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夢蠱毒發作的事情,南宮憶第一時間傳信給了青竹,似乎身份上跟南方毒林有些牽扯,青竹的天賦極高,所以雖然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對于蠱毒的掌握已經遠遠超于常人,跟精通蠱毒的洛神部族皇室成員都相差無幾了。舒愨鵡
軒轅流雲得知青竹要回宇城一趟,頓時不高興了,去了宇城,一周轉就不一定能到宜城來了,他想見面可就難了。
阿夢蠱毒發作的事情,如今南宮憶身在宜城也無法幫忙了,所以原定的計劃去逛街照常進行了。
如今的宜城來了很多城主及家眷,刁蠻任性自視甚高的不在少數,所以整個宜城一片混亂,最高興的莫過于商人,每天都賺的盆滿缽滿的。
大街上根本無法用馬車通行,只能用步行的,行進的速度還奇慢無比,人流大的幾乎要超出宜城的承受力了。
南宮憶一行人穿梭在擁擠的街道中,只是花媚藥癲四人前後左右將南宮憶和軒轅紹宸護在了中間,不讓滿滿的行人擠著他們分毫。
不得不說南宮憶的美得如夢似幻的臉蛋,花媚嫵媚而矜持的樣子,泰華天生媚骨,讓這一行人受到無數行人的注目禮。
男的看到三人充滿了垂涎之色,女的看到三女,羨慕嫉妒五味陳雜。
「這幾位小姐是哪個城的,真是生得令人羨慕又嫉妒啊。」一個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從人群中擠過來帶著不善的語氣就開口了。
南宮憶挑眉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在榮城的時候是本來面目,她也許早就換了容貌了。不過她也很好奇這樣的容貌在傳到龍澤乾的耳朵里時,他會是什麼表情,所以她盯著跟母親七分相思的容貌在宜城的大街上招搖過市,這恐怕是能最快看到龍澤乾的機會了。
對于花枝招展的小姐,南宮憶沒有印象,不過顯然是不喜歡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和著眾人一起繞過了那女人,就離開。
花枝招展的小姐一看南宮憶等人不理她,頓時氣了,一把就要抓住離她最近的泰華,不過泰華身子輕輕一滑,便躲過了女人的手,一張帶著魅術的臉突然就俯身靠近那女人,帶著危險的語氣開口︰「宜城的大街,還請小姐自重,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女人。」
這樣一句罵人的話,頓時讓花枝招展的女人臉上如調色盤一樣精彩了,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再听到周圍的人群對她的議論,女人終于忍不住怒喝了出來︰「本小姐要挑戰你,現在就去西北角的擂台,本小姐要你知道得罪本小姐的下場。」
泰華搖頭,山下的女人就是這樣的?當真是讓她失望至極,遠遠沒有她家小師妹來得好玩。「要賭斗?好啊,賭什麼?」
「輸的人跪在地上磕頭三百個道歉。」花枝招展的女人立刻自信地答道,仿佛勝利已經在向她招手了一般。
「好啊。」泰華無所謂的一笑,便答應了那花枝招展的女人。
眾人听到又有賭斗,立馬就興奮了起來,不過也對泰華擔心了起來。
「那個一身嫵媚的女人看起來柔若無骨一般,功夫只怕不行啊,這位浩城的小姐可是連著贏了好幾天了。」
「誰說不是啊,她的父親可是將軍,虎父無犬子啊。」
「那個嫵媚的女子是新來的吧?肯定不知道她的厲害,這下恐怕要吃虧了。」
……
南宮憶豎著耳朵听著人群中的議論聲,對于這個女子有了些了解,來自浩城,父親是將軍,她的父親能被召回宜城,看來應該是龍澤乾分布在浩城的心月復廖家輝的女兒。
「廖家輝手里的兵權收服情況如何?」南宮憶勾唇笑著,不過卻暗地里問起了花媚浩城的情況。
花媚听到南宮這一問自然也明白了眼前這個一言不合就挑釁起來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的身份了,悄聲回答道︰「廖家輝表面上似乎已經答應了,可是實際上還有待進一步觀察。」
如此,南宮憶心里就有數了,對著泰華投去了一個不把人打死就好的表情,便跟著那廖家女子一起朝著西北角趕去了。
跟龍澤乾心月復的女兒起了沖突,在宜城的擂台上還能開打,相信自己很快會成為宜城的一個話題人物,龍澤乾想不知道都難。
一行人朝著擂台趕去的速度很快,南宮
憶和軒轅紹宸只是不緊不慢地跟著,不時還能觀察著周圍的人群,注意著一些變化。
突然,南宮憶的視線發現了一個全身灰衣的男人,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但是卻讓南宮憶心驚,根本來不及跟軒轅紹宸打招呼,就朝著那灰衣男人行進的方向追去了。
「主子?」花媚一聲驚呼,南宮憶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而隨時關注著南宮憶舉動的軒轅紹宸在花媚一聲呼喊後早沒了蹤影。
「主子這是干嘛去了?」蔣文四處看著,沒發現人影,不禁問起了花媚。
花媚只是搖頭,(分隔)藥癲卻在一邊開口了,「爺已經追去了,相信沒事,泰華還是先把這擂台打了吧,主子似乎很想某些人知道她的容貌出現在了宜城。」
幾人紛紛點頭,不過前方的廖家女子見幾人中消失了兩個,不禁嘲諷著催促出聲了︰「哼,害怕打不贏丟臉,就跑了,真是為你們感到悲哀,連同伴都拋棄了你們。還愣著干什麼,以為躲得掉嗎?」
蔣文和泰華兩人趕緊跟上,花媚看著南宮憶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動,藥癲無奈,忍不住拉了一把花媚,如果泰華跟這女子比試出了什麼事,那可就是不好辦了。
當藥癲的手拉住花媚的手那一瞬,花媚只直覺全身如遭了雷電擊中一般,渾身一陣酥麻,心跳都不禁快了幾分,連從藥癲的手里抽回手都忘記了,只是有些呆愣地任由藥癲拉走了。
很快來到擂台邊,廖家的女子直接就飛身上了擂台,對著擂台下的觀眾一抱拳︰「各位請給本小姐再當一次見證人,今日我廖梅要跟這位姑娘比試,輸了的跪地磕頭三百個。」
說完廖梅便將視線集中到了剛剛擠到擂台邊上的泰華四人,一個挑釁的眼神準確就投給了泰華。
眾人隨著視線廖梅的視線看去,只看見一個嫵媚得讓眾人都忍不住臉紅心跳的女子,好多的男人都不禁吞起了口水。
泰華嫵媚一笑,緩緩走上擂台,對著一干不分男女老少的觀眾拋出一個媚眼,眾人仿佛听到那眨下的媚眼間一聲敲開他們心門的聲音,不禁都露出火熱的視線看著泰華。
藥癲一心痴迷醫術,對于感情的事情,沒有多大的追求,不過即便這樣再看到泰華這一記媚眼的時候,都忍不住有些心顫了,只是定楮看去,那拋著媚眼的女子儼然不是泰華,而是花媚。
下意識地呢喃了一聲「花媚」,讓被藥癲握住手的花媚從呆愣中徹底清醒過來,帶著怒氣地就甩開了藥癲的手,藥癲也因為花媚的動作反應過來,不禁看著一臉怒容的花媚,又轉過頭看了看擂台上的泰華。
花媚怎麼在自己身邊,不是在擂台上嗎?
「你怎麼在這里?剛剛不是在擂台上嗎?」藥癲不知道花媚為何發怒,便問了起來,心中的疑惑非常,難道是自己錯覺了?
錯覺?等等!剛剛發生了什麼?泰華似乎拋了一個媚眼,然後他看著泰華的時候好像看到了花媚,感受到手中沒有了溫軟的觸感,藥癲才想起剛剛花媚愣神,自己拉了她過來的。
不過自己的手還維持著被花媚甩開的動作,藥癲看著空蕩蕩的手心,忽然覺得自己掉了什麼一樣失落落的。
花媚听到藥癲像發燒了一樣的說胡話,又想起自己竟然一路被牽過來,心里極度的不滿,不禁白了藥癲一眼。心里卻開始想著藥癲為何會覺得泰華是自己了?難道生病了?對了,大夫即便對于別人的病情很敏感,但是對于自己總是容易忽略的。
大膽地伸出巴掌就捂上了藥癲的額頭,「不對啊,沒發燒啊。」
藥癲瞪大了眼楮看著花媚,不禁有些怒氣,這動作分明就是在看自己病沒病啊,自己是藥王谷的少主,有病沒病自己難道不知道?還要這丫頭來檢查?
「你才有病呢!」藥癲一把拂開花媚的手,不高興地哼哼了兩聲。
「哼!」花媚冷哼一聲,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啊?
「你們呀,就別鬧了,看著泰華比試,萬一出事了,妹妹那里我們誰也討不了好。」花媚和藥癲的舉動落在了旁邊蔣文的眼里,露出一絲了然,不過人家倆人都沒有察覺到,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嘴,隨即轉移了話題,不過看向兩人的眼神已經充滿了不懷好意的調笑。
兩人被蔣文這麼一看,有些不明所以,極為默契地怒瞪了蔣文一眼,又極為默契
地開口︰「哼,還用你說,管好你自己吧,如果被人認出來了,看你如何月兌身。」
蔣文挑眉,認出來?妹妹的手藝制作的面具,誰認得出來?除了他們這些經常跟在身邊的人以外,誰知道他會是以前龍澤乾最不受寵,經常受欺負的皇子龍青月?
只是蔣文不知道的是,此後某天單獨出去辦事,自己這張易容的臉都被人認出來了,那時候蔣文第一個反應就罵了花媚和藥癲兩個烏鴉嘴。
當然這都是後話。此時擂台上的泰華和廖梅已經開始放狠話,表明自己的自信了。
「哼,本小姐先讓你一招!」廖梅高昂著頭顱,一副我比你厲害,給你贏的機會的樣子。
「好!」這邊泰華還沒說話,下方的人就跟著起哄了起來,一群群此起彼伏地喊著好的話,「加油」,跟著就開始為廖梅加油了。
泰華媚眼一掃眾人,笑得魅惑人心,「那本姑娘就謝過了。」
話音剛落,泰華就如幽靈一般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擂台上忽然就只剩一下一個人了,比試的另一個人說了一句話後消失,眾人頓時都吃驚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四處尋找著泰華嫵媚身影。
人群已經開始騷動了起來,廖梅的心也跟著警惕了起來,那個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會逃跑的人,人從自己的眼前消失,肯定是躲起來了,不讓眾人察覺,想要給她致命的一擊。
廖梅手中死死地握住佩劍,全身都處于了境界狀態,眼楮死死盯著可視範圍,耳朵一動一動地听著周圍的動靜,生怕泰華從哪個角落里突然蹦出來,將武器刺向自己。
忽然空氣中一身香風拂過,廖梅握住劍柄的手更加用力了一分,將自己的心跳聲壓抑到了最低的程度,仔細感受著擂台上空氣的浮動,也根據空氣的不同波動,廖梅開始醞釀了自己的最強一擊。
「呵呵,廖小姐這是在找本姑娘嗎?」廖梅只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陣軟滑的觸感一過,就感受到了泰華在自己耳邊魅惑十足的聲音說了起來,那呵出的氣打在自己的耳垂上,讓自己全身節戒備的身子不禁顫了顫,臉和耳根瞬間就紅了起來。
「快看,快看,那女子掐住廖小姐的脖子了。」
「好快的速度,我們跟本都看不清楚。」
「沒想到這位女子是個高手啊!」
……
泰華將頭歪在廖梅的肩膀上,挑著眉毛看了一眼眾人,將眾人的震驚看在眼里,不過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縴縴玉指中跳出一根種植,圍著廖梅的脖子畫了個圈圈,語氣頗為可惜地道︰「還好廖小姐讓了本姑娘一招,不然本姑娘想贏就難了。」
泰華的話說的有些可憐,仿佛真是廖梅不讓她一招,就不能獲勝一般。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分得清功夫的高低,泰華這功夫即便是讓了廖梅無數招也沒用啊,瞬間消失不件蹤影,對手連她的人在哪里都看不到,還有什麼好比試的?
廖梅听到這話氣了,「士可殺不可辱,本小姐沒你厲害,眾人心知肚明,你何必如此侮辱于本小姐?」
沒錯,對于廖梅來說這就是侮辱。自己信誓旦旦地要讓人家一招,可是人家也只需一招就能結束自己的性命,是她自己自以為是了。而泰華又說出這樣的話,根本就是再一次提醒她的不自量力,讓眾人有機會嘲笑她。
泰華反反復復地摩挲著廖梅的脖子,按動作輕柔得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根本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會碎一般。
不過說出的話,讓廖梅全身冷汗淋灕,如果說在說出這句話之前,她還沒感覺到背後女子的殺意的話,那麼此話一出,背後的肅殺之氣頓時一凜,有種仿佛來自冰川的寒冷瞬間將她籠罩。
只听泰華在她的耳邊輕言道︰「侮辱?我家師妹不願意跟你說話,你就發小姐脾氣來挑釁,如今感覺受到了侮辱?你怎麼不想想這侮辱是因誰而起啊?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開屏的孔雀,招搖過市一般。不過我家師妹說了,只要不把你弄死就好。你說我該如何教教你呢?」
教?
這兩個字出口,將之前那句讓自己不會死的喜悅全部澆滅,也許迎接她的就是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
「是本小姐自己的錯,我認輸!」廖梅
飛快的快口,可是身子卻不動一下。
泰華听到這句求饒的話,呵呵一笑,嫵媚的眼神直飛向人群中,「認輸好啊,認輸的人要磕頭三百個來著。廖小姐請吧!」
說完,泰華的身子就從廖梅的身後離開了,一身紅衣勾勒著完美的身形,體態妖嬈萬千,嫵媚動人地做了個標準的「請」的手勢。
廖梅剛剛完全是怕泰華折磨自己,免得讓自己生不如死,完全忘記了認輸後還有要磕頭三百個的事情,見泰華讓自己磕頭,廖梅的臉上頓時不好看了,又怒又氣又惱又悔。
怒的是泰竟然真的不顧忌自己的顏面,要她下跪磕頭,氣得是下方很多人幸災樂禍地等著看她的好戲,惱的是自己還不能逃走,出來的時候只是自己一個人,連個幫手都沒帶,悔的是自己不該為了自己在宜城出名,而不搞清楚對方的情況就發起挑戰。
「磕頭,磕頭……」
見廖梅半天沒有動作,不少的觀眾已經開始起哄了,一個個很有節奏地拍著巴掌,跺著腳催促著廖梅趕緊磕頭三百個。
呵呵,磕頭三百個?如果真的如此,恐怕腦袋早已經在地上撞碎了!她如何會去做?
「難道廖小姐打算做個言而無信的人,不懂得願賭服輸的道理?」泰華單手撐著下巴,一副嫵媚妖嬈的樣子,眼神里又露出絲絲可憐的樣子,頓時讓在場的觀眾憐惜了一把,又開始催促了起來。
「磕頭,磕頭,願賭服輸。磕頭……」
花媚幾人都知道了這廖梅的身份,如果說今天真的讓廖梅磕頭三百個,只怕這廖家輝手里的兵權可就無望了。
廖梅倔強地看著泰華,腳仿佛生根了一般,想走都沒有勇氣,她害怕自己想逃跑的腳步一邁開,小命就不保了。
「怎麼,廖小姐只想要別人對你磕頭,自己卻不能?」泰華無視廖梅眼里的倔強,又添了一把火。
眾人听到這話,不禁都對著廖梅露出鄙視的神情,「這些權貴小姐的眼力,從來都是別人不能忤逆他們的意思,如今要他們磕頭,簡直是不可能。唉,交出這樣的人的家人如何能擔任起天宜國的重任啊,難怪我們老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呢。」
泰華幾人听到這話,不禁齊齊聚集了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發聲的人,誰人竟然會把這麼簡單的事情跟朝廷大事扯到一起?
可惜聲音一落,那人便再沒說話,即便是泰華身處高高的擂台上,都沒有鎖定那個人,不由一愣,這個人能逃過他們四人的追蹤,看來不簡單啊。
廖梅听到這話,頓時差點哭了,她跟人打擂台來著,不就是自己不願意下跪磕頭嗎?怎麼就牽扯到了父親不能擔任天宜國的重任了?
這輩子,她最敬佩的人就是父親了,作為父親的女兒,她是最不容許人貶低她的父親的,死死咬緊下唇,一絲鮮血的味道都被她忽略,看著下方被那人一句話而激起了對她父親不滿的情緒,一個個說話惡毒的要命。
廖梅急了,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往下落,拳頭握得緊緊的,那佩劍也因為過度的用力而顫抖了起來,雙眼死死一閉,雙腿就朝著地上跪去了。
眾人只听見「撲通」一聲,廖梅已經狠狠跪倒在地,不過即將要磕頭的姿勢被泰華一把扶住了,眾人和廖梅都吃驚了一把,從泰華溫和的笑容里,廖梅覺得自己看到不用磕頭的希望了,不過心里還是有一絲害怕,雖然很想高傲地大吼一頓泰華,可是話到嘴邊,唇瓣蠕動了兩下,怎麼也沒說出口。
「廖小姐果然是敢作敢當的女子,听到對父親的詆毀和污蔑,敢于去承擔這份責任的心情實在讓泰華佩服,這磕頭什麼的都是虛的,不過卻讓我們看到了廖小姐的一片赤誠之心,相信能教出如此孝心的廖大人也一定是一位好官,泰華在此宣布這比試輸後磕頭三百個的堵住算是作廢,能結交到廖小姐這樣的女中豪杰,泰華三生有幸!」
泰華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廖梅扶起來了,對著眾人說出這話的時候,更是一腔真誠,一點嫵媚的感覺都沒有,眾人只覺得此女乃是真正的豪杰,因為她懂得欣賞一個人,善于發現一個滿身缺點的人的優點。
听到這話,眾人開始討論的重點瞬間就變了,看向廖梅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從之前的鄙夷,到現在的贊嘆和佩服,廖梅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廖小姐的一片孝心真是感天動地啊。」
「可不是,能為父親做到如此的女兒可不多了,廖大人好福氣啊!」
「能教出如此女兒的廖大人,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官的。」
……
泰華看著廖梅還在發蒙,但是神色間已經擺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但是感動已經漸漸浮上了她的眼楮,趁著廖梅發蒙的時候,對著廖梅深深一鞠躬,「本姑娘名泰華,今天十八,不知可否有榮幸稱廖小姐一聲妹妹?」
廖梅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泰華,看著她鞠躬的樣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連手該怎麼放都不知道了,剛剛不是還要逼著自己下跪嗎?怎麼現在反倒對自己鞠躬了?而且為什麼她有種感覺,這姑娘就是想讓自己為父親掙個面子的想法?
好半響,廖梅才反應過來,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這個,可以,啊,不,不是,姐姐能喊廖梅一聲妹妹,是廖梅的榮幸。」
花媚等人看著泰華瞬間就把廖梅給拿下了,不禁都對泰華投去了一個敬佩的眼神,並且毫不吝嗇地都豎起了大拇指。
泰華還沒來得及對花媚等人投去一個得意的神色,眾人看著皆大歡喜的局面,不禁都紛紛朝著二人道喜了起來,在眾人的起哄下,泰華和廖梅兩人算是口頭上的義結金蘭了。
待眾人散去,泰華才牽著還有些雲里霧里的廖梅來到了花媚等人身邊,給廖梅做起了自我介紹,花媚很是熱情地將人給拉到一邊說話了,這邊藥癲和蔣文兩人也開始了對泰華的盤問。
「你就這麼認人家當姐妹了?妹妹知道了不同意怎麼辦?」蔣文有些擔憂地看著泰華。如果廖家輝不能為南宮憶所用,這廖梅和泰華可就處于敵對狀態了,這不是存心讓人傷心嗎?
藥癲也跟著點了點頭,不過泰華卻是搖頭,「我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個女人雖然有些刁蠻,但是對她父親倒是一片孝心,能為了父親的聲譽而放棄尊嚴下跪,我覺得可以結交就這麼做了。」
「你丫!」蔣文不禁點了一指頭在泰華的額間,「我們回去會幫你說話的,也希望這廖梅能在妹妹收服廖家輝的時候起到些作用。」
幾人伙同著廖梅一起在大街上逛了起來,場面甚是愉快。而在人群中看到某個人半張臉而追出去的南宮憶,經過一番追蹤,幾乎用盡了全身的本事,才不至于在人群中將人跟丟。
軒轅紹宸也趕到了南宮憶的身邊,此時二人坐在一家酒樓的三樓雅間里,透過窗戶正看著對面酒樓的二樓雅間里,遠遠地看著灰衣男子跟一個青衣的男子在說著什麼。
「難怪卿卿不說一聲就追出來了,柳愷出現在宜城確實意外。」軒轅紹宸端著一杯茶在嘴邊輕抿了一口,看著灰衣人柳愷,眼神一片冰冷。
當時南宮憶派人徹查丞相府,發現柳絮飄到宸王府用樂逍遙的事情全權由柳絮飄的母親,丞相夫人也就是軒轅紹宸的小姨所教,所以很是氣憤,又得到了軒轅紹宸和美人母後的準許,所以在丞相府一番翻找找到了丞相府勾結天宜國的罪證,只是當時不知道與柳愷勾結的人到底是誰,所以一直無法下手。
如今南宮憶看著坐在柳愷對面的青衣男子,不禁勾起了唇角,柳愷勾結的對象竟然是龍青江,還真是出乎了南宮憶的意料。
「柳愷出現確實意外,但是為妻更加意外的是,這與柳愷勾結的人竟然是龍青江,這個什麼事情都低調的皇子,前面的二十幾年都一直小心謹慎得挑不出一絲毛病的皇子。」南宮憶接過軒轅紹宸的話,對于龍青江的認識又多了一層。
「不得不說龍青江這人善于偽裝,不過比起爺的卿卿王妃,還是不值一提。」軒轅紹宸就目光從柳愷二人的身上撤回,一雙贊賞的微笑眼神看著南宮憶。
南宮憶听到這話一愣,隨即展露出個笑容。也是,從九歲開始,就到宜城來裝扮,一直裝到現在,雖然因為過多的事情,讓龍澤乾他們起了疑心,可是要論偽裝,她這個天下第一盜恐怕無人能及。
不久二人的酒菜上來,一邊愉快地用膳一邊監視著柳愷和龍青江的見面,等到那兩人離開,南宮憶二人毫不猶豫地就離開了。
回到十五樓的時候已經下午了,花媚等人還沒有回來,南宮憶一點都不擔心,倒是熱心地開始布置起柳愷那邊的監視行動了,軒轅紹宸更是派出了探子將人直接打進柳愷如今的宅院內了。
傍晚的時候,泰華等人
跟廖梅分開,便直接回了十五樓,跟南宮憶仔細將擂台的事情說了一遍,幾人都有些擔心,生怕南宮憶生氣,特別是泰華,根本就躲在了三人的身後,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泰華師姐做得很好,今日廖梅回去後一定會跟廖家輝說,他深受愛戴的功勞一定會記在泰華師姐的頭上,這意味著離收服他不遠了。」南宮憶仔細分析了一陣,這才開口說道,不僅僅是安慰泰華,也是道出了事實。
「這麼說我還是無心栽柳柳成蔭了?」泰華高興地從三人身後走出來,像個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了起來。
南宮憶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待泰華冷靜下來以後,南宮憶才接著說道︰「不過,泰華師姐還要加油,每個父親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好,所以泰華師姐,你這段時間的任務就是將廖梅給我往好的方向引導,最好能在我們的人中間給她找到個合適的心儀的人。」
「什麼?要我做紅娘?這個我可沒做過,做不來的!」泰華一定要去給廖梅找個男人,頓時就叫喊了起來。
蔣文看著泰華的樣子,不禁也表現出為難的神情,這家伙讓她自己去找男人倒是輕而易舉,讓她幫別的女人找男人,肯定不行!「妹妹,你確定讓泰華幫廖梅找男人,那男人不是找給泰華自己?」
花媚和藥癲听到蔣文這話,頓時異口同聲的出口︰「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二人對視一眼,心里都冷哼起來,哼,叫你之前用曖昧的眼神看我們,這時候就是報復!哈哈,不過二人自己也意識到做了什麼,對著彼此一聲冷哼,極為默契的別過了頭。
「我吃什麼醋?又不是你們,手都牽了,還在妹妹和王爺的面前裝。」蔣文不禁就反問出口,只是眼神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泰華,話說他們似乎也拉過手啊,那柔軟的觸感,他至今記憶猶新呢!
「哼,那是花媚自己愣在原地不走,本少主才好心拉了她一把,免得在人群中擠散了,萬一你們闖個禍,我們也好及時趕到。」藥癲頭一昂,說完就離開了。
南宮憶和軒轅紹宸笑著看向剩下的三人,只見三人兩兩冷哼了一聲,就都走了,連準備繼續喊冤的泰華都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四人背影,南宮憶露出欣慰的表情,「如果他們真能走到一起,也好,倒不用我操心了。」
軒轅紹宸將南宮憶摟緊懷里,他家卿卿王妃是不是想太多了,這些人雖然是他們的手下兼朋友,但是終生大事好像不用他家卿卿王妃來操心吧,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會在對的時間找到對的人,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的,就好比他和他家卿卿王妃一樣,所以不用操心那麼多的,讓他們自然發展就好。
「卿卿現在還是先把這份操心放下吧,等以後咱們有寶寶了再操心不遲。」軒轅紹宸寵溺地親了親南宮憶,說到寶寶的時候,不禁將眼神看向了南宮憶的肚子。
雖然藥癲說他家卿卿王妃中毒,懷寶寶的可能性會小很多,但是解毒以後一定會懷上屬于他和他家卿卿王妃的寶寶的,不知道寶寶到時候長得像他還是他家卿卿王妃。
南宮憶被軒轅紹宸一句寶寶的話雷地有些懵,不過看到軒轅紹宸的視線已經集中到了肚子上,心里不禁有了一絲失望,她也希望自己能懷上寶寶,這樣的話,萬一來不及找解藥,軒轅紹宸一個人也不是孤單的,至少還有孩子陪著。
那一絲失望,刺痛了軒轅紹宸的眼楮。他不禁有些責備自己,沒事提什麼寶寶,他家卿卿王妃的心思他最清楚不過了,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南宮憶如今拖著中了奇毒的身子懷寶寶,對孩子不好不說,對南宮憶如今的身子來說就是一個致命的威脅。
如果要孩子,是用他家卿卿王妃的生命來換的話,他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卿卿不要多想,如今懷了寶寶的話,對寶寶不好,卿卿也不希望孩子有什麼問題吧?」軒轅紹宸拐著彎地勸說南宮憶,心里有些慶幸,因為他家卿卿王妃的身子不好,所以兩人做夫妻之事已經很少很少了,懷上孩子的機會也會更加的小。
南宮憶有些難過地點了點,如果真的懷了寶寶,讓他在自己全身毒素的情況下生下來,她就太殘忍了,作為一個母親,她也太失職了。
倆人止住了話題,不久軒轅流雲就進來了,雖然看到大哥和嫂子難得的寧靜有些不忍打擾,但是想到剛剛得到的消息,軒轅流雲不得不打破這份寧靜,如同那消息一般,將打破這宜城的寧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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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何事?」軒轅紹宸果然有些不悅,簡單兩個字帶著一個冰冷的眼神就朝著軒轅流雲招呼去了。
軒轅流雲頓時臉色一苦,露出淒婉的神情給自家嫂子,希望能得到點點慰藉,南宮憶無視地白了一眼,這家伙來打擾他們肯定是有事,有事還能這般裝,真是難得,不過卻讓南宮憶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剛剛得到消息,浩瀚國的太子也朝宜城趕來了,不過在路上遇到了一連串的埋伏,此時身受重傷。」
南宮憶頓時就驚叫出聲︰「什麼?言軒受傷了?」
軒轅紹宸的反應沒有南宮憶的強烈,不過听到諸葛言軒受傷,心里也是震驚的。諸葛言軒的功夫,軒轅紹宸知道,在大婚後那些眼前的兄弟,諸葛言軒、鐘落影、涵和猛虎軍的一堆朋友可是都想教訓他的,只是因為他功力大增,所以才能面前取勝。
如今說諸葛言軒受重傷,軒轅紹宸對于布下埋伏的人很是好奇,究竟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讓諸葛言軒受傷?
他的人馬,他家卿卿王妃的人,魔鬼軍的人都知道諸葛言軒跟南宮憶的關系,是不會動手的,只是天下間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讓諸葛言軒重傷?不禁把目光集中到軒轅流雲的身上,示意他趕緊完完全全地交代。
一接到自家大哥的眼神,軒轅流雲不敢怠慢,趕緊安慰起來︰「嫂子,你也別急,雖然是受重傷了,但是我們的人已經接應上了,不會做再有危險。」
南宮憶听到這話心中的擔心才稍微減輕了些,但是仍然有疑問︰「為何言軒會受到埋伏?」
「听說找到了萬年烏龜殼,而埋伏的人好像也是奔著萬年烏龜殼去的。不過好在,沒有得手,嫂子的解藥又多了一味了。」
萬年烏龜殼?那不是自己解藥中的一種藥材嗎?埋伏的人奔著那個去?那人知道言軒是為自己尋找的烏龜殼?是為了不讓自己得到烏龜殼?難道那些人知道用萬年烏龜殼是解毒的?是不是說明,那些人就是下毒的人呢?
「立刻去查清楚是誰埋伏的!」南宮憶還沒出聲,軒轅紹宸就寒著聲音命令出口了。
軒轅流雲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厲害,不敢有絲毫耽擱,趕緊下去辦事了。
「我的毒是從母親那里得來的,所以那些人下毒害的是母親,只是追查了許久都不知道誰下的毒,如今這是要出來了嗎?」南宮憶的聲音有些冷,沒有人知道她這些年是如何走過來的,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如今下毒的人很可能要出來了,南宮憶心情有些激動,雙拳緊緊握在一起,咯咯作響。
南宮憶恨殺死父母的龍澤乾,同樣也恨下毒給母親的人。這兩個或者一個人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