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君心,棺妃有喜了 【085】孩子生,良睿哥哥要當爹啦!(三)

作者 ︰ 煙尾狐1

幾招下來,紫河已經靈敏的發現少年的高超的劍法。舒愨鵡他心里一凜,不準備上前與少年廝纏,而是拖著宋姒姒就要離開。他們今晚的目的是宋姒姒,只要抓到宋姒姒,回去就能跟王爺交待了。

黑夜中宋姒姒極為的不合作,紫河與她一番拉扯下來,為了能讓她合作些,竟然就打起她隆起的小月復的主意,直接揮舞著拳頭打向宋姒姒隆起的小月復。他打的力道極重,宋姒姒痛的尖呼一聲,卻是感覺這一次的疼痛跟以往的不同。以往的她雖然也有這般錐心之痛,可下月復處不曾有濕熱的液體流過。

但這一次被紫河這般揍打,她處馬上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一墜,繼而便是黏稠的液體從處滑落。

小月復處痛的已經痙/攣,宋姒姒被咬緊的下唇瓣直接就咬出血來,錐心的疼痛刺得她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著,這種痛好似深入骨髓,好似要把她整個人的靈魂都硬生生扭曲掉。

見宋姒姒痛得已經不能再掙扎了,紫河嘴角邊噙起一抹尖利的笑。這個女人殺了王猛,又敢逃跑,現在的這一點教訓是她該受的鈹。

手上一用力,紫河拖著宋姒姒便要離開。而與一群黑衣人對抗的侍劍眼角的余光瞥見宋姒姒要被其他人帶走。侍劍用鼻子輕哼了哼,手下的招數陡然間變的凌厲而霸道。

借著那幾個蒙面大漢中有人露出的破綻,他一斬一揮間迅速的把那幾人擊退,接著腳下又是一用力,輕靈的身影已經飛至紫河面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放了她,不然你去死!」侍劍極為自負的冷哼了哼,手上的長劍還在不停的滴著血。紫河並未被他的話所懾,將宋姒姒又像是垃圾一般的隨意往邊上一推,目露鄙夷的迎向侍劍,右手卻向他寬袖的袖子里伸去枇。

宋姒姒被推倒在地,劇痛一陣陣的襲來,折磨的她痛不欲生。但在看到紫河將手伸進他自己的袖子里後,她眼里快速的劃過一抹精茫,對著侍劍喝道,「小心,他要下毒。」紫河這人既然擅于制毒,在見到他的同伙被侍劍打敗後,怎麼可能不亮出他的絕招。

因著姒姒的提醒,侍劍忙斂住呼吸,雙腳猛然高高跳起,手上一招萬佛朝宗夾雜著劍氣向紫河左手的虎口處用力劈去。紫河亦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際將袖子里的一包白色粉末悉數的撒向侍劍。

白色的粉末在空氣中漂浮,侍劍眼楮一眯,手上的長劍不曾退讓半分,直接在紫河虎口處劈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紫河虎口發麻,右手痛得直接失去知覺。

而侍劍也不戀戰,趁著紫河右手不能動,他的手下又受了傷之際,將被推倒在地的宋姒姒一攬,帶著她催動內功迅速的逃離已經淪為人間煉獄的客棧。

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兩人沒有走多久,侍劍就感覺到懷中女人的異常。借著昏暗的光線看下去,赫然看到宋姒姒水藍色襦裙上沾染上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他一蹙眉,再低頭去看她的臉就發現暴雨之下她的臉已經慘白如紙了,一身衣裳也皆被暴雨淋濕,瘦弱的身子無助的蜷縮成一團,讓人莫名的看著就心軟了,對她多了幾分的同情。

「宋姐姐……」侍劍不忍心的喚了句。

宋姒姒感覺處有濕熱的液體凶猛的涌出,她抖了抖身子,極為艱難的扯住侍劍身上的青衣袖袍,艱難道,「救、救救我的孩子……」

侍劍目光不由得把目光方向她隆起的小月復,眼里怔了怔。她月復中這孩子難道是保不住了?

不敢多耽擱,他心里思量了一番知道他們所在的地方離最近的一座城也要半天的時間,加之現在即使趕過去,天黑也不會有人開城門。

一咬牙,他徑直的抱著宋姒姒調轉方向往來的路上往回奔。大約催動輕功行了兩個時辰,侍劍就看到陡然出現在夜里的營帳,營帳附近還停了幾輛裝飾豪華的馬車。

侍劍認出了馬車,心里一喜,趕緊就抱著懷中已經痛得昏迷過去的宋姒姒走向那幾頂營帳。

宗政涼警覺性高,即使前一瞬間還處在夢中,下一刻就能被周圍的聲音給吵醒。現在他就被營帳外窸窣的聲音吵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睡著他身側的佷兒,發現他並沒有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他嘴角邊才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躡手躡腳的起身,他給暖衾之上的男娃掖好被角,寵溺的目光在他稚氣的臉上停留了片刻,起身走出營帳。營帳外,而他臉上的神情也在走出營帳的

一瞬間換上冷酷鐵血的表情,眼梢眉角上也都浸上酷邪的寒意。

侍劍連忙給宗政涼尉恭敬的行禮,又道,「王爺,您讓屬下負責保護的那個宋姐姐今夜在前方幾里路客棧處遭到黑衣人襲擊,宋姐姐被那群可惡的黑衣人打了月復部,屬下看宋姐姐月復中的孩子可能留不住了擔心她出事,便把她帶回來了。」人的緣分有時候很奇怪,侍劍見到宋姒姒的第一眼便覺得這個女人眉眼間透著一股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以前已經在哪里見過她了似的。

因而在他的主子命令他保護宋姐姐時,他就很高興。保護起她,他也格外的賣力。

宗政涼尉涼涼的看了侍劍一眼,開口說出的聲音涼如錦綢,「立刻馬上把她送走!」

「可是主子……宋姐姐她若是離開這里了,她有可能……一尸兩命……」侍劍從未違抗自己主子的話,可這一次不知怎麼的就忍不住低低的說了這麼一句。他實在是看不得宋姐姐被送走。

宗政涼尉臉上的神情未變,只是更加斬釘截鐵道,「把她送走!」

「主子……」侍劍跪著就又要求宗政涼尉。

「不要求孤,不然孤可能會親自動手殺了她!」宗政涼尉又是冷冷開口,冰冷中含著森然的煞氣。

侍劍心一凜,知道自己已經觸怒了宗政涼尉,若是繼續求下去,後果只會更糟糕。起身,他恭敬的退下,轉身進了附近的一個營帳。不多久他就又從營帳里走出來,懷中已經多了個宋姒姒。

宋姒姒穿著的襦裙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在夜色里給人一種詭異的陰涼感。侍劍武功高、見過的世面也廣,卻是第一次見女人這般,一時間也無措。只能按照宗政涼尉的意思抱著已經昏迷的宋姒姒離開。

宗政涼尉全身巋然不動,如山一般的屹立在營帳前。橘黃色的篝火照在他的臉上,他臉部線條繃緊,一身的肅殺之氣。

狂霸的目光從宋姒姒蒼白的臉上晃過,便沒有再多做的停留。

記憶中的臉和面前這張慘白的臉竟奇跡般的融合……

眉頭快速的閃過一抹煩躁,他又按捺不住的命令道,「侍劍,別磨磨蹭蹭,快點把你懷中的女人帶走!」語氣滿是厭惡,就好像宋姒姒惹了他,讓他十分討厭,恨不得她馬上從眼前消失。

侍劍無奈,只能加快腳步帶宋姒姒離開。夜色中,宗政涼尉繃直身體不動,他身後的營帳里卻是突然跑出一個五六歲的男娃。

「墨兒!」宗政涼尉看到跑出營帳的孩子,臉上神情一駭,馬上喝住他。可五六歲的男娃並沒有因為他的呼喊而停下腳步,依舊蹬著小短腿向侍劍的方向而去,侍劍看清來人,慌的給男娃跪下,「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男娃根本不理會侍劍,閃爍著黑曜石般光澤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宋姒姒,不多久他烏黑的大眼楮里就有淚花在閃爍。

他剛才被他皇叔的說話聲給吵醒,本是下床要來找皇叔的,只是當他躲在營帳內瞥見那張熟悉的臉時,他便什麼都顧不上,急匆匆的跑出營帳想要看清那張臉。

宗政涼尉已經來到他身側,他愛憐的伸手來牽佷子的小手,聲音低沉道,「墨兒,她不是你母後。你母後她……」

「不!她是墨兒母後!」只有五歲的宗政泓墨一把甩開宗政涼尉的手,跑向宋姒姒,護在她面前,語氣鏗鏘而堅定道,「皇叔,她就是墨兒母後。」他三歲時就沒有再見過母後了,記憶中母後就是這般模樣。

「墨兒,她不是。別淘氣!」宗政涼尉眉頭一壓,聲音不自覺的沉了下去。

向侍劍遞了個眼色,宗政涼尉讓他把宋姒姒馬上帶離。五歲的宗政泓墨覺察到自己皇叔向侍劍遞過去的目光,梗著脖子,便對侍劍威脅道,「你要是敢送走朕的母後,朕一定要砍了你的頭。」

侍劍本來就不想送宋姒姒離開,听小皇帝這麼一說,他偷偷看了一眼宗政涼尉,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動。

宗政泓墨瞪了侍劍一眼,又高聲命令道,「快把朕的母後送到營帳里!再去找幾個侍女來照顧朕的母後!」小小的宗政泓墨平日里只是一個不懂事還需要他皇叔照顧的孩子,只是現在這般命令人的氣勢,倒是與平日里他怯弱的性子迥然相異。

「胡鬧!」宗政涼尉唇角勾出一抹陰厲的弧度,又是上前要去阻擋宗政泓

墨。這個和墨兒母後長了一張相似臉的女人絕對不能留在墨兒身邊,絕對不能……

「皇叔,墨兒今晚上一定要救母後。如果你要阻擋,墨兒的母後出了什麼事情,墨兒一定會讓皇叔後悔的。」宗政泓墨仰著頭,小小的他沒有其他辦法威脅到自己皇叔,所以只能拿他自己的命來要挾宗政涼尉。

宗政涼尉低頭,目光與他相對視,叔佷兩人的目光對視了小片刻。片刻,才听到宗政涼尉的妥協的聲音,「好吧,隨你吧……」

得了他這話,侍劍火速的把人抱進營帳。宗政泓墨蹬著小短腿,也屁顛顛的跟著侍劍身後,進了營帳。沒多久他們隨行的御醫和醫女就被人帶進營帳里。

宗政泓墨連忙讓人給宋姒姒診脈,御醫隔著一層薄紗隱約的看到寢榻之上躺著的女人的面容,心一跳。這女子的面容竟和已經逝世的懿德太後竟這般相似。

兩年前,東楚國皇宮。皇後當時懷著孩子被人下了毒,當時肚子也是這般大……不想兩年後卻又出現了和兩年前相似的詭異事情

御醫沉思間手已經被慕容泓墨給扯住,慕容泓墨眨巴著大眼楮,急得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救她,一定不能讓她有事。」

御醫慌忙收回思緒,對宗政泓墨恭敬道,「皇上,微臣給這位夫人診過脈,情況很糟糕,必須馬上催生下她月復中的孩子。只是她月復中的孩子頂多六個多月,生下來也不怎麼可能活了。」

宗政泓墨听的心驚膽顫,又問道,「那朕的母後呢?朕的母後會有事嗎?」

御醫暗擦了擦汗,這皇上果然還只是個離不開娘的小女乃娃。見了一個和他母後長的相似的女人就直接喊母後了。

「皇上,微臣也不敢保證。不過皇上您此時留在這里恐怕不妥。皇上您還是先擺駕到其他地方吧。」雖然知道寢榻之上躺著的人不是真的懿德太後,可皇上既然這般看重,他自然也希望保住大人的命。

沒有其他的精力去應付皇上,御醫開始張羅有接生過的嬤嬤來負責接生,至于侍女們也都被命令去燒水。而幾個醫女則是候在旁邊,以備不時之需。

五歲的宗政泓墨被人抱出來,營帳外,他稚女敕的小手緊緊的牽住宗政涼尉的手,叔佷看著進進出出的營帳,兩人臉上的神色各異。

宗政泓墨一臉憂色,心里不停的祈禱著自己母後能平安。而宗政涼尉邪魅的臉上仿佛結了霜。兩年前,也是這般。他抱著最疼愛的佷兒站在皇後的寢殿外,看著人進人去,最後皇後終究沒有熬過去,連著未出生的公主一起的喪命。

當時只有三歲的墨兒知道他母後離世後,發了一場高燒,差點燒壞了腦子。也是自那後,留下了病癥,這些年一直未好。

可即便這樣,他的燒退後也不肯相信他的母後已經離世的事實。沒想到今夜看到酷似他母後的女人竟然這般決絕的袒護。若是這個叫宋姒姒的女人救不活,那墨兒會不會像兩年前那般直接栽倒在地然後發起高燒……

宗政涼尉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佷兒。

一盞茶的時間後,昏迷過去的宋姒姒已經被御醫用藥灌醒。在得知若是不盡快生下月復中孩子就會一尸兩命的情況下,宋姒姒只得搏了。

不久後她痛苦的尖叫聲也從營帳里飄了出來。又折騰了兩個時辰,營帳里宋姒姒只覺得身下又是一陣劇痛,她的唇瓣已經被她咬的血肉模糊,在嬤嬤的催促下她把吃女乃的勁都使了出來,孩子終于分娩下來。

可是孩子一生下來並沒有像其他孩子那般啼哭,嬤嬤小心翼翼抱起那個孩子,伸出自己的食指探向孩子的鼻子,下一瞬間嬤嬤嚇的臉色馬上就白了。

北烈國的皇宮。

蒼穹下,繁星點點。

慕容良睿剛和幾個心月復議完事,如今沒了睡意便出了御書房到了皇宮里最高頂的地方。登高望遠,整個皇都的夜景盡收眼底。

慕容良睿神情淡淡,爬的再高又如何,這世上已沒有人能和他一起賞景了。

他,注定只是孤家寡人。

安公公拿了一件黑色大麾神態恭敬的給慕容良睿披上,慕容良睿深幽的如兩汪枯井的眸瞳只看了安公公一眼,便壓下嘴角邊泛起的苦意,淡聲道,「安如海,姒姒她走的時候……」

安公公現

在最怕听到宋姒姒這個名字,如今慕容良睿提起,他心一跳,慌的趕緊跪在地上,帶著心虛的口吻搶白道,「皇上,宋姑娘她真的已經走了。宋姑娘走時很安詳的,她甚至還囑咐老奴不要告訴皇上您她具體在哪里跳崖的,為的就是怕皇上您會觸景傷情。」

慕容良睿雙眸一下子更黑了,壓下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他仰頭看向夜空。璀璨的夜空中正好有一顆流星快速的劃過天際。

「又有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了,不知道人世間又有誰要離世了。」低低的一句話里包含著生離死別的悲慟。

安如海想了想,壯著膽子勸慰道,「皇上,這流星雖說代表逝者,可每個逝者的離世又何嘗不代表新的開始。說不定宋姑娘她在那里很好呢,她月復中的小皇子也能平安的出世呢。」

ps︰大家之前的留言我也看啦,放心,我不會把姒姒的孩子寫成整天跟老爹搶老娘的寶寶。良睿哥哥很痴情呢,他的孩子絕對的胳膊不往外拐型……今天下午還有一更五千字,要來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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