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姐姐,您還是莫要想不開,您看天都助您呢!」羅貴妃見皇後和龍青勝雙雙倒地,趕緊走出席位,來到皇後身邊,溫婉地將皇後扶起,不知道地以為她們倆關系有多好來著呢。
皇後卻是听出了話里的嘲諷,偷偷地狠狠瞪了一眼羅貴妃,不過還是順著羅貴妃的攙扶漸漸起來了,只是羅貴妃顯然不是個好心的,極其自然地一腳踩上皇後的裙角,皇後就要跌倒的時候,率先手腕一軟,就往地上跌去了。
「娘娘!」羅貴妃身邊的丫鬟一個箭步沖上來,險險接住了羅貴妃倒下的身子,不過自己卻在旁邊的桌案上磕到了,不過忠心的丫鬟卻沒有顧忌,只是焦急地開口了,「娘娘,小心身子,肚子里可是有龍嗣呢!」
南宮憶看著自己跌倒的羅貴妃,不得不佩服了一下,到底是宮里的女人,竟然能為了扳倒對手而不顧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真正無所不用其極啊!
羅貴妃站定,這才又接著扶起被自己連累摔倒在地的皇後,「還不過來扶一把,本宮若不是踩著娘娘裙角了也不至于兩個都摔了!」
南宮憶都忍不住要為羅貴妃喝彩了,自己把人家裙角踩了,害皇後跟著摔了一跤不說,還說這樣模稜兩可的話,承認自己踩了皇後的裙角,那麼就是她害皇後摔倒的,可是明明在眾人眼里又是羅貴妃先摔倒,可不就是皇後娘娘對她有小動作,這才導致身懷龍嗣的她摔倒麼?
「去扶二位娘娘起來!」太後一雙老眼精光閃現,吩咐了自己身後的幾名婢女去扶兩位。
經過這一鬧,龍青勝驗血的事情倒是被擱置了一邊,因為太後又吩咐了喊太醫院的人來給羅貴妃把脈,到底關系到她的孫子,這老婆子一點都不含糊,還不住瞪了皇後一眼,若皇後不是她家族的人,她豈會幫助這個白痴穩穩坐在鳳座上多年?
太後又將眼神移到龍青勝頭上,如果這太子真不是皇室血脈,她該如何處置?
南宮憶不動聲色地盯著太後的神色,以前倒是小瞧了這位平日里吃齋念佛的太後了,到底是一輩子呆在後宮的人,身上的秘密一定不少,看來要去多光顧幾趟才是。
想想這好好的除夕宮宴,龍澤乾叫她來,本來是想從她身上搜刮銀子以填充國庫的,沒想到竟然演變成了滴血驗親還牽扯羅貴妃月復中孩子的事情。雖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出工出力的,可是也有一部分尚在自己的掌控之外,不過好在這部分意外對她沒有多大的影響,倒是引起了她的更多猜想和懷疑。
見眾人都去對羅貴妃的身孕噓寒問暖去了,南宮憶朝著阿夢遞了個眼色,阿夢會意,就開口了,「羅貴妃不要緊吧?如果不要緊的話,皇上還是趕緊滴血驗親吧,我可不希望這碗水經過這半天的放置又起了什麼變故!」
阿夢一句話,又把眾人的視線拉回了滴血驗親的事情上。羅貴妃當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有人想要替她出頭,她樂得看戲,當即就很乖巧地模了模小月復,「皇上,去吧。臣妾跟皇上的寶寶很是听話,不會鬧騰臣妾的。倒是莫讓夢丫頭再受委屈了的好,看看那身囚衣怎可穿在她千金之軀上。」
龍澤乾點了點頭,便回了自己的龍椅,拿過一邊的刀正準備滴血的時候,見之前滴到碗里的阿夢的血已經暈開了,「小李子,夢丫頭的血已經暈開了,從新備水來。還是兩碗!」
南宮憶一听到這話,心里咯 一下,沒想到血竟然暈開了,不知道自己安排的人能不能再插手一次李公公親自準備的水。
心里暗自祈禱的時候,就見已經坐回鳳椅的皇後已經一臉淡然,竟然沒有對皇上還是兩碗的水再起任何波瀾。心里暗叫一聲不好,恐怕就剛剛那一場鬧劇,皇後的人已經著手準備去了,自己該如何是好?
這皇後竟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南宮憶頓時覺得壓力重重,這宮里的女人們,真是沒一個簡單的啊,如果是她,恐怕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吧?
南宮憶揮去心中的雜念,又回到該如何將阿夢的水碗里動手腳的事情上來。金菊就在自己的旁邊,要走肯定是不可能的,自己在皇宮里安排的人恐怕也沒有料到有第二次準備水碗吧?
當水再次端來的時候,南宮憶還是沒有想出辦法,心情十分忐忑地看著兩碗水,心里已經做了決定,當阿夢滴血以後,她就對羅貴妃出手,既然她那個當娘的都能利用孩子,她在保證孩子安全的情況下,也可以利用一回。
打定注意,南宮憶心里決定輕松多了,給阿夢遞了個安心的眼神,阿夢便一臉委屈地又滴了一滴血到碗里,南宮憶死死盯著龍澤乾的動作,只見他拿起匕首朝著手劃去,南宮憶右手凝結的內力就要打出去,腦中忽然想起了一個聲音,「卿卿安心,爺保萬無一失。」
南宮憶立刻就收回了手中凝集的內力,心里卻是連龍澤乾滴血都懶得顧及了。只因為這個聲音她太過熟悉,熟悉到幾乎每天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南宮憶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心髒「咚咚」的跳動聲此時在南宮憶的耳朵里听來就像是鑼鼓喧天一般,讓她自己都忍不住懷疑如果不是手按住了,心髒會不會自己跳出來。
暗處軒轅紹宸時刻注意這南宮憶的變化,見到南宮憶的動作,心情頓時愉悅了,流星那小子也不是那麼不靠譜嘛,方法挺管用的,該獎勵,不過這事暫且不提,眼下南宮憶的模樣可是將軒轅紹宸一顆躁動了許久的心狠狠牽引了,恨不得就此沖出去,將南宮憶揉進懷里,以訴相思之請。
「看來卿卿很是想我哦!」
軒轅紹宸的聲音再次在南宮憶的腦海里想起,南宮憶臉色一紅,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悸動,深呼了一口氣,才惡狠狠地回了一句︰「不想。」
不過,只有南宮憶自己知道這話到底有多大的含水量。二人再不再說話,南宮憶的心情卻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了,嘆了一口氣,似乎自己真的逃不開了!難道真要去禍害他?可是自己身中奇毒,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為了解毒,可是自己的身體要他來付出,這樣對他不是太不公平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