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今天是合作伙伴,明天就是競爭對手,卓灝軒對這些,看的還是比較透徹的,所以對于合作方或者將要合作方對他的阿諛奉承他也欣然接受,不過舉手之勞,雙方既得利益,又多得一時的朋友,總好過處處樹敵來的好一些。♀不是說怕得罪人,只是隨著年紀增長,年少輕狂總要收起一些,畢竟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不允許自己有絲毫懈怠。
位于d市繁華區的「旖旎酒店」第五十八層總統包間里,卓灝軒端起面前的白干,一口氣干了,這才緩緩睜開眼楮說「穆總,合作的事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今天就到這吧。」說著站起身來。旁邊的穆仲听了喜不自禁,卓灝軒做事向來干脆利落,如今他這樣說,關于合作的事,已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哈哈,卓總就是爽快人!」
他不說話,空氣有些僵硬,不過很快有別的人就說了「卓總這是要走了?」
「嗯。」簡簡單單一個字,他向來話少,也不怕得罪什麼人。雖然他不主張處處樹敵,但也絕不委屈自己附和別人,對于不想理的,他只當看不見。
「那我們送送卓總。」今天這局,請的就是他,如今主人公要走了,他們也不敢挽留,畢竟人家是卓灝軒,撇開卓家的地位在那里放著不說,單看這年輕的家主幾年內的作為已經讓人瞠目結舌了,業界說起來,都是當做神話來看待的。
人家什麼世面沒見過,在乎你區區一個酒局?
人家賞臉多待幾分鐘就算榮幸了!這道理,他們懂。
出了門,卓灝軒緩慢地走,感覺有些煩躁,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那白干,確實有些烈。伸手解開了兩顆襯衣紐扣。黑色的商務襯衫,胸前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片古銅色的皮膚,一米八三的個子,修長的腿,步伐緩慢,看似休閑,卻給人一種王者氣魄,猶如叢林里的獵豹,優雅而又威風。仿佛世界就是掌控在他手里一般從容。
長長的走廊,地下鋪著柔軟的明黃色地毯,走上去好像走在雲朵上一般。♀暗黃色的燈光,更為這靜謐的空間增添了一絲奢靡的氣息,誰都知道,那些緊閉的包間里,有些怎樣金錢與**的交易,走過一個拐角,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女孩子,這里是總統樓層,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卓灝軒略有些驚奇的停住腳步,身後的一干人也停了下來。
待到女孩抬起頭來的時候,卓灝軒有些微微愣住。但見女孩穿一件天藍色碎花的襯衣,女圭女圭領,露出縴細光潔的脖頸,一件七分的牛仔褲,露出腳踝,粉色公主鞋,雖說衣服看似不是名牌,卻依然擋不住她的美麗。宛若天上的小仙女誤入凡間,再看那雙眼楮,水水的,我見猶憐,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一閃一閃,就好像蝴蝶的翅膀。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一看就知道沒有抹唇膏,但是那色澤卻不是任何唇膏可以代替的,突然地,他有一種想要吻她的沖動,可是面前的女子看起來是那樣小,應該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吧。看個子,也僅僅只能夠到他的胸前吧。
卓灝軒感覺到熱意,他現在知道,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以他的酒量,現今還沒有幾個人能灌醉他。那白干再烈,他還是把握的住的。
女孩躊躇著,雙腳想動,又不敢動,兩只手拽著襯衣前端,一張小臉通紅,燈光下的她,看起來慌亂無措,就像突然闖入林中的小鹿,卓灝軒有些玩味地看著她,想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穆仲在旁邊看著,心里一喜,面上一笑走上前來說「卓總剛來d市,還沒好好轉轉,小女對這個地方可熟了,不如讓她陪陪你?」說著就推了一把女孩,毫無準備的女孩向前傾去,眼看就要摔倒了,卓灝軒上前一把撈住了她,女孩身上有淡淡的女乃味,又夾雜著百合的清香,他不禁有些留戀,將女孩往懷里一帶。
女孩哪里經歷過這種局面,怔怔地看著他,小嘴微張,他似乎能看見里面的丁香小舌。近距離看,那一雙眼楮似乎勾人心魄,長睫毛更是增添了一絲嫵媚,他緩緩松開她說「小心。」
女孩子慌忙站好,更加顯得無助,卓灝軒看著心里笑,他向來是不屑于這般的,果然,這個穆仲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不過,這個小女孩,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他笑一笑,開口「那就看這位小姐願不願意了。」說著就朝前走去,也不理會任何人,就好像實在自言自語一樣。穆仲一看,連忙推了一把女孩,給了她一個臉色,女孩有些猶豫,被他狠狠一瞪,忙不迭起的跟上去,听著跑過來的步子,卓灝軒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上了車,司機剛要關門,他制止了,朝遠處一瞥,司機順著看過去,女孩正在跑來,遠遠看去,好像誤入人間的天使,他趕忙低下頭,老板的人,哪是他看的,何況這女孩天生給人一種貴族氣質,讓人覺得不忍心玷污。
卓灝軒坐在車上,看著她跑過來,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她猶豫了半晌,終于像是下定了決心彎腰上了車。
看她緊張的樣子,卓灝軒有些吃笑,她坐定了,他問「叫什麼名字?」
「初夏,最初的初,夏天的夏。」她說話的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好像要說到人心里去。
「穆初夏?」卓灝軒問道,同時伸手開了前方的隔板。
「不是的,我不姓穆。」她低著頭,雙手放在腿上,規規矩矩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愛。
「哦?」剛剛穆仲不是說這是他女兒嗎?
「我……我是爸爸收養的。」話語里沒有特殊的情緒,唯獨有一絲落寞,讓人突然覺得可憐。
卓灝軒突然笑了,怪不得穆仲舍得把這麼可愛的女兒送給別人,原來不是親骨肉。真是世道在變,人心難測。
「知不知道你爸爸要你做什麼。」卓灝軒看著她,雙手在膝蓋處打著轉問。
她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眼楮,又迅速低下頭去「爸爸說,讓我好好陪你……」
他看著女孩害怕的樣子,說一句話都好像怕會惹到他,心里原本的煩躁突然又浮動上來,突然扣住她的頭,狠狠的吻下去,霸道的撬開她的舌關肆意地掠奪,她的嘴巴甜甜的,有一股蜜桃味。她只是睜大眼楮驚恐地看著他,愣愣的,感覺突然成了一尊雕塑。
「你爸爸有沒有告訴你怎麼陪我?」突然之間覺得不忍心對她下手,他終于放開她。
她羞紅了臉,不說話。微微喘氣,有些顫抖。
來的時候爸爸不是沒有告訴她,不管他做什麼,都不可以拒絕,一定要讓他高興,這樣爸爸的公司才不會倒閉,才能保住整個家,雖然家里對她不太好,可是,她還是不願意失去那個地方。也算是報答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吧,何況,她還得為紅姨考慮,她老了,她得什麼事都顧慮著她。
卓灝軒只是笑,看她的樣子,也不再去招惹她,只是替她覺得惋惜,看她的樣子,應該並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單純的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美好的女孩子應該待在她的象牙塔里,等待有一天她的王子接她出去,一生過著快樂幸福的生活。她哪里明白,穆仲說的「陪陪」沒有那麼簡單,而他卓灝軒也不是什麼善人,既然他接納了她,那就不會辜負穆仲的好「心意。」
到了酒店,一路上初夏都是追著卓灝軒,她走路慢,一路小跑著才能追上他。他看她的樣子覺得很滑稽,放慢了腳步等著她。中途的時候她跑得急,沒有注意到他停下來,一下子撞到他身上,紅著一張臉慌張地說對不起,他有些無奈,看了小女人一分鐘,嘆口氣便牽著她走。
一進門,他就將她抵在門板上,再一次覆上她的唇,雙手也開始在她的背後游走,縴細的身板,贏弱的厲害。她很害怕極了,眼淚順著流下來,身後的門板硌得後背生疼,身子不住的扭動,卻不想這樣更加挑撥起男人的感覺,感受到她的眼淚和掙扎,她的絕望他清楚的感受的到,他突然覺得自己很過分,身下的人太過柔弱,讓他有一種罪惡感,心里怒罵一聲,他放開她「你走吧,告訴你父親,如果有本事,我卓灝軒是不會拒絕這個合作商的。」說完他就轉過身朝著浴室走去。
初夏愣愣的站著,待他走過幾步,身子癱軟,跌坐在地上,她很想離開這里,很想很想拉開門跑出去,可是爸爸要的不是這樣,她不可以,她不能。這樣想著,眼淚不斷的流下來,卻听見房子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她驚了半天,終于鼓起勇氣朝著那個方向緩緩走去。
看到倒在地上的東西她著實嚇了一跳,剛剛那麼霸道的,讓她恐懼的男人,此時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她弱弱地喊了兩聲,他不理,她又去模他的額頭,好燙,她嚇得縮回了手。環顧這個屋子,受了驚嚇的她不知道,只要她向前台打個電話,就有人來救他,她只是擦了擦眼淚,驚慌失措的從浴室一遍一遍淘著毛巾,替他擦臉,毛巾被疊的長長的覆蓋在他的額頭。忙了很久很久,終于覺得他不再那麼燙了,看看自己,再看看地上的人,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弄到床上去的,想了想,她微微一笑走向大床,將床上的東西取下來鋪在地上,又費了很大的力氣將他扶著睡上去,小心翼翼的蓋好被子,又淘了幾遍毛巾,不經意間掃過他的手表,已經凌晨五點了,換了個毛巾,看見他的嘴唇干裂,她又找來一根酒店提供的飲料杯,倒上水,放上吸管,將吸管的一端對著他的嘴,這樣他只要感到渴就可以喝到水。做完這些,靠著床旁邊的椅子,她也沉沉地睡過去。
卓灝軒睜開眼楮的時候,覺得這家酒店的床怎麼這麼低?等到清醒過來才發現,床上的鋪具此時是鋪在地上的,他詫異「難道這些,是自己夢游干的?」他記得自己當時要去浴室的,卻不想兩眼突然發黑,以後的事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揉一揉腦門他坐了起來,自從決定在d市建立新公司後,他已經一個多月沒好好休息了,通常都是凌晨五六點休息,睡兩個小時又開始工作,別人羨慕他擁有的財富和地位,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任何事只要你做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沒有人能知道他是如何堅持下來。
環顧整個屋子,他冷哼一聲,昨晚的小美人當真是逃跑了,算了,自己身邊的女人排著隊的等著上他的床,那樣小的姑娘,就當他做了一件善事吧。不過和穆仲的合作,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他站起來走到衣架旁邊掏出手機給冀東打了個電話讓他送一套衣服上來,然後徑直走到浴室,他需要好好泡一個澡。
冀東是他的生活助理,跟了他五年。
出來的時候冀東已經在等了,面對地上的床鋪他有些警覺「總裁,出事了?」
「沒有,我昨晚昏倒了,這可能是我無意識中干的。」他知道冀東是擔心出了什麼事,向他解釋到。
「您不該喝那麼烈的酒。」他有些埋怨,總裁這麼久沒好好休息,喝白干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