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紫褐色的眸子動了動,接過小迪端來的酒,一口見了底,「賠罪就不必了。」
道上混的人,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見紳哥不再為難凌雪,司徒南暗自松了一口氣。
「啊……」
跪在地上的女子慘叫了一聲,雙手抱著頭,因為此時此刻,男人正用力的拽著她的頭發。
頭發是女人最薄弱的地方,女子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匍匐著跪在了男人面前。
「紳哥,饒了我吧!」女子渾身在發抖,豆大的淚珠滾滾的往下掉。
「饒了你?」男人輕扯了一下嘴角,一雙紫褐色的眸子會發光似的盯著腳下的女人,抹胸已經遮不住那不斷起伏的酥凶。
「饒了你也可以,把衣服月兌了。」
男人話音剛落,就有人在一旁起哄,吹口哨,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楮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哭得更凶了,酒吧里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伸出援手救她。
女子絕望的模了一把眼淚。
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死,她也不要在這些人面前丟盡自尊。
女子艱難的站起身,雙腿忍不住在發抖。周圍的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等著她月兌衣服。
下一秒,女子卻沖向了吧台,額頭上頓時撞了一個大窟窿,鮮血直流。
女子赴死的決心,讓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凌雪,她掙月兌來司徒南的保護,沖到女子面前。
凌雪雙手去按女子額頭上的傷口,可是那血就像開了閘了洪水,怎麼按都止不住。
「快,快叫救護車。」凌雪大叫了一聲,卻沒有人動,就連司徒南也冷眼看著,一動不動。
「南,快叫救護車呀,不然她會沒命的。」凌雪慌了。
「凌雪,別多管閑事,我們還是走吧!」司徒南去拽凌雪,不是他不幫忙,只是他幫不了。
凌雪睜大了眼楮望著司徒南,一臉的不可思議,「閑事?」
如果救人是閑事,那她今天就救定了。
凌雪隨手在吧台上拿了一張帕子,不管這帕子是不是擦桌子的,直接拿來將傷口纏住,然後站起身,走向那叫紳哥的男人。
「紳哥是吧!我不知道她那里得罪了你,但是你這樣草芥人命,你還是人嗎?」凌雪也不管那名叫紳哥的男人是誰,劈頭蓋臉的罵了過來。
「凌雪。」司徒南拉過她,沖著她搖頭,紳哥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如果因為此事被紳哥記恨上了,那她就完了。
可是凌雪根本沒想那麼多,眼下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放開我,司徒南,我和你沒關系。」凌雪用力甩開他的手,倔強的不願再去理他。
「紳哥,你別怪她,她什麼都不知道。」司徒南心里一驚,沒想到凌雪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要和他撇清關系,他的心沒來由的一疼。
紳哥站起身,走到凌雪的面前,看著眼前這個矮他一個頭,又瘦削的女人,竟有如此膽量敢得罪他。
「膽子夠大。」他喜歡。
凌雪一愣,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你想救她?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男人紫褐色的眸子閃爍著一抹寒光。
凌雪在心里打了一個激靈,這個男人好危險,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勢,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不過為了救人,凌雪想都沒想,點頭答應。
「好。」
男人顫笑著點頭,「送醫院。」
光明醫院急救室,凌雪坐立難安的守候在外,司徒南則坐在邊上抽著煙,門口有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
「紳哥是什麼人?」凌雪走了兩圈,坐在司徒南的身邊,對那個給她巨大壓力,又危險的男人,她很好奇。
司徒南丟掉手里的煙蒂,抬腳踩了踩,又抬頭看了看急救室門口的那兩人,這才小聲的解釋,「他叫穆紳,道上的人都叫她紳哥,是整個H市黑道的老大。」
凌雪皺了皺眉,沒想到他居然是H市黑道的老大,天啦,她想起來心里就一陣後怕。
什麼人不好得罪,竟得罪了黑社會的老大,還從黑社會老大的手下救人。怪不得當時他讓她別多管閑事。
可是眼下閑事也管了,而且還和對方扯上了關系。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別擔心,紳哥看在我的面子上,應該不會太為難你,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以後別那麼沖動,穆紳,我們惹不起。」
凌雪點點頭,惹不起,她也惹了,凌雪只能祈禱但願他所提的條件別那麼苛刻就好了。
……
夜漸漸的被一片迷霧籠罩,不多久下起了雨,雨幕中,有車駛向了酒吧門口,孟旭峰下車,將車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弟。
「孟總,您來了。」小迪見孟旭峰臉色不怎麼好,滿臉賠笑的調了一杯酒給他。
「孟總…有話好好說?」小迪的手腕被孟旭峰抓住,疼得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好好說?臭小子,你昨晚到底給我喝了什麼酒?」孟旭峰簡直氣結,他這個罪魁禍首,在他面前竟如此若無其事。
「孟總,不就是一杯酒嗎?」小迪嘿嘿的笑著,不著痕跡的從孟旭峰的手里抽回。
「我那白色夢幻,可不輕易給客人品嘗,我看孟總你心情不好,所以才…。孟總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刺激?」小迪一臉賊笑的盯著孟旭峰。
孟旭峰的臉色越加的變得難看,真想伸手打爛他這張笑臉。
一想到昨晚差點迷失,他就自責。如果被凌雪知道,又要誤會他了。
自從凌雪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
凌雪,你到底去哪里了?
孟旭峰一個人喝著悶酒,腦子里想的念的全是凌雪。
「怎麼有心事?」穆紳從二樓下來,準備離開,剛好看到孟旭峰黯然傷神的樣子。
男人嘛,很多時候都是因為女人變得不像自己。都說女人比較重感情,其實男人專情起來並不亞于女人。
「紳哥,是你呀!」孟旭峰有些微醉了,喝了多少酒他已經沒感覺了。
「發生了什麼事?走,咱們到里面去聊聊。」穆紳搭上孟旭峰的肩膀,拖著他向二樓走去。
……
「你說你那小媳婦被你媽趕跑了?」穆紳雙手搭在真皮沙發上,慶幸自己不是他,要不然他會瘋掉。
一邊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大人,一邊是自己愛著的女人,左右為難啊!
「紳哥,讓你笑話了。」孟旭峰垂喪著頭,這事是他沒處理好。
穆紳一笑,拍了拍孟旭峰的肩,腦中突然跳出一個看似柔弱,實則堅強倔強的女人。
會是她嗎?
穆紳甩了甩頭,端起酒杯,晃了晃,再送進嘴里。
「喝酒。」
兩個男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直到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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