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君心,棺妃有喜了 【077】肚子大起來了!

作者 ︰ 煙尾狐1

安公公便只匍匐在地,恭敬的向慕容良睿回稟道,「啟稟皇上,宋姑娘她、她讓老奴給您帶了一封信……」他起先一直躲在暗處等著宋姒姒被救的消息,奈何慕容良霄的手下並沒有把他們救回來。舒愨鵡斷崖之下,人掉落下去,又怎麼可能會還活著。

所以,他還是回來報喪吧。

安公公伸手顫巍巍的將貼身藏著的信小心翼翼的遞到慕容良睿眼前。

慕容良睿黑漆漆的眸瞳里好似重新的燃起了點點的光芒,他立即的緊張的從安公公手里奪過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拆開,一行娟秀的小字便在他的眼前出現︰身已死,心已滅,情難敘,勿念!勿掛!

短而精悍的幾個字,卻讓慕容良睿頭昏目眩,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繼續的塌陷,一種腐心之痛更是瞬間在身體里蔓延著。他頹然後退幾步,手上的信紙已經輕飄飄的落下鈿。

「皇、皇上……」安公公一直盯緊著慕容良睿臉上的反應,如今看到他的反應,匍匐在地上的他趕緊的命小太監攙扶他。

小太監得了安公公的命令,慌的上前扶住慕容良睿。慕容良睿腳下的步子虛浮,身形在猛顫了好幾下後,才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小太監身上。而扶著他的小太監卻心驚的發現九五之尊的皇帝輕的嚇人。

「皇上,您節哀順變啊……」安如海心虛的移開目光,目光空洞的落在殿中的某處,他不知雜道

安公公只剛起了頭,慕容良睿黯然的目光卻驀的凌厲掃向匍匐的躺在地上的安公公,雙眼布滿了嗜血的血腥。他用力的推開扶著他的那個小太監,大步的向安公公走去。

駭人的煞氣逼來,安公公心里了然,闔著眼等著暴風雨將自己吞噬掉。

「你為什麼要把一切實情告訴給姒姒?是不是你逼著她從我身邊離開的?安如海,我和她的事情管你屁事!她、她……最後是不是被你給逼死的?要不然她怎麼可能忍心撇棄孟氏?安如海,你個殺人犯,朕不會饒過你的!」

暴雨襲來,風霜劍雨,刺的安公公無言與對。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快點回答朕的話?是不是你逼死姒姒的?」現在的慕容良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墜入了沒有盡頭的黑淵,他竭盡全力的掙扎著,最後的結果卻只是傷心傷肺。

「你不回答我,是不是姒姒根本沒有死?或者她只是怕連累朕所以暫時離開了而已?」慕容良睿已經伸手揪起安公公的衣服,將他整個人提起,冰冷仿佛可以直接凍人的目光死死的落在他的臉上。

「皇、皇上……」安公公頂著他那兩道凌厲的目光,來之前準備的各種說辭這一瞬間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這樣的感覺好似自己的喉嚨被人死死的扼住,他難受的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沉默、安靜。

現在的慕容良睿卻是最怕這樣的局面的,可安公公卻是半天蹦不出幾個字來。慕容良睿突然攢起手上所有的力量,又如海嘯似的向他吼道,「你給朕回話!」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他猛然用力一摔,突然的就把安公公整個人都用力的摔出去。安公公的身子在半空中飛過一道好看的弧度,最後卻是重重的摔在地上,五髒六腑都差點移了位。

安公公掙扎了幾步,卻是怎麼也起不來。而慕容良睿已經踩著步子又往他這邊移來。安公公仰頭俯瞰著他,身形俊挺的他現在儼然就是嗜血的羅剎,他只要稍微一動手,就能讓人生不如死。

安公公喉嚨艱難的滾了幾下,深黑色的睫毛輕也輕揚了揚,最後非常艱難的從喉嚨間擠出話來,「皇上,老奴有罪,任憑皇上處置!」

「安如海,你該死!」嗜血的話從慕容良睿的唇瓣里說出,接著他便又要俯去扯安公公的衣領,安公公閉上眼,平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皇上!」可等待中的那種疼痛感並沒有傳來,而小太監尖利的叫嚷聲卻是在他耳畔突兀的響起。

安公公睜眼,這一下子就看到身形高大的慕容良睿好直接栽倒在地上的情形。安公公一驚,趕緊的扯著嗓子,大聲的向殿外吼出聲,「傳御醫!傳御醫!」

整個寢殿頓時就亂成一片。

……

宋姒姒是被月復中傳來的疼痛感給催醒的。她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蔥翠的灌木叢

還有潺潺流動的溪水以及正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她看的慕容良霄。

艱難的伸手動了動手指,她這才發現自己手腕處已經布滿了殷紅的鮮血。鑽心的疼痛讓她呼吸都變的困難了。

慕容良霄看到她清醒過來,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不屑的抬腳往她的身上輕踢了踢,「宋姒姒,看來老天還是厚待本王的。你看即便你拖著本王想要本王陪著你死,閻王爺還是不敢收本王的。倒是你……」輕視的看了看滿身是傷的她,他低低一笑,「把自己弄的這麼慘,你這又是何必呢?」

月復部處傳來的陣陣疼痛感催的宋姒姒臉色蒼白至極,她的手艱難的放在月復部處。不知怎麼的,雖然她現在月復部處傳來陣陣的劇痛感,可她的處並沒有黏稠濕熱的血液流出。

慕容良霄雙手抄在身後,用施舍般的目光看著她。

「能自己爬起來嗎?」

听出他語氣里的幸災樂禍,宋姒姒一抿唇,目光變的堅毅起來,「能!」

簡單的一個字,卻是被她說的好似帶上了萬丈的傲然。爾後她才拖著受傷的身子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她雙腳虛浮無力,雖是雙腳著地的立著,卻還像是隨時都能栽倒在地。

但即便這樣,她還是倔強的堅持著,不求慕容良霄半句話。

慕容良霄輕瞟了她一眼,明明是狼狽不堪的她全身卻透出一種傲然的氣勢。這種氣勢讓他極為不爽,他的桃花眼里很快的就翻滾過一抹鄙夷之色,嘴唇輕咂鄙夷道,「你和慕容良睿倒真的會演戲啊,本王都被你們兩給騙了。」聲音微微一頓,他語氣里的譏諷意味更濃烈,「不過現在看來,慕容良睿的眼光還真的不行,像你這樣的貨色他還當寶似的寶貝著。這要是本王,你這種貨色,本王可能連寵/幸的機會都不給你。因為你不配!」

宋姒姒雙手護著自己的月復部,抿著唇,目光吝嗇到連看慕容良霄一眼都不肯,更不用說回答他的話了。慕容良霄也往她平坦的月復部處睨了一眼,又是幸災樂禍的笑著道,「你也別護了,就憑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你月復中的孩子都保不住了。」

宋姒姒抿著唇,繼續無視他的話。

宋姒姒的沉默讓慕容良霄頓感無趣,好在這個時候他的目光已經看到趕來救他的貼身侍衛黑峰。黑峰帶著人在崖底搜尋了一夜,現在看到慕容良霄,心一喜,馬上帶著人上前。

「王爺,屬下們來遲了!王爺恕罪!」黑峰一近身,便馬上帶著人恭敬的向慕容良霄下跪。

慕容良霄桃花眼一挑,目光回到臉色慘白的宋姒姒身上,語氣輕佻道,「黑峰,也別跪著了,趕緊把宋姑娘請離這里吧。本王可告訴你,宋姑娘是本王的貴客,你可千萬不要怠慢她了。」

那黑峰得了慕容良霄的命令後,也用不懷好意的目光往宋姒姒的身上看了看。然後才讓自己的屬下上前準備帶宋姒姒離開。

宋姒姒心里的危機感四起,就憑慕容良霄剛才譏諷她的那些話,她可以判斷慕容良霄這人的心胸是極為狹窄的,如果她落入慕容良霄的手里,後果不用想也知道了。

抱著必死的決心,宋姒姒清亮眼眸里的眸光微微一閃,突然的就又不顧一切的沖向離她最近的一棵大樹,只要撞上樹干,她必死無疑。

「截住她!快!截住她!」這突然的變故讓慕容良霄眸瞳一猝,劇烈的收縮起來。那個黑峰顯然也沒有料到已經傷的遍體鱗傷的宋姒姒會突然又有這樣激烈的行動。他在經過短時間的詫異後,腳上的步子一提速,整個人迅速的追向她。在她的腦袋快要撞到樹干時,一個手刀向她的後頸處劈去。

宋姒姒全身先是一頓,繼而又是一僵,整個身子就無力的向下癱倒,整個人直接昏迷過去。

眼看著她沒有事情,慕容良霄灩色的桃花眼里浮起一抹煞氣,冷聲對黑峰道,「看緊點她,千萬不要再讓她出事了。」

「是!」黑峰一垂眸,聲如洪鐘的保證著。

皇宮里,慕容良睿已經在御醫的努力下清醒過來了。安公公拖著病體跪在慕容良睿的寢榻前,痛聲道「皇上,宋姑娘是個明事理的女子。她知道自己若是繼續活下去,必定會連累皇上你。所以她才那麼堅決的選擇死的。可宋姑娘走了,皇上您難道就不幫她報仇了嗎?

當初宋姑娘可是在麗太妃的地盤上被宋青青推下河的。麗太妃也是殺

宋姑娘的凶手之一。現在麗太妃仗著澈王活得好好的。還有宋府的那一幫人,他們當初也有份欺凌宋姑娘,現在他們也都沒死呢。皇上您難道就不幫宋姑娘報仇了嗎?」

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後,安公公又開口說道,「老奴斗膽說句逾越的話,皇上您若是現在倒下去了,這萬里河山恐怕是馬上要易主了。到時候敵視皇上您的人指不定還要怎麼抹黑宋姑娘和皇上您呢。宋姑娘即使在九泉之下,她也不能安息。」

安公公這麼一番肺腑長言飄進慕容良睿耳畔里,一直僵著身子不動的慕容良睿眼睫一眨,眼珠終于動了動。

他輕咳了幾聲後,便從寢榻上坐起來。空洞的目光落在寢榻里的某一處,黯然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倦,「安公公,她是在哪里出事的?」

安公公低垂著眼眸,「……回稟皇上,宋姑娘選擇跳崖……」

他一只手輕撫著自己受傷的胸口,蒼白的臉上拼命的才擠出一抹破碎的笑容,沉默了片刻,才干巴巴的擠出一個「哦」字。

「皇上,您要振作啊,這江山……」安公公實在是擔心他會做傻事,便總想勸他。

「安公公,你不用說了。朕想得開的。」慕容良睿卻出聲打斷他的話。安公公怎麼可能會因為他的話而放下懸著的心,他抬頭又去看慕容良睿。

慕容良睿一雙幽邃的眼眸突然向他俯瞰而來,心中的悲慟與惆悵似是都被努力的壓制下去。他俊美的臉龐上只有笑,那笑驚艷的令人根本舍不得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安公公一愣,不知道他這又是怎麼了?

他搜腸刮肚了一番,剛準備了一些話又想著要開解他,但慕容良睿卻又先于他一步,仿佛是對他在說話,又仿佛在自言自語的笑著道,「安公公,不就三個月嗎,朕能忍的。三個月後,朕很快的就又能和姒姒再見面了。到那個時候,再也沒有人能夠分開我們了。

所以,朕現在不難過,一點都不難過……朕也不會做傻事,朕要除掉澈王夜王;朕要用三個月的時間把咱們北烈國歷年來被他國侵吞的城池要回來;朕還要讓自己的女人即便是不在人世了,也能在朕死後和朕一起合葬皇陵︰朕……」

他全程都笑著在說這些話,但安公公只覺得這樣的慕容良睿簡直已經魔怔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虛弱的慕容良睿疲倦的再次昏迷過去。而在昏迷前,他已經傳下指令,如何處置宋府的那些人。

京兆尹陳同和接了皇上的指令,親自去了皇城的城牆頭,命人放下已經被吊在城牆頭一天一夜的宋家一家人。

宋家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又有一大批的衙役上前,把他們都團團圍住。陳同和一臉秉公的宣了慕容良睿下的口諭︰宋鈞雲任職時貪污受賄的證據確鑿,貶為刺字奴。而宋家其他女人除了孟氏和高嬤嬤以外,皆充為官女支。

此詔書一下,宋鈞雲眼前一黑,直接昏過去。刺字奴,顧名思義,就是在犯事的人臉上刺上「奴」字,身份等同牲畜可以被人隨意買賣的,是奴隸中最下等的一種。而讓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忠勇侯像牲畜一般被人隨意買賣,光是想想,就讓宋鈞雲覺得未來的生活可怕到極點了。

宋老夫人在得知宋鈞雲貶為奴隸時,她已經嚇得肩膀都不停的顫抖了。後來又听說像她這種上了年紀的人也要被充為官女支,她的情緒馬上就奔潰了,直接哭天抹地的喊冤,一味的強調道,「你們憑什麼抓我,犯事的人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跟我沒有關系的。」而宋府的其他姨娘們平日里養尊處優慣了,現在要被充為官女支,這些女人有哭天抹淚的,也有要尋死覓活的,更有情緒激動的直接沖撞衙役,卻被衙役快速的制服強行的拉下去。

宋青青混合在人群中,不哭也不鬧,但縮在袖子里的尖利指甲早已經嵌入自己手心的肉里。

官女支?

她嘴里輕喃著這兩個讓人所不齒的字,心里扭曲的仇恨讓她那妍麗的面龐也變的恐怖至極。

慕容良睿……

花朝節的那一次,他毀了她經營多年的名聲。自那後,她成了整個皇都人人嘲笑的宋府小庶女。現在他又親自的下旨將她充為官女支,這個殘暴的皇帝連她最後的後路都給斷了。她發誓,此生一定要讓慕容良睿血債血還。

陰冷的眸子閃過惡毒的詭光,宋青青心里已經盤算著她的復仇之路了。

幸免于難的孟氏傷心的擦著眼淚,宋家現在變成這樣,讓她難過萬分。如果可以,她現在真的想進宮為他們求情。

「老爺,咱們還有姒姒,只要姒姒在,你總有翻身的一天的。」她不顧高嬤嬤的阻擋,撲向昏迷過去的宋鈞雲,哭著支持宋鈞雲。

在宋鈞雲鐵拳下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孟氏,已經習慣了宋鈞雲的暴力。現在宋鈞雲被貶為奴,他們夫妻要分開,二十年的夫妻之情讓她比宋鈞雲的其他女人更加難過。

她想,如果現在她的寶貝女兒在的話就好了,以她寶貝女兒的聰明才智,一定有辦法保全宋府一家老少的。只是她的寶貝女兒,現在到底在哪里啊?

高嬤嬤比孟氏看得準,整個宋府的人都被處置了,就剩下她和孟氏這一對主僕。這其中如果沒有大小姐的功勞才怪呢。

陳同和又依據慕容良睿的吩咐,拿出一張早就寫好的休書,用匕首在昏迷的宋鈞雲大拇指指月復上割開一道傷口,隨即在那張休書上一按,客氣的把休書送到孟氏的手里。

孟氏低頭一看,手上的休書讓她眼皮一跳。雖然宋鈞雲對她一直不是很好,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和離的。畢竟宋鈞雲再畜生,那也是她兩個孩子的父親。

孟氏拿著手里的休書,想要拜托陳同和替她在皇上面前說幾句求情的話,陳同和卻好似已經看出她的意圖,他抿著唇抱拳對她道,「宋夫人,皇上也給你安排了去路。等下會有人專門的帶你去該去的地方的。」

陳同和的話剛落,人群中便出現了來帶孟氏她們離開的方通。和之前對孟氏的恭敬態度不同,這一次方通再見孟氏,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恭敬而小心翼翼的,取而代之的只有濃濃的輕視。

「宋夫人,跟我走吧。」方通淡淡的說了一句,而方通身後帶來的人便迫不及待的走到孟氏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拉扯著她們離開。

上一次,孟氏是貴客,他這個小人物自然是要好好款待孟氏了。但這一次皇上說了,不能再慣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還總是壞大事的孟氏了,她該吃苦了!

這一天夜里,宋家一大批女眷都被衙役們帶去勾欄院了。而又因為宋青青的姿色異于常人,一到勾欄院就被老、鴇看重,準備好好調/教她一番,將來把她打造成皇都第一名女支。當然後面宋青青也的確如老/鴇期盼的那般,成了皇都里的第一名女支,讓無數的男人臣/服她石榴裙下。最後宋青青靠著那些痴迷于她的男人把黑手伸向慕容良睿和宋姒姒……

身體虛弱的慕容良睿並沒有多做休息。第二天開始他便又如往常一般開始上早朝了。

北烈國歷來的皇帝都是推崇道家的「無為而治」的。但慕容良睿這個另類卻在上朝的那一天就拿滿朝的文武百官開刀,先後罷免了一大批沒有政績或者德行有虧的老臣,提拔忠心與他的有才有德的寒門子弟。除此之外,還頒布了新的賦稅制度,降低賦稅,鼓勵開墾,獎勵工農商。

慕容良睿的舉動無異于是激進、瘋狂的,惹得朝堂里的文武百官紛紛上書勸諫。有為了能讓慕容良睿放棄新的賦稅制度的官員甚至直接撞死在御書房外的石柱子上,當場血濺而亡。

可這些阻擾的聲音卻沒有動搖慕容良睿半分,隨後的日子里他不僅開始推行新的賦稅制度,還大肆推崇古之法學大家韓非子的法家學說,用「法」治國。一時間又惹來朝堂的動蕩,也讓圖謀不軌的人有機可乘。

不過,慕容良睿的改革雖然受到士族們的詬病,但在百姓中卻得到了極高的擁護。後來的史書更是高度的贊揚慕容良睿進行改革的魄力,稱北烈國若不是出了一個激進、愛冒險的皇帝,可能北烈國早就被臨近的幾個大國一並的吞並,瓜分了。

當然,這些也都是後話。現在的慕容良睿在上朝第一天罷了許多老臣的官職後,就將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撲在朝堂政事上。安公公也勸說過他,但他根本就沒有听進去。

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折,安公公只能拖著病體伺候在他身側。

澈王府里的一間暗室。宋姒姒被一盆冰水給澆醒。刺骨的冰水激的她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抖了抖眼皮,下意識的便伸手要去撫模自己還很平坦的小月復。

可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被人完全的捆綁住了,根本動彈不了。

她努力的掙扎了幾下,頭頂上空便傳來一陣涼薄的嘲笑聲音。宋姒姒抬

頭看過去,便看到慕容良霄雙手抱胸,酷似慕容良睿的臉龐上沒有慕容良睿的深情,只有成功者對失敗者的濃濃優越感。他灩色眼瞳里閃過一抹輕訝,「宋姒姒,你月復中的孩子倒挺奇特的嘛。被你折騰了這麼一大圈下來,卻沒有流掉呢。」

從慕容良霄嘴里听說孩子平安無事,宋姒姒心微微一安,隨即便抿著唇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慕容良霄嘴角輕努了努,對身側站著的中年麻子臉男人遞了個眼色。那個中年麻子臉男人便走上前,扯住宋姒姒縴細的手腕,將閃爍著鋒利尖芒的匕首輕輕的在宋姒姒的手腕上劃下去。

一道新的傷口便立時出現,傷口處殷紅的血珠汩汩冒出。

「你們想做什麼?」宋姒姒警惕的瞪向慕容良霄,想要伸手扯回自己的手。奈何滿身是傷的她現在根本不具備反抗的能力。

「宋姑娘啊,你是本王請回來的貴客,本王自然是要拿一些特別的東西來招待你了。你先忍一忍,很快就好。」慕容良霄陰森森的笑著,眼里浮起來的是虛偽的笑容。

在慕容良霄說完後,宋姒姒就發現那個扯住她手臂的麻子臉男人從自己袖子里取出一個錦盒,打開錦盒,錦盒里有幾條米白色的小蟲在蠕動著。

那麻子臉男人便迅速的挑了其中最肥的一條蠕蟲放到她手腕上的新出的傷口上。那蠕蟲便沿著她受傷的傷口爬進了皮膚的肌理不見了。

「宋姑娘,你這人動不動就想去死。本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想到用條蠱蟲來控制你了。這些小蠱蟲出自姜國,專以吸食人的血液為生,它們繁殖力極強。你別看剛才爬進你皮膚里的那條蠱蟲小,但只要一晚上,她就能生出幾十條的小蠱蟲。而這幾十條小蠱蟲又能很快的生出幾百上千的小小蠱蟲。這些蠱蟲寄居在你的體內,會不停的吸食你的鮮血,除非你能拿到解藥,要不然它們會吸干你身上的最後一滴血才罷休的。」

「卑鄙!」宋姒姒怒視著慕容良霄,「堂堂的北烈國王爺,卻對一個女人用這樣的齷蹉下三濫的手段,你不覺得羞恥嗎?」

慕容良霄陰冷一笑,「本王不是慕容良睿,好不容易把你抓回來,可不是拿來當佛供的。」冷凝的語氣微微一滯,他又是得意的一笑,「另外再提醒你一句,一旦這些蠱蟲繁殖了,它們會帶給你蝕/心的疼痛,恐怕到時候你想死都沒有力氣了。」

宋姒姒的眉心壓的低低的,即便寄居在她身上的蠱蟲真的如慕容良霄說的那般恐怖,她也要想辦法快點去死,不能再連累慕容良睿了。

注意到宋姒姒壓下去的眉心,慕容良霄心情頗好的睨了宋姒姒一眼,「宋姑娘,那本王就明天再來欣賞你受苦受難的模樣了。」

話一說完,他便帶著麻子臉男人從暗室里離開。他們一走,宋姒姒臉頰一垂,盯著手腕處多出的新傷口發愣。

現在怎麼連死都變的這麼困難了?

第二天,慕容良霄和那個麻子臉中年男子又一起到密室來看她。兩人原本以為他們一進密室,看到的會是一個被蠱蟲折磨的全身虛弱沒有力氣從而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的宋姒姒。

然則,這事情好像遠遠出乎了兩人的預料。已經過了一晚上,宋姒姒雙頰雖然蒼白,全身被捆住的她看似也的確虛弱無力,可……她昨日還很平坦的小月復怎麼就忽的好像鼓了些起來?

慕容良霄讓那個麻子男人上前給宋姒姒檢查。這不檢查還好,一檢查就連那個麻子男人臉上也不由得多了一絲的疑惑。

帶著疑惑,他回身向慕容良霄納罕小聲稟告道,「王爺,按理說昨日的那一條蠱蟲鑽入她的身體,應該會繁衍出幾十條的小蠱蟲的。可……屬下發現這女子脈搏跳動正常有序,而屬下昨日放入她手腕里的那只蠱蟲非但沒有在她身上繁衍出小蠱蟲,而且還好像還不見了……」

昨天囂張得揚言要看宋姒姒的受苦受難的慕容良霄,盯著宋姒姒已經鼓起來的小月復,這一回倒是愣住了。

ps︰俺們姒姒懷的孩子超級抗毒啊,而且人家還是那把毒藥當補藥吃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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