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戚輕嗤一聲,勾了勾唇,攬住衛然的腰,「我們夫妻倆在家玩點兒重口味兒的小情.趣,你也想知道?」
「你要是想說,我不介意听听啊!」燕北城順著桿子就往上爬,「不過倒是看不出來,衛然年紀輕輕的,口味兒就這麼重啊!洽」
衛然的臉直接黑了,不自在的僵著身子。♀
「喲,我看你的小妻子不太高興啊!」燕北城要笑不笑的說,「這是對你有意見啊,還是對我有意見?」
燕北城的目光直接落在衛然的臉上,就是要逼她反應鈐。
他這樣直接的逼迫,直讓衛然下不來台。
衛然看著燕北城,心知他是故意這樣做,恐怕如果她真的表現出局促不安,下不來台的樣子,他才高興,正好拿她的反應取樂解悶兒。
「自然是對你有意見。」衛然毫不客氣的開口,「你這麼關心我們夫妻的婚姻生活,不知道的恐怕還要誤會你對我丈夫有什麼別的心思呢!」
「哦!」衛然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高了眉毛,「我記得那次在酒吧,其他男人懷里都有女人,就你沒有——」
衛然也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嘲弄模樣,跟衛子戚久了,對他的表情竟也學會了七八成。
「看來燕少你的興趣也不一般吶!」衛然目光緩慢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緩緩的說,「你興趣這麼不一般,你家里人知道嗎?」
衛子戚在旁邊毫不掩飾的勾起了嘴角,勾的高高的,心情大好。
燕北城的笑容險些撐不住了,這丫頭分明暗示他是個gay!
不過嘴角也只是抽.搐了兩三下,他便又露出了有趣的表情。
輕輕地緩慢地拍著手掌,「有趣,有趣。看得出你倆結婚,以後生活都不會無聊。」
「本來,我還以為衛家傳說的小養女是個羞怯的小羔羊。」燕北城笑笑,「至少兩年前那一面,我的印象是如此,沒想到卻是只長了尖牙的變種小羔羊。」
衛然抿起唇,目光中露出了衛子戚熟悉的倔強。
她沒來得及開口反駁,燕北城的目光一飄,落到衛子戚的斜後方,「喲,岳家也來了。」
衛然身子明顯的僵住,眉峰的肌膚顫動了一下。
她絲毫不懷疑燕北城口中的岳家是誰,雖然齊家這次廣發邀請函,但是能來的岳家,也只有那一家。
再加上燕北城這幸災樂禍的樣子,答案便再明顯不過了。
衛然忍不住順著燕北城的目光去看,岳路遙正跟著父親岳建樹,齊仲良帶著夏雯娜,正在跟岳建樹寒暄。
衛然的目光不禁落在岳路遙的右手上。
他的右手垂在腿側,乍看之下,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只是在其他手指成自然的彎曲時,中指始終保持著僵硬的弧度,從來不曾動過,就像是用石膏打出的模型異樣。
岳路遙有些無聊的站在一旁,齊仲良和岳建樹這一輩分的談話,只要話題不扯到他身上,他作為小輩是沒資格插言的。
正晃神間,右手的中指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岳路遙皺了皺眉,低頭看過去,實際上他很清楚,那股疼痛只是他的心理作用。
兩年前,他被送到醫院,可是因為之前踫上警察臨檢,耽誤了點兒時間,送到醫院時已經晚了,手指已經無法接上繼續正常使用。
可是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手上缺了根手指,那會是一個明顯的缺陷。
尤其,那還是右手,他又不是左撇子,平時不論做什麼,都是慣用右手的人。
在家族的企業里,要是出去談生意,一出手讓人看到他缺失的手指,難免會好奇並且在心底里琢磨些什麼。
畢竟斷指不比其他的傷,很容易就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事情。
所以,他堅持讓醫生給他接上,哪怕是不能用,就在上面掛著當個無用的擺設都好。
所以,醫生只能做了一系列的準備,避免接上斷指後造成感染。
然後,便給他把手指接上。
但是手指上的神經與細胞都已經壞死,時間長了,手指不免就會萎縮變形,甚至還會變色。
所以,他必須定期的去做護理,甚至往里面填充一些假體,來保證手指看起來維持新鮮的模樣。
但是自從那件事之後,即使知道自己的手指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他還是會出于心理上的原因,時不時的,就會感覺自己手指疼。
尤其是在心情有較大的起伏,又或者出現莫名的直覺的時候。
岳路遙抬起目光,下意識的便在場內搜尋著,搜了半圈之後,目光一凝,便發現了衛然和衛子戚,以及燕北城站在一起。
岳路遙的目中閃過寒光,倒是沒想到過了兩年,衛然長的是更漂亮了。
他當初的眼光倒是沒錯,一眼求瞧出她濃妝底下必然是幅精致的面孔。
現在的她,比兩年前略顯成熟了些,只是還未完全褪去十八歲的青澀。
但是因為已經嫁為人妻,被衛子戚滋潤的,自然而然的就帶上了女人的嫵.媚,而並非純然的女孩兒的純真。
她現在,正是介于嫵.媚與純真之間那尷尬的位置。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又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少有氣質。
這氣質在其他女人的身上並未出現過,才更顯得獨特,更吸引男人的目光。
現在,她和衛子戚結婚的時日尚短,經歷的並不多,又加上她本身年齡的限制,這份兒嫵.媚還並不怎麼外露。
她的青澀,看起來還更甚于她的嫵.媚。
但是岳路遙能肯定,再過些年,衛然的青澀褪去,日漸成熟,一定會成為不可得的尤.物。
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勾到多少男人的心!
單是現在,她這份兒純真中又帶著點兒嫵.媚的氣質,就已經能勾的人心癢難耐。
想到外表青澀的她,在自己身.下綻放,逐漸變得放.蕩的樣子,著實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尤其,她看著越是純真,就越是讓人想要看她變得極其放.蕩是什麼模樣。
這種兩極的對比,著實是一個不能抗拒的誘.惑。♀
單是想著,岳路遙的身子就熱了起來。
他臉色一正,趕緊壓下下.月復的***.動。
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指,想到就是因為衛然,他才會成為現在這樣子,心中又不免生恨。
他的嘴角彎出殘酷的弧度,想要衛然付出代價,蹂躪她,毀了她,讓她在他身.下不住大喊求饒的渴望變得更加的迫切,難以克制。
岳路遙深吸一口氣,才重新抬起頭,這時,齊仲良和夏雯娜已經去迎接另一家剛剛來到的客人。
岳路遙便對岳建樹說︰「爸,我去那邊看看。」
岳建樹順著岳路遙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了衛子戚和衛然。
他自然知道岳路遙的手指是為什麼斷的,畢竟那麼大的事情,岳路遙根本沒法瞞他。
岳建樹心中雖然恨,卻也不能真的對衛子戚做些什麼。
可是這不代表,他心里的恨就隨著時間消失了。
他就岳路遙這麼一個兒子,將來是要繼承「岳關」建材的。
就因為對這兒子的重視,將他視為心頭肉,只要他有經營公司的能力,其他的事情,他都不管。
不論岳路遙在外面玩的怎麼凶,他也都睜只眼閉只眼。
再說了,岳路遙最大的興趣,也不過就是女人而已。
玩女人,也不算是多麼壞的興趣,總比賭博吸.毒要強得多。
而且,他又不是去嫖.妓,玩的女人雖說也不算是多麼干淨,可至少也是能上得了台面的。
既然如此,他又管什麼。
可誰能想到,岳路遙玩了那麼久,竟然就踢到了鐵板上,招惹到了衛然。
按照岳路遙的說法,衛然當初那打扮就是給人上的。
她要當婊.子,還立什麼牌坊!
在岳建樹看來,岳路遙會受到傷害,與衛子戚固然月兌不了關系,可罪魁禍首,還是那個衛然!
不過至少現在,至少表面上,岳建樹還不想跟衛子戚翻臉。
只是他覺得,兒子斷掉的那根手指,不論什麼時候,早晚有一天,他都是要討回來的!
岳建樹表情冷硬,毫不掩飾雙目中的寒光。
他看了衛然和衛子戚一眼,才點點頭,「去吧!」
岳路遙點點頭,收起臉上陰冷的表情,轉成了絲毫不含芥蒂的笑容,轉身朝著衛子戚的方向走過去。
岳建樹滿意的看著兒子的偽裝,能把怒氣壓下來,掩藏住自己真實的想法,單憑這一點,他兒子就不錯。
燕北城挑挑眉,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喲,岳路遙往這邊兒走了!自從出了那事兒,他雖然還是經常來跟著我混,可也沒怎麼跟你聯系吧!」
衛子戚從經過的侍者托盤上拿起一杯朗姆,喝了口,眼角看著走過來的岳路遙,輕聲說︰「跟我聯系?他敢嗎?」
話音落了沒多久,岳路遙便噙著笑走過來。
「燕少,戚少!」岳路遙恭敬地叫道,又轉向衛然,「衛然,好久不見了。」
衛然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岳路遙訕笑道︰「上次的事兒,我一直欠你一次正式的抱歉。這兩年來,我也是知道戚少肯定對我有意見,所以也沒有主動往他跟前湊。」
「就連你們結婚,我也沒收到邀請帖,我也不是埋怨,我知道,這都是我自找的。」岳路遙說,「所以,我也一直沒有機會來正式跟你道歉。」
「好不容易,今天有這麼個機會,我就擇日不如撞日了。」岳路遙說道,伸手招來一個拿著酒水滿場轉悠,正轉悠到附近的侍應。
他拿起托盤上的一杯酒,也是一杯黑朗姆,朗姆只有差不多三分之一杯,里面放著冰塊和檸檬片。
他舉起酒杯,看著衛然,「衛然,我請求你能對我過去做的那件事情既往不咎。我保證,從今往後對你只有尊重,絕不會再冒犯你。」
他深吸一口氣,看起來真的特別真誠,「如果你還是不能信任我,我也能保證自此絕不出現在你的眼前,絕不會再打擾你。」
「我來,只是想要正式跟你道歉,我希望你能接受。可你若不接受,我也不會再來打擾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誠心。」他說著,將酒杯舉到唇邊。
「這杯酒,我干了!」說完,他非常利落的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
還沒怎麼融化的冰塊在空掉的玻璃杯中,敲擊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衛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就落在岳路遙舉杯的右手上。
他的中指不自然的彎曲,又與杯子隔了一點兒距離,無法踫觸在上面。
察覺到她目光所落之處,岳路遙的小指不禁跳了一下。
衛然才淡淡的開口,「沒什麼原不原諒的,那麼久的事情,我早忘了。」
她說完,便垂下眼不再看他。
說實話,對岳路遙她沒什麼好印象,確實說不上什麼原不原諒,只要他不在她眼前出現,她就想不起這個人。
而且,她也確實不怎麼喜歡看到他。
但是到底,也不能太不給岳路遙面子,把岳家往外推變成敵人,給衛家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岳路遙笑笑,露出滿意的神情,又轉向衛子戚,「戚少,我希望你……能別再怪我。」
衛子戚還沒回答,一個聲音就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子戚!」
「子戚哥!」葉念如也跟在葉念安的身後,在葉念安之後叫道。
岳路遙暗暗著惱,這兩個女人來的太不是時候。
剛才,他可能差一點兒就能得到衛子戚的承諾了!
這兩個蠢女人!
心下罵著,岳路遙抬起頭,隨著衛子戚等人一起看過去。
葉念安和葉念如一前一後的走過來,她們的樣子,就像葉念如是葉念安的跟班。
但是衛然知道,葉念如可不是那種會當人跟班的人。
可是現在,她跟在葉念安的身後,一副被欺壓的模樣。
葉念如出人意外的穿著特別普通的洋裝,並沒什麼特色,看起來樸素又容易讓人忽略,在今晚這種賓客特別多的宴會中,她必然會在人堆里淹沒,讓人無法立即發現她的存在。
尤其是洋裝的亮粉色,讓葉念如的氣色顯得格外的茶,整個人的皮膚看上去都是蠟黃的。
衛然不明白,葉念如怎麼突然做了這種打扮。
一直以來,葉念如都知道自己穿什麼,最能突出她的優點,從來沒出過錯。
她總是有辦法把自己打扮的讓人眼前一亮,並且一直致力于蓋過其他人的風頭,決不讓任何人搶了她的風頭。
可是今天這打扮,委實有些不是葉念如的風格。
再看葉念安,二十七歲的年紀,卻穿的宛如少女。
連衣裙的長度同樣不長,和衛然的裙子長度差不多,在膝蓋往上,大腿往下的位置。
只是這連衣裙卻是一身的純白,胸.部往上,肩膀以及衣袖都是半透明的白,上面繡著鏤空的蕾絲。
腰部掐的有點兒高,衛然猜可能是為了讓腿顯得更長。
只是這少女風的連衣裙,穿在葉念安的身上著實有些不搭調,甚至是有些怪異。
再加上她從醒來以後,氣色就一直顯得不太好。
衛然都不知道葉念安是怎麼做到的,自她醒來到現在也有段時間了,葉家定然會一直給她補身子。
可是到了現在,葉念安的臉始終保持一層病態的蒼白。
再加上那條純白的蕾絲連衣裙,如若再長一些,就能讓她像滲人的女鬼了。
本來臉就蒼白,偏生她也沒打些腮紅做掩飾,讓自己的氣色能顯得好些。
甚至還選用了luo色的唇膏,讓她整個人都白的病懨懨的。
葉念安就這樣柔柔弱弱的走過來,朝著衛子戚露出病美人般的淺笑。
走到衛子戚面前,尚有一步遠的距離時,發現衛子戚一邊站著衛然,另一邊站著燕北城,壓根兒就沒有她的位置站了。
葉念安心思動了一下,便從衛然的身前走過來,在衛子戚的面前還未站定,她的身子便晃了兩下,忽然閉上眼楮,皺著眉頭仿佛隨時能倒下似的。
身子趔趄著往衛然的身上倒,衛然只能舉手扶住她,卻發現葉念安倒下的力道大得嚇人,就好想要把她撲倒在地上似的,惹得衛然有些承受不住她的力道,往後退了兩步。
不自覺地,就讓開了衛子戚身邊的位置。
葉念安立即自然地插.了進去,又趔趄了一步,作勢要倒下去。
衛子戚只能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甩倒。
葉念安一臉的蒼白,順勢便往衛子戚身上靠,衛子戚的長臂便本能的攬住她的肩膀,扶住她的肩頭。
這樣子,就像是把葉念安攬進懷里,小心翼翼的擁著似的。
葉念安的臉無力的偏著,一側的額頭動作那麼自然流暢的,就靠進了衛子戚的懷里。
她抬手揉著太陽穴,虛弱的低語,「抱歉,讓我這樣靠一會兒,剛才突然有點兒暈,我馬上就好。」
「沒關系。」衛子戚說道,可是目光卻是落在了被葉念安擠開的衛然的臉上。
他的目光帶著嘲弄,好像嘲弄衛然在他眼里什麼都不是。
雖然帶著他妻子的名頭,可是在他眼里,身份卻不及他懷里的葉念安。
好像,也在嘲弄她這麼容易的就被葉念安擠開。
衛然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畫面,她甚至在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葉念安擠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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