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峰,求了,別趕我走。」沈玫死皮賴臉的哭泣,想要博取他的同情,可惜她太不了解孟旭峰了,像他這樣的男人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善待她,再說這個女人還是他討厭的類型。
「別再讓我說第二次。」孟旭峰有點火大,要不是看她身懷有孕,他恨不得將她拖出孟家。
沈玫不甘心,她哪里不夠好,憑什麼輸給凌雪?
薛玉梅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沈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孟旭峰卻無動于衷,她只好上前將沈玫扶起來,孟旭峰見薛玉梅這麼護著沈玫,又不好說下重話惹怒薛玉梅,只好轉身就走。
「伯母,你看旭峰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剛才還要趕我走。」沈玫見薛玉梅護著自己,哭得更凶了。
「好了,有我在他不會趕你走的。」薛玉梅的目光一直盯著沈玫的肚子,她在乎的也不過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罷了。
孟旭峰回到臥室,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如今公司的事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沒有再多的心思去管家里的事。
一整晚,孟旭峰都坐在電腦面前,沒有合過一眼,第二天天還沒亮開,他就急匆匆的趕往公司。
剛到上班時間,銀行催還貸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來,孟旭峰被逼得沒辦法應付,直接關掉了手機。
實在沒辦法,孟旭峰只好忍痛拋售集團的一部分股票套現。
等到股市一開盤,顧小玲按照孟旭峰的吩咐拋售集團股票,大量的股票拋售,暫時穩定了這段時間一直狂跌的孟氏股價,卻不到五分鐘,就有機構大量購入他們拋售的股票,股價一度有上升的趨勢。
看著電腦屏幕上那一行行紅色的阿拉伯數字,孟旭峰皺緊的眉頭並沒有因此而舒展,反而越來越擔心。
第二天,孟旭峰照例拋售公司一部分股票,同樣不出五分鐘就有人瘋狂的購入他們的股票。第三天,也出現這樣的情況,孟旭峰再也坐不住了,同時也停止了孟氏股票的拋售。
「孟總,查到了。」顧小玲急匆匆的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對方是一家名叫‘復仇’的公司,而且是一家空殼公司,就連注冊的公司法人都是化名。」顧小玲將剛剛查獲的消息遞給孟旭峰。
孟旭峰一看,心都涼了半截。
他在明,敵在暗,這樣的敗勢情況下,他居然連對方的底細都模不清楚,難道他注定了是慘敗的一方嗎?
「孟總,孟氏的股票我們已經拋售了百分之三十出去,不能再拋售了。」顧小玲非常嚴肅的提醒道。
目前,孟氏的股票孟旭峰佔百分之三十五,其他股東佔百分之二十,孟旭峰的母親薛玉梅佔百分之十,凌雪手上有百分之五。
這百分之五還是她和孟旭峰結婚的時候,他送給她的。如今的局面,孟旭峰持有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票,還能控制眼下的局面,如果再拋售,他這總裁的位置恐怕就要易主,他是不敢也不願再拋售孟氏的股票。
…。
凌雪坐在辦公室,看著電腦屏幕上不斷閃動的數字,心思已經不再工作上了。
也不知道司徒南那邊進行得怎樣?凌雪拿起手機撥通了司徒南的電話。
「南,你那邊進行得怎麼樣?」凌雪問道。
「孟氏這幾天已經大量拋售了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全部都被我以復仇公司的名義收購,你就放心吧!」司徒南在電話那端笑著說道。
「只是,如果這時候孟旭峰停止拋售,那我們就佔不到先機,孟旭峰手中的股票始終比我們多。」眼下的形勢,換做是他都不敢再輕舉妄動,更別提像孟旭峰這麼精明之人。
凌雪秀眉微皺,「如果我們將其他股東的百分之二十買過來呢?」這樣她們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股票,加上她手中的百分之五,他們就佔有孟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遠遠超過了孟旭峰,到時候就算薛玉梅將她手中的股票送給孟旭峰,也一樣沒有他們多。
「這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我擔心那些老頑固不願意出售自己手中的股票。」司徒南說。
「這個不用擔心,以孟氏目前的情形來看,只要我們出的價格夠高,我想他們還是很願意出售他們手中的股票。畢竟握在手里,還不如兌換成錢來得現實,而且如果他們不賣,到時候跌透底,他們虧得更凶。」凌雪說。
司徒南點點頭,「好,我馬上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這件事要越快越好,如果被孟旭峰發現了,那他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掛斷電話,司徒南馬上吩咐自己的私人助理幫忙約孟氏集團那幾個持有孟氏集團股票的老頑固今晚一起吃飯。
花園飯店二樓vip豪華包間,四位中年發福的男人不約而同的到來,竟沒想到他們居然同時都受到邀請。
這四位中年發福的男人正是現在孟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票持有者,他們分別叫徐進,蔣名山,沈嘉祥和江海。
徐進為人懦弱,沒什麼主見,蔣名山喜歡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亂,沈嘉祥是四人當中最沉穩,內斂的一個,也是最理智的一個,而至于江海卻是最沒心計的一個,在孟氏他也只不過空有職位,沒什麼實權。
要不是看在他們四人都是元老級的人物,又是當初幫忙打下孟氏江山的功臣,孟旭峰恐怕早就將他們趕出了孟氏。
「名山,今晚到底是誰約我們四個吃飯?」徐進來得最高,到現在已經快半個小時了,漸漸的開始有點坐不住。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蔣名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再不出現,老子就走了。」徐進不耐煩了,要知道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放他鴿子,約他吃飯,卻不出現。
難道對方是在逗他們玩嗎?
徐進氣鼓鼓的拿起公文包就要往外走,剛打開門,司徒南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口。
「徐叔,飯局都還沒開始,這麼快就要走了嗎?」司徒南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小南,是你約我們四個老家伙吃飯?」徐進孤疑的盯著司徒南,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晚輩請長輩吃頓飯還需要找借口嗎?」司徒南冷笑一聲,徑直坐下,招呼服務生準備上菜。
很快桌上的菜都上齊,司徒南端著酒杯先喝了一杯。
「四位叔叔怎麼這麼看著我?來我先敬四位叔叔。」司徒南笑眯眯的端起酒杯,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端起面前的酒干了。
「四位叔叔很奇怪我為什麼請大家吃飯吧?」司徒南邊吃邊說,一直保持著合適的微笑。
江海隨口就問,「為什麼?」
司徒南不回答,反而顧左右而言其他。「江叔,我听說您兒子要結婚了,婚房買了但還沒裝修,江叔這段時間應該停忙的,既要籌著給兒子張羅結婚,又要愁著裝修房子。」司徒南笑呵呵的說道。
江海一听司徒南這麼說,無奈了嘆了一口氣,兒子不爭氣,他可沒少操心,
「徐叔,听說你前段時間跟著哪位資深炒股專家,虧了一大筆,至今血本無歸。」司徒南突然轉首對著徐進笑了笑說道。
這件事一直都是徐進的傷心事,一提起他就沒臉,更沒膽量跟家里人說,現在他只好把頭埋得低低的。
「蔣叔,听說你女兒前段時間在酒吧被流氓欺負了,幸好事情沒有鬧大,不然蔣妹子估計以後都不敢出來見人了。」司徒南搖了搖頭,表示惋惜。
蔣名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藏在桌子低下的手握成拳頭咯咯作響。
「沈叔…哎,不說了,這些都是你們的傷心事,我怎麼竟跟你們說這些呢?對不住,對不住,我自罰三杯。」司徒南一臉的歉意,說著立即就喝了三杯。
「司徒南你到底什麼意思?」蔣名山到底還是沉不住氣,狠狠的將面前的杯子摔在地上。
司徒南淡笑不語,夾了一口菜進嘴里,這才將包里準備的好的資料分別遞給四人。
「司徒南你小子忘恩負義,你和旭峰稱兄道弟,居然在背後來這一手。原本我還不相信是你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現在我他媽相信你就是一只白眼狼。」蔣名山本來心里就有氣,現在看到司徒南給他們的東西,心里的一團火頓時被點燃,忍不住便破口大罵。
「蔣叔,你別激動,小心心髒病復發。」司徒南沒有因為他的指控而黑臉,反而一臉的笑意。
「你…」蔣名山氣得說不出話來。
「四位叔叔我也是為你們好,現在的孟氏已經不是當初的孟氏,早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再說你們手上的那點點股份,孟氏一跨,說不定就變成一對廢鐵,根本不值錢,還不如趁現在把它賣給我,至少你們還能得到一大筆錢。」司徒南笑著說道。
「只要你們同意,後面有具體的金額,你們只需要簽字就好,如果你們不同意,那對不起了,你們也知道我的性子,得不到,我便要毀掉。」司徒南這話半是威脅,半是蠱惑,搞得四人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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