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姜國富麗堂皇的雲霞殿里。舒愨鵡
今日的玖陽公主穿著天藍色的宮裝,裙角繡著細碎的梅花瓣,頭上挽著極襯她臉型的元寶髻,嬌顏略施粉黛,楚腰細細,好似從畫中走出的清麗仙女鑠。
雖然天天都對著玖陽公主,可作為玖陽公主身邊的貼身宮女,還是經常會被她的容顏所驚艷。就像現在,看到這樣打扮的玖陽公主,她的眼里還是快速的閃過一抹驚艷之色瑚。
玖陽公主顯然也是看到了萍兒眼里一閃而過的驚艷,她黛眉輕挑,顯然心情極為。
櫻口一開,又輕輕問道,「滿月樓那里怎麼樣了?」
玖陽公主這麼一問,萍兒倒是馬上就討好的笑著道,「公主大喜啊。奴婢已經打听過了,東楚國的攝政王帶著小皇帝已經到了咱們姜國。想必一定是公主您絕色芳華,所以東楚國攝政王才慕名而來。」
萍兒奉承的說著,眼眸又是輕輕的瞥了一眼玖陽公主,見玖陽公主的嘴角隱隱向上揚,萍兒便又接著道,「奴婢可听滿月樓里的人說了,听說東楚國的攝政王宗政涼尉英俊不凡,器宇軒昂,是東楚國第一美男啊。這樣的男子也只有公主您這樣一等一的才配的上。」
「萍兒,你這嘴倒真是像抹了蜜啊。」奉承的話誰都愛听,玖陽公主也自然如此。只是在听了萍兒的奉承後,她的笑卻並沒有入了眼底。
「萍兒,北烈國那里呢?有消息嗎?」她又問道。
提到北烈國,萍兒便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給玖陽公主。「啟稟公主,滿月樓那里傳來的消息說北烈國的兩位王爺已經到了。那兩位據說不管是相貌還是才華也都是一等一的。」
玖陽公主聞言輕嗤一笑,淡淡道,「若是以前,北烈國的澈王慕容良霄本宮還能看在眼里。但現在區區一個澈王,又怎麼能比得上北烈國皇帝慕容良睿呢?」以前各國之間都有傳言,說北烈國皇帝慕容良睿荒yin無道,是個十足的昏君。
但就是這個昏君蟄伏許久,一舉奪了慕容良霄慕容良辰的兵權,又在北烈國的朝堂里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從而大大的鞏固了他的地位。
這樣一個善隱忍,又有手段的皇帝,以後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而若是能和這樣的男子並肩攜手,那她爬的位置也會更高。到時候她就能擺月兌……
玖陽公主雙眸深幽,有一抹異常凌厲的眸光閃過。
「萍兒,你繼續派人查,一旦有慕容良睿的消息傳來,第一時間里告訴本宮。」玖陽公主嘴角勾起,眼里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他們已經給慕容良睿下了英雄帖了,可他現在都有沒有消息,不會是根本不屑于和姜國聯姻吧?
萍兒悄悄的把玖陽公主臉上的神情收入眼底,心里已經隱隱的明白,在宗政涼尉和慕容良睿良睿之間,公主更關注的那個人似乎是……
不過再想想公主的選擇也對。宗政涼尉固然也出色的緊,但他畢竟只是東楚國的攝政王。而且宗政涼尉據說極為寵愛他的皇佷,不怎麼可能篡權奪位。那樣的話他的身份就不怎麼能配得上公主了,不是良嫁了。
而慕容良睿,一個北烈國的皇帝身份就能讓……忌憚了。
「奴婢等下就派人去滿月樓盯著。一有北烈國皇帝的消息,就馬上到宮里來復命。」萍兒恭敬的應下玖陽公主的命令,起身就要離開寢殿。只是剛走了幾步,又好似想起了什麼,微微一頓足,回頭對寢殿里玖陽公主道,「公主,剛才陳嬤嬤偷偷的到了雲霞殿來,她說皇後那里日子過得極為艱苦,冷宮里的那些奴才又十分苛待她們,皇後她現在病了……」
萍兒嘴里的「皇後」是明仁帝的發妻夏斕曦,也是玖陽公主的生母。當年夏斕曦深得明仁帝寵愛,只是後來夏斕曦身後的夏家得罪了明仁帝,夏家覆滅。而夏斕曦也早已經不是明仁帝最愛喝的那杯茶了。不過礙于她生了玖陽公主,明仁帝這才沒有廢掉她的皇後之位,而只是將她拘與冷宮。
听到自己生母的事情,玖陽公主面容未見絲毫的變化,只是一雙眸子倒是越發的冷了下去,「陳嬤嬤若是再來,你告訴她,這種事情讓她去找皇上去,本宮一個公主還要看別人的臉色生活,暫時就幫不上她什麼了。」
非常平淡的話,仿若夏斕曦的生死與她
並無半點的關系一般。
而有了玖陽公主這話,萍兒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們做奴才的,主子怎麼安排就怎麼做。下次陳嬤嬤若是再敢來,她是不會再客氣了。
是夜,雲霞殿。
萍兒把玖陽公主伺候睡下,她便也不敢再停留在寢殿值夜,而是匆匆的領著幾個宮女退下。寬敞的寢殿里,燭光搖曳,整個寢殿明明滅滅。
一抹黑影大大方方的走進玖陽公主的寢殿,走到她的床邊,褪下鞋襪,就上了她的寢榻。
玖陽公主根本就沒有睡著,等感覺到身上驀的一沉後,她抬起眼皮就看到一雙非常有侵/略/性的眼楮,那眼楮的主人用陰鷙的目光把玩的看著她。那種目光怎麼說呢,露/骨而又讓人難堪。
「怎麼著,睡了?」男人低沉的說了一句,伸手便熟練的扯下她身上的衣服。而玖陽公主也似乎早就習慣了,沒有拒絕的任由著男人對她……
紅鸞帳內,沒多久就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男人的喘息聲。寢殿外萍兒听到寢殿里的聲音,神情驚恐的站著,根本不敢進去。
許久,男人終于放開玖陽公主的身子,模著她的臉,嘖嘖的贊嘆著,「瞧這肌膚,吹彈即破的,就跟嬰兒的皮膚差不多。也不知道以後到底是哪個好命的男人能把我們姜國的第一美人娶回家啊。」
勾起玖陽公主的下巴,那個男人又粗暴的捏緊她的下巴,語氣陰冷,「你倒是聰明找了尹寒溟幫忙,讓他說服陛下,讓你自己選駙馬。」男人說到這里,揚手突然一巴掌用力的狠狠向玖陽公主的臉上扇去,玖陽公主身子往邊上一倒,痛得卻不敢出聲。
「賤人!」男人又粗魯的罵道,「一個下賤到自己母後都可以舍棄甚至連自己皇兄的床的都可以爬的女昌婦,你以為外頭的那些男人在知道你的事情後,還會把你當仙女似的迎娶回去嗎?」
玖陽公主半邊臉頰被打,伸手撫住被打的臉頰,睜大眼楮看著那個打她的男人。打她的男人一張臉都隱匿在陰暗的角落里,讓人看不清他臉上到底是什麼神色。
不過在姜國能這樣肆無忌憚的打她這個公主的除了姜國的皇帝就只有太子姜戚熾。
「啪!」姜戚熾被她看來的目光惹怒,又揚手往玖陽公主的臉上狠狠的打去,打完這一巴掌他似乎還覺得不夠,又用力的扯起玖陽公主的頭發,暴虐的罵著,「別以為你心里想什麼孤不知道。放眼這天下,能跟姜國爭一爭的只有東楚國和北烈國了。你是想從東楚國的宗政涼尉和北烈國的慕容良睿兩人中挑選一個遠嫁。然後再用他們手上的權勢滅了姜國,滅了孤。」
姜戚熾真的很厭惡面前這個女人涼薄,陰險、惡毒的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偏偏就長了一張能禍國殃民的臉,還有她的身子……真真就是***啊!
如果她遠嫁了,他還真舍不得把這麼好的東西讓給別的男人享用。
「告訴你,在孤沒有玩爛你之前,你只能在姜國呆著,要不然後果你自己清楚……」姜戚熾陰森森的擲了這麼一句,床上衣服,翩然離開。
而隨著他這麼一走,玖陽公主全身一軟,整個人直接癱軟進錦被里。許久,萍兒才輕手輕腳的走進殿里,對著紅鸞帳內的玖陽公主道,「啟稟公主,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
躺在衾被上的玖陽公主身子動了動,冰冷冷的聲音飄出來,「萍兒,還沒有北烈國慕容良睿的聲音嗎?」
萍兒小小的默了下,才膽顫心驚的回答著,「……還沒有。不過奴婢覺得應該很快就要有消息了。公主您這般的容貌還有身份,放眼整個天下,又有誰不會被公主您傾倒呢?」
紅鸞帳內的玖陽公主搖了搖頭,「本宮等不下去了。慕容良睿沒有來,本宮的目標就暫且的放在宗政涼尉身上吧,本宮現在的要求真不高,只要能找到一個既讓本宮可以成功遠離姜國又能護的住本宮的人就可以。宗政涼尉他雖然沒有慕容良睿那般好,但也挺好的。」
玖陽公主這般說著,那張被打腫的臉上已經猙獰扭曲了。這世上的人皆言姜國是如何如何的好,可這實際上……她那看似賢明的父皇卻最是荒yin無度,經常會讓一群的太監和宮女月兌掉衣服鬼混,甚至他連自己的弟媳都不放過……
她那外表溫潤的太子皇兄,卻是最喜歡采陰補陽之術,這些年宮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他給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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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姜國有這樣的皇帝和太子,遲早都會被滅的。
而她,生來就帶有瑞照,她應該是翱翔九天的天命貴女,而不是姜國皇宮里被人夸贊的花瓶公主。她的人生她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二日,萍兒拿著玖陽公主的護牌出宮去了滿月樓。按照玖陽公主的吩咐,萍兒暗自的找了滿月樓的柳主事,讓他一定要對宗政涼尉一行人上心。柳主事也不傻,見玖陽公主這樣安排下來了,他在宗政涼尉這里也更加上心。當然,他也讓自己的手下人多多和宗政涼尉的帶來的侍女太監多多接觸,並讓自己的人要「無意間」把宮玖陽公主是如何美艷絕倫如何的端莊秀雅的事情說給侍女太監听。這樣的話,過不了多久,宗政涼尉就會從侍女和太監口中听到一個人人夸贊的玖陽公主。
可惜,事情似乎並沒有如柳主事想的那般。宗政涼尉這一次帶出來的侍女太監,那都是一些跟著宗政涼尉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們中所有人都對宗政涼尉忠心不已。試問現在受了姜國這麼一點小恩小德,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放在眼里,更不用說會為玖陽公主說好話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宗政良尉現在也沒有心情因為理會玖陽公主拋出的橄欖枝。他最在意的皇佷兒病了,而且病得還極為嚴重。
御醫給躺在床上的宗政泓墨診完脈,蹙著眉頭道,「啟稟攝政王。皇上他氣血不通,脈搏紊亂,心焦脾寒,這是舊疾又發作了。待微臣給皇上開幾服藥先試試看。」
听說是舊疾又復發了,宗政涼尉俊眉一挑,臉上的擔憂不自覺的就爬了上來。他守在床側,看著只有五歲的宗政泓墨小臉呈現不正常的酡紅色,整個人安靜的躺在那里,他的心又是一痛。
那個女人臨死前托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墨兒的,可現在墨兒這樣……
「母後……」昏迷的宗政泓墨嘴里發出輕喃聲,幽幽的轉醒,一醒過來,他似是想起什麼,用力的揉了揉眼楮,黑曜石般的眼楮在殿中滴溜溜轉了一圈,嘴里嘟嚷著,「母後、母後呢……皇叔,墨兒要母後……你快點把母後給我找回來……」
「墨兒,那個女人真的不是你母後。她只是長的跟你母後有點像而已。」宗政涼尉上前輕聲的勸說著。
那個叫宋姒姒的女人早就離開了滿月樓,現在不知道在哪里呢。
「不!她就是墨兒的母後。她長的跟墨兒的母後一模一樣,她也給墨兒生了個妹妹。」宗政泓墨嘴里固執的嘟嚷著,清瘦的他更是一骨碌的要從床上下來。宗政涼尉真怕他出事,趕緊制止他的動作,安撫的說著道,「那個女人她出現的時機極為詭異,又生了個沒有心跳的鬼女圭女圭,那個女人極為不詳,皇叔是怕……」
「不听!墨兒不听!她即使是妖孽,那也是墨兒的母後想墨兒了,所以帶著妹妹回來看墨兒了。墨兒就要她……」宗政泓墨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宗政涼尉詆毀宋姒姒。
可宗政泓墨那隨意嘟嚷出的一句話卻是讓宗政涼尉心一顫,他說那個叫宋姒姒的女人是死去的皇後帶著難產而死的小公主回來看他們了……宗政涼尉邪譎的眸瞳一時間變的深不可測。
「皇叔,墨兒求你了,墨兒就要……就要……皇叔,墨兒痛……」宗政泓墨話只講了一半,臉色一白,整個突然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嘴里還有白色的唾沫不停的溢出來。那樣子好似非常痛苦。
宗政涼尉眼里閃過惶恐,慌的就又叫御醫。御醫還沒有走呢,被宗政涼尉這麼一喊,趕緊又重新給宗政泓墨看病。
五歲的宗政泓墨痛得已經在床上不停的翻滾了,可即便這樣,他心里還記掛著他的母後。
「皇叔,墨兒要母後,墨兒要母後……墨兒的母後要是在墨兒身邊,墨兒一定會乖乖的不喊疼的……皇叔,求你了,她真的是墨兒的母後……」
明明已經痛的連說話時都在打顫了,可他還是那麼的堅持。宗政涼尉看著在不停地發抖打顫的的皇佷兒,他已經白如紙的小臉仰著,大大的眼里氤著一層水汪汪的霧氣,眼角邊晶瑩的眼淚也搖搖欲墜,這樣的孩子是讓人同情的。
宗政涼尉心一軟,伸手輕輕的要幫他擦拭眼角邊的眼淚。可宗政泓墨瘦弱的身子又是猛的一大顫。眼尖的宗政涼尉就看到自己的皇佷嘴里吐出的白色唾沫已經染上了猩紅色的血絲。
「王御醫,這是怎麼一回事?」宗政涼尉驚的馬上道。
王御醫看過去,也被嚇了一跳,皇上
他竟然開始吐血水了。這情況就糟糕了!
「王爺,這恐怕是皇上體內的舊疾發作的緣故。若是不盡快的從姜國這里拿到解藥。皇上他……」御醫沒有把話說完,但宗政涼尉心還是一沉。
解藥……姜國皇宮……他必須盡快的拿到……
「侍劍!」宗政涼尉一喝,侍劍身影一閃,很快的出現在宗政涼尉的面前。宗政良尉眉頭擰的可以直接夾住一只蒼蠅了,他語氣煩躁的命令道,「去把已經離開的宋姒姒那個女人帶回來……」
侍劍不敢耽誤,馬上就閃身離開。
宋姒姒在從滿月樓出來後,為了避免被澈王夜王找到她,便帶著孩子連夜的離開姜國的皇都。天大地大,她犯不著和那兩個笨蛋王爺待在同一地。
荷包里早就癟了,沒有銀子的她只能靠自己兩條腿走了。可是剛離開姜國的皇都不久,她就又被侍劍給「請」回滿月樓了。
犯病的宗政泓墨迷迷糊糊醒來時,看到的便是宋姒姒一臉擔憂的坐在他的床前看著他。宗政泓墨趕緊驚喜的揉了揉眼楮,當發覺這一切不是夢的時候,他就緊緊的伸出自己的手將宋姒姒的手緊緊的扯住。
「母後……」宗政涼墨開心的喚了一聲,小小的身子就撲進宋姒姒的懷里。
雖然不是宗政泓墨的親生母親,可她也剛生了孩子,心里對宗政泓墨這種小小年紀就沒有了母親的孩子也多了幾分的同情。
宗政涼尉站在宋姒姒的身側,他垂眸看過去,她正伸手替懷中的墨兒輕輕拂過黏在他額頭間的幾綹發絲,的開口說著,「別怕,一切陰霾的事情都會過去的。」那聲音溫潤細膩,似是從水榭花蕊間流淌而過的月色。
他眼皮一跳,目光也越發的深幽了。
……
姜國國師府。尹寒溟坐在院子里的一處小亭。而他的面前此時正擺著一盤棋局。棋局上的黑白子難分高下,恐怕這一盤棋就要以平局結束了。
青衣侍童趕來,將一件藏青色的大麾披到尹寒溟身上。尹寒溟粘起一枚白棋,又低頭沉思。青衣侍童卻是開口道,「國師,剛才宮里來人了,明天皇宮設宴。皇上要款待遠道而來的各國皇親貴戚。听說啊,東楚國的小皇帝和攝政王這一次也都來了。」
尹寒溟笑,「他自然是要來的,能救他皇佷命的解藥藏在姜國的皇宮里呢。他不來,又如何可取?」手上粘著的白棋被他重新放到棋盤上,「司錦,明天皇宮的宴會必定是高、潮迭起、精彩絕倫。本國師已經好久沒有湊熱鬧了,明天一定要去看好戲。」
呵呵,東楚國、姜國、北烈國……這肯定會是百年難遇的一場好戲。
司錦又道,「國師,剛剛傳來的飛鴿傳書,北烈國那里的皇帝慕容良睿據說也正往姜國這里趕呢。」
他也來?他為什麼而來?
難道那個姓宋的女子現在也在姜國?
尹寒溟雙眼一眯,眼楮一闔,嘴里喃喃的念了什麼,等他再睜開眼楮時,尹寒溟一拂袖,棋盤上的黑白棋子瞬間墜落在地。之前還是平局的棋盤因為沒有下到最後,便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了。
「司錦,慕容良睿也來了!這事情就變的越發有趣了!」
東楚國、姜國、北烈國……一個懷了身孕的宋姒姒、一個護短霸道的慕容良睿……明晚這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方會成為最後的贏家。
ps︰下章咱們良睿哥哥正式出場,鋪墊這麼久,為的就是要良睿哥哥霸氣驚艷來襲。哼哼!王爺、攝政王、公主,都是來襯咱們良睿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