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齊承霖和齊承澤,大都稱呼他們一聲承霖少爺,承澤少爺,又或是更簡單的霖少和澤少。舒愨鵡
齊家二少,也算是齊承積獨有的稱呼了。
而站在賀元方桌前的齊承積,听到賀元方這滿是嘲諷的語氣,也是有些怒。
不過他也不像以前那麼沖動了,現下他忍著,臉上也露出了嘲弄賀元方的冷笑。
「讓他進來吧。」衛子戚說道鈀。
賀元方掛了電.話,才站起來,開了辦公室的門,「齊少爺,請吧!」
齊承積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冷嗤了一聲,邁步進辦公室。
「戚少這幾天,爬窗爬的可開心?」齊承積走過來,嘲諷的冷笑伴。
也不等衛子戚招呼,他就坐到了辦公桌的對面。
衛子戚不動聲色的,心下對于齊承積這話倒也不怎麼吃驚。
那地方是齊承積朋友的,歸根到底都是齊承積找的。
既然自己能安排霍正剛他們去保護衛然,齊承積自然也能安排人去看著。
原本,齊承積只是想諷刺衛子戚。
卻不想,衛子戚卻輕笑一聲,「那我得說,齊二少你好大的度量。不用說也知道我爬窗是干什麼去了。雖說我們是夫妻倆,彼此之間來點兒親密的小情.趣兒,尋點兒別樣的刺激,那都是很正常的。」
「誰讓我們是夫妻呢,房里邊兒那點兒事兒,做的多激烈多荒唐都是天經地義的。只是齊二少你一直覬覦著我妻子,逮著機會就挑撥離間,也不管會不會傷了她的心。」
「這勉為其難算是愛的一種吧。」衛子戚聳聳肩,這不在意的態度,卻是讓齊承積胸腔內的火氣越來越旺,就快要壓不住了。
「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爬了你愛的女人的窗戶,跟她做盡了你想做卻永遠都不能的事兒,你這心里就沒有不舒服?還能拿著這件事來刺我,我倒是好奇了。」衛子戚輕笑。
「你刺激到的,到底是我啊,還是你自己啊!」衛子戚嘲笑著齊承積。
「你知道她的唇有多香軟嗎?知道她的肌膚有多細膩柔軟嗎?知道她動.情到極致的時候有多好看嗎?」衛子戚嘲諷的看著齊承積,「得了,甭想了,我老婆,你就別YY了。」
剛才因為衛子戚的話,齊承積的腦子里還當真忍不住的幻想了起來。
可是,他無力地發現,即使想象,他也想象不出。
因為,他壓根兒就沒看過。
到底有多美,因為沒有概念,所以也無從想象。
也正因為此,齊承積更是憤怒。
他緊握著雙拳,指節「咯咯」的作響。
「雖然我和小然是合法的夫妻,可要是我在你這個位置,看著我愛的女人跟她丈夫極盡的親密,我肯定沒你這麼大度。」衛子戚語氣輕松的說道。
「要是我,可寧願什麼都不知道。」衛子戚挑眉,輕笑道。
齊承積也冷哼出聲,「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我倒是懷疑,你知道愛人是什麼滋味兒。」
忽然,齊承積頓了一下,恍然道︰「啊,你以前知道,可惜那個女人成了我的三嫂。不知道這話是不是你的經驗之談?知道我三嫂跟我三哥肯定也做盡了你跟小然做的那些親密的事情,所以你寧願裝不知道,還能好受點兒。」
「果然是你跟她說的。」衛子戚目光一凜,「齊承積,小然這兩個字兒,你真叫不起。你叫的時候,就沒覺得舌頭發沉?你可是差點兒,把她整個人都毀崩潰了。」
齊承積想到衛然的改變,一下子就被衛子戚打中了軟肋。
「我只是告訴她事實的真相而已。」齊承積沉著臉說,「真正傷她的,只有你。」
「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傷她?」衛子戚噙著笑問,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指責。
「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心!」齊承積哪里會放過這個罵他的機會。
衛子戚卻搖搖頭,「因為她愛我,只有她愛我,在乎我,才會因為我做的事情傷心。她被傷的越厲害,就是越愛我。」
「齊承積,這事兒要是換了你,當初你追小然,只是因為她長得像某人,你覺得她知道後,會傷心嗎?」衛子戚輕松地笑問。
齊承積怔住,卻不敢表現出來。
不過,他心知肚明,衛然恐怕不會。
「愛你又怎樣?」齊承積很快就收攝心神,沖著衛子戚冷笑,「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我不覺得她還會愛你。」
「你欺騙了她那麼久,任何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自己是個替身,不論這個替身的身份持續了多長時間,哪怕只有一秒,也接受不了。」齊承積說道。
衛子戚嘲諷的看著他,這個齊承積,什麼時候成了女人專家了?
「現在你們雖然是夫妻,可是這段婚姻又能維持多久?」齊承積輕嗤一聲,「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你現在也不用句句都刺激我,等你們離婚了,可就不是現在這麼一回事兒了。」
「那你就慢慢等唄!」衛子戚狀似不在乎的說,「看看你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就怕你牙齒都掉光了,也沒等到。」
齊承積笑笑,「戚少你如今的名聲兒,難道就是靠著牙尖嘴利得來的嗎?」
「這我自己就不知道了,畢竟名聲兒是別人給的,我也不覺得自己做了多麼讓人膽寒的事兒。不過你倒是可以試試,看看我是不是只有一張嘴厲害。」衛子戚聳聳肩,坐等齊承積來挑戰。
「今天我不是來跟你斗嘴玩兒的。」齊承積沉下臉,也轉變了態度。
衛子戚卻依舊是那麼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點兒都沒把齊承積放在眼里似的。
單從外表,齊承積絕看不透衛子戚心里的想法兒。
也只有衛子戚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實際上是忌憚的。
只要涉及衛然,他就絕不可能像表面所表現的那麼輕松。
不過,衛子戚面兒上看著,依舊像是逗小孩子玩兒似的,諷笑道︰「我也沒工夫跟你斗嘴玩兒,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我知道你收到了曾志恆和乍侖旺的請帖。」齊承積正起神色,收起了臉上嘲諷的笑容。
衛子戚也沉下了臉,扯扯唇,說道︰「然後呢?」
「我來是告訴你一聲,我打算邀請衛然當我的女伴。」齊承積嘴角微勾。
衛子戚挑眉,說道︰「那你邀請了嗎?」
「還沒,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當著你的面兒邀請她。」齊承積進一步的挑釁道。
衛子戚絲毫不受影響,輕笑一聲,連肩膀都跟著上下顫了一下,「她不會答應的。她既然是我的妻子,就知道以她的身份,跟你參加那種公開的宴會,不合適。」
「是嗎?」齊承積笑笑,很有把握似的說,「若是以前,她或許的確會有這層顧慮。可是在知道你帶她回家的真相後,你以為她還會在乎嗎?」
他並不知道,衛子戚已經跟衛然說了,她不是替身。
不論當初是怎樣的,現在她不是。
只是衛子戚自己也沒把握,衛然信不信他。
因此,經齊承積這麼一說,饒是衛子戚,心里都打了一個突。
衛子戚雖然不動聲色,可齊承積依然滿是信心的,又說︰「如果憑這點,她還是不答應,那麼如果我告訴她,岑曼榕也會去呢?」
衛子戚終于忍不住,猛然朝他投去一記銳利的目光。
「在我告訴她岑曼榕的事情之後,她就對岑曼榕特別感興趣。她問我岑曼榕的性格,問我她的喜好,問我她的習慣,問我所知道的關于岑曼榕的一切。」齊承積慢悠悠的說道。
「但是听來的,都沒有親自的近距離去觀察要來的真切。」齊承積說道,嘴角往上勾了勾,甚是愉悅。
「曾志恆和乍侖旺的宴會,岑曼榕會跟齊承澤一起參加。如果衛然知道了,你覺得她會放過接觸岑曼榕的這個機會嗎?」
「你拿她當替身,她心里不甘,肯定想要知道,自己跟岑曼榕到底有多像,而她們之間的差異,又在哪里。」
齊承積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輕笑了兩聲,「她有多固執,你是清楚地。」
「恐怕心底里,她也是存著其實她跟岑曼榕很不一樣的心思。她更想去證明,她和岑曼榕根本就不同,一點兒也不像。」齊承積說道。
「沒有什麼比自己親自去證實更直接了,不是嗎?」齊承積得意又自信的看著衛子戚。
衛子戚的眼皮跳了一下,「跟我說這些,你是什麼意思?」
他懶洋洋的往後靠,「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兒,就直說吧。我討厭人家跟我拐彎兒抹角。」
「我的意思很簡單。」齊承積說道,「你出席宴會。」
衛子戚高高的挑起眉,譏誚的看著齊承積。
「繼續。」他冷冷的說道。
「這樣一來,別人也不會誤會了我跟衛然的關系。」齊承積笑吟吟的說,「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去,我就答應你不會邀請小然。」
「不然,這事兒被外界知道了,不止你衛家面兒上不好看,對小然的打擊更大。不只是外界對她的聲討,還有你衛家對她的責罵。這對她可不好。」
「齊承積,一口一句小然的,卻拿她來威脅我。」衛子戚冷笑一聲,「你是真愛她啊,還是假愛?」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去,但是肯定沒安著好心。齊承積,你恨我。顯然你愛她不及恨我深啊!」衛子戚冷冷的說,「我倒想問你一句,為了打擊我,你是不是可以不惜犧牲衛然?」
齊承積臉上原本自信的笑意收起,面容緊繃,下巴驟縮。
「打擊了你,我就能得到她。」齊承積只是僵硬的說。
「看來我說對了。」衛子戚說道,倏地沉下了臉。
「你不要自以為是!」齊承積被衛子戚的話惹怒了,「我怎麼想的,你不知道,也猜不著,你憑什麼以為了解我的為人,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我愛她,要給她最好的,所以,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一直在你這兒受委屈,讓你欺負!」齊承積怒道。
「欺沒欺負的,可不是你說的算。你怎麼知道,她不愛讓我欺負的?」衛子戚說道。
這話,可是說的曖.昧了。
齊承積是個男人,哪里會听不出衛子戚暗含的意思。
衛子戚就是在這兒刺激他,死命的刺激他。
逮著機會就提醒他,他衛子戚對衛然都做了什麼事兒。
那些他想做又做不了的,衛子戚可是都做盡了。
從里到外,都把衛然吃了個透,愛了個遍。
那些最隱秘的地方,最漂亮也最引人遐想的地方。
自己只能想著,可衛子戚卻是看過了,也嘗過了,更體會過了。
齊承積目光變了又變,雙手插.入褲兜兒里,掩飾住自己緊繃的雙拳。
他的笑容也因為緊繃的唇線而扭曲了一下。
「我懶得在這兒跟你斗嘴皮子,反正,我說我沒算計你,你也不會信。就當是我算計你吧,你敢不敢去?」齊承積不屑的嘲笑,「你要是不敢去,就算了。」
「我不敢去。」衛子戚老實的說,「誰知道你是不是要算計我的命?」
這一回,齊承積徹底無語了。
他一直在研究衛子戚的性子與手段,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自以為研究透了,卻沒想到衛子戚又出了新花樣兒。
他覺得,他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
但凡是有點兒自尊的,尤其是像衛子戚這種性格這麼不可一世的男人,怎麼可能繼續當縮頭烏龜,被他嘲笑?
激將法,雖然很明顯,卻也是百試不爽的。
「就這事兒?」衛子戚問道,聲音放蕩不羈的像流.氓一樣,「沒別的事兒,就回吧!」
簡直,就把他當下人一樣的打發。
齊承積總算是恢復了正常,卻沒有走。
他冷笑一聲,「衛子戚,你是個聰明人,十分聰明。在聰明人面前,我不會隱瞞自己的企圖,因為瞞不住。」
「這麼說吧,你也知道,我跟曾志恆和乍侖旺一直都有來往。而且,我也確實對他們的一些生意感興趣。」齊承積說道。
「不過,都是正當的生意,我還沒蠢到拿齊家來冒險。但是那兩個人生性多疑,即使是正當生意,他們也要嚴選合作伙伴。」
「其實,他們更想跟八大家族的主事人合作,至少,也是你跟我哥這個級別的。」齊承積說道,言語間,好似還透露出了些許的不甘。
「可惜,你們倆似乎都沒有興趣。起先他們跟我聯絡,也是因為我齊家公子的身份,這樣方便許多,也能讓其他人相信,他們確實是來做正當生意的。」
「而且,也想讓我幫他們跟我哥牽上線兒。」齊承積說道,「不過,我哥還是不感興趣。我在家里的地位,你也清楚。」
衛子戚挑挑眉,齊承積說這一通,這麼實誠,是打算跟他交心還是怎麼著?
齊承積難道以為他還能心軟了?
衛子戚不動聲色的,就听著齊承積繼續說相聲。
「我斗不過我哥,也超不過他。齊家早晚是他的,家里我這一輩兒,沒人是他的對手。將來他繼承了齊家,我爸已經拍板兒了,讓我管理‘稷下學府’。」
齊承積笑笑,「一個學校,管起來能有什麼意思?沒什麼挑戰性的工作,不就擺明了是讓我混個閑差,吃個閑飯嗎?」
他搖頭,「我不想就這樣下去,好像我沒能力似的。所以,我回來之後,才要求進入‘齊臨’學習。現在跟曾志恆和乍侖旺的聯系,也是希望我能干成一筆屬于自己的生意。」
「我要靠自己慢慢地爬起來,向家里證明我的能力。即使我這輩子無法建立像八大家族這種底蘊雄厚的勢力。」齊承積說道。
畢竟,八大家族可是經過了千百年的積累,才有了如今的盛況。
他們經歷了歷史的洗練,經歷了戰爭的考驗,甚至,還經歷了近代那最黑暗的十年,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清洗。
就因為這一次次的磨礪,才讓八大家族的根基愈發的深厚。
在磨礪中逐步磨去了那些不安定的因素,一路穩扎穩打的走到了今日。
「我也要建立一個屬于我自己的王國。」齊承積說道,就像蕭雲卿。
他一直很佩服蕭雲卿創建「王朝」的決心與魄力,以及現在所達到的高度。
先前,或許他的話真真假假的摻雜著,可是這一句,卻是真真切切的,發自肺腑。
「這一次,曾志恆和乍侖旺毫不隱瞞的告訴我,希望你參加他們的宴會,增加宴會的分量。這次請帖發出來不少,但是他們倆也不敢保證,最終到底有多少人願意去參加。」
齊承積笑笑,「他們自己十分清楚他們倆的名聲。」
「這就是我想讓你參加的原因,我說的都是實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甚至,我把丟臉的那些事兒,都攤開來講了。」齊承積說道。
他聳聳肩,「你要是還覺得我是想要害你,那我無話可說。」
「說完了嗎?」衛子戚挑眉問,態度依舊不改。
齊承積抿著唇,不再說話。
「說完了就回吧。」衛子戚說道,已經沒什麼耐心再應付齊承積了。
「戚少,你這是油鹽不進了。」齊承積不客氣的說。
「我就是。」衛子戚再次承認的讓齊承積沒有話說。
「那你就不管小然了嗎?」齊承積冷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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