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賭天下的人給你們每人送一張紙,你們把自己能出的最高價格寫上去,並標上自己的名字,然後由主持人當場宣布,價格最高者得,你們覺得如何?」南宮憶頗有些得意地語氣,讓眾人覺得這草包公主因為想到了這麼一個不錯的辦法而沾沾自喜。
「好。」三人又異口同聲。
很快寫著各家價格和姓名的紙遞到了金菊的手里,金菊終于送了一口氣,這可是她主持地最無聊的拍賣了,露出溫柔的笑容,聲音溫和地念出了第一張紙上的內容︰「鐘落影,一千萬兩白銀。」
眾人听到這個價格,都有種此人瘋了的感覺。不過一想到他天下第一商人的身份,也就了然了,畢竟人家有的是錢啊。
金菊可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感嘆價格的事情,又展開了第二章紙,念道︰「諸葛言軒,一千萬兩白銀。」
眾人頓時屏氣凝神了,眼神死死盯著托盤里剩下的最後一張紙,生怕這最後一人也出一千萬的價格,這樣不就又陷入了糾葛狀態嗎?
金菊此時也有些擔心,畢竟這三個人她都熟悉啊,他們的能力似乎也差不多,如果真一樣怎麼辦?要不要幫軒轅紹宸他們一把,畢竟主子在跟他們合作呢!不過如果主子知道了,肯定會剝了她的皮的!
金菊有些顫抖得打開了第三張紙,當看到上面寫的內容時,瞪大了眼楮,準備習慣地報出價格的話卡在喉嚨里,怎麼也出不來了。眾人見金菊一副震驚的表情,個個都有氣無力了,看來是真的一樣了,不過又有些人期待那第三張紙到底寫了什麼。
「金菊姑娘,你快念,別搞鬼,我們一會兒可是要驗看的。」鐘落影不耐煩了,總覺得有種失落的感覺,難道軒轅紹宸那邊比自己出得高?
「對不起諸位,金菊失態了。第三張紙上寫著‘袁星,我出的價格是他們兩個中價高的價格加一萬兩白銀。’因為之前沒有規定不能這麼寫,所以這七彩孔雀膽的得主是袁星。」金菊一句話說完,整個拍賣場頓時就炸開鍋了。
這人真是好聰明啊,竟然這麼寫,還好另外兩個沒有這樣寫,不然就卡死了。
「這算什麼?」鐘落影不服了!
「鐘少爺還是認輸吧,畢竟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還有這個寫法不是?」諸葛言軒搖頭,好一個軒轅紹宸,因為憶兒說的是寫價格,所以他和鐘落影因為跟憶兒要熟悉些,所以自然听到她的聲音,下意識的照做了,就真的只寫了價格,而軒轅紹宸一心考慮的只有如何才能得到七彩孔雀膽,所以直接就贏了。
「哼,袁星,你根本就是耍無賴!」鐘落影哪里肯依。
「本公子技高一籌,鐘少爺還是別平白丟了面子的好。」軒轅流星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
「哼,你等著!……」
「諸位,請安靜,我們開始最後一件拍賣品的競拍,不對,是最後一個消息的競拍。這個消息乃是我們老板十年前遇到一位老者時,老者所問的問題,老板花了十年時間,踏遍整個天宇大陸都沒有找到答案。如今老板年歲已高,也無心再繼續尋找下去了,所以今日決定用本次拍賣會前十九件寶貝所得的一半來拍這個問題的答案。還請諸位知道的不吝告知!」金菊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說這麼無厘頭的謊言了。
「一半所得?我的天啊,那得多少啊?」
「原來這賭天下的老板年事已高了,難怪能創出這麼大的名堂。」
「十年前遇到的老者,讓老板尋找了十年的答案,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
金菊的話一落,全場就展開了瘋狂的討論,而諸葛言軒、鐘落影、軒轅兄弟幾人知道南宮憶就是這賭天下老板的人頓時笑噴了,連軒轅紹宸都嘴角抽搐了起來,只不過他更關注的是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
「皇舅父這樣也可以嗎?」南宮憶天真的聲音響起在雅間里。
「這賭天下的老板脾氣古怪,以往拍賣會做過中間叫停拍賣會,拍賣活人,拍賣尸體,拍賣他自己的事情,所以不足為怪。」龍澤乾其實想說,哪個正常人會拍賣這些?
「尸體?他自己?媽呀,好恐怖!」南宮憶瞪大了眼楮,驚恐著反問了一句,仿佛听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其實心里在想,當時的她真聰明,龍澤乾听到這消息,不知道在一會听到接下來的問題是會不會也這麼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的決定不足為怪呢?
「不知道這困擾了那老板十年的問題是什麼?」龍澤乾總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本能的有些排斥接下來金菊將要問出的問題。
「不知道,肯定很奇怪。」南宮憶搖了搖頭,接下來的問題卻真的很奇怪,至少一般人听不懂。
金菊一派悠閑地看著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也不急著讓大家安靜了,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大家這才開始朝著讓金菊趕緊提出問題,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好巧不巧地回答出問題,這樣就可以轉瞬暴富啊!
金菊見大多數人都在鬧著要她公布問題了,這才清了清嗓子,有環視了四周,才開口道︰「老板踫到的老者當時問老板,為什麼南村的水逆流到了宮里就不見了!」
南村的水逆流到了宮里就不見了?
龍澤乾听到這話,頓時就站起來了,根本沒注意到南宮憶在一邊緊盯他的眼神。而南宮憶很快便反應過來,深呼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一定要鎮定,隱藏在袖袍里的手拳頭握得死緊,整個人都忍不住有些顫抖,連著椅子都有些搖晃了,接著人就連椅子都摔倒在地了。
龍澤乾站起來後,幾乎下意識地就轉頭用審視的眼光看向了南宮憶,此時南宮憶雙手已經捂在了肚子上,雖然裹著紗布,穿著衣服,可是還是能看出肚子那塊兒已經被鮮血浸染,察覺到龍澤乾的目光,南宮憶暗地里呼了一口氣,才咬住嘴唇,怯懦懦地看向龍澤乾,「皇、皇舅父,你干嘛突然站起來,嚇死我了!害我都牽動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