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現在還懷著身孕,如果真的被綁架了,事情可就麻煩了。司徒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如果凌雪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辦才好?
也不知道誰那麼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那麼大能耐將一個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
「司徒,我們趕快去控制室看看監控。」劉景炎適時的提醒道,偌大個皇冠酒店到處都有監控,如果綁架的人是從外面進來,將人帶走,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只要有線索,他們就能想辦法救人。
司徒南點點頭,趕緊去找酒店的經理。他也是被急昏了頭,要不是劉景炎提醒,他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酒店的經理已經得到消息趕來,一听他們要調看監控錄像,二話不說,就帶著司徒南等人去了控制室。
監控室的錄像是二十小時開著的,每個公共區域都有監控,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如果綁架的人經過公共區域,都會被監控到。
很快凌雪失蹤那段時間的監控就被調出來,監控視頻中到處都是人,今天來酒店的人都是受邀參加凌雪和司徒南訂婚宴的客人,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到底誰有嫌疑。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卻一點可疑的線索都沒有,司徒南原本焦急的心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視頻監控中突然出現了孟美玲的身影,在她身後跟著一個帶著墨鏡,看不清容貌的女人。
司徒南卻一眼看出那個跟在孟美玲身後,帶著墨鏡的女人是沈玫,很快,兩人先後進了凌雪所在的化妝間,時間不長,她們倆就帶著一個穿著酒店服務生的人出了化妝間,然後向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而去。
「是沈玫。」劉景炎認出了那個帶著墨鏡的女人。
「經理,我要剛才的這段視頻。」司徒南指著視頻畫面說道。
經理很爽快的答應,然後讓控制室的人將這段視頻剪輯下來交給司徒南。
好好的一場訂婚宴被擱淺了,司徒南沒有時間招呼其他賓客,將所有的一切安撫工作都交給了劉景炎和梁紅二人,他則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酒店。
而就在司徒南剛離開,施宇也急匆匆的離開了酒店,在車上他給孟旭峰打去了電話,可是電話一直響了都沒有人接听,施宇無奈只好放下手機。
司徒南先給孟美玲打了電話,可是電話通了一直都沒有人接听,他又轉而給沈玫打電話,電話打出去卻不在服務區。
司徒南找不到人,根本不知道沈玫和孟美玲將凌雪帶到了那里去,她只好將車開到了警察局。出了那麼大的事,也許現在只有借助警方的力量才能救凌雪。
……
孟美玲和沈玫將凌雪帶出皇冠酒店後,上了一輛面包車,孟美玲一上車才發現車里三四個男人一臉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和凌雪。
孟美玲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半路上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來要接听,沈玫卻一把奪了過去。
「賢哥,司徒南估計已經發現我們了,怎麼辦?」沈玫看了一眼孟美玲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警惕的向坐在副駕駛室的林聚賢提醒道。
林聚賢轉過身瞅了一眼孟美玲,然後讓手下的人停車,「把這個娘們趕下車。」有她在一定會壞了他們的好事。
手下的兩個漢子,粗魯的將孟美玲推下了車,接著她的手機也被扔了出來,摔得四分五裂。
孟美玲蹲子撿起地上的手機,電池和後蓋上好,居然還能開機,真的要感謝制造手機的廠家,質量如此好,居然都沒摔壞。
孟美玲一想到車上那群凶神惡煞的人,嚇壞了,趕緊撥通了司徒南的電話。
「美玲你在哪里?凌雪被你和沈玫帶到那里去了?」司徒南在警察局剛錄完口供,孟美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電話一接通,他劈頭蓋臉的就開始逼問起來。
孟美玲原本就不經嚇,這會兒司徒南又在電話里質問她,她害怕得一下子哭了起來。
「美玲,你什麼意思?你倒是說話呀?」司徒南急了,怎麼也沒想到孟美玲居然在電話里哭,這和他之前猜想的一點也不一樣,難道凌雪的消失並沒有那麼簡單。
「司徒大哥我怕,好怕。」孟美玲簡直泣不成聲。
「別哭,告訴我你在那里?我馬上過來。」司徒南深吸了一口氣,耐心的安慰著孟美玲,眼下也只有她才知道凌雪的下路。
孟美玲四處張望了一下,報了一個地址,很快司徒南就帶著警察出現在孟美玲的面前。
孟美玲蹲在路邊等著司徒南來接她,時間不長她就听到有110的警車開過來,最後停在她所在的地方。
司徒南下車就看到一臉驚慌失措的孟美玲,孟美玲一看到他,急忙的奔進他的懷里。
「孟小姐,我們現在懷疑你跟凌雪小姐在皇冠酒店失蹤有關,請你跟我們回警局。」警察叔叔一上來,就很嚴肅的將孟美玲帶走。
孟美玲害怕,死命拽著司徒南的手不放,司徒南只好笑著安慰她,陪著她一起回了警局。
「孟小姐,凌雪小姐到底被帶到那里去了?」司徒南擔心凌雪的安慰,一路上他不止一次問她凌雪的下落,可是得到的答應都是不知道,這會兒到了警察局,警察叔叔又再次盤問她。
「我真的不知道。」孟美玲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把凌雪帶到了那里?
「那你能不能說說事情的經過。」警察叔叔拿著筆邊問邊準備做筆錄。
孟美玲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司徒南,然後點點頭,道︰「我和沈玫將凌雪帶出酒店後,就上了一輛面包車,車里有幾個壯漢從我們上車開始,就一臉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就在半路,司徒大哥給我打電話,我正要接,沈玫把電話給我搶了去,然後跟一個叫賢哥的男人說了幾句,我就被趕下車了,他們到底去那里了,我真的不知道。」
「賢哥?你記得此人的長相嗎?」警察叔叔邊記錄邊問道。
孟美玲回憶了一下,說道︰「具體的相貌我沒有看清楚,不過他臉上好像有塊疤,手臂上還有不同程度的紋身,不止是他,其他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都有紋身。」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也不知道凌雪落在他們手上會折磨成什麼樣子。
不過這些都是她自找的,誰叫她要搶走她的司徒大哥呢?這下他們訂不了婚豈不是更好,孟美玲在心底冷冷的笑著。
賢哥?臉上又有疤,難道是聚賢幫的林聚賢?沈玫怎麼會跟這樣的黑道人物扯上關系?上次凌雪在梁紅家里被歹徒威脅帶走,那個人就是林聚賢。
遭了,凌雪恐怕會有危險。
司徒南再也坐不住,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警察局。
…。
施宇去了好幾個孟旭峰經常出面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人,最後在海邊別墅找到了正在睡大覺的他。
「起來。」施宇見他睡得死沉死沉的,作勢就將他揪起來。
「別來煩我,滾開。」孟旭峰翻了個身,不耐煩道。
施宇見他一蹶不振,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吊起來狠狠的打一頓。可是為了他將來的幸福著想,他還是決定暫時先放過他。
「孟旭峰你給我起來。」孟旭峰背對著他,施宇剛好狠狠的在他的**上打了幾下。
孟旭峰突然之間從床上坐了起來,怒目瞪著施宇道,「姓施的,你是不是想找死。」居然敢打他的**。
「打住,我急急忙忙的找你可不是為了和你吵架斗毆的。」施宇一臉正色的盯著他。
孟旭峰皺了皺眉,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些,「說吧,什麼事?」
「凌雪出事了。」
「什麼?凌雪好好的會出什麼事?」孟旭峰激動的抓著施宇的衣領,不相信的盯著他。
施宇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不是你干的?」
「什麼我干的,我干什麼了?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孟旭峰狠狠的逼問施宇。
孟旭峰抓著施宇的衣領,讓他感覺非常的不舒服,用力的拽開他,道︰「今天凌雪和司徒南在皇冠酒店訂婚,結果在訂婚宴上被你妹妹和一個叫沈玫的女人擄走。這件事不是你指使干的嗎?」施宇以為是孟旭峰吃醋不想讓他們倆訂婚,然後將凌雪擄走。
孟旭峰詫異的看著施宇,「等等,你說…司徒南和凌雪訂婚?」為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們今天訂婚?」施宇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天啦,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凌雪懷孕的事?」施宇又問。
「什麼?凌雪懷孕?」他怎麼不知道?
孟旭峰一臉驚訝的看著施宇,一點也不相信他說的話。
「你也不知道?」施宇徹底無語了。
孟旭峰搖頭,繼而問道︰「孩子多大了?」
施宇想了想,道︰「上次我給她換藥,悄悄的給她把過脈,當時應該有一個月,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快三個月了吧!」
兩三個月,孟旭峰皺眉,如果按照時間來推算,凌雪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會是他的?
「等等,你說凌雪擄走了?」孟旭峰來不及細想孩子的事,他最擔心的還是凌雪的安危。
施宇點點頭,孟旭峰翻身下床,迅速的穿好衣服,然後拿著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紳哥,又要麻煩你一件事。」
「說吧,什麼事?」
「凌雪今天在皇冠酒店突然失蹤,我懷疑是被人擄走了,想請紳哥動用一下你的地下關系網,查查她的下落。」
「人家都要跟司徒那小子訂婚了,你還管她是死是活?」穆紳在電話那頭調侃道。
「紳哥,幫幫忙,我不想看她出事。」孟旭峰還是擔心凌雪的。
「好,一有消息我馬上電話通知你。」
「謝謝紳哥。」
掛斷電話,孟旭峰只好坐下來等消息。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穆紳那邊才傳來消息。
…。
凌雪渾渾噩噩的醒來,頭還有點疼,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醒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凌雪頭頂響起。
凌雪掙扎著睜開眼,就看到沈玫正站在她面前。凌雪想抬手揉一揉發疼的額頭,卻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被什麼東西綁著,絲毫動彈不得。
凌雪不放棄,又掙扎了一會兒,可是依然解不開。
「別白費力氣了。」沈玫冷笑了一聲。
凌雪暫時放棄了掙扎,抬頭看了一眼沈玫,然後再四處張望了一下,「這里是哪里?你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
沈玫咯咯的笑著,然後抬了一把椅子坐在凌雪的面前,「凌雪,你蠢啊,你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說我該不該找你報仇?」
凌雪冷笑了一聲,淡然的看著她,「是嗎?」
沈玫沒有在凌雪身上看到驚慌、害怕,反而淡定得讓她心慌。
「我肚子里的孩子被你害死我還沒找你報仇了,你還找我報仇。」凌雪覺得好笑。
「你什麼意思?」沈玫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凌雪轉過頭,不給她解釋,因為關于她重生的事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而且她也懶得跟她解釋那麼多。
凌雪的不理不睬,徹底讓沈玫火大了,她站起身,甩手給了凌雪一巴掌。
沈玫最不願看到的就是凌雪這幅樣子,讓她又恨又不爽。
凌雪的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她不能還手,只能抬頭狠狠的瞪著沈玫。
沈玫不解氣,抬手又是一巴掌結實的落在凌雪的另外半張臉上,頓時五個手印在臉頰上顯現出來。
凌雪感覺嘴里有腥甜的味道,嘴角有血不停的往外流,凌雪吞了吞口水,將嘴里的血全都吞到肚子里。
「凌雪,我最看不慣你這幅模樣,讓人又討厭又恨。」沈玫咬牙切齒的笑著。
這時候,林聚賢推開門走了進來。「賢哥。」沈玫站起身,八爪魚似的貼在林聚賢的身上。
凌雪看到林聚賢和沈玫在一起,忍不住嘲笑,自己落在他們兩人手里,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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