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憶帶著軒轅紹宸跟著血引的指引走,雖然機關什麼的都要用各種方法排除,可好歹南宮憶是個大盜,機關術是最基本的技能,而軒轅紹宸又是戰神,對于各種陣法用起來得心應手,所以二人一路走來算是暢通無阻。
大約走了半個多時辰,耳邊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有些遠,沒有听清楚,不過顯然是朝著他們所在的密道里來了。
倆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想要拿下他們的決定。
二人屏氣凝神靠在牆壁上,昏暗的密道內,倆人豎起了耳朵听著來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判斷著來人有多少,各個人的功夫又如何。
南宮憶伸出了兩根縴細的手指,又用頭點了點通道的遠處,軒轅紹宸只是微微一笑,表示贊同。南宮憶心里暗罵了一句,死妖孽,馬上就進行戰斗了,竟然還能笑得這麼溫暖,一點緊張感都沒有,讓來的守墓人知道,還不得先氣死啊。
過了一會兒,躲在暗處的二人終于可以看到來人黑色的身影了,個個手握明晃晃的大刀,黑色衣服上的符咒在老遠一盞長明燈的照射下,反射著血色的光芒,妖冶又詭異。
「你們說七十他們是不是死了?」
「叫聲那麼淒慘,即使沒死估計也正在哪個我們沒探查的密室里受盡折磨。」
「我們會不會步他們的後塵?」
「別瞎說,皇陵可是我們的地盤,七十他們死了,只能怪他們大意。」
「對對對。」
「你才瞎說呢,皇陵明明是死人的地盤,想要變成你的?成,姑女乃女乃我送你們一程,圓你們這個夢想!」幾人本來就心里懷著恐懼,又談論著七十他們的下場和慘叫,就更加不安了,好不容易給了自己心里安慰,偏偏這時候藏在暗處的南宮憶刻意用陰惻惻的聲音說話了。
「啊!」二十人同時大叫了一聲,好吧,他們被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竟然能踫到闖入者。
「啊!」南宮憶也跟著尖叫了起來,獨有的女聲,又扯破了喉嚨的叫出來,就如同一跟針一般,刺進了守墓人的耳朵里。
「你叫什麼啊?」南宮憶停止了尖叫,終于有守墓人反應過來了,很是氣憤,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還這麼尖叫,存心的吧?
二十個人朝著南宮憶的陰暗處看去,隱約間只看見了一頭的長發,將整個臉都遮住了,白色的衣服上縴塵不染的慘白,兩只手僵硬地平伸著,突然,白色身影移動了,身子輕飄飄的就二十人身邊轉了一個圈圈。
「你,你,你是人是鬼?」守墓人完全忘記了自己守墓人的衣服上刻有專門驅鬼的符咒。
「人啊!我是人!」南宮憶停下飄著的身子,站定在二十人面前,不過頭發還是遮住了臉,手也仍然僵硬著,只是腦袋稍微偏了一點。
南宮憶從發絲間看到二十人都情不自禁地呼了一口氣,放松了各自緊繃的肌肉,嘴里還叨念著「是人就好,是人就好。」
南宮憶隱藏在頭發里的薄唇勾出了個大大的弧度,「我們都是人,是人就是好朋友。」
「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里?」既然對方是人,守墓人們也放心了,不過除了他們守墓人,誰還會在皇陵里,難道是闖入者?頓時就吼出來了。
「我一百年前就在這里了啊!」南宮憶有些害怕飄退了幾步,聲音听起來很是無辜。
軒轅紹宸躲在暗處,看著玩弄守墓人們的南宮憶,那弱弱的聲音听起來就想笑,他內定的王妃果然有趣。
「什麼,一百年前?啊!鬼啊!」剛剛吼了南宮憶的守墓人一下就尖叫了起來,看著南宮憶越來越靠近的身體,他似乎能感覺到尸體獨有的冰寒,一聲鬼,接著就暈了過去。
「死了好,死了我就有伴兒了。」南宮憶僵硬地蹲子,用個手指戳了戳暈死過去的守墓人,其他守墓人都嚇得倒退了一步。
想掉頭跑掉,可惜腳步根本就不听使喚,根本就邁不開,只能看著南宮憶使勁戳著暈倒的同伴,他們忽然有種想法也想暈過去。
可惜,南宮憶根本就不給他們暈倒的時間,發絲的縫隙里看到這些人還真被自己伴的鬼給嚇到了,又瞧見了軒轅紹宸已經繞到了守墓人的後方,兩把匕首無聲滑落在手心,一個輕飄飄的起身,一個圈旋轉下來,前面的四個守墓人已經倒地不起,脖子上一道鮮紅的口子,顯然一刀致命。
南宮憶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四個守墓人的性命丟失,終于讓其他的人反應過來了,眼前的人就是闖入者,竟然把他們守墓人都玩弄了,個個頓時怒上心頭,握緊了大刀就朝著南宮憶砍去了。
軒轅紹宸見南宮憶動手,哪里肯再隱身,一把軟劍如靈蛇一般就悄無聲息地攻向了守墓人。守墓人哪里想到身後有人,死了幾個還都沒有注意到,只把所有被耍的怒氣都發泄到了南宮憶身上。
軒轅紹宸知道南宮憶之前啟動陣法費了不少精力,受了點內傷,此時直接拿出了戰神的神勇,劍起劍落必定有人變成尸體,生怕南宮憶多用一分內力,受傷更重。
二十人的隊伍,不到一刻鐘,就只剩下之前暈倒的那個了。
南宮憶掏出個布條把頭發利落的捆綁起來,才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那人鼻下聞了聞,奇丑無比的味道頓時讓南宮憶二人都捏住了鼻子,摒住了呼吸,那暈倒的人蹙了蹙眉頭,就咳嗽著醒來了。
「說,主墓前有多少守墓人分布?」南宮憶一把匕首架在那人脖子上,那人一听想要再暈過去,可是南宮憶直接一匕首刺在了他肩頭,痛得直歪歪叫,想暈都難。
「我再問一遍,主墓前有多少守墓人分布?」南宮憶的聲音頓時就如一記悶棍,直接敲進了那人腦海里,雖然聲音如清泉,可傳遞著無形的冰冷,仿佛只要他不回答,自己就會萬劫不復,話語里夾雜的威嚴,根本讓他無法拒絕回答。
「有十幾隊。」守墓人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個大致的數字,才又開口,「求女俠放過……」
可惜「我」字還沒出口,南宮憶就一匕首刺穿了脖子,到死都遺憾著求饒的話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