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目前的形勢吧!」剛剛到達大帳,南宮憶就開口了,直奔主題,一點也不拖沓。
楊鎮西看著南宮憶挺著的大肚子,大剌剌地站在沙圖邊看著,艱難地撐著地圖的邊緣,不禁有些擔心,「陛下,您還是坐著听末將說吧。」
南宮憶的所有精力都沉浸在沙圖上,完全就沒有注意到楊鎮西的問題,不過一邊的軒轅巍和美人母後以及扮演的軒轅紹宸都注意到了,不過都只是對楊鎮西搖了搖頭。
在軒轅紹宸去死亡山脈後,南宮憶在任何人面前都沒有說一句想軒轅紹宸的話,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政事上,而且刻意把自己的時間都安排得很緊,不過跟南宮憶形影不離的花媚和藥癲很是清楚,南宮憶這些天幾乎每天都難入睡,可想而知在沒有事情的夜晚,她有多想念軒轅紹宸,只是她習慣了堅強勇敢,獨自承受,不會把她對軒轅紹宸的思念說出來。
之前在馬車上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會兒,此時的南宮憶精力旺盛,而對于這已經對峙了半個月的阮城,南宮憶研究得很仔細,全神貫注。
阮城的城門外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不,不過土地貧瘠,沒有什麼人來種植莊家,只有人馬場的人來這邊牧馬,不過如今已經成了天宙大軍的駐扎地。
城門足有十丈高,朝著兩邊的俊俏山峰綿延了才白來丈的城牆,而山峰面臨平原的地方都筆直陡峭,身懷絕技的人倒是可以選擇直接從山峰或者直接用輕功越過城牆而進城,可惜天宙如今是大軍兩百萬,要進阮城,唯有從城門進入一個途徑。
易守難攻,說得就是阮城這樣的地勢。
阮城的里面是一個盆地,除了原來的老百姓,還有就是如今齊壽國的大軍,有兩百五十萬,看來肖氏是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阮城上。
不過,這也不怪肖氏會這麼安排,在剩下的一干跟天宙對峙的城池中,阮城是最容易攻下的,其他的都是屬于天塹,完全的天然屏障,要想攻下,比阮城更加難。
而且如果從別處繞道過去的話,不僅要花費很多時間,路途甚至比阮城旁邊的兩座山還要有難度,所以這是不現實的,只有想辦法打破如今的僵局,將阮城拿下。
「齊壽國如今在阮城的將領是誰?」南宮憶看了好半天後,發現真的除了從正門攻進再沒有其他的方法可行了,便開始詢問楊鎮西。
楊鎮西得到軒轅巍等人的暗示,便也不再糾結南宮憶到底坐不坐的問題,開口回答起了問題︰「齊壽國的齊國大將軍,騰城,副將是左杰和譚豪。」
「騰城?花媚,是那個千年欠了本座十萬兩銀子的三十年輕將領嗎?」听到這三個名字,南宮憶稍微有些吃驚,不過沒有繼續詢問楊鎮西,而是對著花媚問起了曾經的事情。
花媚眼珠轉了轉,才點了點頭,表示肯定,說明南宮憶沒有記錯。
「如今阮城有我們的人嗎?」南宮憶朝著花媚和楊鎮西都看了一眼,顯然是如今的阮城情勢不僅應該是天宙大軍該打探的事情,同時也是羊羊宮、絕天閣等暗中勢力該做的事情。
「主子,如今在阮城的人都收斂了,不敢多加動作,因為齊壽國的人對全城都加強戒備,不是到了關鍵時刻,都讓他們暫時不要動了。」花媚看了看藥癲,這才回答了起來,如今不管是羊羊宮還是絕天閣的消息,都會匯總在花媚和藥癲的手里,兩人綜合後能處理的就自己下了決定,不能處理才稟告給南宮憶。
南宮憶模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便做出了決定,「嗯,明天我去阮城看看吧。」
「什麼?主子,你挺著個大肚子,還想去冒險,屬下堅決不同意。」南宮憶的話剛剛說完,花媚就炸毛了。
「要不然你去?」南宮憶豈會不知道危險,不過除了她還有誰有這麼高的輕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已經封閉了城門的阮城去?
「陛下,您的身子可不能冒險啊。」楊鎮西看著南宮憶的肚子,跟個西瓜差不多了,怎麼能用輕功去往敵營啊。
「沒事,我心里有數的。對了阮城的防御措施有些什麼?」南宮憶一下子就略過了自己要去阮城的事情,用阮城的防御來轉移了話題,不過南宮憶可沒有忽略美人母後眼里的擔憂。
如今美人母後還差兩個月就要臨產了,身子重得很,已經不像當初看不出肚子的時候喜歡到處玩鬧了,更願意的是安安靜靜地待著,然後指揮軒轅巍做東做西。
但是為了讓羊羊宮扮演的軒轅紹宸不露出破綻,所以跟著南宮憶到處跑,而扮演的軒轅紹宸也漸漸的進入了角色,如今基本上能夠把軒轅紹宸身上的氣勢學個八成去,只是武功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阮城是個臨水的城池,前幾次我們試探性的進攻時都有開水從城牆上潑下來,弓箭手這些必備的防御也很強,還有弩弓,比普通的弓箭力度要強不少。
另外還有很多釘子會從城牆上扔下來,讓我們的人和馬匹等踩上去,而且釘子是會淬毒的。除了這些之外,阮城還有兩個內力高深的人坐鎮,功夫要比末將高出兩籌……」
楊鎮西將自己所知道的阮城形勢事無巨細給都說給了南宮憶听,南宮憶思考了一會兒,狐狸眼里閃過一絲精光,道︰「那我們就來個出奇制勝。他們封閉了城門,我們就讓人不能出來,讓探子都出不來,然後按照我下面說的方法你們先準備著,等我從阮城回來就是拿下阮城的時候了,不過估計會要幾天,藥癲把藥丸備好。」
「是。」
「是。」
楊鎮西和藥癲都知道根本無法阻擋南宮憶的出行,所以只能遵守,畢竟楊鎮西是唯一一個知道此時南宮憶身邊的軒轅紹宸不是真人的,自然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假冒的軒轅紹宸身上。
「不知陛下所說的方法是什麼?」楊鎮西想起南宮憶說的方法,不禁勾起了好奇,在他的印象里,南宮憶不是個會做無聊事情的人,到底是什麼方法能夠讓南宮憶回來後就能直接拿下阮城呢?
南宮憶神秘一笑,示意楊鎮西將耳朵拿湊到她身邊去,楊鎮西睜大了眼楮,有些懷疑自己看到的南宮憶那一根食指勾起來的動作意思,磨蹭了一下,不過南宮憶幾乎轉瞬就湊到楊鎮西的耳邊去了,嘰嘰咕咕地說了半天。
只見楊鎮西的臉上有疑惑,有震驚,有震撼,有不可思議,有興奮,有期待,最後是信心滿滿,等到南宮憶終于說完的時候,楊鎮西哈哈大笑了一陣,「陛下放心,屬下一定辦好此事,等待陛下回來直接拿下阮城。」
對于楊鎮西這樣的人來說,南宮憶到底跟他說了什麼,才讓他的面上有那麼精彩的表情啊?不禁讓其他的幾人都充滿了好奇,在楊鎮西的身影消失在大帳的時候,眾人都湊到了南宮憶的身邊︰「到底是什麼法子啊?」
南宮憶眨了眨眼楮,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眼里的狡黠根本就毫不掩飾,讓幾人看到南宮憶都有些牙癢癢的感覺。
「啊!啊!啊!兒媳婦兒,你說不說?」美人母後本來看到楊鎮西的表情時就充滿了期待了,再看到南宮憶狡黠的眼神時,心里更加好奇了,不禁對南宮憶下了最後的通牒。
南宮憶使勁地抿了薄唇,死活就是不說一句話,而且時間也差不多晚上了,還趕緊將人給趕出了她的大帳,名義是她要準備去阮城的事情了,不過留下幫忙的花媚則是蹭到了南宮憶的身邊。
撒嬌的聲音甜得膩人︰「主子,給屬下稍微透漏一下你的注意吧?」
「主子,看到人家這麼這麼可愛好奇的份上你就告訴我吧!」
「主子,我是你的屬下,為了能更好地貫徹執行你交給的任務,你就告訴我吧!」
……
不管花媚怎麼撒嬌哄騙,南宮憶死活不說一句話,不過這更加重了花媚的好奇,一邊給南宮憶準備東西,一邊不停的想要套出南宮憶的方法。
要知道天宙大軍已經在阮城外等候了半個月,阮城守城的絲毫不給天宙可趁之機,浪費了多少糧食不說,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讓天宙的士兵失去斗志,而南宮憶一句讓他們休息到明天下午就可手著拿下阮城的話如今也是在軍中充滿了期待,眾將士都好奇得要死了,斗志盎然。
可惜花媚無論有多好奇,南宮憶都不開口,這讓花媚很是無奈,等到南宮憶啟程後,花媚懨懨的出來,便被美人母後等人給圍上來了︰「怎麼樣怎麼樣,說了沒?到底是什麼方法?」
花媚攤了攤手,又聳了聳肩才一臉無奈地道︰「沒有,主子死活不說,連一句話都沒跟我說就走了。」
「要不,我們去找楊將軍探听下?」
美人母後這個提議一出,眾人就開始滿軍營尋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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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更這麼多吧,腰痛死了,去做理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