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休息室內。
「這是我的證件,」葉于琛從貼身的暗袋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證,遞了出去。
兩個護士面面相覷,互看了一眼,「您這是」
「請你們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嗄」
「」
雲朗上前,將一個護士叫到窗邊,指了指門口不遠處的黑衣保鏢,「看到那個人沒有?我要你們一個人進病房去給小病人檢查身體,另外一個人,去給病房里的人送熱水。」
「這個本來就是我們日常的工作,雲先生不需要吩咐我們也會做的,」年長的護士迷惑地看著他,「如果雲先生覺得我們哪里做得不好」
「」,葉于琛捻了捻眉心,「是這樣的,我們需要把門口的人弄走,我們不方便出面,需要你們配合。」
「把他叫走不就好了?」年輕的護士立刻接口,走向門口眼看就要拉開/房門,「我去叫!」
「別!」雲朗一個箭步上去將她拉了回來,心里為這兩個人的智商一陣犯愁。
葉于琛思忖了片刻,想要再度解釋,可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
門口站著一男二女。
難得俊逸挺拔,女的也都嬌美可人。
「你們怎麼來了?」葉于琛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妹妹。
凌菲撇了撇嘴,上前一把攬住他的手臂,撒嬌地甩了兩下,「你老到處亂走,一點都不可愛。你明明說這一胎要時時陪著我的,結果又偷偷來雲海。既然你做不到時時陪我,那我便時時陪著你,可好?」
「胡鬧,」他垂眸,看向妻子隆起的肚子,極不贊同地鎖眉,可是語氣,卻是輕而又輕,舍不得有一絲一毫的責備。
「哥,」葉于瑾也站在自己丈夫秦越天身邊,忍不住出言相幫,「嫂子也是想你才來的,你要是不樂意,我們回去便是了!」
說罷拉過凌菲,作勢就要走!
「胡鬧什麼,」秦越天長臂一伸,適時將自家老婆攬回懷里,「大哥是心疼大嫂一路奔波,並沒有真的生氣。」
葉于琛平日里在部隊說一不二,可回家了也成了紙老虎。
老婆凌菲比他小了足足十八歲,可卻事事都能左右他。
沒辦法,誰叫他愛慘了她?
「你真的沒生氣?」,凌菲咬唇,可憐兮兮地拉了拉葉于琛的衣服下擺,「生氣我就真回去了。」
「」,她每次的扮豬吃老虎都能讓他投降,葉于琛嘆了一口氣,將她輕輕拉回來,抱住,「我哪里舍得。」
凌菲和葉于瑾暗自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色,後者走到門邊,對門口的兩位護士道,「這里不需要你們幫忙了,謝謝。」
護士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還是走了出去。
這種事,能避則避,誰都不想把麻煩攬上身。
門再度被關上,葉于瑾慧黠地看了屋內三個同樣器宇軒昂的男人一眼,「你們在做什麼大事?缺人手嗎?我上啊!」
「我也上!」凌菲將自己肚子一挺。
三個男人︰「」
最後幾番商議,拗不過兩個女人,三個男人做出了一個折中的妥協——
由秦越天夫婦親自出馬,搞定門口的男人。
原因是葉于琛寧死不屈,哪怕晚上回家要跪搓衣板都不可能讓凌菲大著肚子去冒險,而他也必須親自看著自己的老婆孩子才放心。
雲朗是熟面孔,過去只怕會惹人懷疑。
而最合適的人選,就是秦越天和葉于瑾。
葉家也算是軍人世家,秦家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對于葉于瑾來說,這種事也算是小菜一碟。
只不過秦越天依舊不放心,在更衣室內一遍一遍地提醒她——
「一會兒你只撞我一下,要迅速躲開,知道嗎?」
「知道啦!」,葉于瑾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手,將自己身上的護士服扣好,然後轉身,正想揶揄兩句,卻發現秦越天眸
tang中是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神情。
他用每一個眼神都在告訴她,自己擔心她。
心頭,突然就軟得一塌糊涂。
葉于瑾上前,輕輕將頭靠在他胸膛上,「越天,葉家的孩子,不會那麼脆弱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沒回答,只是將她抱緊,「我只是擔心你。」
「我知道。」
兩個孩子出生,他都不在身邊,這成了兩個人最大的遺憾,也造成了日後她無論做什麼事,他都擔心得不得了。
「你也小心些,你要做的事比我的更危險。」
「好,」他垂眸,在她額上吻了吻,「我久經沙場,你不要擔心了。」
「我沒擔心,」她抬頭,迎視上他的黑眸,露出嫣然一笑,「我只是在想,你穿白大褂的樣子真帥!這絕對是一種制.服誘.惑!」
「」
嚴肅的氣氛瞬間便被她給破壞掉了,秦越天無奈又寵溺地低頭,「晚上回去讓你見識一下制服下面的誘.惑。」
「去你的!」葉于瑾一把將他推開,「走吧!時間不等人!」
「嗯。」
兩個人並肩出了休息室,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五分鐘後。
葉于瑾從走廊一側匆匆而來,手中拖著巨大的托盤,上面是各種琳瑯滿目的藥品和針劑,只听她大聲嚷到,「請假請假,今天一個一個都請假,害我一個人要送這麼多藥!挨千刀的!」
「你還說你?!你見過醫生送熱水的嗎?我都成了使喚工人了!」
走廊的另一頭,秦越天挺拔的身姿提著一大溜的熱水瓶,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哎哎。你小心點」
「你小心點哎!啊!」
砰地一聲巨響,所有的熱水瓶在病房門口全數炸開,熱水四濺!
「啊——」,黑衣保鏢傳來殺豬一樣的嚎叫,立刻捂住腳大跳了幾步,「怎麼做事的!」
「對不起對不起!」秦越天立刻蹲下.身,一把將他扶住,看著他小腿上的傷,「燙得這麼厲害!趕緊去燒傷科!」
「哎呀,你怎麼搞的,把別人燙成這樣!」葉于瑾在旁邊幫腔,「趕緊送去,這大熱的天,感染了會死人的!」
「還不都是你不長眼楮!」
秦越天和葉于瑾交換了一個眼神。
「去你的!不要什麼都怪別人!」葉于瑾氣呼呼地起身,一把推開前面病房的門,閃身而入!
「你不能進去」保鏢看著她,有氣無力地開口。
「兄弟,趕緊跟我走,去處理一下傷口,」秦越天連忙扶著他,「趕緊的,不然一會兒感染了就麻煩了!」
「我不能去,」保鏢一把打開他的手,「我得把里面的人弄出來,和我一起走。」
「你一會兒得進無菌室,哪里能顧得上別人!」
秦越天招手,一把攔住一旁的護士,將她手上的空輪椅奪了過來,不容拒絕地將保鏢按了上去,「趕緊的!去燒傷科!」
「」
保鏢垂頭,這才看清自己腿上的傷,被燙傷的皮像破絲襪一樣掛在小腿上,灼痛感更是鋪天蓋地而來。
他心里一驚,想著陸遇手里還是有籌碼能讓沈淮墨不敢逃跑,所以趕緊也催促著,「送我去燒傷科!趕緊處理了回來吧!」
「好!」
秦越天推著他,飛快往燒傷科走去!
而病房內,沈淮墨應聲回頭,見到門口的人,發現她眉宇之間和葉于琛極其相似,便已經猜到一二。
他抬起手指,放在唇邊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病房內,一直安靜如常。
他將自己的襯衫敞開,對葉于瑾指了指上面的監听器,然後又指了指衛生間。
于瑾看著他,有些不解地指了指衛生間,做出口型卻沒有
發出聲音,「去那邊?」
沈淮墨點了點頭,已經先她一步,往衛生間走去。
待兩個人在巨大的鏡面前站定,他才打開水龍頭,蘸水,在鏡子上寫下幾個字。
而葉于瑾一看,臉上神色瞬間丕然大變!
PS︰在北京出差。要做幾場翻譯。做翻譯看著很輕松,其實特別累。因為不能有任何放松,對方說的每個字都要仔細听,特別是數字不能出任何差錯。整場下來人跟虛月兌了一樣。所以只能更這麼多了。會盡量多更的。麼麼大家。但是也不會斷更的哈,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