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是一起來的,也就一起走了!」田芳羽也說道。♀
「那行,我們就不送了啊!路上小心!」衛明毫說道。
送走了兩人,衛明毫才問︰「她們倆這好幾年不上.門的,突然跑來做什麼?」
「哼,還能做什麼,跑來碎嘴唄!那兩個人,除了幸災樂禍,到處挑事兒,也不會干別的了!」林秋葉冷哼道,便將田芳羽和李香瑜來說的話,都跟衛明毫和衛子戚說了鈐。
「子戚,你帶衛然回屋吧!我也跟你爸好好商量商量!」林秋葉說道,轉身看著衛然,「小然,你不用在意他們說的話!你的為人,咱們家都清楚!」
「這件事,擺明了就是有人不想你們結婚,惡意中傷!」林秋葉冷笑一聲,「卻沒想到,你們倆是早領了證的,任他們說破了天去都沒用!」
「我們都了解你!那天子戚那樣說你,我們都沒信,這次更不會信!關鍵是你自己,千萬別往心里去啊!」林秋葉安慰道。
「嗯!」衛然點頭,「那些人說什麼,我無所謂,只要爸媽信我就好。」
「這就對了!」林秋葉滿意的笑,便讓衛子戚帶衛然回臥室了。
然後,她也跟著衛明毫回臥室。
「你說,這件事到底是誰干的?」林秋葉問道。
「嫌疑人太多了,衛家可是阻了不少人的路,衛家的朋友多,敵人也多,趁著這件事讓衛家的名聲受損,很多人都有可能!」衛明毫把外套月兌下來掛著。
「會不會是葉家啊!」林秋葉突然靈機一動,「葉家可是想著要把葉念如嫁過來呢!這兩年來,可是費了不少心力,就連葉念如也總往咱們家跑,做這做那的!」
「突然傳出子戚和小然要結婚,葉家恐怕是最不服氣的了吧!沒準兒,就是他家故意散播謠言,想讓衛家攝于謠言的壓力,出面澄清說這只是傳言,子奇並沒有要和小然結婚。」
「這樣一來,這婚事不就硬生生的被拆散了嗎?這樣,可就最稱葉家的心意了!」林秋葉想來想去,真覺得葉家的嫌疑最大,沒有人能比他們因為衛子戚的婚事,而損失的更多。
她雖然不說,可不代表她不知道。
外面的人因為葉念如總往衛家跑,都在猜測葉家和衛家聯姻的事情。
也因此,都開始籠絡葉家,不管最後能不能成,只要有點兒機會,那些人就不會放過,也免得將來萬一真成了,他們再後悔。
葉家通過這件事情,可撈了不少好處。
同樣的,現如今,衛子戚和衛然訂婚的消息傳出,葉家就會立即從眾多家族的寵兒,變成棄兒,一時從天堂跌回到地上。
淪落到這樣的結局,葉家肯定會不服氣,有所行動也正常。
衛明毫想了想,說道︰「這件事,倒是真不好確定。你想想,這謠言出來了,我們以及其他人最先懷疑的,自然就是損失慘重的葉家。」
「可是葉家有那麼傻嗎?明知道他們是頭號嫌疑人,還這樣做,這就等同于和我們衛家正面開戰了!」衛明毫說道。
「也是。♀」林秋葉皺眉,也猶豫了。
「但是,我們也不能把葉家完全排除在外!葉家雖然實力比我們差上一大截,可是不得不說,那葉德江卻是個有腦子的人,他那些陰謀手段,層出不窮,也是出了名的。」衛明毫又說。
「又或者,他也是看準了我們的這一心理,覺得作為最大嫌疑人的葉家,最不可能這樣做來得罪我們家,正因為這原因,我們不太可能會懷疑到葉家的頭上,他們偏偏還真就這麼做了!」
林秋葉都被他繞糊涂了,有些心煩意亂的說︰「那照你這麼說,還是沒找出嫌疑人,甚至連個懷疑的範圍都沒有,我們依舊是雲里霧里的,什麼都不清楚!」
衛明毫搖搖頭,「反正,仍然不能排除葉家,暫且就把他們當做最大的嫌疑人吧!待日後再有什麼發現再說!」
林秋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說完,她轉身去酒櫃,拿出一瓶紅酒,又把醒酒器放在紅酒杯的上面,給衛明毫和自己倒了兩杯紅酒。
她拿著紅酒走到衛明毫的面前,將一杯交給衛明毫,自己拿著另一杯,愜意的斜倚在沙發里。
晃動了下杯中的紅酒,林秋葉又說︰「明毫,這謠言就跟子戚之前指控小然的話一模一樣!」
「我們都知道,子戚那些指控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當時他說的時候,我們都有些莫名其妙。」林秋葉說道,喝了小口酒。
而後,她又有些訕然的笑笑,「不過也不瞞你說,當時有那麼一個瞬間,我還真有點兒信了。畢竟子戚說的那麼信誓旦旦,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小然到底也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跟子戚這個親生子比,真遇到什麼事情,下意識的,自然還是更相信自己的親兒子的。」
「可是後來靜下來想想,便也能察覺出漏洞。若小然真有心勾.引子戚,早就在兩年前就從了他了,又何必非等到成年?若當時就從了子戚,不管怎麼說,子戚都是沾染了未成年,若傳出去,他也要麻煩。」
「那時候,小然手里的砝碼更多。她要真想貪圖些什麼,當時從了子戚,可比現在得到的,要多的多了!我們為了瞞住丑聞,保護子戚,自然是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恐怕她要什麼,我們都會滿足!」
「成為子戚的妻子這事兒,自然是更不在話下了!」林秋葉分析道。
「所以,我才想明白了,不可能是小然主動去勾.引的子戚。再說了,以子戚的性子,他若不想要,難道還真能被勾.引了嗎?他要是真這麼不濟,恐怕早就有一大堆女人上.門兒來討說法,要求名分了!」
「以子戚的能力,定能知道我們即使當時分辨不清,可是事後想想也能想明白了,可他還是要說這明顯就能被我們拆穿的謊話,當時我不明白,可是現在謠言一出,我就想著,是不是子戚早就料到,會有有心人故意散播這種謠言?」
「那人的目的,或許是要中傷我衛家,又或者只是沖著小然去的,但是我琢磨著,為了中傷小然,也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平白的被我衛家記恨,太劃不來。♀」
「所以,更有可能是為了中傷咱們家!而子戚早就料到了,又怕我們在這種情況下,一下子亂了方寸,中了敵人的計,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在憤怒蒙蔽了理智之下,真就怪罪了小然。」
「畢竟外面謠言傳的凶,即使是我衛家,也是要在乎名聲的,真的氣急了,還真就把小然往壞處想,一下子就遂了敵人的心願,到時候,小然也就真的被我們傷著了!」
「我們不但中了敵人的計,還平白的失去了一個好女兒。以小然驕傲的性子,一定無法在我們家再住下去,她要出去住,我們是攔不住的!跟我們有了隔閡,關系也就越來越遠了!」說到這兒,林秋葉的心情便不禁沉重。
雖然這只是她的假設,可是一旦他們信了,事情就一定會發展成這樣的結果。
單是想想,林秋葉就有些後怕。
她慶幸當時衛子戚提前來了這麼一招,讓他們早早的就經歷過,現在才能經得住謠言的考驗。
「嗯。」衛明毫也點頭,「看來當時子戚那樣做,並不是平白無故,而是有深意的!也多虧了他提早來了這麼一下,讓我們先經歷過,現在才能這麼鎮定。」
「不過那孩子也是!」林秋葉又晃了晃杯中的紅酒。
「有什麼不能直接說嗎?非要那麼別扭的,拐著彎兒的來這麼一下。我也看出來了,他的本意就是要保護小然,可是他非要這樣拐彎兒抹角的,就連我們也是到現在才反過味兒來,小然就更不用說了!」
林秋葉有些郁悶,「小然還年輕,不如我們經歷得多,哪怕是她聰明的能夠想通,恐怕也沒這麼快。他為了小然好,卻又不輕易讓她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心態!」
衛明毫也無奈的搖頭,晃了晃杯中的紅酒,喝了一口。
衛然在房間中,衛子戚正在浴室洗澡,她也不由將之前衛子戚那莫名的指責,和這次的謠言聯系到了一起。
之前,她還憤怒于衛子戚的栽贓,實在是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
單單只是為了污蔑她,讓她難受,他就那麼高興嗎?
其實潛意識里,她也覺得衛子戚不至于這麼無聊。
直到今天的謠言出來,她隱隱的有些懂了。
正因為衛子戚提前先說下了,林秋葉有了預防,今天才一點兒都沒有受到謠言的影響,依舊那麼信任她。
否則,今天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只是,這真就是衛子戚的目的嗎?
他早就料到了,一旦他娶她,就會有今天?
那他是不是連誰造的謠也能想到?
而且,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透過這種方法來保護她,做的那麼隱蔽,不讓她知道,還任由她那天早晨那麼誤會他,卻不解釋。
現在她雖然是想通了,可他有沒有想過,萬一她想不通,一直想不通呢?
那麼他為她做的,就如同根本不存在,她體會不到,便永遠不知道他的好處!
「衛子戚,為什麼?」衛然喃喃的自語。
「什麼為什麼?」衛子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衛然本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听到他的聲音,猛然間拉回思緒,回頭看到衛子戚站在浴室的門口。
他只在腰間松垮的圍了一條浴巾,上半身luo.露.著,上面的水滴沒有完全擦干,還有星星點點的水滴掛在身上。
他的頭發也是半干不干的,還有些微濕。
那浴巾看著松垮的都快要掉下來了,剛才她看的時候,他的浴巾還能勉強的掛在腰間。
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掉到了胯.上,眼瞧著,就要徹底松開了,浴巾的邊緣還露著.點兒他黑色的毛發。
衛然紅著臉,立即別開了頭。
衛子戚挑眉,低頭看看,還是把浴巾又緊了緊。
衛然糾結著,想要問衛子戚為什麼非要那麼別扭的,拐著彎兒的幫她,就不能直接跟她說明白了,也免得她誤會他嗎?
可是半天,她都沒有問出口。
不知道為什麼,這問題就變得那麼難開口。
衛子戚緩緩的開口,「你剛才叫了我的名字,還問為什麼?到底是什麼事情?」
衛然緩緩的搖頭,「沒什麼。」
衛子戚皺起眉,緩步走到她面前。
衛然仍然坐在椅子上,所以衛子戚走過來的時候,她平直的視線正好就落在了衛子戚浴巾底下的微微鼓起。
因為他還沒動.情,那兒沒反應,所以倒也不大。
不過衛然的目光一落在上面,衛子戚就有些反應了,那處隱隱***.動。
衛然輕喘一聲,便立即移開了目光。
衛子戚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將頭完全偏開。
而後,又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他。
「說!」他皺眉,不喜她總有事瞞他。
「真的沒什麼!」衛然也皺起了眉。
「要是我沒听到,你瞞我也就罷了!可我听見了,你最好說出來。」衛子戚淡淡的說,「我也不想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就又跟你吵。」
衛然眉頭皺得更緊,「你要是不想跟我吵,就當不知道好了,做什麼這樣逼我!」
可看到衛子戚那張臉沉的,怒氣眼看就要爆發出來了,衛然嘆了口氣。
雖然嘴上說的硬,可是一旦跟衛子戚吵起來,那必然是天翻地覆的。
要是兩人單獨住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還是跟衛明毫和林秋葉住在一起的,兩人吵起來,驚動了衛明毫和林秋葉,還平白讓他們倆跟著擔心。
「我說就是了。」衛然悶悶地說,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麼那麼做?」
「什麼東西?」饒是衛子戚聰明,可也理解不了她這沒頭沒尾的問題。
「就是我生日那天早晨,你對我的指責,和這謠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你是想幫我吧?你料到了我們倆結婚的事情傳出去,會有這種謠言來中傷,便提前給我,給……爸媽,打了預防針。」
「這樣一來,他們先經歷過了,謠言再起的時候,就不會信了。」衛然說道,「你既是好意,為什麼不跟我解釋清楚了,還要我那天那麼誤會你!」
「又或者,你既然已經料到了,為什麼不直接跟我們說了就好,就說將來可能會有這樣的謠言中傷,讓我們不要在意,讓爸媽不要信,為什麼,非要用那麼極端的方法?」
衛子戚神情松開,也松開了她的下巴,轉身走向衣櫥,背對著衛然,便將浴巾松開,任浴巾掉在地上。
衛然雖然只是看到他背面的luo.體,可還是臉紅的別開了目光。
衛子戚穿上底.褲和長褲,仍luo.著上身。
「沒有為什麼。」衛子戚淡淡的說道,便轉身走到床.邊。
衛然有些氣惱,「你非逼著我說出來,輪到你了,你卻不說!」
衛子戚上了床,半躺著靠在床.頭,睨了衛然一眼,她正回頭氣惱的看著他。
「總之,我就覺得這個方法最好,你既然能想通了我是為你好,那你不如連我這麼做的原因也想想,要是想不通,那就算了,就當是我脾氣古怪好了。」衛子戚懶洋洋地說,倒是一點兒也不在乎被她誤會。
誰讓他就是這麼個脾氣呢!
衛然被他這麼一堵,想起衛子戚的脾氣,反倒不那麼生氣了。
回頭看著衛子戚的時候,目光卻瞥見了床.頭櫃上的卡片和包裝紙。
衛然起身走過來,正是之前放在她原先臥室床.頭櫃里的那些。
當時收拾屋子搬過來的時候,她也沒有把這些東西拿過來。
看到衛然的目光,衛子戚便說︰「是小蓮送過來的,我媽不是要把這兩間臥室打通嗎?所以開始清理你的臥室了。」
衛然拿起卡片,之前角落里的數字太小,她沒發現。
可是後來發現了,便記住了數字的位置,這一次一找就找到了。
再次一張張的看下去,她邊看著卡片上的數字,便似自語似的說︰「這卡片上的數字,是指我的年齡吧?」
「嗯。」衛子戚懶懶的應了聲。
「你干什麼每次都在卡片上記下一個數字?」衛然有些奇怪的問。
「無聊唄!」衛子戚瞥了眼衛然手中的卡片,「你一年一年的,長大的速度太慢了,我等得很辛苦的。我每年都記一下,也是動力,告訴自己你離十八歲不遠了。」
衛然一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現在就連生氣都生不出,只是覺得郁悶非常。
也不知道衛子戚到底打她主意打了多長時間了,他這樣一年一年的寫下她的年齡,感覺就好像是一直在養她,為她特別好的飼料,等到她肥美了,就開殺來吃掉。
衛然把卡片和包裝紙一起,都壓在床.頭櫃抽屜里的最底下,不禁想著,衛子戚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了。
想到衛子戚的性子,她突然靈機一動,一雙大眼便瞪向了衛子戚。
「你不跟我解釋,任由我誤會你,也不跟我們說清楚了謠言會起,怕是擔心在謠言未起之前就說出來,爸媽感受不到,也不怎麼會相信,反倒是對我多了一層隔膜。」
衛然垂了垂眼,「凡是沒有切身體會的,都不太能真正的感受的到。哪怕是你事先跟我說過,讓我有所防備,恐怕我自己也是不太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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