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晚風徐徐吹過樹林,掠起樹葉陣陣「沙沙」的響聲。
下意識地嘴邊噙著一抹笑,幸好我早有準備地換好了長褲,不然會受涼的。
第一次來到冰帝的網球場,規模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空曠的球場上回蕩著網球撞擊牆面又落地的聲音,只有一個身影在那里來回移動。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腳步聲,練球的人手里的力道猛地加大,球重重地撞在牆上彈開,飛出了好遠。之後,練球的人動作停了下里,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在地面拖出了長長的孤單的影子。
我撿起腳邊被他一時控球不穩打飛的網球,緩緩走近他。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麼,忍足?」背對著我,他說。
就連還未認識我的亮也認為我像那只關西狼麼?
「呵,被人當成男孩子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似自嘲地輕輕吐出了這句話。
有那麼一瞬間他怔了一下,錯愕地轉過身來看我。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將我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隨即不自然地撇開頭,卻也不忘向我道歉︰「抱歉,我認錯人了
我不言語,沒有回答他沒關系,而是徑自抓起他的右手瞅著那繃帶看。
「你……」他望著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掙月兌,但無奈被我抓得牢牢的。
「明知道自己手扭傷了還過度負重練習,你是想以後不能打球了麼?」我知道以他正常的力道是能輕而易舉地掙開我的手的,但是停下打球的他感覺到了手上的疼痛,一時之間使不出勁兒。
說完,我月兌下他手上的護腕,將那2kg的負重摘下來。
「你是誰?」他問我,如釋重負地抽回手。
我望著他的眼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把頭一歪,沖他微微一笑,「吶,你叫戶亮吧?」故作疑問的語氣,其實這是我早就知道的答案。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戶疑惑,自己並不認識她呀。
「向日說的向日叫你亮,而那個跡部叫你戶,我從而得以知道你的全名,只不過我現在只認識向日,這個責任就由他來全扛了吧。
向日那家伙真是遜斃了,竟然隨便把我的名字跟陌生人說,戶心里月復誹。
沒有跟陌生人攀談的習慣,戶走到球場邊,將球拍放進網球袋里拉上拉鏈,背起,就準備走人。
「我打擾到你練習了嗎?」我用稍大的聲音沖他說。看到他臉色不太好,我以為是這個原因。
「不是,只是天色晚了,你也快點兒回家吧。’他說,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從他平淡的語氣中我判斷他不太有興趣搭理陌生人。不過我是女生,良好的紳士教養迫使他說出最後那句叮囑。
次日,在課堂上我仍舊是打瞌睡。幸好前面的同學身材夠高大,得以擋住了老師投來這里的視線,我很感激那位同學無意間的庇護,我才能免于老師的咆哮。
旁邊的向日有時听課有時在座位上開小差,他的活力似乎在網球場以外的地方都有蔓延,永遠也用不完似的。有時他也會找我說話,但每次他都不由自主地扯到了忍足的話題上,于是乎又自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我想如果沒有他的那份自覺的話,我早就不會搭理他了。
其實更多的時候我並沒有真正的睡著,而是把臉埋在一只臂膀間,另一只手則把玩著一樣我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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