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無聊的周末,我在上完鋼琴課回到家之後,向紅管家提出了推掉今天所有行程的要求,她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隨後我便換裝出門去了。
並不是為了散心。這是我第一次來到街頭網球場。所幸人並不是很多,還算清靜。第一次覺得網球的擊打聲是那麼地悅耳。
我靠在一棵樹上,雙手抱胸,帽檐壓的很低,安靜地觀賞少年們播灑熱血的英姿。
「lucky!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是山吹的千石清純,你願意和我來一場lucky的約會嗎?」突然一個很欠扁的聲音打斷了我的雅興,我微微抬眼瞥了下這個不識趣的家伙,制服是山吹的。
「不好意思我不和異校的人約會我冷冷地說。
多虧了那個大嗓門的家伙,不遠處網球場的一些人停下練習好奇地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听到我這麼說,他表現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那可真是萬幸中的不幸啊!」隨後又笑起來,「不過沒關系,美麗的小姐你是哪個學校的呢?我轉過去就好了
我看著不遠處還未停下練習的人,左嘴角彎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何必那麼麻煩,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不用轉學我也跟你約會,嗯,怎麼樣?」視線轉過來,我玩味地說。
「誒,真有那麼lucky的事嗎?那是什麼要求呢?」那家伙欣喜起來,期待地看著我。
「那就是——」我手指向剛才看著的人,「和那個人比賽,並且打敗他
千石朝著指示的方向看過去,「和冰帝的戶君打嗎?」他問我。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說起,亮停了下來,迷茫地看著我們。
眾人看到這兒,有一部分人小小聲地議論起來。議論的內容無非是亮會不會答應挑戰,以及他與我的關系。
我把嘴角的弧度加大,千石那家伙愣了一下。然後走到亮面前,露出誠意十足的笑容,說︰「戶君可否與我打一場?」
看亮迷茫的樣子,似乎還不是很清楚我們到底要干什麼。
我也來到他跟前,露出迷人的微笑和他打招呼︰「嗨,你還記得我麼,戶君?」
「你不就是那天晚上的女生麼他酷酷地說了一句。
「那天晚上?你們兩個……」千石語氣古怪地插問了一句。
「你別亂想,我們還不認識亮明白他好像誤會了什麼,無奈地解釋道。
呵呵,他緊張的樣子真可愛。我盡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轉而把話題拉回正軌︰「千石君還比麼?不比的話我要走了
「哎哎哎,別,戶君我們開始吧,等會兒美麗的小姐可就要跑了……」千石著急地正要去拿球拍,卻被亮一把抓住。
「開始什麼?」
「比賽啊!」千石說的理所當然。
「我有答應說要比了麼?再說為什麼要跟你比?」亮不解地問。
「是我要求的,只要他贏了你,我就跟他約會我看著他的眼楮,似是平靜地說。
「沒錯,戶君,為了我的幸福,拜托你了!」千石雙手合十,懇求到。
亮有些無奈,臉色陰沉了下來,「……無聊,你們拿網球當什麼了,玩耍的工具麼,遜斃了,我不會答應的!」有些生氣地說完,他就抬步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戶君,何必說的那麼嚴重,好歹我們相識一場,你就當作是幫我一次忙吧,拜托……」千石上前去攔住他。
「你別說了,總之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
他不耐煩地繞過千石繼續向前走。
「你沒有資格說我們!」我朝著他的背影冷酷地說。他的步伐停了下來。「拿網球當做發泄工具的你和我們有差別麼?」
他沉默了好久,周圍也沉默了。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聲,紊亂的,很清晰。
「我是沒有資格許久,他才吐出這樣一句話。
我听出了他語氣中的懊惱。
「還有,謝謝你說完,他就真的走了。
我眼底露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情感,終于如釋重負了麼?只有我自己懂。
我來到千石身旁,「千石君,我們去約會吧!」我難得略帶溫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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