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陳清末剛接完蕭鳴政例行電話打算睡覺,房門被韓開宇敲開。♀
「有事兒?」
韓開宇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一大股酸味飄來,陳清末嫌棄的捂著鼻子離他遠遠的,「你喝醉啦,這麼臭?」
「不是。」韓開宇似乎在醞釀怎麼開口,過了會兒實在覺得難以啟齒,直接拉著陳清末手腕往房間里拖。
「你干嘛,大晚上的男女授受不親哦」
陳清末的打趣聲停在嘴角,轉頭了然的看著韓開宇,而韓開宇則難為情的別過頭去,臉頰上出現可疑的兩朵紅暈。
「你幫她換下衣服吧,我去樓下。」
李莫西橫七豎八的躺在韓開宇床上,胸前吐了一身的污穢,她酒品倒好,只是乖乖的睡著,沒有折騰人。
陳清末屏住呼吸手腳靈活的把髒衣服給她拖了,可是她這一身不洗也是行不通的,這麼髒怎麼睡覺啊。
韓開宇听見陳清末的喊叫擦著頭發上來,看見床上幾乎衣不蔽體的人又立馬轉過頭去,「你搞什麼啊?」
「且,又不是沒見過。」陳清末嗤之以鼻,李莫西身上那些咬痕,一眼就看出來了,可想而知兩人之前發生了什麼,「快搭把手,把她扔浴缸里去。」
「我你可別誤會,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用被單將李莫西裹著,韓開宇按照陳清末的指令將她扔進了已經放好水的浴缸里,然後回頭讓陳清末接手的時候,身後哪里還有陳清末身影。
去他妹的,被坑了!
韓開宇大力拍打著陳清末房門,「陳清末,快給我出來,要不然我撞門了?」
「你敢撞我就敢報警,或者你也可以讓莫西在浴缸里泡一夜,反正人是你帶回來的,出事兒了也只會找你,只是可憐莫西,明天起來估計全身水腫吧。」
陳清末隔著房門幸災樂禍的說著,一邊心情大好的回著蕭鳴政短信,既然韓開宇那個榆木腦袋這麼不開竅,做姐姐的只能在旁邊推一把了。
全身水腫?韓開宇自行腦補了一下全身水腫的李莫西,那麼愛漂亮的一女人,哭起來想必
「你別危言聳听,我不會上當的,快點給我滾出來。」
「你就當我危言聳听吧,我就不出去你咬我啊,還有,據專家說,泡久了會影響女性身體,還可能誘發婦科疾病,反正我是危言聳听,你千萬別相信。」
韓開宇垂死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乖乖自己去處理了,只是裝醉的人要怎麼抵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陳清末美滋滋的哼著歌和遠在大洋彼岸的小包子通電話,可憐的心戚戚的蕭鳴政澡都不敢去洗還一直等著她回短信。
大洋彼岸正是下午放學的時候,被邁克接回家的小正太一邊踢著步子,一邊女乃聲女乃氣的拿著電話快速的 著英文單詞,引得周圍的人投來好奇艷羨的目光。
陳清末縮在被子里無語的擦汗,考慮要不要干脆給那小子寄一本十萬個為什麼當做聖誕禮物算了,免得每次被他搞到精神奔潰極度無語,關鍵是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吉爾米啊,這個問題我們留著下次再討論好不好,和媽媽說說最近有沒有交新朋友啊?」
老娘怎麼知道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啊,先有老娘才有你那倒是比較好回答!
吉爾米被邁克抱上車,坐在兒童專用座椅上,乖乖的任邁克給他系好安全帶,臉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我就知道媽咪是笨蛋,邁克還夸你聰明,他這是討好你我知道。」
「吉爾米,你這是嫌棄媽媽嗎?嗚嗚,媽媽好可憐,要賺錢養家還得被嫌棄。」
陳清末裝得真有那麼回事兒的嗚咽起來,換做以前這小子早就捏著自己耳垂跪在她面前撒嬌認錯了,那里是現在這樣,毫不留情的揭穿她。
「媽咪,明明就是外公外婆養我們,你和一樣是米蟲。」
「小子,你就不怕你媽離家出走嗎?」
「哈哈哈哈,邁克,媽咪說她要離家出走,因為她知道自己是笨蛋了,哈哈哈。」
小孩子可不管大人是不是真生氣,得意向邁克證明他剛剛錯了,陳清末卻抓狂得不行,怎麼生的不是一貼心小棉襖而是一討債的主啊。
「媽咪,邁克說我們要出發去機場了,不和你聊了,拜拜。」
「快去快去,記得要听話,不能老是黏著外婆,還有」
「你好嗦,我不要听了,好累的。」
吉爾米耍賴一樣撒嬌撒潑,陳清末掛了電話之後嘴角還帶著滿足的笑意,她很感謝,當初沒有放棄吉爾米。
蕭鳴政好不容易把電話打通了,語氣不善的帶了點質問口氣,「你和誰說話呢,電話一直佔線?」
陳清末心情很好,有興致逗他,故意捏著嗓子風騷的回答,「男人唄,帥哥唄,不知道你問的是第幾個。」
「陳清末。」
「干嘛?」
「我明早去接你,你放心,絕對不和你進公司可以了吧?」
「好吧,明早再說。」
陳清末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又和蕭鳴政炫耀了下她剛剛助人為樂的壯舉,末了還征求他意見,「你說我要不要去听听牆角啊?」
「干嘛要偷偷模模去听,我們可以直接自己演啊,你喜歡什麼動作?」
蕭鳴政問得一本正經,陳清末耳根子都紅了,大喊了聲「流氓」就把電話撂了,不一會兒又收到蕭鳴政短信,「你還沒說晚安。」
陳清末無語,直接關機不理他了。
第二天一早怕旁邊的兩人尷尬,陳清末早早就出門了,輕手輕腳的關上大門,卻被門口的一輛黑色轎車堵住了出口。
「誰這麼缺德把車停人家門口啊?」
陳清末嘀咕了一聲,敲了敲車窗沒人理會,報復性的踢了車門一腳,看見路邊的攝像頭,吐了吐舌頭捂著臉勾著身子從車頭看進去。
車里沒看見人,陳清末疑惑的縮回了頭,直接打了110報警。
這一片都是別墅區,納稅大戶,警察不敢怠慢,不到五分鐘,警車拖車就呼啦啦的來了。
「陳小姐,您認識這車車主嗎?」
「我才回國,這車也沒見過,今早起來就看見堵在門口了。」陳清末已經在警察來之前爬上車頭出去了,一直站在路邊等著警方過來。
一個女警在路邊和陳清末做著記錄,不一會兒那邊傳來吵鬧聲,兩人同時看去,只見黑色小轎車已經被拖車系上了,然後一個男人黑著臉從車上下來。
大家都睜大了眼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男人,陳清末更是不敢置信的看著狠狠盯著她的男人,尷尬的訕笑了兩聲。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陳清末打小都沒這麼尷尬過,看那幾個警察看她那眼神,可能已經把她當神經病了吧,特別是最後搖著頭嘆息那個女警,臨走的時候陳清末還听到她嘆氣︰多好的一姑娘,可惜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不是說了會給你打電話嗎?」
陳清末無語的看著蕭鳴政,剛剛那女警的意思絕對是︰你看多好一姑娘啊,有錢有貌,可惜了,是個神經病。
蕭鳴政一言不發的拉著陳清末上車,那鍋蓋一樣的臉色,一副我很生氣別惹我的否則後果自負的樣子,陳清末乖乖閉了嘴,只是路上想到剛剛的烏龍事件,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唉,我說,你不會是被那拖車弄醒的吧,你睡得還真死。」
蕭鳴政忍不住了,方向盤一打,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陳清末嚇了一跳,尖叫著問他,「啊,你干嘛?」
「殺人滅口。」
話落,陳清末嘴唇被封住,牙關被他急切的頂開,舌頭麻利的溜了進去,纏著她的舌頭勾扯頂弄。
直到下車,陳清末腿都還是軟的,顫巍巍的打開車門下車,剛準備關車門,身子又被蕭鳴政扯了回來,按在胸前狠狠吻了吻,在陳清末發火之前將她放開了,大拇指指月復擦著被他弄腫的紅唇,眼角眉梢都是滿足的笑意,「kissgoodbye。」
陳清末力圖鎮定的走進公司,左舷早已經把剛剛那一幕盡收眼底,立馬拿出手機留證,然後向老板娘報告情況。
等陳清末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若無其事的收了手機踱步過來,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才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匯報工作,「老板,鄭總在辦公室等你呢,待會事兒還有個股東會議需要你出席,嗯,所以,你要不要先去補個妝?」
陳清末見鄭若塵之前,先去補了個妝,當看見鏡子里自己眼帶媚意,滿臉春色,一副剛剛被蹂躪過的樣子,縮在衛生間再也不想出去了,左舷一定是誤會了什麼,絕對是,這輩子再也不要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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