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汐站好,深吸了一口氣,才欲開口,就被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
這一次,她連呼吸都停了下來,下意識地絞動自己的雙手,一雙濕漉漉眸子更是緊張地看向沈淮墨。而後者卻是氣定神閑,十分放松地對她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去開門。
門外站的是一臉嚴肅的秦朗。
他快步走進房間,對著沈淮墨頷首,「沈先生。」
「唔,」沈淮墨淡淡應了一聲,對簡汐道,「你繼續說完。」
簡汐咬了咬唇,心里無奈地放棄掙扎,既然上了他的「賊船」,那她就既來之則安之地盡全力幫助他好了。
和秦朗對視一眼,她才沉緩地開口,將自己心中曾經思考過的問題說了出來,「我覺得可以把倉儲辦的主管調到其他相對比較大的部門做副職,比如客房部或者銷售部。這樣表面上看起來,是不降反升,但是實際上卻是架空了她的實權。」
話語方落,滿室寂靜。
秦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贊賞,她說的話不就跟沈淮墨前幾天交代給自己的差不多嗎?可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沈**oss會問一個小管家的意見?
沈淮墨卻只是沉吟片刻,爾後輕輕揮了揮手,對簡汐道,「下去吧。」
她心底一送,吐了一口氣才轉身,往佣人房走去,可心里,卻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話,有些緊張。
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怎麼說?」沈淮墨的視線從轉角處那抹清麗的身影上收回,才淡淡對秦朗開口。
「沈先生,據剛才打听的消息,沈副總好像知道了您受傷的事,所以周一的董事會他邀請了很多元老來參加,而且還有媒體」
「媒體?」
「都是雲海的主流媒體。」
「知道了。」
「沈先生,」秦朗面有難色,「受傷事小,但是媒體肯定會在沈副總的示意下深挖,這樣一來受傷的原因和那個女孩的事肯定會被曝光,那就」
傷口在肩胛骨上,別人只需稍稍試探,便是瞞都瞞不住。
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去參加這一次的董事會。可是不參加,又會受到股東們的質疑
沈淮墨濃眉深鎖,從沙發上站起,踱步到窗邊,留給秦朗一個沉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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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簡汐小心翼翼地掐著表,在最後一秒鐘成功關火,然後將手中的文火白粥放在餐桌上,才快步走到頂樓的花園邊,「沈先生,早安,早餐已經備好。」
沈淮墨從清雅的茉莉花上收回自己的視線,沉默地坐到餐桌邊,視線落在那一碗白粥之上,一瞬不轉。
她以為他對早餐不滿意,于是開口解釋著,「沈先生,是不是早餐不合胃口?可是您現在宜吃得清淡一點。」
他的回答,是舀起一勺粥,直接含進嘴里。
而簡汐的視線,卻是順著那口粥,堪堪落在了他上下聳動的喉結之上——
真是性.感極了,難怪會被稱為世界級情.人,連喝粥都能喝得這麼有款有型
「在看什麼?」他的視線依舊停在餐桌上的法語報紙上,語氣疏淡。
「」,簡汐驚得回神,小身軀一抖,訕訕地收回自己的視線,「沒什麼。「
將手中的湯匙放下,他迎上她的視線,「你在看我。」
肯定句。
「」,尷尬迅速蔓延成臉頰上的紅暈,簡汐帶著做壞事被抓包的窘迫,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真是的,自己沒事去看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