。

就在此時,一道疾風自她臉頰刮過,雲凰彎腰退後,只見一柄小刀穩穩地釘在了柱上。

雲凰取下小刀,打開一看,瞧見上面陌生的字跡︰「想要安容楚便跟我來。」

雲凰思量片刻,最後還是喚出了宮商角徵羽,六人離開了珍寶閣,剛出門便見前面的黑影閃過,那步伐極快,若不是他有意留下蹤跡,只怕他們還無法跟上他。

雲凰一直尾隨他來到一處山澗,他們看得清楚,那黑衣人來到此處便沒有了身影。

「南詔公主既然已經到了,不若上前來坐坐?」正當雲凰正在四處尋找之際,一道溫潤的聲音自山澗頂傳來了聲音,雲凰抬頭,正與之對上,那人書生味道極濃,只是身上又有著與之不相符的自傲。

雲凰肯定,這個人一定不是來約見他的人,只可能是下屬,若說是主人,還差些意思。

「你們是什麼人。」雖是問句,可心中有個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面前的人,就算不是隱族的人,也與隱族的月兌不了關系。

「想知道,上來便是。」那人說完,身子已經消失在了山澗。

雲凰蹙眉,難不成還怕你,六人上了山澗,一眼望去,之間不遠處有一八角亭,正屹立在山澗上,頗有些悠遠之境。

山水流竄而下,帶來嘩嘩之聲,悠遠意清。

亭中,一男子正背對著雲凰等人,頭發高高的束起,一身月牙白長袍,看那架勢,應該是正與自己對弈。

「主子,人已經帶到。」那書生上前一拜,附身說道。

男子緩緩抬頭,轉過身子,將右手支在右膝上,聲音溫潤,帶著絲絲磁性︰「來的倒是挺快。」

雲凰望著面前的人,星目劍眉,斜鬢若飛,一雙目光泛著冷意,又帶著上|位者的自信從容。

望著面前的人,雲凰只覺得,面前的人,若不是一方統帥,只怕也是一方霸主,只因那雙眼楮,充滿著侵略性。

雲凰心思流轉間,竟覺得面前的人,與百里琰的氣度可一較高下。

「閣下引我來此,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雲凰收回打量的目光,沉靜地說道。

「先不著急,你先來與我下盤棋。」男人的話語毋庸置疑,說

tang著轉身便坐回了位置,

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無禮,雲凰想著,心念微動,隨即上前坐了下來。

這人的目的怕是想借著下棋來了解她的行|事風格及性情的吧,也好,她也正好探探他的底。

白衣男子突然敲了敲手下的棋盤,朝雲凰輕笑著︰「咱們以棋為賭,若是你勝,我便應你一個要求,若是你輸,那你便做我的跟班,如何。」

雲凰撇嘴︰「為何不是你輸了做我的跟班,這對我根本不公平。」

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一閃而逝,隨即他便真笑了起來,只是笑不達眼底︰「你對自己就那麼沒有自信覺得自己贏不了?」

「激將法對我沒用,這個賭局一開始便對我不公平,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卻不知道你的,我怎麼知道我的要求你能不能做到?」雲凰皺著眉頭說道。

「好,那這樣,我們先下一盤,你若是贏了我便告訴你我的身份。」男子倒是爽利。

雲凰嘴角輕抽,這是什麼邏輯,就好像自己多想知道他的身份一樣,想了想還是點了頭,直接伸手就在棋盤上布置了起來。

待歸置整齊,雲凰也不跟他寒暄,徑直執起一顆黑子便放在了棋盤中央,並沒有什麼謙虛讓對方先行的話。

棋場如戰場,她清楚的明白自己若是相讓對方,那麼死的那個,就是她。

棋盤上的黑子十分突兀,引得白衣男子微微蹙眉,這一情緒波動被書生看在眼中,不由得多看了雲凰一眼。

男子嘴角含|著笑,緩緩的在棋盤上落子。

他的棋子剛已落下,雲凰的子隨之落下,沒有半點的遲疑,幾乎就是前後腳的差距。

就這麼一快一慢,圍棋繁復,打結布局,一步錯,步步錯。

眼見黑子凌厲絕殺,白子步步圍合,大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意。

書生望著棋盤上的雙足鼎立,隨即將目光挪到雲凰的臉上,竟是沒有想到如此一個瘦弱的小身板,竟然下得如此好棋,若只是一味的蠻橫倒也罷了,可她分明步下了天羅地網,稍有不慎便會跌入萬劫不復之地。

雲凰眯著眼楮滿是悅然地望著面前的男子,將手中的黑子反復捻弄著,目光肆意,像是偷了腥的喵咪一般。

白衣男子放下白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輸了。」

「你的心境雖好,只是容易將自己陷入其中,忘了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既然勝負已分,告辭。」

雲凰說著站起來身子便打算離開,白衣男子的聲音卻是幽幽傳來︰「在下來自隱族,在家中排行第二,名龍郁。」

雲凰早在他報出自己名字時便已經停下了步子,她轉身看向面前的人。

這個前半個時辰他還覺得像是百里琰的人,令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仔細看,百里琰是冷中透著溫情,這個男人便是笑容中透露出冷意,一人如美玉,雖是冰冷,可卻還能捂熱,一人則是冰雪,不是將人凍傷,便是融化了自己。

「你是隱族的人。」雲凰強忍著心中涌動出的恨意,不動聲色地出聲問道。

這是第一次,她與隱族的人如此接近,近得好似她只要抬手,便能將面前的這人掐死。

可是她沒有這麼做,她明白,就算將這人殺了,隱族還是能夠在那肆意的擴張。

「我是隱族的人不假,可是我卻不是與你為敵的,收買夏荷的是我的大哥龍翌,想要殺你的也是他,與我沒有多大關系,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只要我們合作,你便可以得到你想要的。」龍郁嘴角微揚,那笑意中的陰謀味道很濃。

雲凰听出了其中玄妙,借著龍郁的話頭說道︰「你說的輕松,我怎麼相信你,誰不知道你們隱族的人本就是同氣連枝,你大哥想要害我,那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雲凰故意裝的義正言辭的模樣,那神情,好像只是因為被自己的婢女差點害死所有的惱怒。

龍郁笑道︰「為表誠意,我可以告訴你,安容楚現在就在我大哥的手上,事關我們隱族的秘事我並不方便與你說,但是你要相信,我與你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雲凰聞言思索,這恐怕涉及到了隱族的內幕,如今並不是打听的最佳時機,也就沒有再多問。

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深藏的問題︰「你們隱族是否就是滅了南疆的背後黑手?」

龍郁的笑容停滯,好似沒有想到面前的女子竟然能夠知道的如此多,思考了片刻,還是點頭︰「不錯,南疆之事是又我大哥一手執行。」

「那南疆聖女的毒手也是你大哥所為?」

這下,龍郁已經不敢再小瞧雲凰,沒有想到她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不過轉念一想,她既然是回樓的家主,那麼知道南疆的事,那麼也不無可能。

「不錯,當年南疆聖女雲凰閉關之期,我大哥親自提出要先出擊南疆,先是偷襲了南疆聖女,隨後連同了南疆的幾位不服從聖女的長老

,里應外合,徹底將南疆納入了我們的版圖。只可惜南疆的民族性太強,根本無法讓他們徹底歸順,最後竟然讓一些南疆舊部有了可趁之機,眼見南疆就要陷落,我大哥害怕被家主責罰,所以已經趕回了南疆。」

雲凰听得心中暗驚,看著龍郁的表情不想是說假話,她開門見山︰「你找我合作,是想借用我回樓家主的身份與你大哥抗衡?」

「不錯,我想協助你里應外合,將南疆奪過來,讓我大哥的計劃落空,一旦我大哥被家主不信任下了馬,待我上任,待統一了整個大陸,你們回樓也必定有一席之地。實話告訴你吧,當年南疆的事,百里家也摻合在了一起,否則,以我大哥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一舉將南疆拿下。」

此話一出,雲凰頓時臉色大變。

這說的是百里家,當下唰的轉過身來,厲聲道︰「此話當真?」

龍郁點頭,神色一冷︰「我龍郁自問還不屑說假話,百里家雖然現在是為皇室服務,可是難保他就沒有別的心思,說不定跟我大哥有了什麼君子協議也未可知。」

「再加上,你與平南王的關系,你確定平南王接近你就沒有別的意圖,畢竟,你的身份我能知道,難保他不會早就知道。」

雲凰一听,眼微微的一沉,臉冷了下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雲凰反身重新落座,對視著該人。

龍郁看著雲凰頃刻間的一臉冷酷,不復剛才的溫和,當下緩緩搖搖頭︰「都說女人在愛情中智商為零這話當真不假,想不到你身為回樓家主也會犯這種錯誤,百里琰是什麼人,什麼陰謀權術不會,既然百里家已經參與到了奪取天下的進程中,你覺得身為百里家一員的百里琰能夠置身事外?」

見雲凰不說話,龍郁微微揮手,慢條斯理的道︰「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說罷,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書生從懷中掏出一卷東西,放在了雲凰的面前。

「這個給你,不過這個時間有限制,過了時,就會出現變動了。」龍郁依舊一臉微笑,溫潤之極。

雲凰皺著眉,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取過展開一看,只見上面顯示的是南疆的地形,再仔細去看,便知道是隱族在南疆設置的布兵圖,哪里有埋伏哪里的兵力強,什麼時候換一般士兵什麼時候糧草發生改變都一一躍然于紙上。

「十天之後這個步兵圖便會發生改變,三天之後若你不動身,那麼我便會派人將此圖盜走引起注意,到時候這圖就會作廢,你自己看著辦吧。」

龍郁說完,不再等雲凰說話,徑直帶著僕人離開。

雲凰渾渾噩噩地回到珍寶閣時,天色已經晚了,宮商角徵羽已經各自隱去。

她剛邁進大門,正好與從大門內出來的百里霜與百里琰踫見,視線相撞,雲凰下意識與百里琰的視線移開。

此刻,她覺得自己竟然不能夠與他心平氣和的相處。

「不用進去了,陪我們一同在這里等著吧。」百里霜的聲音不高不低,就這麼傳了過來,在夜間顯得尤為清晰。

雲凰蹙眉,見一眾人都在門口翹首一旁,究竟是在等什麼人。

雲凰正覺得自己頭暈腦脹想要接著說頭疼的毛病回去躺躺時,一輛奢華低調的馬車漸漸地靠近,最後在珍寶閣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剛掀開一層簾子,雲凰便一眼瞅見了扶在門把上的手,那只手,莫名地帶給她一絲寒意。

隨即,一個面目嚴厲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他走下馬車,雲凰這才發現他的身材高大,與百里琰的身高不相上下,甚至就連模樣都有幾分相似,只是他全身上下都散發出絕對的冰冷氣勢。

百里琰神色嚴肅地望著自己的父親,上前雙手抱拳道︰「父親舟車勞頓了。」

男人威嚴地點了點頭,直到百里霜開了口男子點頭之後,他的目光突然掩耳不及地看向了雲凰。

雲凰正冷著眼打量他,目光似是有些懷疑。

「你就南詔公主安凌若?」像是從鼻子里哼出的聲音哼了起來,百里家主壓根沒有正眼看一眼雲凰。

「啟稟家主,這位正是,另外他還是我的未婚妻,請不要為難她。」百里琰的聲音中透露出顯而易見的維護。

百里家主冷哼一聲,沒有再看一眼雲凰,而是大踏步走進了客廳。

百里琰伸手拉過雲凰,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二人緊隨其後。

雲凰此時滿腦子想的就是龍郁口中告訴他的消息,若百里家真的是策劃者之一,南疆乃至她的性命,她該如何抉擇。」

百里琰松開雲凰,雲凰沉著臉,不為別的,只是不知怎麼打破這怪異的氛圍。

「這個就是回樓的現任家主?」百里家主眉頭微微挑起,喝著百里霜為他斟的茶,十分安逸的樣子。

雲凰依舊沒有回答,就這麼低著頭思考著自己

的問題。

百里家主的聲音再次響起︰「琰兒,我們可以同意你們二人成婚,可是,我還是有個要求,就是這個安凌若,必須隨我回到百里家,呆上半年修習我百里家的的禮儀,只有符合我百里家的選婦條件,我才能同意你們成婚,否則,我不會答應。」

百里琰听到自家父親的話,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松口,這個絕對不在他的預料中。

只是要回百里家待半年,這個要求,她如何會答應。

果不其然,雲凰出聲道︰「百里家主,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需要去學習,我也自認為我的禮儀很好,比起那些從進門開始就一副鼻孔朝天,看不起別人,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我覺得我的禮儀已經是非常好的,最起碼我不會在跟人說話的時候看著天花板。」

雲凰說的話不可謂不毒,百里家主壓根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上去瘦弱的俄女子竟然能夠說出這句話,著實令百里家主意外。

百里霜看著今日非同尋常的安凌若,不自覺地蹙了眉頭。

若是她是想耍個性來想要得到這個哥哥的不一般對待,只怕得不償失,自己的這個兄長從來便是說一不二,很少有人膽敢違抗他,今天安凌若只怕是撞到鐵板了。

安凌若依稀听見周圍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冷然一笑︰「百里家主你一進來就提你的要求,那你可有問過我,願不願意成為你百里家的兒媳婦?」

百里家主一愣,顯然,他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自己的兒子那麼優秀,誰會不喜歡,不願意?

PS︰今天的更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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