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安就這樣呆呆的坐著,身子僵硬的動也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衛子戚往外走。
當他剛要踏出飯店時,卻被服務生攔住。
「先生,你們還沒有結賬!」服務生語氣很不客氣,這些人穿的衣著考究,怎麼就能干出逃單的事兒洽。
衛子戚不緊不慢的指指正在與賀元方糾纏的齊承積,「你們應該認得他吧!我們都是他那一桌的,負責結賬的是他!鈐」
服務生看向齊承積,這才朝飯店內點點頭,便走出兩個大漢。
這兩個魁梧的大漢就是在飯店里,一直躲在暗處的保安,專門負責對付一些緊急的狀況,比如像現在這種逃單的現象。
盡管逃單的事兒不多,這種個體犯案的實在是沒有。
敢開飯店的,尤其是這種規模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或黑或白,或者黑白通吃的背景。
而敢在飯店里吃霸王餐的,那都是團伙犯案,自認為這小團伙有點兒勢力,要麼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黑道混混,要麼就是敵對飯店派來故意攪局的。
所以,飯店里安排一些像這兩個大漢這樣的人手,是十分必要的。
服務生沖在最前面,帶著兩個大漢就把齊承積圍了起來。
「先生,不管你有什麼急事,請先把帳結了!」服務生毫不客氣的說。
齊承積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看著賀元方得意的表情,他只能越過賀元方的肩膀,高聲喊著,「小然,你停下,別走,等我!我送你!」
「先生!」服務生又叫了聲。
大喊已經拉住了齊承積的胳膊,把他往飯店里扯。
「別拽,我進去結賬!」齊承積不悅的說,使勁甩開大漢的手。
緊接著,他就看到衛子戚淡定的從他身邊經過,經過時還瞥了他一眼,不過臉上沒什麼表情,沒有得意也沒有挑釁。
甚至,除了瞥了他那一眼之外,就沒正眼看過他。
仿佛他根本就沒被衛子戚看在眼里,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齊承積不甘的被兩名大漢監視著回去飯店付款,衛子戚這才大步追趕衛然。
他沒跑,只是邁著大步,衛然走的又不快,他三步並兩步的,就追上了衛然。
從後面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往回拽,一言不發的拉著她走到賀元方開來的車邊。
賀元方立即跑過來,把車鑰匙交給他。
「你去看看葉念安,送她去她的司機那里。」衛子戚吩咐道。
「是!」賀元方應道,轉身也進了飯店。
一听到「葉念安」三個字,衛然用力的甩著胳膊,要甩開衛子戚的手。
「放開我!」衛然怒的漲紅了臉。
「我送你回家。」衛子戚說道,一點兒都沒有被衛然惹惱似的。
衛然越來越搞不懂他,實在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憤怒,不知道他憤怒的點在哪里。
有時候明明是一件小事,他卻生氣的整到你欲罷不能。
可有時候,就像現在,她這樣沖他喊,他卻表現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衛子戚甚至還頗有閑情的欣賞她的怒火,以她的憤怒為樂。
因為她看到他上挑的嘴角,臉上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怒氣。
「不要!我要自己冷靜一下,你走開!放開我,我不想在大街上和你糾纏!」衛然怒紅著臉,卻壓低了聲音。
「我也不想。」衛子戚冷靜的說,仍然不放開她。
「那就放開我!這樣拉扯不好看!」衛然說道,見衛子戚沒有放開的意思,她憤怒的看著他,「衛子戚,放開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說出什麼難听的話!這些話,都不適合在大街上說!」
「跟我回家,你愛說什麼都行!」衛子戚堅持道。
「我不回去,那還能是我的家嗎?」衛然怒道,腦中泛出葉念安的臉,她恨得恨不得要咬死衛子戚。
衛子戚眼楮微微的眯了起來,抓著他手腕的手突然一扭,反手把她的手背到她的身後,順勢壓著她的腰,把她貼近自己的懷里。
另一手捧住她的臉,便壓上了她的唇。
「唔——」衛然瞪大了眼,沒想到衛子戚會突然來這麼一手。
她在他的懷里使勁兒的掙扎,衛子戚索性把她壓到車門上,身子使勁的擠著她,讓她動彈不了。
他深深地吻著她,吻得又重又急。
「嗯……」衛然呻.吟一聲,便扛不住他的進攻,無力的沉浸在他的吻中。
她無力的倒在他懷里,軟軟的,若不是他使勁的擠著她,用自己的身子壓著她,她就會順著車門癱軟到地上去。
衛子戚不斷的進攻著,壓著她的頭向後仰,幾乎要貼到了車頂。
甚至衛子戚都忘了自己吻她的初衷,也沉浸在這一吻中。
可衛然就是不自覺地沉浸在那份兒嚇人的燙意中,被他吻得天旋地轉的,完全忘了這是在大街上,更實在人來人往的飯店門口。
午休的時間,人特別的多。
齊承積結完帳出來,便僵在了飯店的門口,眼看著衛子戚把衛然吻得魂兒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深吸一口氣,便屏住了呼吸沒有再吐出來。
那張臉僵硬的直抽.搐,一雙眼楮不知不覺的,就怒的泛了紅,死死地盯著衛子戚。
看著他把衛然揉進懷里,把她緊緊地壓在車上,那吻激.情的,就像是要直接在這里要了她!
葉念安雖然討厭賀元方,可還是裝作一副虛弱無助的樣子,慢悠悠的被賀元方扶著走。
賀元方一臉的嫌惡,若非不得已,真不願踫她。
就這樣扶著她走出飯店,當看到吻得旁若無人的兩人時,葉念安就像齊承積一樣,僵在原地。
巧合的是,兩人此時正好也是並排站著的。
葉念安甚至忘了裝柔弱,被賀元方扶著的胳膊僵硬的不斷地用力,拳頭握緊了,從拳頭到胳膊都在顫抖。
她也不顧忌賀元方了,怒哼一聲,狠狠地甩動胳膊,把賀元方的手甩開,目光恨恨的盯著衛子戚和衛然,那張原本脆弱的讓人心疼的臉,此時卻扭曲變形,猙獰的厲害。
衛然幾乎要癱了,雙手不自覺地扶著他的胸口,被他吻得動了情,便微微用力,揪住了他胸口的西裝。
西裝筆挺的布料有些硬,她心里生出了急需要踫觸他的渴望。
被他吻得都忘了要生氣,忘了她是為什麼怒氣沖沖的出來的,腦子里已經完全沒了葉念安三個字。
那雙小手只是不安分的探入他的西裝,模上他的襯衣。
襯衣薄薄的布料擋不住他皮膚的觸感與溫度,她柔軟的手貼在襯衣上,忍不住的輕輕摩挲,去感受他堅硬的胸膛。
他真的很結實,像牆,像石頭,卻又充滿了溫度。
鼻間全是他的香味,凜冽又芳香,就像是催.情的香氣,讓她渾身都***辣的,臉紅心跳。
心髒「噗通噗通」的跳的格外的厲害,臉頰燙的頭皮都跟著發麻。
那雙手恨不得要扯開他的襯衣探進去,切實的感受他的身子。
指尖發癢的,極懷念他胸膛絲般的柔滑。
衛子戚被她模得差點兒堅守不住,身.下***.動的厲害,情不自禁的,便將自己往前湊,壓著她柔軟的小月復。
「嗯……」衛然渾身發燙,在他的懷里不自覺地磨蹭了起來。
衛然的唇被他吻著,發不出驚呼,可是卻發出了極大地吸氣聲。
衛子戚的唇貼著她的唇咕噥了一聲她听不清的話,或許只是單純的一聲無意義的咕噥,便听到他深吸一口氣,終于放開了她。
不過衛子戚仍然壓著她,沒有讓她雙腳落地。
衛然在暈暈乎乎中,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真的整個兒的被他抱在懷里。
她現在意識還不怎麼清楚,視線全被衛子戚的胸膛擋著,也看不到齊承積和葉念安。
現在這時候,她壓根兒就不記得那兩個人的存在。
而站在飯店門口的三人,恐怕只有賀元方的心情最好。
他忍不住的嘴角上揚,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倒不是怕刺激到葉念安和齊承積,純粹是怕被衛子戚听見,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衛然臉漲得通紅,不只是因為動了情,也是被他吻得太久,呼吸有些接不上,現在大力的呼吸著,特別急促。
衛子戚始終沒有放下她,就這樣抱著,一直把她抱進了副駕駛的座上。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衛子戚已經坐進了駕駛座,發動車子離開了。
「武鋒」距離衛子戚的家實在是很近,開車只要一刻鐘的時間,堵車的話,也就是半個小時而已。
今天難得的,道路竟然出奇的暢通,一路除了遇到紅燈之外,並沒有堵車的現象出現。
在車子駛入上面寫著「七號院」三個字的小區大門後,衛然才終于真正的恢復了理智。
可她的臉漲得比之前還要紅,惱羞成怒的紅,從衣領露出的肌膚一直到頭皮,全是這種發亮的紅。
「你……你怎麼能……」衛然氣的說不下去。
「怎麼能怎樣?」衛子戚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淡定自若的將車停進停車位,「在街上那麼吻你?」
他輕嗤一聲,「我記得我們倆曾經都在大白天,在車里做過了,在街上接吻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值得糾結的問題。」
「那怎麼一樣!」衛然幾乎是尖叫出來的。
「怎麼不一樣?」衛子戚下了車,隨後衛然也跟著下來。
他鎖了車,拉著衛然,邊走邊說︰「還是接吻本身並不是問題,真正讓你介意的是有齊承積在旁邊看著?」
衛然倒抽一口氣,「你怎麼敢這麼說!放開我!」
她使勁的甩著他的手,可就如同過去的每一次一樣,她沒有一次成功的甩開過他。
衛子戚大手有力的牽制著她,把她拽進了電梯。
「我怎麼敢?你都敢跟齊承積光明正大的在‘武鋒’對面的飯店吃飯了!」衛子戚冷笑著,胸口也隨著這聲嗤笑鼓了一下,「還特意選在窗邊坐,就怕別人看不見嗎?」
他突然欺近她,在他的胸口就要貼上她的時候,她立即往後退了一步。♀
可惜電梯不大,他一步步的逼近,直到把她逼進了角落。
她的兩邊被電梯的牆壁困住,前面被衛子戚困住。
他左手抬起,手掌擱在她耳邊的牆壁上,把她困在懷里,抬起右手,捏住她的下巴。
他把她的下巴往上抬,讓衛然抬頭看著自己。
手勁兒不放松的繼續往上,衛然皺著眉,不得不踮起腳尖兒,為了維持平衡,身子時不時的抖著。
看著衛子戚湊近的臉,她緊張的看著他,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眼瞧著他的唇就要落下來了,以為他就要在電梯里吻她,卻不想他突然止住了動作。
他的雙唇繃出嚴厲的線條,「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才剛結婚,就迫不及待的跟復生歸來的舊情人見面。」
「小然,你把我擱在哪兒了?」衛子戚原本捏著她下巴的手,突然向下,沿著她喉嚨的弧度一直向下滑,直到她的心髒處才停下。
食指指點著她的胸口,往下按壓著。
「還是讓我變得可笑,就是你一直在致力于發展的事業?」衛子戚聲音緊繃的問。
听到他這麼說,衛然一瞬間上涌的怒氣,立刻取代了先前的緊張。
她緊抿著唇,憤怒的粗喘著,一雙眼瞪著衛子戚。
「你怎麼還有臉指責我!在我看到葉念安親密的挽著你的胳膊,整個人都掛在你的身上之後?你能帶著她光明正大的坐到我的旁邊跟我炫耀,任她當著你我的面,跟我說明她對你的愛!」
衛然嘲諷的張了張嘴,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多麼讓人感動!不停地跟我強調,她為你所做的犧牲!」
「承積是因為我才出國去的!才會遭遇那麼大的不幸,就憑這一點,我跟他吃頓飯怎麼了?我們倆之間隔著那麼寬的桌子,我沒讓他對我做出任何逾越了規矩的事情!」「可是你們倆呢,貼的都快趕上連體嬰了!」衛然怒道。
她的胸口因為憤怒而大力的起伏,衛子戚的手擱在她的胸口上,清楚的感覺到里面心髒因怒氣而失序的跳動。
突然,唇部那嚴厲的線條變得柔和放松下來。
他嘴角勾了起來,彎度變得那麼好看。
衛然愣了一下,差一點兒就膩在那彎度里。
「小然,吃醋了?不喜歡葉念安貼的我太近,不喜歡她毫不掩飾的目的?」他的手掌又慢慢上移,輕輕地畫著她頸間的肌膚。
這一次,卻不知她劇烈的呼吸,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緊張。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仿佛就打算這樣一直沉溺在彼此的呼吸中。
突然,「當」的一聲,電梯停下後的提示音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魔咒。
伴隨著聲響響起的同時,電梯門緩緩的朝兩側打開。
衛然突然推了他一下,衛子戚也沒有認真地要困住她,在她一推之下,順勢往後退了小半步。
衛然立刻從他的身邊逃了出去,跑出電梯。
衛子戚也跟了出去,剛走到門口,衛然已經把拇指壓在了指紋識別器上。
門「嗶」的一聲打開,衛然走進去,听到房門在身後關上的聲音,她才轉身。
「衛子戚,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吃醋!而是在你責怪我和齊承積出去的同時,我只是把你的指責再丟回給你!在你說我的時候,先看看你自己是怎麼做的!」
「你不是也帶著葉念安光明正大的出雙入對?我可沒有掛在齊承積的身上,緊貼著他不放!」衛然怒道。
衛子戚大步的走向她,「你這是在告訴我,你這完全是我做初一,你做十五?」
衛然緊抿著唇,吸了口氣,才說︰「我這完全只是跟朋友吃頓飯!」
「倒是你,你戚少是什麼脾氣,不少人都清楚!你哪里會容許別人那麼放肆!可是葉念安就能,她當著你的面,做的那些,我不信你會看不出來,可你什麼都沒做,就那麼默許了她的態度!」
「你倒是自己問問,你戚少什麼時候允許過別人那樣!如果不是你默許的,誰敢!」衛然怒的,雙肩都在顫抖。
衛子戚微微笑著,沒說她現在不就敢嗎?
「衛子戚,你又把我放在哪里了!」衛然怒道。
「小然,我有沒有說過,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衛子戚又上前一步。
衛然緊張的吞咽了一口,極力克制著後退的想法,雙腳釘在原地不動。
「你這樣生氣,跟我說不是因為吃醋,那是因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氣憤?就因為你頂著我妻子的頭餃?」他嗤笑一聲,「你對我要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你若是不想在乎這場婚姻,你又何必生氣?」
「你不在乎,就算是想生氣,都生不起來!」衛子戚說道。
「我……我只是不想讓爸媽知道了生氣不好做!」衛然嘴硬的說。
「如果是這樣,你就更應該替我瞞著,甚至行個方便,幫助我和葉念安約會,不是嗎?」衛子戚緊接著說,不打算放過她。
衛然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的瞪著他,「你怎麼敢……你怎麼敢跟我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就是你的目的嗎?讓我幫你們瞞著?你不是不想委屈她嗎?既然如此,你怎麼會讓她沒名沒分的跟著你?」
「衛子戚,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麼!你費了那麼大的勁,讓我跟你結婚,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因為葉念安醒了,你就後悔了?」
「你要是後悔,你就告訴我啊!我會成全你!可是你不能這麼侮.辱我!讓我給你和你的情人打掩護!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沒有那麼犯賤,你要我就來,不要我就走!你或許把我當成你的傀儡,玩具,但是我不是!」
「成全我?你不怕我爸媽傷心了?離婚?你敢嗎?你離婚,你猜我媽會怎麼想?別忘了,你手里還握著‘武鋒’的股份,是我爸送給你這個兒媳婦兒的禮物!他們倆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你,結果剛結婚不久,你就要跟我離婚,你覺得我爸媽會怎麼想,嗯?」
「衛子戚,你真是混蛋!你是指我就是圖那些股份嗎?」她怒瞪著他。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在說我們離婚的後果而已。」衛子戚淡淡的說道。
「你混蛋!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說啊!你到底想怎麼樣?」衛然發了瘋似的大叫,「你這樣看著我難受很有趣嗎?你無聊了,就這樣折磨我,看著我生氣,看著我發瘋,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我要的很簡單,你老老實實的繼續維持這段婚姻,別跟齊承積牽扯,給我離他遠點兒。」衛子戚冷靜的說。
「那你肯離葉念安遠點嗎?」衛然立即問。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衛子戚挑眉道。
「因為她想取代我的位置,她想嫁給你!你要是想娶她,那就跟我離婚!你要是不跟我離婚,那就離她遠點兒!我不會給你們打掩護,為你們倆的齷.齪事提供方便!如果我還是你的妻子,我就不要你跟別的女人牽扯!」衛然直視著他說。
「為什麼?」衛子戚又問,「我不覺得你是我的妻子,和我跟不跟別的女人牽扯有沖突。跟我說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
衛然頓了一下,半晌,才粗聲說︰「因為我不要成為別人的笑柄。」
「我不會為你的名聲負責。」衛子戚眯起眼楮,突然扣住她的後腰,把她壓進自己的懷里,「小然,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這輩子,從你這副軀體,到你里面的靈魂都是我的,受我的控制。」
「只有我要求你,輪不到你指點我怎麼做。」他說。
衛然眯起了眼楮,怒極了的她完全不在乎現在的情勢,「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義務遠離齊承積!」
「你說你不要成為別人的笑柄,你和舊情人出雙入對,那我的臉面又在哪兒,嗯?」衛子戚冷冷笑著,「你如果要這樣跟我交換條件,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我跟葉念安上了床,你也要跟齊承積上.床?」
不知怎的,听到他說他要跟葉念安上.床,衛然的胃突然絞痛了起來。
即使只是個假設,可她的腦中還是忍不住出現了那個畫面。
看到衛子戚把不著寸縷的葉念安擁在懷里,親吻著她,做盡了最親密的事情。
她又想起,早在葉念安昏迷之前,兩人就是在一起的。
那時候,葉念安恐怕就已經是他的女人,已經跟他上過床了!
衛然的胃越來越痛,肌膚狠狠地抽.搐著,不住的向內縮。
這畫面讓她失了理智的沖口而出︰「對!」
剛說完,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後悔,衛子戚的表情突然變得如暴風雨一般的粗暴。
「再說一遍!」衛子戚沉聲道,聲音又低又冷。
衛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四周滿是冰塊的地窖,她張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無論是嘴硬的再重復一遍「對」,還是反悔說她說的只是一時的氣話。
哪怕是求饒,她都發不出聲音。
腰被他的手掌扣的發疼,感覺到他的五指用力的扣著她的肌膚,幾乎要刺穿了她的肌膚,在上面留下五個指頭粗的洞似的。
衛然疼得皺眉,眼角都疼出了淚,卻發現自己連痛呼出聲都做不到。
她在衛子戚那冰冷暴怒的表情下,嚇得瑟瑟發抖。
「你需要我把你綁在家里,才能確保你不會去找齊承積,不會去跟他上.床嗎?」衛子戚冷聲問。
衛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冷,冷得她渾身僵硬。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衛子戚,她這只是一時的氣話,他怎麼能信!
他以為,她真像他那樣不要臉嗎?
可是衛子戚的表情,一點兒也不像威脅,他真的會這麼做!
「衛子戚,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不是你的寵物,還要被你用繩子拴著!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她的雙手並沒有被他抓住,便突然捶上了他的胸膛。
衛然胸中的這股火,絲毫沒有因為打了他而有任何的消散,反而越來越旺盛。
她想到葉念安,想到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她就忍不住的怒。
可是他的胸膛實在是太硬,他打了幾下,看起來他一點兒也不疼,反倒是她的拳頭疼得要命。
「你可以去找葉念安,我為什麼就不能去找別人!」她憤怒的失去了理智,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找你的舊情人,我找我的,這才公平!」
她的雙手終于不再捶打他的胸膛,直接抬起來朝著他的臉進攻。
她現在可想不到別的,就想著把衛子戚的臉撓花了,看葉念安還能喜歡他這張臉嗎?
衛子戚以為她只是在捶他的胸膛,反正不疼,他也沒怎麼在意。
只是覺得衛然現在已經有了爬到他頭上的苗頭,這讓他很不高興。
他伸手要抓住她的手腕,卻沒想到她的手突然改了方向,朝著他的臉就來了。
衛然沒有留手指甲的習慣,但是用上了力道,竟然真的把他的臉撓破了,在他的臉上,從左腮到下巴,撓出了一條血痕。
衛子戚感到臉頰上一股***的疼痛,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緒,只听到他說︰「還學會撓人了!」
他雙手抓住她揮舞的雙手腕,背到她的身後去,就要給她點兒教訓,讓她知道怕。
一手牢牢的鎖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回來,捏住她的兩腮,把她的臉往上抬。
可是手指一踫到她的肌膚,就感受到一股濕意。
抬起她的臉後,才發現,她早已滿臉的淚。
衛子戚的肚子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了一下,疼得使勁的往里收縮。
他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衛然沒打算讓他看到她哭的狼狽樣子,她甚至沒料到自己會哭。
剛才撓到他之後,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控制不住心底的那股情緒,怎麼努力地忍都忍不住。
眼淚就是想把水閘拉開了一樣,那麼停也停不了的流了出來,並且怎麼也止不住,越流越多。
她心里說不出的難受,痛苦的心都是痛的,痛的她喘不過氣。
衛子戚皺著眉,沒說話,卻是突然傾身,吻上她的臉。
衛然哭著,肩膀跟著一顫一顫的,哭的抽著氣,卻仍然驚訝的發現,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吻住她的唇。
這一次,他的目標竟是她的淚。
他的吻那麼輕,落在她流下的淚滴,將淚水接住,輕輕地吮.進嘴中。
而後,他的唇又沿著淚水滑下所留下的軌跡,一路向上輕輕地啜吻。
衛然傻乎乎的,不住的抽泣,眼淚好像有自我意識似的,完全不受她控制的流,依舊分成好幾行那麼留下來。
衛子戚將這些眼淚一點一點的都吮.進嘴里,一路向上,終于來到她的眼。
他吻住她的眼,直達淚水的源頭,流出的淚水全都直接進了他的嘴中。
他換到她另一邊的面頰,如法炮制的從下往上,到達她的眼。
而後,他才緩緩的離開她的臉。
不過也只是退離少許,鼻尖兒幾乎要磨蹭到她的鼻尖兒,彼此間仍能感受到溫熱的呼吸。
衛然怔怔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突然表現出這樣的溫柔。
當她看到他仍然緊皺的眉時,突然用力的掙扎起來。
「放開我!你別踫我,找你的葉念安去啊!我不要你踫我!不要你在這種時候踫我!葉念安還要你去陪呢,她才是你想要的不是嗎?不準你踫我!」衛然用力的扭動掙扎。
可除了讓自己的身子在他的懷里無意義的磨蹭,燃起了他的火氣之外,她什麼都沒做到。
衛子戚原本捏著她兩頰的手,改捏住她的下巴,抬著她的臉湊近自己的唇。
他用力的吻上去,堵住她的拒絕。
衛然晃動著腦袋要擺月兌掉他的唇,可是他如影隨形的,不論她怎麼躲,他的唇都能像是黏在了她的唇上似的,不曾有絲毫的月兌離。
突然,衛然唇上一痛。
隨著***燒灼的疼痛仍在延續的時候,一絲腥甜慢慢的滲進嘴中,在她的舌尖融化。
衛子戚繼續摩挲著她的唇,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他的唇抵著她的,低聲似呢喃的開口,可聲音卻帶著不悅,「你的不準太多了,不準對我說不準,懂嗎?」
「不——」她想說不懂,卻又被衛子戚堵住了唇,「唔——」
他帶著不悅與怒氣,一次比一次深的吻著她。
原本正滿足于他充斥于她口中的那份兒充實,正漸漸的跟上他激烈的節奏,他卻突然退了出來。
她不滿的追了出來,不小心便踫上了正畫著她傷口的他。
那不小心的踫觸,一劃而過。
這樣主動的踫觸,嚇了她一跳。
他們糾纏的次數數也數不清,可是她從來不曾主動地去吻他。
這一下,讓她的心尖兒也跟著顫,渾身的皮膚都生出了麻.酥酥的感覺,臉燙的像是有極細的電流一直在上面流竄。
衛然一觸之下,驚得立即收回。
衛子戚瞥了眼地板,咕噥了一聲。
可是房間太大的一個壞處就是,從客廳走回到臥室,需要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至少對于現在的他來說,覺得距離太過長。
回頭記得應該添置一塊厚地毯,衛子戚心中這麼想著,便將衛然打橫抱起,並非朝著臥室的方向,而是走向了幾步之外的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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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今天除夕啦,大家吃好喝好喲~~
不知道大家都是啥時候吃餃子,我們這里有的是半夜過了12點吃,有的是初一早晨起來吃,我們今年是半夜吃啦~~
大家吃飽喝足後,表忘了投月票喲~~
集體抱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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