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國的皇城門上,吊著一個女人,不知生死。♀旁邊掛著一張白帆,上面寫著「烏蘭公主烏銘雅,仗勢欺人罪孽多。烏國王助女為虐,宮廷死衛傷我等。善惡到頭終有報,今日來此開殺戒。三日之內速離去,生死由我不由天。夏芷煙昭告」
城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百姓,看著上面的告示,彼此之間交頭接耳。烏蘭國說是一個國,其實只有一個主城,很窮的國家。有的百姓生活在城外,白天來城里將自家的東西拿出去換錢,再買糧食回去。所以城門口一大早很熱鬧,都對著上面的人和告示指指點點。有識字的人念出告示上的字,人群一陣恐慌,不知是真是假。
很快又衛兵放下了城門上吊著的人,也很快確認了是他們烏蘭的公主。百姓紛紛要求國王給個解釋,卻被武力鎮壓了。怕事的百姓不敢做出頭鳥,各位回家做打算。
烏銘雅沒有死,但是被下了毒,每天都要忍受噬心的劇痛。發作了一次,疼得烏銘雅想就這樣死過去。烏蘭國王烏卡丹還是很疼這個女兒的,不然也不會出動那麼多死衛去幫她。可是這次的滅國之災也是這個女兒惹來的,烏卡丹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憤怒的百姓只能暫時壓制,等大禍臨頭的時候,衛兵都會暴動的,這要怎麼辦?求助東陵麼?可滅國的就是東陵的王妃,那個不爭氣的女兒還傷了東陵的嫡公主。♀求助北辰或南傲?可是他們這個窮困的國家沒有一點利用價值,上次還是寒王不知為什麼要幫助他們,才渡過了汛期。他自作聰明把女兒送過去希望得寒王賞識可以幫助他們烏蘭,卻不曾想惹了滅國之禍。
「父王,那夏芷煙就是本事再大可以從那麼多殺手手里活下來,難道她還能一個人殺光我們烏蘭二十萬人麼?」烏銘雅疼得臉色發青,卻始終不肯認輸。
「你這個廢物,你懂什麼?堂堂一國王妃,如此高調的下戰書,怎麼可能是信口雌黃?你這個廢物,怪不得給你那麼多人都殺不了,真是個廢物!給孤滾出去,若是我烏蘭有什麼閃失,孤親手殺了你」烏卡丹听見烏銘雅的話憤怒的咆哮道。
烏銘雅沒想到一向疼愛她的父王居然會這麼對她,驚愕之時已經被衛兵拖出去了。
三日之期轉瞬即逝,烏卡丹向東陵,北辰,南傲都發去了求助函,但也只是垂死掙扎而已。三國都沒有回應,百姓之前還有質疑,後來見沒有後續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有少數的人,也是比較富有的人或許听到了什麼小道消息,攜家帶口的離開了烏蘭國。
今日便是第三日,依舊有很多的百姓像平日一樣進城。烏卡丹坐在王座上心急如焚,烏銘雅匍匐在下首,連日的折磨已經讓她心力交瘁,身形消瘦如柴,眼窩深陷,完全看不出昔日囂張的模樣。上首的烏卡丹卻對她熟視無睹,烏卡丹連著三天沒有合過眼,眼圈深黑,焦慮不安。有衛兵跑進來,他迅速起身,問道,「怎麼樣,有消息了麼?」
衛兵回道,「回國王,沒有回信。也找不到寒王妃的棲身之地」
烏卡丹頹廢的落回王座,撫著額,一臉的絕望。
「你這個賤人,害人精。就你這幅模樣還妄想寒王妃的位置,你自己找死不要緊,還要連累我們烏蘭,你怎麼不去死啊」烏蘭王子一臉陰鶩,說著話還一腳一腳的踢在烏銘雅的身上。
烏銘雅瑟縮著身子,一動不動。夏芷煙,如果這就是你把我送回來的目的的話,那麼你達到了!
「父王,我們逃吧!」王子一臉焦急的對上面的烏卡丹說道。
「逃?那烏蘭怎麼辦?」烏卡丹听到兒子的話身子一震,他也想過逃的。
「父王,命都沒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能為我們死去,那是那些賤民的榮幸!」王子見烏卡丹有松動,連忙慫恿著。
「父王,沒時間了,兒子已經收拾好東西,我們馬上從密道逃走。」王子的神情越來越激動,聲音都拔高了不少。
「逃到哪里去?國王這是不管我們烏蘭的百姓了麼?」有不少衛兵帶著兵器闖了進來,神情激憤。而剛剛進來的那個衛兵不知什麼現在了眾多衛兵之間。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持兵器進殿。」王子見來人有點慌了,叫囂道。
「哼!你們王室的人得罪了東陵國,現在卻要逃走,要我們來抵罪。這樣的人不陪做我們的國王。兄弟們,把他們綁上祭台,向烏蘭人民謝罪!」帶頭的士兵衛兵一聲令下,其余人紛紛響應。
祭台上,烏蘭王宮的所有人被綁在上面,眾多的姬妾哭哭啼啼,男人個個罵聲咧咧,烏銘雅被這人踢一腳,被那人吐一口。倒在地上,也不知是否還活著,全然沒有了當日在城口送她去東陵的諂媚和不舍。她烏銘雅除了是烏蘭的公主外一無是處,而她還用這有限的籌碼輸了所有,愚蠢啊!是吧,夏芷煙。
城內,衛兵昭告百姓烏蘭的災難,百姓紛紛卷鋪蓋棄城而逃。
煙煙站在山頂,看著下面倉皇失措的百姓。微微嘆了口氣,也是可憐人,罷了,放他們一馬吧!終究沒有前世那麼冷血。
看著下面的人跑遠,抬頭看著太陽,午時三刻,好時辰。
「小黑,把那道峭壁給我砸開!」煙煙指揮著從毒域帶來的小黑,雖說都是過了五年,可是明顯小黑比小白健康多了,兩人合抱才勉強的身軀,烏黑的鱗片如鋼鐵般堅硬,長長的身子看不出有多長,扁扁的腦袋上有一雙綠色的眼,發著瑟人的寒光。舌頭一吐,足有一丈長。小白比起它來就袖珍多了,所以煙煙才知帶了小白一個。這麼一大坨她養不起啊!
小黑站立著上身,尾巴盤曲在後,百無聊懶的樣子。听見煙煙的話沒有動作。
「真是個吃貨!」煙煙見它不動,惱惱的罵了一聲,扔給他十幾個果子。
小黑舌頭一伸,卷了口中。才慢慢的挪著身子往那邊的峭壁游去。
「對著這里砸」煙煙手一指,這里正對王宮,汛期的時候還剛修過。
小黑就沒她那麼講究了,粗長的尾巴一甩,也不知砸哪里了,一下不成再來一下。「啪啪嗒砰」的十幾二十幾下,峭壁裂開了,「 」又是幾下,「哄……嘩嘩」峭壁斷了,隨之而來的江水噴泄而下,小黑帶著煙煙遠遠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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