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門口一大群人正翹首以盼,南宮憶一行人看去花花綠綠一片,看來還真是全部女兒家啊,除了領頭的城主羅先彬以外,清一色的女人,連小廝都沒有。舒愨鵡
「女兒給父親母親請安。」城主府的千金當即就對著最前面的胖子羅先彬和一身富麗堂皇的中年美婦福了福身。
「給大小姐請安。」除了富麗堂皇的中年美婦以外其他女人不分老少在城主府千金起身後,都規規矩矩地行禮。
看著架勢,南宮憶幾人瞬間便明白了城門口踫到的小姐是何許人也了,竟然是羅先彬的嫡女。
羅先彬看到自家女兒回來,一下就抱著了,「藍兒回來了就好!」放開自家的女兒,一雙肥肉里眯成一條縫的小眼楮頓時就把目光集中到了南宮憶四人身上,「這幾位是?」
被羅先彬這麼一轉移視線,城主府的一干人紛紛把目光看向了南宮憶四人,一個個眼里都放著狼光,但同時又帶著審視的目光,一雙雙眼楮自上而下自左而右地將南宮憶四人紅果果地打量了半天。
最終把視線集中到了南宮憶和花媚還有藥癲的身上,至于特意丑化的軒轅紹宸,誰也沒有在意太多。
羅藍見四個公子出現在大家的視線範圍內,頓時挽住自家親爹親娘的手腕,「這四位公子是女兒在回城的路上遇到的,他們都是游學公子,女兒想著貴客到折翅城來自然是要將人請來城主府一聚才是。」
羅夫人一听說是外來的公子,又是女兒回來的路上遇到的,頓時一雙眼楮笑眯眯地就看向了四人︰「四位公子快快請進,一路辛苦了。」說完便把人朝著城主府里領了。
「快快請進,快快請進。」羅夫人一句話說完,羅先彬和眾位年紀大些的夫人妾室地都趕緊附和了起來,一個個臉上堆滿了笑意。
其他的上十個女子則是把帶著星星一臉陶醉的目光看向了南宮憶幾人。
南宮憶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一個個揮著絲帕的小姐們身上的各種香粉,讓南宮憶捂住了鼻子,不過最終還是沒忍住,走出沒兩步便開始打噴嚏了。
軒轅紹宸知道南宮憶對于這些脂粉過敏的事情,一把將人拉近懷里,又把南宮憶的頭按在了懷里,這個親近的動作頓時讓眾位小姐夫人小妾的都愣住了,一個個拿手帕捂著嘴,仿佛看到了鬼怪一般地盯著南宮憶和軒轅紹宸二人。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軒轅紹宸冷眼一掃,若無其事地繼續跟著前面帶路的羅先彬幾人往前走,對于這些吃驚的目光都視若未見一般,而南宮憶躲在軒轅紹宸的懷里猛吸著軒轅紹宸身上獨有的冷香氣味,防止自己再打噴嚏。
一個窈窕身材的美婦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趕上前面的羅先彬羅夫人和羅藍三人,眼神鄙視地看著後面的南宮憶和軒轅紹宸二人,又用絲帕捂住自己的口鼻,拉著羅夫人的衣袖頗為嫌棄的說道︰「姐姐,你看看,這好好的公子,怎麼就……」
「怎麼……」羅夫人感覺到這位美婦語氣的不同尋常,不禁也壓低了聲音小聲問出口,只是眼楮順著美婦的視線看去,才發現南宮憶和軒轅紹宸的異常,一句話還沒說完,頓時就噤聲了。
瞪了眼楮看著南宮憶和軒轅紹宸二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至少腳步里下意識地就著美婦地攙扶往前走。
軒轅紹宸仿佛察覺到了羅夫人的目光,將南宮憶摟得更緊了。
前面的羅藍察覺到背後的情況,不禁笑了起來,看著羅先彬一臉疑惑地看向她,才忍住笑得解釋道︰「他們是斷袖,母親和其他姐妹只怕是嚇著了。」
「什麼?竟然是斷袖?」羅先彬一下沒穩主,頓時驚叫了起來,聲音大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都不好意思看南宮憶和軒轅紹宸兩個。
南宮憶听到這一聲驚叫,不想抬起頭都難啊,看了一眼四周,這一群人的眼神還真是多種多樣啊,有可惜,有鄙視,有同情,但是在過了一會兒後,許多人的眼神都變成了一種慈悲為懷和普渡眾生的感覺。
「那個,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南宮憶一手捂著鼻子,臉帶靦腆的說道。
眾人本來是想使勁鄙視一下的,不過看到這樣靦腆的小公子主動承認了,又覺得不好意思,趕緊賠笑道︰「不會不會。只是可惜了兩位公子。」不過我家女兒眾多,想要治好公子的斷袖之癥絕對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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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行人就這麼住在城主府,考慮到大家一路勞累,或者說城主府的人還需要時間消化南宮憶他們斷袖的事情,所以歡迎宴會安排在第二天的晚上。
對于城主府給南宮憶他們每人安排一個房間的做法,軒轅紹宸直接拒絕了,「我們的關系,還是只要一間房的好。」
晚膳的時候,倒是絲毫沒有敢怠慢的意思,給四人都送來可口的飯菜,小廝丫鬟的偶配備到位。
晚膳過後,羅先彬帶著羅夫人為了表示對客人的關心,來一趟客院。
「幾位公子一表人才,不知家住哪里?家中父母可安好?對你們出來有些可有看法?」羅先彬率先開口。
南宮憶看了其他三人一眼,似乎都沒有答話的準備,各自睨了一眼,才開口回答︰「在下原是宜城的小門小戶,不敢牢城主大人過問。」
羅先彬和羅夫人一听說眾人是宜城的人,眼前頓時一亮,齊齊開口︰「宜城是我天宜國的都城,是好地方,即便是小門小戶也比我這折翅城的大戶要強得多啊。」
南宮憶對著羅先彬和羅夫人虛行一禮,才不著調地說道︰「城主大人和夫人過獎了。我們都是貧苦人家,出來歷練也是靠著好心人的收留,才能走到折翅城,又承蒙城主府不嫌棄,能住上如此好的地方,吃到可口的飯菜。」
「瞧幾位公子的談吐可不像是貧苦人家能有的,出來歷練了多久了,可想家了?」羅夫人嘖嘖了兩聲,仿佛對南宮憶的話不相信,不過轉瞬就轉變了話題,一副親切慈愛的樣子,儼然純粹的關心。
羅夫人這話無疑是開始了對幾人的試探,是想知道南宮憶他們幾人是否真是宜城的人了,又想打探一下幾人的家世情況了。
南宮憶淡笑中不著痕跡地打量起了這位夫人,一身富貴花開的雍容打扮,風韻猶存的成熟美婦,談吐中既有身為成熟女人的韻味,又有已為人母的慈祥。
南宮憶不禁心中感嘆這位夫人的能耐,之前在在城主府門口可是見到了城主府龐大的女人隊伍,其中羅先彬的夫人姨娘小妾能拿得出手的,南宮憶粗略記了一下,都是七八個更是有十幾個女兒且都是十二到十六歲左右的,而在這麼多女人中間,羅夫人能穩坐當家主母的位置,又被羅先彬這麼帶著來見客的夫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而這套話的方法更是堪稱一絕,打著親情牌,如果踫到一般人,真是不想給點有用的消息都覺得對不起人家真心關懷。
不過卻遇到了南宮憶這個父母早已過世的孩子,只怕這羅夫人想套話的打算得落空了。「夫人所說極是,只是在下自幼父母雙亡,如今剩下我一個人,好不容易遇到三位公子一起結伴而游,卻不知他們家中情況如何。」
說完這話,南宮憶適時地擺出一副憂傷的神態,看著羅夫人和羅先彬的眼楮已經漸漸沒有了焦距,軒轅紹宸見狀,又不禁隔著桌子握住了南宮憶的柔荑,讓羅先彬和夫人不禁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這倆斷袖一會兒不黏在一塊兒,會死啊?愣要當著他們的面這樣嗎?
倆人都不是常人,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好,羅夫人便直接跳過了軒轅紹宸,單獨問向了花媚和藥癲二人,「你們二人不會也父母雙亡吧?」
這話一出口,藥癲頓時就怒瞪了羅夫人一眼,語氣不善地道︰「還請夫人慎言,在下的父母活得好好的,如何會雙亡?」
羅夫人听到這話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真是不會問話,這麼咒別人的父母,是個人也會生氣吧,有看著藥癲雖然長得不是特別突出,但是也是一表人才,特別是剛剛跟自己說話的氣勢,羅夫人和羅先彬交換一個眼神,都覺得藥癲以後前途無量。
于是趕緊賠笑著道歉︰「不好意思,本夫人一時口誤,說錯了話,還請公子海涵。」
藥癲倒是也沒有繼續為難羅夫人,扯著嘴角說了句「無礙」便不再多話了。
羅夫人心里焦急啊,覺得自己可能得罪了藥癲,便不再繼續開口,給羅先彬遞了個眼神,羅先彬一直打量著花媚扮演的公子形象,胖嘟嘟地爪子模著下巴的山羊胡子,不時點頭,一臉的滿意狀態,「這位公子的家住何方?家里人可都還好?」
花媚差點就噴笑了出來,這倆夫妻到底有沒有眼力見啊,四個人中間兩個孤兒的人如今都被他們問及父母,兩個父母健康活著的又問了一個的父母是否雙亡,她忽然之間覺得這羅先
彬雖然是羅先武的弟弟,但是能在邊遠的折翅城當個城主已經是龍澤乾那樣奸詐的人的恩惠了,不然就是當個下人也不該只有這份眼力見啊。
「在下自幼是孤兒。」再簡單不過的一句回答,讓羅先彬也吃了一次尷尬。
不過顯然作為一個胖子最大的特點便是皮厚,羅先彬充分發揮了這個優點,于是珊珊一笑,又開口了︰「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諸位公子的情況,沒有真正關心到各位公子。不過說了半天,本城主還不知道幾位公子怎麼稱呼呢!」
南宮憶搖了搖頭,率先自我介紹了起來︰「在下袁宮,這位是南紹,這是花劍,這是姚鈿。」
羅先彬蹙了蹙眉,使勁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好半天才驚奇地看向南宮憶問道︰「不知袁星和袁雲兩兄弟是公子的什麼人?」
這個問題一出,南宮憶幾人都愣了一下,按照情報來說這個羅先彬已經到了折翅城近二十年了,竟然對于近幾年才在宜城混得風生水起的軒轅流雲和軒轅流星兩兄弟都知道,看來這位大將軍的弟弟在折翅城並不甘心寂寞啊。
只怕,他還隨時想著要回宜城吧?這跟南宮憶一開始就想通過羅先彬來接近羅先武的計劃很是相符啊,不知道繼續接觸下去,這位城主府是否會表現出更多更令人心動的價值呢?
看著南宮憶幾人都愣住了,羅先彬和羅夫人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里都劃過了一絲亮光,雖然掩藏得很好,不過鄙視的神情還是被幾人瞧出了端倪。
幾人心里暗笑一聲,以為就憑這句話就能判斷出他們的身份嗎?真是異想天開!連答案都不听就下結論判斷他們不是宜城的人了?會不會太心急了點?
雖然嚴格的說來四人都不是宜城的人,但是好歹南宮憶曾經還是天宜國的紫夢公主呢,就算是整天足不出戶,不問世事的千金小姐,對宜城的了解也不會少才是啊,更何況宜城乃是南宮憶敵人的盤踞地,她已經清楚得連皇宮地下有多少地道都了如指掌了。
南宮憶瞧見了兩人眼中都遮掩不住的鄙視,不禁刻意仔細做出了回憶的樣子,一手模著下巴,一邊蹙著眉頭,似乎在冥思苦想一般。
這個樣子在羅先彬夫婦的眼中無疑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袁星和袁雲倆人的證據,但是又故意拖延,表現得賴在城主府不想走的樣子,于是便更加鄙視了。
好半天過後,南宮憶都實在看不下去羅先彬夫婦的憋著鄙視,不好意思下逐客令的樣子了,才一副恍然大悟的開口︰「他們是宜城的大富商,雖然在下榮幸跟他們一個姓,可遺憾的是跟他們不沾親帶故。」
羅先彬夫婦听到這話又對視了一眼,這才又訕訕地笑起來︰「是嗎?不過想來憑著你們同姓,在他們手下謀個差事也是容易的。」
「噗哧!」
花媚實在是沒忍住,听到這話,剛剛喝到嘴的一口茶就噴出來了。哎呀,媽呀,也不知道那兩個當初抱著自己腿求放過的,後來得知主子是爺認定的人後,誰一直都溜須拍馬來著,更是在主子和爺大婚的時候獻上了佔據宜城一半經濟的厚禮求主子不計較當初擅自的試探之意的。
「這位公子笑什麼?」羅先彬夫婦有些不高興,身份不高,竟然在他們說話後噴笑,真是不懂規矩,如果不是看他們幾個是男的,除了那個黑臉的丑公子以外都長得人模人樣的,又著急著自家女兒嫁不出去的話,他們才懶得跟這樣沒身份的人說話呢。
被這麼一問,花媚完全哈哈大笑了起來,半響過後才捂著肚子含糊不清地說道︰「袁兄肉瓜都要在大門搜下謀差四,那倆松弟怕四皮癢癢了,紹兄乃所四吧?」(袁兄如果都要在他們手下謀差事,那倆兄弟怕是皮癢癢了,紹兄你說是吧?)
花媚含糊不清的話,讓羅先彬夫婦當了回丈二的和尚,根本無法從中听清楚任何信息,不禁求救地看向了其他三位公子。
南宮憶一挑眉,表示自己也沒听懂,而軒轅紹宸根本就是對著花媚瞪了一眼,而藥癲根本就無視了羅先彬夫婦的求救。
沒有人解釋,但是羅先彬夫婦都直覺這句話十分重要,只可惜沒有听明白,好在南宮憶見到氣憤尷尬又說話了,「城主大人和夫人不要理他,花兄說話有時候是這樣的,即便我們一路相處了幾個月,有時候還都听不清楚。」
羅先彬夫婦疑惑的眼神看著花媚,連連對著南宮憶說無礙。
「不過,他這
話我雖然沒有听懂,但是城主大人的話多慮了。在下雖然父母雙亡,比不得那兩兄弟的成就,但是養活自己還是不成問題的。」南宮憶勾出一個有些冷的笑容,仿佛對羅先彬夫婦擅自貶低自己能力而不滿。
當然,羅先彬夫婦听出這話里的不滿後,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高興了起來。他們心中只覺得一個父母雙亡的公子,竟然能說出這麼不服氣的話,顯然是個有雄心壯志的,恐怕也已經小有成就了,如果能將這樣的公子招贅在他們家的話,那該多好啊。
仿佛察覺到羅先彬夫婦的意思,軒轅紹宸不禁起身將南宮憶抱在了懷里,安慰了起來︰「不要不服氣,你我二人的前途定然比袁雲和袁星寬廣數百倍的。」
而南宮憶听到這安慰的話,也不扭捏,甚至特意擺出個宮里太監一樣的娘娘腔模樣,但又擺著高傲的樣子道︰「你說的從來都對!我信你。」
來人你儂我儂彷若無人的樣子,頓時花媚和藥癲都不禁撫額了,而且看到南宮憶那太監十足的樣子不禁都想要嘔吐了,羅先彬夫婦更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羅夫人看著這麼有前途的公子就這樣歪掉了,實在不忍心,不禁開口勸道︰「袁公子到底是男人一個,也是見識不凡的公子,相信兩位都知道你們這樣在一起是不會有結果……」
你和羅先彬在一起才沒有結果呢!你們家若干女兒才不會有結果呢!
話還沒說完,四道冰冷仿佛要吃人的視線就朝著羅夫人狂射而去,使得羅夫人不禁打了好幾個哆嗦,不禁抬頭看向外面星光璀璨的天空,這剛剛入秋,怎麼就這麼冷了?真是怪事!
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羅夫人繼續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解︰「你們如今歪了,肯定是沒發現女人的好處的,我們家女兒眾多,不如你們挑幾個看得上眼的,好好相處幾天,我保證你們一定會變直的!」
你丫才歪呢!你丫才用變直呢!
「如果夫人只有這拆散我們的話要說,我看我們還是離去的好,花兄和姚兄你們以為如何?」軒轅紹宸氣得就差要一拳將羅夫人給打趴下了,好不容易忍著人家的話說完,頓時起身,大有一走了之的打算。
花媚和藥癲見軒轅紹宸這樣,就知道肯定這位爺被這不知道真相的羅夫人給氣著了,以他的脾氣,沒將這人直接給廢了已經算是最大的恩惠了,如果再留在這里,這位爺就不一定能忍得住了。
倆人趕緊起身,「紹兄為長,我們自然跟隨長兄一起。」
羅夫人見自己說兩句話,四人就要鬧著離開,完全懵了,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不就是勸解了幾句要他們不搞斷袖的話麼,怎麼就仿佛都生氣了一般?這斷袖自己都搞了,還容不得別人說了?
羅先彬雖然也不太懂,但是可不能讓這四人都走了,好在還有兩個不是斷袖不是?留下這兩個也算是不錯了,雖然身份不高,但是在他折翅城招贅為女婿,也是不錯的,再怎麼說也是宜城的人,說出去也倍兒有面子不是?
想通了這一層,見幾人已經擺出了要走的架勢,不禁趕緊招呼幾人從新坐下︰「我家夫人不會說話,本城主給你們道歉了。只是斷袖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接受的,如今城主府的人都知道了,就繼續住在城主府吧,不然到另外外面,你們還得受到其他人異樣的眼光不是?」
南宮憶幾人听到這話不禁都抽搐了嘴角,這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不過南宮憶卻鄭重其事地點頭了,听完這話更是煞有其事地思考了一番,才開口道︰「城主大人高見,如此還請不要繼續說這種話,畢竟我們也還是要有些尊嚴的。今晚就不留二位了,我們先休息了。」
既在城主府歇下了,又將人打發離開了,南宮憶四人才松了一口氣。
「主子,我和藥癲出去打探消息,院子里的情況,還請爺多留意。」待羅先彬夫婦走了一炷香的時間,花媚才起身道明了想法。
南宮憶和軒轅紹宸不禁都點頭,進入城主府的目的就是為了探听折翅城的消息,如今第一晚,是變數最多的時候,自然是探消息的好時機。
倆人出去了大約一個時辰,才悄無聲息地敲響了南宮憶和軒轅紹宸所在的房門,倆人都沒有睡,在耐心等待著他們的消息。
「主子,在三個月前齊壽國就對折翅城展開了騷擾,而肖成功是在騷擾了一個月後才來領兵的,一個月前一位內不知名的原因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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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南宮憶和軒轅紹宸補技能都蹙眉了,三個月前不正是傳出熙城騷擾無城的時候嗎?而無城的騷擾接觸也應該是在一個月前的樣子,這齊壽國對折翅城的騷擾怎麼跟天宜國騷擾無城世間上怎麼這麼巧合啊?
「主子,據說一個月前折翅城的被齊壽國騷擾得大敗而歸,不少折翅城的百姓都喪生了,這也是為什麼折翅城大白天都沒有幾個人行走的原因。」
軒轅紹宸听到這個消息不禁有些意外,天宜國的兵力歷來都強于齊壽國啊,為何在肖成功那個草包的帶領下還會打敗?這敗仗吃的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啊,更加奇怪的是折翅城的百姓不少喪生,不是應該損失士兵嗎?為何是百姓損失了?
「打敗而歸?楊鎮西雖然不是一開始就是將軍,但是接受以往可是跟著羅先武還有閆勤還有幾位王爺都上過戰場的,如何會輸給肖成功那個草包?」軒轅紹宸的不禁將疑問問出聲,難道是肖成功一直韜光養晦?或者楊鎮西被掣肘?或者說肖成功身邊有一位高人指點?
「這個還不知,屬下已經吩咐下去探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花媚搖了搖頭,以前雖然她沒有接手齊壽國的消息,可是對于肖成功的能力還是清楚的,能在知道阿夢不是處子之身的時候還敢求著龍澤乾賜婚的人,顯然是個精蟲上腦的,而那的形象在四大國的人心中恐怕都已經根深蒂固了。
南宮憶點了點頭,既然已經派人探查了,就不需要多加擔心,雖然齊壽國歷來不是她的重點,但是該分布的勢力還是有分布,能獲得的情報也還是能獲得的。
如今她更加關心的是羅先彬這個人在前段時間齊壽國對折翅城的騷擾中,他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羅先彬在騷擾的那段時間里都做了些什麼?平日里他跟楊鎮西的關系如何?跟羅先武的關系到底如何?這些都重點查查!」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只是主子,似乎城主府里不少小姐對于你和爺的男人身份都很感興趣哦!」花媚應了一聲是,就要離去,不過離開之前,陰陽怪氣地對著南宮憶和軒轅紹宸又說了個她覺得有好戲看的消息。
一听到這話,藥癲很有眼力見地跟著花媚離開了。里面的主子和爺倆人肯定難免有一番交流,他就不打擾了,這折翅城,爺的絕天閣也是有勢力的,自己也該去聯系下,雖然自己在絕天閣出現的不多,很多人都不認識,不過手里的令牌可不是假的。
察覺到藥癲跟在自己的身後也出了城主府,花媚不禁有些煩躁,擋住藥癲的去路,「你跟著我干嘛?」
藥癲愣了一下,「我出去找找絕天閣的消息,哪里是跟著你啊!」
听到這話,花媚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不過藥癲卻在後面緊追不舍。
越走花媚是越心驚,自己的輕功可是主子親自教導的,自己也是有天賦的,她的輕功在整個大陸應該都是排得上號的,可是藥癲一路竟然能在自己提了三次速度後還死死跟在後面,不禁對于藥癲的功夫又了進一步的認識。
「喂,沒想到你輕功這麼好啊,竟然能追上本姑娘。嘿嘿,來一次比試怎麼樣?」
听到花媚的提議,藥癲道了聲「好」。
倆人便開始卯足了勁兒的往前飛去,花媚一次又一次的提速,讓藥癲幾乎心驚膽戰了,這樣的速度真是太恐怖了,他已經用盡全身所有的內力了,竟然還只能緊緊咬住花媚的身影,想要超過根本就是遙不可及。
上次在無城是見識到了金菊和如蘭的隱身功夫,對于花媚的輕功在榮城畫舫游江的時候也見識過,當時只覺得厲害,因為覺得自己也可以從江中心踏水上岸,所以沒太在意,這次真正的比試,花媚始終都在自己前面,實在讓藥癲太震驚了。
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主子出手,不知道主子和爺誰更厲害。想到這里,藥癲趕緊打消了念頭,主子和爺是一家的,他們倆怎麼會動手。不過爺的功夫他是看在眼里的,自然有底,而主子手下的人個個都身手不凡,看來主子的也了不得啊。
「哈哈,你追不上了吧?」
前方傳來花媚傲嬌的笑聲,藥癲這才發現自己一時沉思而腳下放慢了腳步,已經拉下了好遠一段距離,不禁趕緊提氣就朝著花媚追去。如果真這樣輸給了花媚,他這藥王谷的少主,真是沒臉見人了!
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當花媚來到折翅城百花樓的後院時,藥癲自始至終都落後了。看著花媚跳進了百花樓,藥癲想也沒想地就跟著跳下去了。
「喂,你跟著我到這里來干嘛?」這人不是說去絕天閣嗎?跑到她百花樓來干啥了?
藥癲不以為意地道︰「我先陪你把羊羊宮的消息收了,你再陪我去絕天閣,去的時候他們還比輕功!」
花媚翻了翻白眼,感情這家伙還比試上癮了,如果說主子知道她親自教導的輕功被用來跟人比試了,不知道有什麼想法,不過花媚心中對于藥癲的輕功也挺佩服的,所以很爽快地一拍藥癲的肩膀,就答應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要把百花樓的消息全部過一遍,還要去一趟絕天閣,加上之前就已經在城主府耗了一個時辰,等到回到城主府的客院時,已經快到辰時了。
簡單的睡了一會兒後,就有人送早膳來了,喝著南宮憶和軒轅紹宸一起用過早膳,才將得到的消息統統都匯報了,不過關于齊壽國的消息少得可憐,值得欣慰的是消息中確定了羅先彬跟楊鎮西在折翅城幾乎是水火不容,而且在齊壽國的騷擾中,羅先彬沒有盡半點力,甚至連糧食供給都不給楊鎮西提供。
但是為什麼會損失不少折翅城的百姓,這點還是沒有絲毫的消息。
用過早膳,花媚和藥癲本想趁機休息一會兒的,可惜客院的平靜被十幾個城主府的小姐給打破了。
「袁公子,南公子,花公子,姚公子,我們幾個姐妹來給你們送西瓜了,這初秋的天雖然應該轉涼了,可是這太陽可是一天比一天毒辣啊,這西瓜正好給幾位公子解渴。」嬌俏甜美的聲音讓房間里的四人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些人來得還真快!
「多謝小姐們的好意,只是昨晚蚊子有些多,沒怎麼睡好,本公子還想補眠一下,不如等本公子睡醒了,再多謝小姐們一番好意?」花媚撩起袖子,一手臂的紅疹,頓時嚇了十幾個小姐一跳。
羅藍也在其中,見到自己屬意的小公子竟然被蚊子咬得一堆紅疹,不禁面露心疼之色,「花公子先別忙著休息,本小姐這就去派人點驅蚊草,到時候自然不會再讓公子受蚊蟲叮咬之苦。」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一干千金看著羅藍遠去的背影,不禁跺了跺腳,匆匆托辭說著要送來什麼驅蚊的東西之後便又都離開了客院。
四人對視一眼,看來羅藍這嫡女,在城主府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啊。
不一會兒,羅藍便又帶著眾人一塊兒進客院了,「花公子,本小姐帶來了驅蚊草,這就幫你點上吧。」
「公子們,我們也帶了驅蚊特效的東西們,也給你們放過去吧。」于是十幾個小姐跟著羅藍的身影全部進了南宮憶幾人的房間。
南宮憶和軒轅紹宸二人在門邊擋住了幾位小姐的動作︰「幾位小姐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不如東西給我們,我們自己放吧。」
幾位小姐頓時搖頭,弱弱的眼神很是不甘心,不過有聰明的黃衣小姐立刻道︰「兩位公子不要多想,我們知道你們是那個,你們也可以不用把我們當作女孩子的。」
听到這話,南宮憶不禁撫額,不把你們當女孩子,也是女孩子啊,我男人怎麼著也是男人啊!
「小姐們,怎麼著你們也是女孩子啊。」
那聰明的黃衣小姐就又開口了︰「公子可以當我們也是公子的。」說完,這黃衣小姐就把自己盤著的頭發散開,三兩下就將又挽成了個男人的發髻,一根簡單的玉簪插入,頓時一個翩翩黃衣公子的形象就出來了。
南宮憶看著黃衣小姐的一系列動作,頓時無語,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把頭發改裝成男人的,你胸前那兩團怎麼算?
想到這里,南宮憶不禁看向了自己的胸前,如果不是藥癲的藥,恐怕自己的胸也不會收得看不出絲毫破綻吧。
南宮憶的動作無疑讓黃衣女子察覺了,不禁看向自己的聳起,捂著臉就逃竄了出去。而剩下的幾個小姐看著黃衣小姐離開了,嬌哼了一聲也跟著跑開了。
本以為這些小姐不會再回來的,可惜南宮憶和軒轅紹宸都太過樂觀了,也太高估了這些小姐們對男人的熱情,不到半個時辰,去而復還的幾個小姐,都變身成了男兒裝,而且通過前後對比,南宮憶不禁佩服這些小姐們。
 
看看之前一個個驕傲的高聳啊,如今都變得一馬平川,南宮憶都忍不住想要問一句︰你們這樣沒有藥物的幫忙,束胸不會痛嗎?你們這樣值得嗎?你們有多缺乏男人呢?
「那個公子啊,我們現在都是小公子了,現在可以跟你們一起聊天了吧?」之前的黃衣小姐又一次開口了,還不僅轉了一圈,從頭到腳的顯示著她的變化有多麼徹底,不僅頭發變了,胸平了,腰間厚實了,腳下都成了男人專用的靴子。
南宮憶看著清一色男裝打扮的幾個小姐,不禁就給她們一人一個巴掌,你們丫的這樣鬧,如果我和花媚的女扮男裝被人識破了,怎麼辦?如今整個天宇大陸都在瘋狂尋找著得到龍鳳神獸燈夫婦,如果他們再以夫婦的身份出現,要逃月兌就難了。
「其實吧,本公子害怕你們身上的脂粉味。」南宮憶找了個借口繼續將人趕走,雖然跟這四五個人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又有軒轅紹宸的保護,目前對于他們的脂粉味還只是有些鼻子癢癢,但是如果真和她們待在一起,她敢保證一定會打噴嚏個不停的。
黃衣小姐听到這話,不禁聞了聞自己,又拉著幾個小姐聞了聞,蹙了蹙眉,她覺得這幾人的味道都挺好聞的啊,不禁一把就拉住南宮憶,「公子,你聞聞,本小姐和幾位姐妹的香味都很自然,很好聞啊,為什麼害怕?」
南宮憶無語,用衣袖捂住鼻子,又被黃衣女子這麼一拉扯,「阿嚏」一下沒忍住,就打了個噴嚏,幾位小姐頓時手忙腳亂地擠開了軒轅紹宸前來幫忙。
「阿嚏,阿嚏,阿嚏……」
南宮憶不禁抓住軒轅紹宸遞來的絲帕,一個個噴嚏連珠炮似的就噴出來了,人也再次回到了軒轅紹宸的懷里,看著幾個噴嚏下來,眼淚狂涌的南宮憶,某爺心疼了,銳利的視線掃了眾人一眼,「都滾,她對脂粉味過敏,你們再靠近,鼻涕口水都能噴你們一身。」
听到這話,幾位小姐不禁都後退了幾步,想想鼻涕口水什麼的,真是太惡心了,又看了看南宮憶目前的狀況,似乎還有眼淚吧?于是幾人就瞬間跑得沒影了。
「爺,咱們真的不該進來的,阿嚏,我要阿嚏,受不了了。」
「咱們現在離開?」
「不行,這麼折騰老子了,不還回來就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