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老天憐憫他,就在身後男人追上她並且按住她時,街道口卻有一群人突然出現。舒愨鵡
那是一群穿著衙役衣服在巡夜的官差。宋姒姒黑亮的眼珠一亮,扯著嗓子對那些人的方向喊著,「救命啊!」
大概是宋姒姒之前喊著火的緣故,那群官差早就听到聲音往他們的方向趕來。現在又听她一個女人被幾個男人追著跑,這些官差互視了一下,便上前來詢問。
宋姒姒的嘴巴已經被追著她的其中一個男人給捂住了,她不能說話,而追著她的幾個男人中又走出一個長相極為猥瑣的男人。那男人獻/媚的對幾個官差笑了笑,便又在官差前詆毀她,「幾位官差大哥這麼晚還要巡夜,實在是太辛苦了。只不過這個婆子呢是我家的。我呢,這些日子出去了一趟,沒想到這個婆子就背著我跟別的男人有染了。我今晚打了她一頓,她就趁著我們不注意逃出來了。幾位官差大哥,你們說這樣的婆子該不該揍啊?」
這個猥瑣男這麼一說,站在他身邊的其他幾人便馬上站出來為她作證。紛紛跟那個官差說宋姒姒是背著家里漢子偷男人的髒婆娘鈿。
宋姒姒不能說話,又看到那幾位官差似乎已經相信那幾個男人說的話,宋姒姒心弦一繃,斂住呼吸,腳上狠狠的一用力,猛的就踩在捂住她嘴巴那男人的腳上,那男人似乎沒有料到宋姒姒會突然來這麼一招,不做防備的他被她這麼一踩,眉頭馬上一擰,宋姒姒又在那男人分神看著腳下時,突然用力的咬向那只捂住她嘴巴的手。
她這一系列動作做的連貫而決然,那個捂住她嘴巴的男人手上一痛,忍不住就痛的大叫出聲。
而宋姒姒在那人喊痛時,掙月兌開那個男人,對著那群官差道,「你們不要信他們!他們是通緝犯!雜」
原本慕容良霄手下的人擔心節外生枝,不想動手殺死這些官差的。可宋姒姒這麼一說,那幾人眼里馬上就閃過一抹煞氣。就連對宋姒姒,那幾人也冷下心,決心趁著今晚一並除掉宋姒姒這個女人。
宋姒姒已經在這個時候跑到那幾位官差的身後躲著了,借著月光,她也從那幾人的眼里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氣。她眉心不安的跳動著,而在這時慕容良霄手下的那幾人忽的就亮出他們的兵器對準那些官差。
這些人的武功各個皆不俗,他們一亮出兵器,官差這也馬上抽出佩刀迎向那幾人。一番交戰下來,血霧到處噴散,空氣中也被濃烈的血腥味所充斥著。
宋姒姒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些人的招數,那一群官差就被那幾人收拾好了。斑駁的青石板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宋姒姒頭皮發麻,視線中已經有人舉著還在往下滴血的刀刃向她走來。戾氣逼人的刀鋒在月光的反射下反射出嗜血陰森的寒意。
那人嘴角譏嘲的向她揚起一抹弧度,手上的刀便高高舉起。
殺氣逼來,只要那刀落下,宋姒姒就會成為躺在青石板上眾多尸體的其中一具。
死亡逼近,宋姒姒嘴角一揚,懸著的心忽的就又落回肚子。對于別人來說死亡或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她,死亡對她來說只是一種解月兌。
既然是解月兌,她為什麼不平靜的對待之?腳下的步子一頓,她錦密的長睫一刷,盯著長刀的目光漸至圓融,平靜的就像冬日里的湖面,無波無瀾。
月色溶溶,砭骨的煞氣肆虐的襲向身形瘦弱的她。
「咚!」夜色里傳來一顆石子打在雙膝處的聲音,繼而又是「鏗鏘」一聲,那個舉著刀向她砍來的男人身形一猝,手上的刀猛然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音。
眾人一懵。
夜色中,有一抹身影翩然掠過,最後落在宋姒姒面前。宋姒姒看過去,發現來人只是個身量只有十二三歲,眉眼極為稚氣的少年。少年手執一柄長劍,目光鄙夷的看向場中的幾個男人。
那幾個男人顯然並沒有把稚氣少年放在眼中,其中一人哼笑道,「這是哪里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啊。竟然敢管我們的事情了!」
少年鼻孔輕揚,從鼻孔間發出幾個鄙夷的聲調。
而他這一副傲然之勢讓對面幾個男人一咬牙,一時間皆催動內功向少年攻來。少年面皮輕抖,並沒有把這些人放下眼里,他頎長的身影在幾個男人的包圍下靈巧的移動著,手中的長劍更是精準的向圍攻他的男人身上招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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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劍一式,大開大合。
少年手上的長劍在他手里施展出最大的威力。
原是根本不把少年放在眼中的那些男人如今卻是在少年的劍下吃盡苦頭。最後身子都命喪在少年的劍下。
少年這才收了劍,向宋姒姒走來。宋姒姒連忙迎向他,給他行禮,感激道,「多謝少俠的相助!冒昧的打听下少些的姓名,他日若是有機會,還希望能報答少俠今日的救命之恩。」
少年不敢受她的禮,慌忙避開,然後才憨態的撓了撓頭,對宋姒姒非常友善道,「舉手之勞,這位姐姐莫要放在心頭。」
他喚她姐姐,加之他又救了自己,宋姒姒心里感激不已,又是堅持的要知道少年的名字。少年無奈,將名字告于她。「這位姐姐你實在是客氣了,不過小的侍賤只是奉我家主人的命行事。姐姐你若是要謝,還是謝我家主人吧。」
宋姒姒眉梢一挑,又是一問,「你家主人是?」
侍劍頭一抬,手指輕指了一處。宋姒姒順著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沒有看到他指的那片地方有站著什麼人。侍劍又拱手非常友善道,「姐姐你貴姓啊?」
「姓宋,宋姒姒。」宋姒姒趕緊回答著。侍劍抱拳,「宋姐姐,小的還有些事情要辦就暫時不能和宋姐姐你多談了,他日有緣再見!」
听說侍劍有事要辦,宋姒姒也不敢再耽誤他。又向他行禮道謝後,宋姒姒和侍劍告別。等宋姒姒的身影沒入黑沉沉的夜色後,街上一處偏僻的地方走出一道高大冷傲的身影。
待他出現後,侍劍就非常恭敬的走上前,向那人行禮,「主人!」那個被侍劍稱呼為主人的男人一身黑色華貴錦袍,衣領衣襟處用金色絲線繡出祥雲圖案,容貌魅惑無邊,全身的氣度鐵血霸氣,他往夜色中一站,渾身散發著不容于世的睥睨氣度。
男人一雙邪魅的眸瞳往宋姒姒的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閃過一抹異色,「侍劍,她腳步虛浮,面色慘白,又有仇家追殺,你去跟著她吧。」
侍劍听說讓他負責保護宋姒姒非常開心的向男人行禮告退,爾後便追著宋姒姒的身影離開。而在侍劍離開後,男人雙手抄在身後,
黑斂邪魅的眼眸微微眯起,陷入一陣沉思。
剛才那女人的容貌、眉眼,分明就是……
月落時,男人回到他投住的客棧。客棧里的侍女連忙準備好沐浴的熱水。待男人沐浴完畢,便繞過屏風上了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五六歲軟糯的男娃。似是被男人擾醒,五六歲的男娃揉了揉惺忪的大眼楮,軟軟的喚了句,「皇叔,你晚上去哪里了?他們都不告訴我你去哪里了,沒有皇叔你,我睡不著。」
男人伸手寵溺的捏了捏男娃的鼻子,笑著重新給男娃掖好被角,「好了,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你快點睡吧。」
男人伸出自己的手臂,將五六歲的小女乃娃輕柔的抱在懷中。男娃嗅著空氣中熟悉的氣味,像只可愛的小貓咪似的舌忝了舌忝嘴巴,便乖巧的窩進男人的懷里,很快的便睡著了。
男人卻沒了睡意,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夜遇到的那個女人,眼梢一時間浸上涼意。
……
天亮時,離開了一天一夜的紫河終于帶著從明城附近的山上采到的藥材回到了他們租住的民居。更是剛回到民居里,就有人把王猛被宋姒姒殺了和宋姒姒逃跑的事情向他稟告了。知道宋姒姒逃了,紫河當時就氣的直接翻了臉,把民居中的人都給臭罵了一頓。
偏偏這時候又有手下來稟告說官府的人查到這里了。紫河這下也顧不上再罵其他人,趕緊就命人把昏迷的慕容良霄從後院逃了。
一群人好不容易的從官差那里逃出來,擔心慕容良霄又會出事,紫河便讓一群人帶著昏迷的慕容良霄去了明城附近的山上躲避。
紫河之後便開始研制救助慕容良霄的藥,待慕容良霄之後喝下紫河的藥,昏迷了幾天幾夜的慕容良霄終于清醒了過來。
「咳……紫河,把宋姒姒那個女人給本王帶來。慕容良睿將本王害的這麼慘,本王如果不讓慕容良睿的女人也受點皮肉之苦,本王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啊。」一清醒過來,慕容良霄想到的便是安陵谷的事情,他的幾千精銳一夜之間被慕容良睿拔除,他心里恨不得吃慕容良睿的肉喝慕容良睿的血。
紫河目光躲閃,輕聲的說道,「王爺,在你昏迷這段時間里,宋姒姒她……跑了……」
「什麼?跑了?宋姒姒跑了?你們有沒有搞錯啊?竟然讓那個女人跑了!咳咳……」慕容良霄心中一震,一雙桃花眼里充斥著猩紅的恨,虛弱的他一時間說話的聲音也拔高了許多。
「屬下該死」紫河馬上領著人向慕容良霄跪下,「屬下那幾天正好出去給王爺尋藥材了。沒想到宋姒姒那個女人把王猛給勾、引了,又殺了王猛跑了!」
慕容良霄心里一惱,頓時又恨不得把宋姒姒那個女人給殺了才解他心頭之恨。
「不過王爺放心,屬下已經派人去找她了,她一個女人應該逃不了的。」紫河見慕容良霄的臉色陰郁,便又馬上用話來寬慰他。
慕容良霄情緒一激動,便又牽動了他身上的傷。他不得不讓自己沉住氣,冷聲的向紫河命令道,「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給本王把宋姒姒那個女人給抓回來!」
宋姒姒是他對付慕容良睿的一枚棋子,他還需要宋姒姒來一雪前恥呢,又怎麼能讓她就這樣白白的跑掉了呢?
紫河領命,卻依舊沒有退下去辦事。他看了看慕容良霄,心里小小的掙扎了片刻,但還是決定把他們現在所處的糟糕境況告訴給他,「王爺,屬下們把王爺從安陵谷救出來後,官府那里的說法是說王爺你們被強盜擄走。現在官府的人都在張榜懸賞,只要能提供強盜的消息都有重賞。加之因為宋姒姒逃跑時泄露了我們的行蹤,現在我們這幫人都被官府通緝了呢。所以,我們只能躲到山上了……」
慕容良霄喉嚨一甜,終于還是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血。
慕容良睿,你真真的狠啊!
明明本王還是北烈國的王爺,可卻被你搞得與階下囚有何區別?
「紫河,這里離姜國需要幾天的路程?本王要趕路,咱們必須盡快的去姜國。」慕容良霄眸色一冷,他被慕容良睿害的這麼慘,現在只有姜國的玖陽公主能讓他翻身了……
他一定要成為姜國玖陽公主的駙馬,一定要!
ps︰下章差不多就可以生孩子了,這個絕對是個厲害的寶寶。姒姒夫妻兩的命都還靠這個寶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