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十五樓擺上了一桌前所未有豐盛的宴席,只因為如蘭金菊和青竹都回到了宜城,好久不見的眾人決定狂歡一次。舒愨鵡
「大家給我當見證了哈,我軒轅流雲這輩子非青竹不娶,如果青竹想嫁給他人,我是一定會搗亂的哈。」軒轅流雲一個人灌了好幾壺酒,終于壓抑不住心中的痛了,狠狠一摔酒壺,就站起來當著眾人的面表白了。
眾人此時都覺得軒轅流雲有擔當,敢作敢為,對青竹也執著,是個不錯的托付終身的人選,不禁都開始鼓勵︰「我們都听到了!青竹你听到了嗎?」
青竹嘆了口氣,不說話,只是不斷給自己的嘴里灌酒。
南宮憶下午的時候跟青竹聊了很多,對于青竹為何要拒絕軒轅流雲的是了解的,但是顯然青竹是喜歡了軒轅流雲的,所以她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他們。
南宮憶抿了一口茶,站起身,「在此,我作為青竹的主子,同意將青竹許配給二弟,願你們早結連理。」
可是青竹听到這話當即不干了,「主子,你真的要讓我為難嗎?」
南宮憶模了模青竹的頭,像安慰小孩子一般,「青竹,你答應你師傅是因為我,因為我需要一個精通蠱毒的人,所以你才答應她的要求,所以這個責任該我來背負,你放心跟二弟在一起便是,你是我的姐妹,我只希望你幸福。」
眾人一听,這其中肯定有隱情,所以一雙雙八卦的眸子都鎖定了南宮憶和青竹二人,軒轅流雲則是直接將青竹一把抱起了,朝著內院而去了。
對于軒轅流雲的直接,眾人都吃驚了一把,不過顯然看到南宮憶嘆息的樣子,都明白南宮憶是有話要說。
「青竹的師傅,答應教青竹蠱毒的時候,條件就是不許跟軒轅武一家有任何瓜葛。」南宮憶把眾人最想知道的說完,見眾人疑惑,南宮憶才說了接下來的話︰「如今,她師傅跟著青竹一起到宜城來了,本座要見到人。」
眾人都明白南宮憶的話,也都真切的希望青竹能夠得到幸福,頓時吃飽喝足後都跑得沒影了,想來是尋找青竹的蠱毒師傅去了。
第二天的時候,青竹和軒轅流雲都沒有出現,而一大早的時候,花媚就傳來了青竹師傅被帶到百花樓的事情,南宮憶沒驚動任何人的,就去了百花樓。
兩人談論到了宮里的宴會要開始了,南宮憶才帶了青竹的師傅和軒轅紹宸匯合後去了皇宮。
青竹的師傅是南方毒林小部族的公主,叫苗依依,當年也曾出來游歷,愛上了已經有妻子的軒轅武,死纏亂打都沒能得到軒轅武的認可,最後更是軒轅武躲開了,因愛生恨,所以在知道青竹不是南方毒林的人時,要青竹發誓不得與軒轅武一家人有任何瓜葛了。
不過在南宮憶的威逼加利誘下,苗依依最終還是同意了讓青竹跟軒轅流雲在一起,而苗依依此次出來的目的,正是調查在宜城那個精通蠱毒的人,所以易容成了小丫鬟跟著進宮了。
「快看,是萱郡主到了。」
「見過萱郡主。」
南宮憶的馬車剛剛停穩,就有人上來打招呼了,南宮憶挑開車簾,「大家都免禮。」這才下了和軒轅紹宸還有苗依依下了馬車。
「恭迎萱郡主,皇上體恤,特賜了小轎來接萱郡主。」見南宮憶下了馬車,一旁等候多時的太監趕緊揚著笑臉到了南宮憶的跟前。
「多謝皇上厚愛。」仿佛知道軒轅紹宸也隨行一般,龍澤乾還準備了一頂小轎,只是苗依依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只能跟在南宮憶的身邊當著丫鬟。
一路上倒是遇到了不少人,都親熱地跟南宮憶打招呼了,不過好些人都很不滿,畢竟除了當年的聖樂公主以外,誰也沒能享受由小轎抬進宮里的殊榮,不禁羨慕嫉妒一堆。
不過對于南宮憶來說,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待遇,畢竟那個進宮從來都是被抬,還能將馬車趕到三重門的只有她一個人。
好不容易到了舉辦宴會的御花園,南宮憶和軒轅紹宸也分開了,男賓和女賓在皇宮這個地方從來都有嚴格的劃分。
南宮憶和苗依依一路直接去了香殿給香妃請安了,不過香妃很體貼地說了讓她自己逛逛,索性南宮憶和苗依依就在皇宮里逛了起來,目的是為了尋找紅羽。
裝作什
麼都不知道的一路朝著龍澤乾的寢殿靠近,苗依依的反應也越來越強烈。
「丫頭,應該就在前面了。」苗依依身為南方毒林小部族的公主,對于蠱毒有關的一切都很敏感,尤其是養蠱的人身上特有的氣味更是逃不出她敏感的鼻子。
南宮憶看了看前方不遠處的寢殿,果然這時候紅羽待在龍澤乾的寢殿嗎?提著苗依依的身子唰地一下就翻上了寢殿的房頂。
揭開瓦片,里面的紅羽正在對著龍澤乾施蠱毒,南宮憶和苗依依二人看得清楚,不過很快苗依依就給南宮憶打了手勢,證明這個紅羽的蠱毒之術只是皮毛。
回到舉辦宴會的御花園,匆匆跟軒轅紹宸踫頭說明了情況,便開始認真應付這個宴會了。
雖然是南宮憶被香妃認為義女,又被龍澤乾賜封郡主的慶祝宴會,但是對于南宮憶他們來說還是有很多機會的,比如今天早朝的時候因為龍澤乾身體不舒服而耽擱議定太子的事情等等。
宴會很快在香妃和龍澤乾到來以後便正式開始了,南宮憶坐在香妃的身邊,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眾人紛紛敬酒,不過都被軒轅紹宸給擋住了,酒過三巡,便開始上歌舞了,眾人便開始了私聊。
「萱兒一看便是大家閨秀,不知可有什麼才藝要給你義母表演?」龍澤乾一聲萱兒,差點沒把正在喝茶的南宮憶給嗆住。
不過面上確實不能動聲色的,南宮憶原地起身,「啟稟皇上,萱兒的琴可給義母稍微一樂。」
「听到沒有,萱郡主竟然說要表演琴,不知道和羅小姐相比哪個更甚。」
「就是,羅小姐的琴聲可是難得的仙樂啊!」
……
听到南宮憶的答話,眾人不禁開始議論起來,想起當時除夕宮宴上羅芬雪的表演,眾人不禁都議論了起來,更是一個個把目光都投向了不遠處的羅芬雪。
羅芬雪接到這些贊美的目光,不禁就揚起了頭,一副驕傲的樣子。南宮憶自然沒錯過,雖然除夕宮宴的時候,作為蝶戀少主參加的南宮憶並沒有表演,也的確覺得羅芬雪的琴彈得十分的好,但是即便如今覺得自己的琴彈得不好,也沒有辦法把法了,只能獻丑了。
「既然萱郡主要表演琴,不如芬雪為您伴奏吧?」羅芬雪想要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要知道她如今已經十八歲了,還沒有嫁人啊,實在有些著急了。
南宮憶看了看羅芬雪的位置,還是在羅家的位置上,顯然明白這個傲嬌的小姐還沒有嫁人,不禁也明白了羅芬雪的意思,「既然這位小姐願意,本郡主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很快就有人抬了兩架古琴,南宮憶試了試琴弦了,便對著羅芬雪開口了︰「不如隨性來一曲吧,就根據今日公眾宴會的熱鬧來隨機譜一曲?」
听到南宮憶這話,眾人不禁覺得南宮憶有些過分了,竟然敢對皇上不敬,敢用沒有熟練研討過的曲子來污聖上耳目,真是大不敬。
可惜龍澤乾看到南宮憶的樣子,不禁就想起了當年龍婉心的樣子,龍婉心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公主,小時候龍澤乾是經常听到龍婉心彈琴的,如今他只要能透過南宮憶的樣子看到龍婉心就成,並不在乎她到底表演什麼曲子。
于是龍澤乾大手一揮,「準了。」
南宮憶不慌不忙地起身,對龍澤乾福了福身,「多謝皇上。彈得不好,還請皇上和義女見諒。」
香妃和龍澤乾對視一眼,都是哈哈一笑,表示讓南宮憶放手去彈。
得到兩個人的首肯,南宮憶坐下,「這位小姐,本郡主開始了。」
「錚錚錚錚……」
琴聲如流水一般傳到眾人的耳朵里,時不時地發出如觥籌交錯的聲音,時而如酒水灌注酒杯時的清靈,時而如清泉一般靈動,時而如狂風驟雨的急促。
一曲琴音,南宮憶想表現的只是這個宴會的歡快,而羅芬雪的琴藝也的確了得,很快就跟上了南宮憶的節奏,低沉的伴奏聲起,仿佛暴風雨前來臨前的寧靜和沉悶,讓人听著听著就覺得有些壓抑。
而最上方的龍澤乾、羅貴妃、香妃和一干朝臣等聰明人都感覺到琴音中的隱藏的意思,更是提醒了眾人如今朝堂的局勢,今天宴會私底下的醞釀。
羅芬雪一
心伴奏,對于朝堂上的事情不懂分毫的她,只是想要一心用伴奏來表明自己的技藝,想在眾人的面前證明,即便這是南宮憶臨時興起的曲子,她也能輕松地奏出適宜的伴奏,根本不知道很多人看向她的目光已經充滿了危險。
羅貴妃狠狠等了一眼一臉單純笑意的南宮憶,那撫琴的動作如行雲流水,那搖頭晃腦的樣子仿佛根本就沒有看到羅貴妃的瞪眼一般,只是自顧自地撫琴。
香妃看著南宮憶則是滿臉的贊賞,她收得這個義女可是不簡單啊,雖然琴技並不見得有多高超,可是意境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更主要的是她能用她的琴聲去改變人的情緒。
龍澤乾听到南宮憶和羅芬雪的合奏,看到南宮憶的時候已經完全無法透過南宮憶去看龍婉心了,他只知道此時因為伴奏的加入,讓他看到朝堂上因為他臨時決定選太子的事情而掀起的狂風驟雨。
朝堂上屬于魔鬼軍的人听到南宮憶的琴聲,又是另外一番感悟,只覺得他們這個主子能憑一曲琴音就翻雲覆雨,讓人心驚。
軒轅紹宸從來不知道南宮憶會彈琴,而且彈琴的意境還這麼高遠,如她的烹茶一般,早已經不是茶藝,而是茶道,如今他家卿卿王妃的琴也堪稱琴道了。
一曲終了,沒有一個人拍手稱好,朝堂上的大臣一個個心驚膽戰暗中觀察著龍澤乾的神色,生怕龍顏一怒,而很多知曉朝堂事情的家眷也暗中不動,而還有許多不明白的人,在看到其他人臉色不好的時候都選擇了沉默。
但是顯然羅芬雪不屬于這類會看人臉色的人,「萱郡主的琴藝高超,芬雪佩服。不知皇上和香妃娘娘可還滿意?」
「芬雪,退下,皇上和香妃娘娘的意思豈是你能夠揣測的?」羅貴妃頓時大喝出聲,又一個橫眼將羅芬雪給逼迫了下去,羅芬雪還想說什麼,可是被羅先武一把拖了下去,並且很快捂住了嘴巴。
南宮憶戰戰兢兢地站起來,一副我犯錯了的樣子,對著龍澤乾和香妃,仿佛一個等待接受處罰的孩子一般。
香妃看了看龍澤乾不好的臉色,沒敢想開口,南宮憶看到香妃的樣子,心里譏誚一笑,對著龍澤乾直接開口了︰「民婦不知為何琴音會變得低沉壓抑,破壞了皇上興致,是民婦的不是,求皇上處罰。」
宴會上展示歌舞才藝就是為了有個高興的環境,如今南宮憶和羅芬雪合奏一曲,使得整個宴會的氣氛變得壓抑低沉還詭異莫測,南宮憶主動請求懲罰,也是兵行險招,為了不讓龍澤乾察覺到她要擾亂天宜國朝綱的目的。
不過之前的時候,是南宮憶一個人彈奏,那時候的琴音空靈如仙樂,再加入了羅芬雪的伴奏後,才有了低沉,暗流涌動的感覺,所以按理說這事情不能責備南宮憶,再加上羅貴妃率先吼了羅芬雪,所以南宮憶相信龍澤乾對自己不會有太多的懷疑。
「羅愛卿要管好自己的女兒,不要一天什麼事情都摻合,羅貴妃也要盡職盡責地督導。」龍澤乾听到南宮憶的自動請罰,不禁對著南宮憶投了個安心和寬容地神色,但是將目光看向羅芬雪的時候,就威嚴了起來,更是對羅先武和羅貴妃分別提出口頭上的警告。
羅先武和羅貴妃對視一眼,紛紛起身跪拜︰「謹遵皇上口諭。」
羅芬雪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姑姑跪拜,一臉膽戰心驚的樣子,不禁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了?不過此時再傻,也沒有出言詢問,畢竟他們家最大的依靠,羅貴妃都跪地了,再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只是看到南宮憶沒有受罰,心里十分的不甘心。
龍澤乾冷哼了一聲,又瞪了一眼龍青江,「朕身體不適,諸位盡興。」說完便又小李子給帶著回了寢殿。
回到寢殿的龍澤乾,臉色極其陰沉,好半天過後才對著空中喊道︰「來人。」
一襲黑衣的帝衛出現,跪在龍澤乾的面前,恭敬叩頭︰「皇上有何吩咐?」
「去調查自從皇陵坍塌事件過後,龍青江都在做些什麼,連每頓吃的什麼,都給朕查清楚。」龍澤乾想起龍青江,就氣不打一出來,最近這家伙似乎很不安分啊,真當他已經死了不成。
「是!」帝衛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龍澤乾這個皇帝都走了,宴會的氣氛又不好,眾人很快便散了。而南宮憶他們回到十五樓後,便開始對于宜城那個精通蠱毒的人展開了全面的搜索。
從赤江殿開始,到不是魔鬼軍的所有大臣家,都派
出了羊羊宮的人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在三天以後,終于得到了消息,在龍青江城郊的一處別院里。
這天晚上,軒轅紹宸、南宮憶、藥癲、青竹、軒轅流雲還有苗依依一行人潛進了別院,準備將此人擒住。
除了青竹和苗依依以外,其他的四個人分別把守了一個方向,以防精通蠱毒的人逃掉。
苗依依帶著青竹從正門直接進去,本以為那人會逃,結果那人搬了把椅子,大搖大擺地坐在院子里,等待著青竹和苗依依地到來。
「公主來了?」十足的男人低沉聲音,听起來如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熟稔,不過即便裝得平淡不驚,還是讓人苗依依听出此人心中壓抑的情緒。
苗依依走進,終于揪著男人身邊的燈籠看清了男人的外貌,是一個俊美的男子,皮膚偏黑,大約四十多歲,看到苗依依的眼神充滿了炙熱。
「阿遙,你……」苗依依看到男人的眼神,不禁有些不自在,這個人到如今還用這樣炙熱的眼神看著自己,讓苗依依有些苦澀。
「真好,是公主出來抓我。」阿遙笑了笑,語氣里充滿了慶幸,「公主,我再也不配當你的守護者了,望自珍重。」
苗依依蹙了蹙眉,這才發現阿遙的異常,他從沒在自己的面前坐過,如今卻坐在對面一動不動,「你的腿?」
「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這就是我背叛神族的代價。公主不必悲傷。」阿遙燦爛一笑,放佛廢了雙腿也不是什麼壞事一般。
「是誰?」苗依依有些無法接受,來到阿遙的身邊蹲下,這個陪在自己身邊幾十年的人,說殘就殘了,心里有些難過。
「無礙,我自己會報仇的。」阿遙搖頭,不告訴苗依依。
「告訴我,我便嫁給你!」苗依依突然甩出一句話,阿遙頓時就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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