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戚笑著,又啄了下她的唇,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皺起眉,「我很久沒洗過澡了,我身上臭不臭?」
他自己肯定是聞不出來了枇。舒愨鵡
「不臭的,我每天都有幫你擦身子。」衛然嗅了嗅,取笑道,「嗯,可能頭法有點兒臭,因為不能移動你的身子,所以一直沒給你洗頭。」
衛子戚聞言,便自我嫌棄的撇撇嘴,「髒死了。」
「我去接點兒熱水來給你擦身子,然後就該給你換藥了。」衛然說道,便看到衛子戚露出了曖.昧的笑,「你怎麼了?」
衛子戚朝她擠擠眼,說道︰「全身都擦了?鈹」
「是啊!」衛然還沒反應過來,單純的點點頭。
「這兒也擦了?」他朝下指指小衛同志,笑的要多賊有多賊。
衛然只是自然反應的隨著衛子戚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壓根兒沒多想。
等看過去之後,衛然才明白過來。
這男人受著傷,可是腦子里的歪歪想法是一直沒斷下。
衛然發現,從他醒了,她就一直被他調.戲著,總處于下風,特別被動。
她有點兒不甘心,腦子動了動,便帶著點兒輕嘲的,斜睨著衛子戚,「是啊!以前啊,看到的都是你特別威武雄壯的時候。這幾天你一直昏迷,總算是看到你原來的樣子了。」
「你那小同志自然也沒反應,還真是小——同志啊!」衛然得意的輕笑,又瞄了一眼,眉毛挑啊挑,那眉飛色舞的小模樣,卻著實把衛子戚刺激的不輕。
他的男性雄風,竟然就這麼被她鄙視了。
「而且啊,還軟趴趴的,隨便我怎麼擦,顛來倒去的,可听話了。」衛然說著,手指點著下巴,佯作沉思的樣子,「哎呀,當時我怎麼就沒想到,把你也剃干淨了呢?」
衛子戚臉一黑,咬牙切齒的說︰「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當初你還不是趁我喝醉了,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把我剃了個清潔溜溜的!」衛然想也不想的說。
不說還好,一提起來,衛然自己便不自禁的想起當時的模樣,自己傻乎乎的指著那兒說像嬰兒一樣。
而後,她和衛子戚極盡荒唐的畫面便竄了出來。
衛然渾身火辣辣的,胸口躥出火焰,口干舌燥的。
她不由自主的,便朝衛子戚看過去。
卻正好看進了衛子戚黑黝黝的目光中,在她想到那些畫面的時候,衛子戚也想到了,正火熱的看著她。
一下子,衛然的舌頭被他吞掉了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整個人屏住呼吸的被鎖在他的目光中,衛子戚聲音低啞的開口,「現在都長出來了吧!」
這麼長時間,早就長出來了,可是衛然卻哪里好意思回答他,仍是一聲不吭的,只是臉蛋兒漲紅的像是隨時都會爆掉。
「讓我看看。」衛子戚啞聲說道。
「你……」衛然的臉火辣辣的燒著,「別鬧了,我……我去給你接水!」
說完,衛然立即逃進浴室。
沒一會兒,衛子戚就听到了里面傳來的水聲。
好半天,水聲停了,過了會兒,才見衛然端著盆出來,里面還放著一塊毛巾。
她把盆放到地上,站起身,卻遲遲不動。
半天,才說︰「你現在別想那事兒,要是憋不住,難受的可是你,你現在的身子,我是說什麼也不能答應的。」
衛子戚干脆閉上眼楮,只是臉上還有痛苦,他嘆口氣,「哎,給我擦吧!」
雖這麼說,可衛然的手也是抖得厲害。
好不容易把他的睡衣扣子給解開,怕動著他的傷口,所以也沒有給他月兌袖子,就只是讓睡衣的衣襟敞開著。她小心的不去踫觸他的皮膚,知道他現在可經不起踫,一個不好壓不住那股火兒,那他可就真是難受了。
衛子戚
閉著眼楮不去看,可腦子里仍然能想到她為他擦身的樣子。她傾著身,離他那麼近,觸手可及。只要他想,伸手就能罩住他極喜愛的那處。
衛子戚的呼吸粗重起來,胸口也起伏的厲害。
突然,感覺到溫熱的毛巾覆在他的身上,正力道輕柔的擦拭。
擦到他的腰,便不再繼續向下了。
衛子戚睜開眼,衛然便說︰「側過身來,給你擦擦背。」
衛子戚听話的靠右側側臥著,讓衛然擦背。
完了,衛然便端起盆子。
衛子戚見狀,便問︰「你不給我繼續往下擦了?」
衛然瞥了一眼,那兒都鼓得老高了,她能擦才怪。
「免得讓你更難受,我看今天就略過下面吧。」衛然強作鎮定的說道,邊說,頭皮還發麻的厲害。
衛子戚眯著眼,不禁有些挫敗的說︰「我真想打你屁.股!你把我弄成這樣了,就撒手不管了?」
「什麼叫我把你弄成這樣啊!」衛然忍著笑,朝他皺皺鼻子,「明明是你自己的腦子不純潔,這樣都是你自己害的自己。可不關我的事兒。」
「過來!」衛子戚朝她伸出手。
「你不許胡鬧。」衛然提醒道。
「沒胡鬧,我是讓你過來陪我睡覺。」衛子戚說道,「你今晚也沒事兒了,也沒有理由跑了,快躺過來。」
「我先把這些送下去。」衛然指指空掉的碗碟。
說罷,衛子戚還來不及阻止,她就端著托盤飛快的跑了出去。
衛子戚看著她這逃跑的速度,不禁失笑,好像他真能拿她怎麼樣似的。
衛然在下面磨蹭了挺長時間才回來,看到衛子戚的火已經消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衛子戚了然的挑眉,「趁我現在不能動,你就躲吧!」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衛然咕噥道。
衛子戚不耐煩的拍拍身旁的位置,「快過來。」
衛然慢悠悠的蹭過來,爬上.床躺到他的身邊兒,衛子戚側著身兒,便將她摟緊了懷里,使勁兒的吻了她一下。
吻得她的頭往後使勁兒的仰,仰到了極致,他才松開唇。
「睡吧。」他悶聲說道。
結果,衛子戚就這麼摟她睡了一宿,動作都沒有動過,右臂壓麻了,也沒有動。
衛然晚上睡的熟了,就翻過身,背對著他,結果他又向前挪,緊貼上她的背。
反正,就是要一直摟著她。
所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衛然還是面對著衛子戚,窩在他的懷里睡。
衛然晚上睡熟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得,只是覺得自己總不可能一晚上都是保持著這個姿勢不變的吧。
她眨眨眼,抬頭看衛子戚。
因為是枕著他的胳膊,衛子戚的胳膊被枕了一晚上,都枕麻了。
所以衛然一動,衛子戚的胳膊就麻嗖嗖的疼,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難受,一下子就把他給難受醒了。
「怎麼了?」看衛子戚的表情不對,衛然立即坐起來,緊張的問。
「沒事兒,胳膊麻了。」衛子戚說道,胳膊一直保持著直挺挺的姿勢橫在床.上。
他試探著移動,結果剛剛動一下,胳膊挪了也就一厘米的距離,就麻的好像有千萬的蟲蟻在咬一樣。
「嘶——」衛子戚抽了一口氣。
衛然瞪大了眼楮,「你就這麼讓我枕了一整夜?你怎麼不知道把胳膊抽走啊?」
「不想抽。」衛子戚睨了她一眼,便淡淡的說道。
衛然瞪著他,緊接著,衛子戚又丟出來一句,「我就想一直摟著你。」
「你這人,嘴巴甜起來的時候,真是都能膩死個人。」衛然說著,便給他按摩胳膊,
「你說你以前也沒對誰說過什麼情話,怎麼現在說的就這麼順口?」
「要不是知道你是什麼脾氣,從來就不會說什麼好話,我真會以為你是什麼情聖,不知道跟多少女人說過肉麻話呢!」衛然漸漸地把衛子戚的胳膊按得血液暢通了,有了知覺,可這時候才是更難受的。
整個胳膊麻疼麻疼的,沒捏一下,衛子戚的胳膊都顫一下。
「我說了什麼肉麻話了嗎?」衛子戚挑眉,他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肉麻的話,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
又沒像外面那些公子哥兒一樣,成天「寶貝兒」,「甜心」,「小親親」的掛在嘴邊兒。
也沒說什麼「我愛你,愛你愛到骨子里」,「你就是我的生命」這種沒營養的甜言蜜語,他哪里說肉麻話了?
看衛子戚的表情認真,衛然知道他是真沒覺得自己說的肉麻。
估計這男人只是覺得自己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她突然覺得,衛子戚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衛然繼續按摩著他的胳膊,笑的愈發的甜,眼楮也彎了起來,看著衛子戚的臉,怎麼也看不夠了。
「傻笑什麼呢?」衛子戚不禁問道。
衛然只是笑著搖搖頭,問︰「好些了嗎?」
「嗯。」衛子戚點頭。
「那我去給你端水過來洗漱。」衛然說道,剛起身,就被衛子戚抓住手腕。
「我去浴室洗,不然感覺我躺著像個癱瘓了的廢人一樣。」衛子戚說道。
「你現在有力氣嗎?」衛然問道。
「總得試試吧!」衛子戚說著,便右手撐著身子坐起來,咬著牙,頗有些費力的說,「總不能連洗漱這種小事兒都要你伺候。」
知道他性子驕傲,衛然便沒堅持,只是說︰「那慢點兒,月復部別用力。」
「嗯。」衛子戚右手撐著身子,衛然則幫忙推著他的後背,等衛子戚坐起來,雙腳未沾地,衛然變立即拿來拖鞋給他穿上。
她蹲著給他穿鞋,看她把自己照顧的那麼細致的樣子,臉上沒有一點兒不耐煩,反而一直帶著滿足的笑,表情特別柔和。
衛子戚不禁伸手,揉了揉她正披散著的長發。
本來睡了一覺,頭頂的發就有些亂。
這麼一揉,便更加蓬松。
衛然給他穿好鞋,便抬頭,沖他嫣然一笑。
衛子戚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溫柔的笑了回去。
衛然起身,微微彎腰,架起衛子戚的右臂,左手環住他的腰,「起來試試。」
衛子戚試著站起來,不是辦不到,只是比較費力。
他現在雙腿發軟的使不太上力,好不容易站起來了,但是仍有一部分的力量是放在衛然身上的。
衛然在他的臂彎里,顯得格外的嬌小,卻又努力的撐著他的身子。
衛子戚皺起眉,對現在這種情況很不滿意。
他一個男人,應該照顧他的女人的,怎麼能反過來。
他現在虛弱的,簡直像個病秧子。
突然,腰被捏了捏,他低頭看過去,就見衛然正抬頭看著他。
「你才剛醒,昨天才喝了兩碗粥,肯定沒什麼力氣。等過些天,能正常吃飯了,體力漸漸地補充回來,就好了。」衛然柔聲道。
「我知道。」他也捏了捏她的肩頭,「你男人心靈還沒這麼脆弱。」
進了浴室,兩人站在洗手池前,並排著。
衛然給他擠了牙膏,又給自己擠了一些,便並排著刷牙。
沒一會兒,兩人在不知不覺間,就臉對著臉了。
嘴巴里全是牙膏沫子,樣子都傻乎乎的。
衛然先忍不住笑了出來,她仰著頭,牙膏沫一下子就噴到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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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的臉還沒洗,可看著也是干干靜靜的,眼角甚至連顆眼屎都沒有。
白色的牙膏沫點在他的臉頰上,登時有些喜感。
衛然忍不住笑,便笑著,便伸手抹去他臉上的牙膏沫。
誰知,衛子戚挑挑眉,右手拇指在自己嘴唇上抹了一下,抹下了整整一手指頭的牙膏沫,而後迅速的抹到了衛然的臉上。
「哎呀!」衛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瞪著他得意帶笑的臉,忍不住笑罵,「小氣!」
兩人笑著鬧著把牙刷完了,衛然見衛子戚已經有點兒站不住了,便又扶著他回到床.上。
衛子戚靠坐著,沒想到自己只是走了這幾步,就累的不行了。
衛然便端來一小盆水,用化妝棉給他把臉擦干淨。
「你在這兒等等,我下去把早餐端上來。」衛然說道。
衛然來到餐廳,衛明毫和林秋葉正在餐廳吃早餐。
「爸,媽。」衛然叫道。
「子戚起了嗎?」林秋葉問。
「起了,我就是下來端早餐給他的。」衛然說道。
「嗯,今天我和你爸要去s市一趟,你跟子戚在家,沒關系吧?」林秋葉問道。
「沒關系,你們要去多久?」衛然問道。
「估計也就兩三天吧,我們會盡快回來。」林秋葉說道,「這次突然要我們去s市,我們也怕是衛明厲搞的鬼,在這個檔口,偏偏讓我們離開b市,我就怕他是有什麼陰謀,要故意把我們支開。」
「可是這是大長老開的口,我們也不能不去。」林秋葉說道,「你們自己在家,凡事小心些,有事兒立即給我們打電.話。」
「好。」衛然說道,安慰林秋葉,「子戚醒了,我想他們鬧,也鬧不出什麼花兒來。真要來做什麼,還有子戚呢,他不會讓他們胡來的。」
「嗯。」林秋葉點頭,「要不是子戚醒了,我們也不會放心的離開。總之,你們小心為上。」
「好。」衛然點頭。
衛明毫看看表,說道︰「我們該走了。」
「爸,媽,你們路上小心,到了s市,給家里來個電.話。」衛然也有些不放心的囑咐。
她剛剛想到,萬一衛明厲的目標不是她和衛子戚,而是衛明毫和林秋葉呢?
衛明毫臉上出現暖意,笑著點頭。
「好,我們走了。」林秋葉也笑道。
衛然送他們到門口,看著兩人上車,車子消失在視線中,她才回屋,又端了粥上去給衛子戚。
「怎麼又去那麼久?」衛子戚又抱怨道,簡直像是一刻都不想自己待的孩子。
「剛去送爸媽了,爸媽臨時要去s市,媽懷疑是二叔的陰謀,故意把他們支開,不知道想干什麼。」衛然解釋道。
「等我好了,事情是該好好的解決一下。」衛子戚皺眉道,「那天,他帶著一幫子長老來家里鬧,我都听到了。」
「你听到了?」衛然吃驚地問。
衛子戚笑著點頭,「反正,等我好了,有他們受的!」
……
……
林秋葉和衛明毫坐在車里,正在往機場走的路上。
林秋葉心緒不寧的抓住衛明毫的手,「明毫,不知怎麼的,我這心里總不踏實,總覺得要出問題。」
「該來的總是要來,我們只能兵來將擋。」衛明毫覆住林秋葉的手安撫,「我也覺得這次有點兒不太對頭。」
「你說,他們會不會打算趁我們不在,又趁子戚受傷,留下衛然在家里無依無靠的,就去欺負她?」林秋葉不放心的問。
「我——」衛明毫剛剛開口,車突然急剎車的停了下來。
衛明毫和林秋葉的身子同時往前傾了一下,又被甩的往後撞了一下。
「怎麼回事?」衛明毫沉聲問。
「是長老團的車。」司機說道。
衛明毫臉色一變,便見他們的車一前一後各停了一輛奧迪a6,把他們堵在了中間。
而後,兩輛車的車門打開,三長老和四長老分別從前後的車上走了下來。
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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