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發酸,雙手沒勁兒,就連手腕兒都軟了。♀
整個人,從怒斥到婉轉,從緊繃到柔軟。
最後在他懷里全線潰敗,徹底的臣服,化成了一灘水,用行動傾訴著她的心意洽。
雙手不再推拒他,改為環著他的脖子鈐。
他吻她,她便主動的迎上去,描繪著他的唇。
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即使他那發了狠的表情,在她看來還是那麼讓人喜歡,那麼眷戀不去。
衛然仰起頭,深深地感覺到了他的填滿。
倒抽著氣兒,打嗝兒似的,被他震顫的要散了。
感覺到她的軟化,衛子戚卻仍然發了瘋似的,將她擁的更緊。
衛然嗚咽著,嘴里喃喃的,念著衛子戚的名字。
那麼輕,那麼柔。
一遍遍的念著,「衛子戚」三個字在舌尖纏繞不去。
那麼甜,那麼苦。
……
……
衛然還沒反過乏來,大口的喘氣兒,身子軟.癱癱的,完全是累癱了的樣子。
他就跟野.獸似的,要的跟昨天一般的狠。
她雙唇帶著瀲.灩,雙頰酡紅,就連那雙平時就挺勾.人的眼,現在也泛著迷蒙的滿足光芒,每一處都盡是媚.意。
衛然的嘴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勾出了柔和的弧度。
嘴角帶著滿足,像只受盡了寵.愛的饜足貓兒。
她抬手,一切只是出于習慣,像她以前一樣,親密的模模他。
可她還沒踫到他,衛子戚倏地起身。
他的腳迅速的落了地,一言不發的迅速穿衣。
他穿衣服的動作是真快,像是受過訓練的士.兵似的,幾秒鐘就「唰唰」的完事兒了。
這次,他甚至沒跟她說話,哪怕是譏嘲都沒有。
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是背對著她穿衣服的,穿好了之後,也沒轉身面對她,直接拐個彎兒就朝屋外走。
晚上爬窗進來是不得已,既然已經進來了,有門兒不走他犯得著再爬窗嗎?
衛然都愣了,因為實在是太過震驚,所以竟然什麼反應都做不出。
她整個人都呆了,呆呆的平躺著,一動不動。
身子還滾燙未平復,身上每一處肌膚都還留著他滾燙的余溫,還留著他手掌粗糙卻極撩.撥人的的電流。
明明才剛剛那麼親密過,兩人的負距離接觸讓兩人互相屬于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讓她那麼滿足。
可他竟然這麼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
簡直……簡直……
他簡直就當她是技女,上完了拍拍屁.股就走,只差沒再給她扔下二百塊錢了!
衛然就這麼一直呆愣著,直到听到門「砰」的關上的聲音,她才回神。
可是她仍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哭不罵。
她就那麼平躺著,目光無神的,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原本被他滋潤的泛著漂亮粉紅的臉,也白的跟白色的天花板一個顏色。
雙唇紅潤褪去,蒼白的顫抖,和她白皙的肌膚融合在一起,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紙人兒。
她的目光里全是死寂,失望,絕望,無望。
她的眼楮干巴巴的,眼皮一眨不眨,干的發疼。
里面一點兒光彩都沒有,沒了靈魂似的。
這次,她也不起身趴窗口兒去看衛子戚了。
衛子戚出了電梯,就給自己點了根兒煙。
他也惱,惱自己這麼想她,竟是打著飛的就來了。
想著自己對她的那份兒需.求,竟是忍都忍不了。
本來都打定主意了,要給這丫頭一點兒教訓,讓她知道害怕。
也讓她嘗嘗,以前她總跑,他在後面火急火燎的找她的那種急切又擔心的心情。
可是這想法連一天都沒撐下去,他就忍不了的顛兒顛兒的跑來了。
衛子戚那個氣啊,氣的是自己。
所以,他根本都沒臉面對衛然,就怕被笑話。
昨天說的那麼絕,他今天還不是來了!
也因此,走的時候那張臉黑的,就像是衛然剛強.上了他,還沒給錢似的。
他也知道,他鬧這麼一出兒,衛然肯定又傷了。
可他就得讓她傷一次。
這一口一個替身的,還得了了?
什麼叫替身?
像他今天這樣來了,宣泄一通,毫不溫柔,然後又黑著臉走,這才是他對待替身的方式!
他就得讓她想明白了,明白其中的區別。
對替身,他根本就不會哄!
也知道她肯定被他傷透了,走的時候他都沒干轉身去看她,就怕一看,自己的心又軟了。
走到車旁,衛子戚停下。
這次沒等進到車里,他就抬頭看向了衛然的窗口。
昨夜,有她不顧安全的探出身子,追隨他的身影。
可是這夜,她的窗口安靜的什麼都沒有。
衛子戚猛吸了一口眼,使勁兒的吸了滿滿的一大口,最後才發了狠的把才只吸了兩口的煙,狠狠地摔到地上,用腳尖兒捻滅。
滅了的香煙,頭上還冒著煙兒。
他的嘴里還有煙味兒,地上的煙味兒還在慢慢的向上升。
衛子戚緊抿著嘴,便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憤怒的發動了車子。
好像感染到了他的怒氣,發動機初運轉的聲音也嚎嚎著,顯得特別的凶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是受了剛才衛子戚太深的侮.辱,衛然好像都能听到他開車離開的聲音。
走吧,走吧,就跟昨晚一樣,他就這麼不尊重她,只是來尋她解悶兒,解完了就走了。
是不是,替身的事兒說開了,他也就懶得再裝下去了?
衛子戚是從窗口爬進來的,進來就直奔她,根本沒工夫關窗,走的時候,也沒給她關上。
衛然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冷風「嗖嗖」的就從大開的窗戶吹了過來,吹著沒被子遮掩,就這樣光.luo.著的身子。
衛子戚起身的時候,也沒給她蓋被子。
兩人之前那樣糾纏著,總不可能還有被子礙事兒吧。
而衛子戚就這麼走了,從他走後,她就保持著一個動作,一動不動。♀
被子也沒蓋,就這麼凍著。
夜深露重的,穿著睡衣不蓋被都嫌冷,更何況她什麼都沒穿呢!
沒幾分鐘,她白皙的肌膚上就凸.起了整片的雞皮疙瘩,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就沒有一處光滑的皮膚了。
雞皮疙瘩凸著,顯得皮膚皺皺的。
那深寒的風並不大,沒多少,可是灌進來的空氣是真冷,冷得衛然發起了抖。
可她依然那麼平躺著,也不蓋被子,也不蜷縮起身子御寒。
除了發抖外,就再也沒了一點兒的反應,就像根本就感覺不到冷似的。
她依舊沒合眼,眼開始泛紅了,也沒動一下。
身上的肌膚本來是白,現在是越來越蒼白,白的沒血色。
直到夜色轉的更濃,又慢慢地轉淡。
天兒現了魚肚白,衛然還是不動。
她就像死了一樣,沒了魂兒的躺在床.上。
慢慢的,天色更亮,魚肚白變成了火紅,最後又變成了燙人的陽光,灑進來,也照在了她的身上。
可燙人的陽光也沒能把她捂暖和了。
凍了一.夜,她的身子早就僵了,別說暖和,就是燙她,都不一定有感覺。
身子麻木的一點兒知覺都沒有,都感覺不到自己的骨頭咯著床。
日上三竿時,擺在床頭櫃上的小鬧鐘,指針也指上了十一點。
可她從昨晚衛子戚走了,到現在就沒動過,姿勢也沒變,也沒合眼。
一雙眼通紅通紅的,全是缺乏休息,疲憊造成的。
眼下,還有厚重的黑影。
然後,太陽慢慢偏西,原本正午頭特別喜人的陽光也不見了,臨近傍晚的時候,又冷了起來。
風也大了,從大開的窗戶里「呼呼」的吹進來,吹得窗簾飄得高高的,簾角飛揚。
吹得垂落在床.邊兒的床.單,也泛起一圈兒圈兒的漣漪。
就連堆在她腳邊兒的那一團被子,薄薄的被單也被吹得像波浪似的。
在徹底入了夜之後,風也靜了下來,但是空氣卻更涼,刺骨的涼,像浸在冰水里。
尤其是靠著海的這個位置,空氣特別潮,冰涼里邊兒還帶著濕氣,霧漆漆的,這種空氣是更折磨人,更讓人病的。
又過了一個晚上,衛子戚站在衛然的樓底下。
六樓對他來說不算高,以前在聞家的時候,再高的都爬過。
好歹這樓還有露在外面的管道,並且每一層樓為了設計上好看,牆面會有一格一格的凸.起,每一格相距大概一米多的距離。
這對衛子戚來說,不是難事兒,爬起來簡單。
他站在樓底,抬頭往上看,衛然的窗戶是開著的。
看著,衛子戚的嘴角慢慢的劃過一抹弧度。
「嗤」了一聲,口口聲聲的氣他,怨他,說他拿她當替身。
可到頭來,還不是念著他。
現在她就把窗戶開著,是方便他進去吧!
先前飛機落了地,他就給霍正剛打了電.話。
霍正剛說,衛然一天都沒出門兒。
他們又不是變.態,自然不可能拿著望遠鏡去看衛然的家里,也不知道衛然現在的情況。
不過既然沒出門兒,衛子戚就猜她應該是沒事兒的。
于是,他不緊不慢的開始爬起了牆。
爬到了窗口,手探進窗台,便把自己撐了進來,還沒來得及看衛然是什麼樣子。
剛才只是晃了一眼,只瞥到一個躺著的人影,只道她是在睡覺。
雙臂一撐,他便利落的從窗台翻了進來。
這下站穩之後,衛子戚總算是看清楚了。
映著月光,他的視力又極好,看清了衛然之後,臉色立即大變。
衛子戚一陣風似的,沖到床.邊兒,看著衛然不著寸縷的躺著,看她這姿勢,也不像是自己月兌光了衣服等他來。
他還沒自戀到這程度。
衛子戚猛然想到,昨天他走的時候,她好像就是這個姿勢。
他走的時候,也沒關窗,窗戶就是這麼開著的,一動沒動。
衛子戚的瞳孔猛縮,黑暗中,眼里現出了恐懼的光。
他傾身,注意到衛然胸口淺淺的起伏,說明她還在呼吸,但是好像並不怎麼悠長有力。
衛子戚立即探手到她的鼻尖兒下,確認她真的還有在呼吸。
手掌匆忙的模模她的臉,她的手臂,卻被掌心所接觸到的溫度嚇著了。
冰!
像冰塊似的那麼冰,一點兒都沒夸張,一點兒人體該有的溫度都沒有。
「小然!小然!」衛子戚嚇著了,大聲的叫,聲音顫抖著,恐懼的一點兒都不符合衛子戚的形象。
奇怪,每次他表現出恐懼的情緒時,她都不清醒。
衛子戚搖晃著她的肩膀,衛然的腦袋無知覺的隨著他的搖晃亂晃。
她的眼楮還是睜著的,死不瞑目似的。
呸!
心里生出這四個字後,衛子戚差點兒沒扇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這時候,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要不是確定她還有呼吸,雖然淺,可到底還是喘著氣兒的,他就真的要後悔死了。
昨天,他怎麼就這麼扔下她就走了!
她這樣子,該不會是從昨晚到現在,就一直沒變吧!
這都一天兩夜了!
衛子戚立即明白了,昨天晚上,她是真的被他傷著了。
覺得他對她的態度,太隨便了!
衛子戚不停地搓著她的臉,肩膀,胳膊,想把她搓熱乎了,讓她的肌膚有點兒正常的溫度,可是太涼了,就像捂著冰塊兒,怎麼捂都捂不熱。
他立即沖向衣櫃,拉開門,胡亂的翻找,就像進了家里的竊賊一樣,胡翻一通。
不是自己想找的,就把衣服往旁邊胡亂的一丟。
好不容易,找出一身兒棉質的睡衣的套裝。
他趕緊回來給衛然穿,可是衛然動也不動,一點兒都不配合。
好不容易給她穿上袖子,他的手指顫抖著,慌忙的給她系扣子。
可是越慌,就越系部好。
衛子戚氣的,恨不得剁了自己這只手。
好不容易給她系上了,仍有靠近衣擺的幾顆沒系,主要是不會讓她露出肌膚,系不系的關系不大。
為了節約時間,衛子戚也就省了。
這個天兒,正是不熱不冷的好時候,所以衛然帶的都是些薄外套,沒帶大衣。
就是這些薄外套,也不多,三件兒倒騰著換。
衛子戚給她把三件兒外套都穿上了,又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也給她裹上。
再模模她的臉,還是涼的。
衛子戚二話不說,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往屋外沖。
「小然,你醒著的,是不是?眨眨眼,跟我說句話!」衛子戚著急的,邊跑邊說。
出了房子,用腳把門一甩,就去按電梯。
電梯從一層上來,也要幾秒鐘的時間。
就這幾秒,他都火急火燎的,等的不耐煩。
電梯一到,他就抱著衛然沖了進去。
「小然,跟我說句話啊!乖,跟我說句話!我不怪你又跑了,不會再罰你,你只要給我眨眨眼就行,快點兒!」衛子戚著急的說。
半晌,衛然眨了下眼楮,目光卻仍是一點兒人氣兒都沒有。
衛子戚覺得,她眨眼楮根本不是因為自己的話,而是她本能的需要眨眼。
先前他光著急她凍成冰塊兒的身子了,只看著她眼神兒直愣愣的,也沒注意她到底眨沒眨眼。
又不是真死了,不眨眼是不可能的。
他是關心則亂,面對這樣的衛然,終于是亂了方寸。
他又把她抱得更緊,不再是打橫著抱,而是豎著,像抱孩子似的,只希望讓她接觸到他盡可能多的體溫,把她捂熱乎了。
「衛然!衛然!我知道你醒著的,你跟我說句話啊!」衛子戚緊張的叫,聲音越來越大,只希望能把她喚醒,手來來回回的揉著她的胳膊。
隔著厚厚的一層又一層的衣服,他也感覺不出她的身子還冰不冰了。
一手抱著她,一手探上她的臉頰,還是冰的嚇人。
「小然,小然,你別嚇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像昨天那樣,來了那樣對你,又一言不發的走了。我不是要侮.辱你,小然,你醒醒,別自己鑽了牛角尖兒!」衛子戚慌張的大聲說。
「我以後再也不那樣對你了,好不好?」衛子戚一手捂著她的臉,希望能捂出點兒溫度來。
「小然,你不是替身,你從來不是別人的替身,只有別人替你,你不替別人,你知道嗎?」衛子戚說道。
可衛然除了偶爾眨眨眼,仍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電梯在一樓停下,門緩緩的打開。
衛子戚即使著急,也不敢從電梯的門縫兒里擠出去。
他怕擠著衛然。
霍正剛不放心,晚上都是跟手下輪著班兒的看。
只是因為衛然晚上都挺安穩的,所以他們也能打個盹兒,也不是很累。
這個時候,也不是很晚,霍正剛自己也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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