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龍天闕的神秘大禮
花芙蓉順著龍天闕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龍天闕五六個手下抬著一只半多高的箱子似的東西走進來,那箱子似乎很重,上面還蒙著厚厚的黑布,看不出里裝的是什麼東西。♀
「想看看這里面是什麼嗎?」龍天闕眉毛一挑。
花芙蓉勒住西陵華曼的手加重了力度,疼的西陵華曼「啊呀」直叫。
「我可沒那個好奇心,快放我出去,不然,我立刻擰斷她的脖子!」
「姑娘,有話好好說。」西陵華木緊張極了,同時,心里不免納悶,這女人的玄級充其量也就是個四級二階,而妹妹西陵華曼的玄級至少也是三級之頂,她怎麼就能將妹妹生生給擒住了呢?
花芙蓉看出了西陵華木的疑惑,西陵華木的玄級至少在七級中階之上,她的伎倆很難逃過他的眼楮。另者,西陵華木是西陵華曼的哥哥,要是他出手救妹妹,正面沖突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她須時時提防著他點兒。
要說她使了什麼手段讓西陵華曼乖乖臣服,很簡單,就是她剛才趁西陵華曼不注意,用她手指偷偷在她臉上抹了一點兒毒,並把嘴巴附在她耳邊說了句︰「老實點兒,不然沒有解藥你的臉皮就沒了!」
花芙蓉手上少量的毒會使西陵華曼臉上的皮膚有灼傷感,但卻不至于毀容。
西陵華曼卻以為自己真的會毀容,所以嚇得大氣不敢出。
女人就是這樣,無論在什麼時代,她們最看重的還是自己的容貌,一個姣好的容貌,千金不換,如果丟失了美貌,她們會去尋死!
西陵華木向她掃過來的目光中帶著幽怨,這個目光好眼熟,但是此刻,花芙蓉也只能當是沒看見。她更緊張的,是他是否會為妹妹出手。
心思全落在西陵華木是否出手上,花芙蓉完全忘記了龍天闕的「神秘大禮」。
隨著那幅巨大的黑布被「嘩」的一聲揭開,花芙蓉只感覺渾身無力,身體晃了晃,差點兒沒栽倒。♀
「銅板,銅板,你們把他怎麼了?啊,他這是怎麼了?」看到巨型鐵籠里蜷縮著的銅板的那一刻,花芙蓉的心都快炸了。
「怎麼樣,你還想離開嗎?」龍天闕一副欠揍的表情,「沒關系,這里的大門向你敞開著,要留要走,隨你的便。」
殿堂里的人閃向兩側,一道耀眼的光芒傾瀉而入,殿堂大門不知何時被人完全打開,大門外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光華世界。
大門向她敞開著,龍天闕說她隨時都可以離開。可是,她卻說啥也不能離開了。此時,她比任何時候都擔心自己的兒子,比任何時候都割舍不下他,甚至,她覺得此刻被困在鐵籠里的人應該是她。
銅板怎麼了,他被他們下藥了,還是打暈了?銅板腦子機靈動作神速靈活,一般人是很難捉住他的,如果不是使用了卑鄙無恥的欺騙兒童的手段,他們肯定不能得手。
這個龍天闕真是狡猾至極啊,要不是他把銅板弄暈又關在厚重的鐵籠里,憑著她和兒子之間的默契,一定可以想辦法逃走。
憤怒,潮水般襲來,花芙蓉漲紅了臉頰,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沖上去將龍天闕千刀萬剮。可是不行,兒子還在他手里,她需要冷靜一分鐘,用一分鐘的時間尋找對策。
憤怒的潮水在第三十秒鐘時又慢慢退卻。花芙蓉臉上露出一副不以為然︰「想不到堂堂天陽宮二少主,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欺凌婦孺,天陽宮宮主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嗎?」
花芙蓉看似無意地在西陵華曼的臉上一彈,西陵華曼嚇得叫起來︰「二少主救我,救我!」
明明自己的哥哥就在現場,卻喊龍天闕救她,這個女人,真是重色輕兄啊。
英雄救美不止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運氣,龍天闕被西陵華曼嬌膩的呼喚聲糊住了耳朵,心里也是微微一顫。♀
他挺了挺腰板兒︰「叫化子,你不用拿這種話來激我,沒有用的。消滅邪魔是天下人的一致心願,我這樣做,可是順應了民意的,你們諸位說,是不是?」
龍天闕在問在場的那七個人,那七個人中有五個昨晚被花芙蓉吸走了玄氣,功力還降了一級,正對花芙蓉恨得咬牙切齒撕爛她都不解恨。
龍天闕這話一出,立刻有幾個人響應︰「龍二少主所言極是,消滅邪魔,還耀星大陸和平!」
「殺了邪魔龍精之子,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
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向鐵籠,鐵籠里銅板依然保持著蜷縮的姿勢,一動未動。
「你們誰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我滅他全家!」
花芙蓉護子心切,一腳踢開西陵華曼,同時,巨大的憤怒使她肌膚上浸出的毒素的濃度更重,毒素順著西陵華曼的臉淌下去,一直淌到西陵華曼的脖頸。
西陵華木接住妹妹,目光卻始終沒離開奔向鐵籠的花芙蓉。
這女人好絕美的身姿,好霸道的口氣,讓人驚駭,也讓人心動。
上次見她是什麼時候了,她恐怕已經忘記了他,可是他卻始終沒有把她忘記。
暗自尋找了她這許多年,再次相見,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番場面。
臂彎下,傳出西陵華曼嬌滴嗔怪的聲音︰「哥哥,你倒是管管我啊,我的脖子、脖子,哎呦,哎呦……」
西陵華木這才回過神兒來,一看,妹妹頸上的肌膚都已經潰爛了。不好,一定是中毒了。
西陵華木把妹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追過來懇請花芙蓉︰「姑娘,我妹妹她……」
正扶著鐵籠呼喚兒子的花芙蓉轉過頭,似乎一下醒悟的樣子︰「帶她去洗個熱水澡,順便在熱水里放點兒鹽,泡兩個時辰,就沒事了。」
其實洗個熱水澡就差不多了,根本不用放鹽。給西陵華曼傷口上撒鹽是為了教訓她一下,讓她以後對她要客氣一點兒!
西陵華木看向龍天闕,這里是龍天闕的府邸,洗熱水澡這種事還得他安排下去︰「天闕兄,你看這……」
龍天闕也听到了花芙蓉的話,于是揮手招呼女僕,把西陵華曼帶走去洗澡了。
這時,籠子里的銅板揉揉眼楮爬起來,小家伙忽閃著大眼楮四下瞅瞅,眉頭動了動,然後看到娘,他的小臉兒立刻就舒展了。
「銅板,娘在這兒,你怎麼樣兒子,有沒有受傷,哪里不舒服?」
「娘,這是你給銅板新做的小床嗎?銅板不喜歡,銅板要出去。」
花芙蓉松了口氣,原來銅板只是睡著了,龍天闕的人並沒把他怎麼樣。虧小家伙還如此鎮定,都被人關起來了,還以為自己住上了什麼新式床榻。
「銅板別急,銅板再躺下睡個回籠覺,等睡醒了娘就放你出來。」
「呃,好吧娘。」
銅板又听話地爬回去睡回籠覺了,眾人黑線。這個做母親的也真是個極品,孩子正被人綁架好不好,她不擔憂,反而讓他去睡回籠覺。
這孩子也一樣,他會看不到自己面臨的危險嗎?他的冷靜,居然比一般的成年人都更勝一籌。
或者,在很多人的眼里,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小家伙,可能是這些人的氣勢嚇傻掉了也說不定。
「龍天闕,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我兒子?」
「女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留著他在這里等他爹擾龍無稜上鉤,到時候,哼哼,正好可以把這兩個禍害一網打盡!」
「哈哈哈……」花芙蓉突然矢口大笑,笑聲匯成一串犀利的音階,回響在殿堂之中。
「之前我很納悶,天陽宮和各國派出尋找龍精的人為什麼都是些上不了堂面的小角色,現在我明白了,原來竟是一幫有眼無珠的烏合之眾!」
花芙蓉的話有所指,面前算上龍天闕在內的八個人中,除了西陵花木,其余七人都不是聖宮和各王國的嫡子,這些繼承不了家業的子嗣,本身就在思想上有著或多或少的自卑感,現在花芙蓉的話無疑是揭開了他們的傷口往上面撒鹽。
尤其是天陽宮的二少主龍天闕,人們能叫他一聲二少主,是對他的尊重,天曉得他在天陽宮處于怎樣的尷尬境地。
「殺了這個女人,讓她滿嘴胡言亂語!」南宮瑛、南宮琦兄弟齊聲說。
「對,殺了這個女人,她偷走了我們身上的玄氣,死不足惜!」冉頌說。他是王室北烏國的異姓,本來就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他更看重的還是自己好容易修成又丟掉的玄級。
龍天闕沒有急于表態,因為在他心里還有另外的打算。首先,籠子了的小家伙是不是真正的龍精的種他還不敢保證,要是濫殺了無辜,他哥哥不會繞過他的。
他的父親,天陽宮的宮主此時不在宮中,天陽宮的事全權交予的哥哥龍天辰掌管。
另外,就是籠子里面的小家伙真是龍精的種,他還想著利用她們母子釣來大魚擾龍無稜呢。又怎麼能說殺就殺呢?
可是,他怎麼就覺得那女人的眼神兒里流露出來的滿是嘲笑和不齒?
「女人,你到底想說什麼?」龍天闕大手一揮,一把利劍刺向花芙蓉的喉嚨。
花芙蓉不慌不忙,臉上的笑意更深︰「龍天闕,你真的覺得我兒子的爹是邪魔少主?你也太、太、太高看我們娘兒倆了吧?!」
龍天闕的心一震,他再次看審視起面前的女子。
她的衣著雖不像普通的乞丐那樣粗衣爛衫,卻也僅是農家的土布粗衣而已,墨染的秀發雖然如瀑布一樣飄逸,但是卻一點兒淑女感都沒有,還有她的面龐,剛一見她,還感覺她是那樣的清麗月兌俗,現在……嘴巴歪著,眼楮斜著,眉毛挑著,算是雪白整齊的牙齒一半兒呲在她面前……
好吧,就算是她故意弄出這幅德行來氣他,他也立刻判斷,這種太一般的女人,絕非擾龍無稜那樣的邪魔少主能夠看得上。
正想著,屬下進來報告,外面聚集了一些乞丐,說是要他放了他們的丐幫幫主。
靠,這是什麼年頭,要飯的能有口飯吃餓不死就不錯了,居然也可以自成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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