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得不說,在確定了衛然沒有去找齊承積後,他真的松了一口氣,心里說不出的輕松,甚至更是忍不住的高興。♀
「以衛然的脾氣,要不是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會這樣離開,任你一直找也不露面嗎?她根本不是不負責任的人。」薛玉洋冷聲說道,語氣十分不客氣洽。
「你倒是挺了解她。」衛子戚微笑,「你不是說,你不知道衛然在哪兒嗎?」
這句話,直接讓薛玉洋臉上的紫紅褪去,煞白一片。
他支支吾吾的啞口無言,沒想到衛子戚在這兒等著他呢!
衛子戚分明就是存心刺激他,激的他在情急之下,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把事情說出來了鈐。
衛子戚嘲弄的笑,心情又輕松了不少,身子往後放松的靠在沙發背上,「得了,你就別撐了,告訴我吧。」
薛玉洋緊抿著唇,還是在掙扎。
薛凌白搖搖頭,不禁嘆息道︰「你怎麼這麼傻?早晚,衛然也是要回去的,她沒告訴你,她出來只是暫時的嗎?你主動說出來了,我們都記著你一份情。不然鬧僵了,多不愉快。」
「而且,即使你不說,既然知道了在你那里,難道我還找不到嗎?」衛子戚挑眉,「我看在你是凌白的堂弟,所以先問過你,要是別人,現在賀元方已經在去找衛然的路上了。」
薛玉洋臉上出現了掙扎,過了會兒,才終于嘆氣,緩緩的開口。
……
……
第二天一早,衛子戚就開著車出現在衛然所住的公寓樓底下。
薛玉洋告訴他,今天是衛然調休。
他下了車,站在公寓樓底下,抬頭打量著這棟樓。
這棟樓只有五成新,單元門口的對講機壞了,門一直都是開著的,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
衛子戚看到這畫面,便皺起了眉,這樣可是一點兒安全性都沒有,也太容易招小偷了。
薛玉洋就給衛然提供這種破地方住?
衛子戚心里提起一把怒火,不只是因為薛玉洋讓她住在這里,更是因為衛然竟然寧願住在這種地方也不回家。
想到她這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衛子戚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
他鐵青著臉,粗重的深呼吸了幾下,才勉強控制住,踏著沉重的仍能透露他怒氣的步伐,進了單元門。
衛然剛吃完早餐,換好了衣服,準備去市場逛逛,買些菜回來煮,再買一條魚,回來炖湯喝。
因為今天宋羽沒有課,可以全天都在那里,所以讓衛然今天休一天。♀
她覺得有點兒挺對不住宋羽的,讓她一個人照看店,便想著做好了飯,帶去給宋羽吃。
反正這公寓距離店面,步行也才一刻鐘的時間。
她拿了錢包和購物袋,便往門口走。
剛剛走到門口,門鈴就響了起來。
衛然奇怪這時候會有誰來,便趴在貓眼兒上往外看。
「砰!」
放著錢包和鑰匙的購物袋從她的手上松開,掉落在地上,鑰匙和地面踫撞發出了一些金屬聲。
衛然渾身的力氣褪去,雙眼不敢置信的睜大,一顆心更是提了起來。
衛子戚……
他怎麼會來!
他怎麼知道……她在這里。
衛然沒有勇氣再看第二眼,但門口站著的,確實是衛子戚沒錯。
他鐵青著臉,正壓抑著怒氣。
衛然顫抖的喘息著,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門鈴又再次響起,這次,還同時響起了衛子戚壓抑不住憤怒的聲音,「我知道你在,開門,不然等我強行把門破開,就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了。」
「趁我現在還控制得住,開門。」他在門外冷冷的命令。
衛然非但沒開門,還無力的小步往後退。
她的手扶著牆,五指緊緊地扣在牆上。
奇怪的是,衛然沒再听到衛子戚繼續說話,他也沒有再繼續按鈴,甚至沒有試圖把門撞開。
忽而,她听到一聲淺淺的金屬踫撞聲,然後就听到了鑰匙插.入鎖眼的聲音。
衛然不敢相信的瞪著門鎖,就見門鎖轉動,最後「 嚓」一聲,門被打開了。
她瞪大了眼,眼看著衛子戚一步踏進來,門在他身後「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
「你……」她還在往後退,「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來?還是我怎麼會有鑰匙?」衛子戚沉聲道,壓抑著沉沉的怒氣,「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糾結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衛然向後退一步,衛子戚便向前踏一步。
他的步伐比她的要搭上許多,僅僅兩步,便來到了她的面前,與她之間的距離僅剩半步。
衛然不知所措的,下意識的就往自己的房間跑。
衛子戚其實伸手就能抓住她,他卻不急,只是在她身後跟著。
一直跟著她進了屋,才伸手從身後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的身子轉過來,同時把她壓到了牆上。
「我明明跟你說過,我要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你為什麼來!衛子戚,你為什麼就非要這樣緊逼著我,就不能給我點兒自己的空間,讓我好好想想?」衛然激動地大聲說。
「你這樣像繩索一樣把我捆的越來越緊,只會把我逼得難受,你不知道嗎?」衛然喊道。「我說過我會回去的!我自己會回去,你為什麼不肯听!」
她用力的掙扎著,卻推不開他,也掙月兌不住他的掌握。
「我給了你兩個選擇,你都沒選。而我也說過,你要是再敢跑,我還會扭斷你的腳。」衛子戚冷聲說。
他氣瘋了,直到他找到她,她還是口口聲聲的要遠離他。
剛才在看到他時,瞧她嚇得那個樣子,像撞見了鬼一樣。
他的怒火,就是被她剛才那番反應給挑的更高。
「那你扭啊!」衛然豁出去的大喊,「衛子戚,我受夠了!你高興的時候就對我好,不高興的時候就限制我的自由!」
「我必須按你說的去做,我甚至不能有自己的主張,不能有自己的意識。如果你一定要拿我兒時的承諾說事兒,那你就是個卑鄙的騙子!」
「那時候我什麼都不懂,我無家可歸,我一點兒記憶都沒有,我那麼害怕,只要你肯收留我,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我根本不知道把靈魂給你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原來我把靈魂送給了一個魔鬼!」衛然說完,便有些後悔了,她並不真的想說衛子戚是魔鬼。
他沒有這麼不堪,好的時候,他真的很好。
而且,她愛他。
她並不真的把他看成一個魔鬼。
衛子戚面容緊繃,在听到她的指控後,嘴角抽.搐出一個扭曲的笑。
盡管他的表情看起來那麼可怕,可是衛然卻覺得,他好像是受傷了,被她的話刺傷了。
「我……」她雙唇顫抖著,想要跟他說,她收回剛才的話。
「魔鬼……」可是衛子戚卻打斷她出聲,嘴角擰出了扭曲的笑容,「可是你卻被魔鬼上的很開心,不是嗎?」
「不……我不……」衛然無措的搖頭,她真的後悔刺傷了他。
她伸出手,想要去模他的臉,想要跟他說對不起。
可他卻突然抓住她伸來的手腕,將她甩到了床.上。
「啊——」衛然尖叫一聲,身子在床.墊上彈了一下,準備要起身,衛子戚卻已經壓了上來。
衛然驚恐的叫道︰「衛子戚,不行!現在還沒到一個月,還不能——」
衛子戚卻抓住她的左腳踝,強迫她的左腿曲起,抵在他臀.側的位置。
「是不能,但是我可以先扭斷你的腳,讓你再也跑不了。」衛子戚聲音危險的放輕,像耳語一樣,卻讓衛然渾身冷得發抖。
「當初我扭過一次,你還記得那疼吧?不過看來,那份兒疼痛到現在,記憶已經並不深了,所以你還敢跑。」他說道,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左腳踝外側突出的小蘑菇。衛然左腳猛然抖了起來,就听衛子戚說︰「我記得,那時候扭得也是這只腳。如果能讓你記清楚了,以後都不敢再離開,我不介意再扭一次。」
「那你扭啊!」衛然咬牙高聲說,「除非你把我的雙腿都打斷了,否則,我要怎麼做,就怎麼做!」
「衛子戚,你能不能尊重尊重我的想法?」衛然怒聲質問。
「除了要離開我,你的想法我都尊重。」衛子戚說道。
「我沒有要離開你,我說過我會回去的!」衛然怒道,總覺得跟他講不通。
「我也說過,要麼自己留在‘七號院’,要麼就老實的呆在我身邊,不準自己跑。」衛子戚微微用力的捏上她的腳踝。
衛然突然泄了氣一般,不再高聲的指責他。
她低聲無力的說︰「那你扭吧,即使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是會走。我再說一次,不是永遠離開你,但是我需要一段時間。」
「你不能理解,你從來不曾理解過我,不曾尊重過我。你只要我听你的。听你的每一個命令,這樣你就會高興,然後對我好。衛子戚,我根本不是你的妻子,我只是你的寵物。」
「你如果扭斷我的腳,我們的婚姻也就完了。你或許不會離婚,但是即使不離婚,我們也完了。即使我以前沒經歷過婚姻,可我也知道,婚姻要求的是尊重,是互相的理解。」
「你不需要我的理解,你也不需要理解我,你要的只是我的服從。你也從沒想過要尊重我,你從來不曾。你想抓住我就抓住我,想扭斷我的腳就扭斷我的腳。你要的不過就是個傀儡。」
「原本,我還抱著希望,我覺得我們會好的。你說你喜歡我,我想你會好好待我,你會尊重我,理解我,疼愛我。我們的婚姻會很好的維持下去。即使現在還不能,那也是你跟我一樣,我們都沒有經驗。」
「我們可以慢慢的模索,只要給你我時間,總有一天,我們倆會很好很好的。你會是個好丈夫,好……父親。」說起「父親」二字,衛然顫了一下,想到自己失去的孩子。
「你會疼我愛我,會給我自由的空間,會站在我的角度上尊重我,正如我為你做的。」衛然苦澀無力的輕笑,「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做不到。」
「你從沒認真考慮過我們的婚姻,你只是利用婚姻綁住我,正如你要扭斷我的手腳來綁住我一樣,都是形式而已。你不在乎那麼一紙證書,你在乎的就是我听話。」
衛然喉嚨酸澀的滑動,「衛子戚,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她看著衛子戚看不出想法的臉,明知不該,可還是忍不住刺激他,「你不是要扭斷我的腳嗎?動手啊!」
「你錯了。」衛子戚沉聲道,「我不在乎你所說的這些。」
「那你在乎什麼?」衛然有些失控的質問。
衛子戚不語,他從來沒有如此在乎過一個人,在乎到無所不用其極的把她留在身邊。
他的害怕,她不懂。
見他不說話,衛然「呵呵呵呵」的輕笑起來,忽而有些神經質的叫︰「動手啊!」
衛子戚卻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湊近自己,他重重的壓上去,吻住她的唇。
他嘗到她眼淚的味道,便輕.啜著落入她嘴里的淚水。
「唔——」他吻得那麼重,衛然在他的懷里瑟瑟發抖,被他吻得承受不住。
可她也漸漸地放松了下來,擱在她腳踝的手,變得不那麼可怕了。
他不會想要再扭斷她的腳了吧!
可她的想法剛落下,他握住她腳踝的手突然用力。
「唔!」衛然渾身抽.搐了起來,腳踝傳來的劇痛讓她整個人激烈的顫抖。
她的眼淚決了堤似的不斷地往下.流,她的人痙.攣似的抖得厲害,因為劇痛,上氣不接下氣。
她疼得張開了嘴,使勁的咬上他的唇。
疼得太厲害了,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只希望能咬住什麼東西來忍住這份兒疼。
所以她咬著衛子戚的唇,咬的特別用力。
那力道,讓衛子戚都覺得自己的唇要被她咬掉了。鮮血源源不斷的流進兩人的口中,那股腥甜的味道和她的眼淚混合在一起,又腥甜,又咸澀。
衛然「嗚嗚」的哭出了聲,痛苦的聲音都帶著劇烈的顫抖,如果聲音能痙.攣,那麼現在就是了。
衛然都痛糊涂了,她哭的滿臉都是淚,根本沒注意到,衛子戚一直都沒有反抗,任她咬著他的唇。
他唇上的痛,和她腳踝上的痛,幾乎不相上下了。
衛然感覺自己整個左腿都沒了力氣,她怎麼能忘了當初自己是多麼疼。
她以為自己還能再挨過去一次,可卻沒想到,這份兒疼痛遠比記憶中更甚。
終于,她松開衛子戚的唇,因為疼痛而哭的太厲害,現在都打起了嗝兒,肩膀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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