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結尾,蕭鳴政還是忍不住進了包間。♀
不明所以的班長異常熱情,招呼蕭鳴政坐在陳清末身邊,而且一直熱絡的找著話題聊天。
「妹子,我有事兒找蕭師兄幫忙,看在我面子上成不,改天哥哥登門道謝?」班長小聲的央求著陳清末。
「說什麼呢,真不用顧忌我,分手了還是朋友。」陳清末尷尬的笑著回答。
蕭鳴政好幾次看向陳清末,她都不動聲色的避開了,眾人心里明鏡似的看著兩人,可能是為了幫陳清末出氣,大家一口一個蕭師兄的去給蕭鳴政敬酒,蕭鳴政應承著一一喝下。
就連韓開宇也來湊熱鬧,嫌紅的喝著沒勁,直接上了白的,五十幾度的白酒一口悶,眉頭都沒皺一下,兩人似乎都叫著勁,誰也不服輸的灌著。
「你湊什麼熱鬧,他胡鬧你也跟著他胡鬧啊?」
陳清末拉韓開宇衣袖小聲的和他嘀咕,韓開宇明了的笑笑,安撫的拍了拍她手,埋頭靠近她,濃烈的酒氣迎面撲來,「我幫你收拾他,等灌醉了拖到小巷子里胖揍一頓。」
結果一輪下來,韓開宇倒是先倒下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眾人都擔憂他身體,只有莫西心情大好的將韓開宇扶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讓他靠在她腿上睡覺,低頭看著他臉,一個人兀自樂呵。
別說去給她敬酒或是聊天的被她一一打發走了,就連陳清末這閨蜜在韓開宇面前也立馬變路人甲了。
「來,蕭師兄,我敬你。」
班長踉蹌著端著杯酒過來,一副隨時要倒下的樣子,喝了不少的蕭鳴政沒事兒人一樣,穩穩的扶住他。
包間里已經喝趴下了不少,班長坐在蕭鳴政身邊和他說著他公司的事情,蕭鳴政偶爾點一下頭表示自己在听,手里卻忙活著幫陳清末夾菜,剝蝦,剃魚刺,將她照顧得細致周到,陳清末只顧埋頭吃,沒拒絕也沒什麼其他表示。
班長說得口干舌燥了蕭鳴政依舊是微笑著點頭,偶爾附和兩句,但是都沒有明確表態。接受到班長遞過來的眼神,陳清末真的有點懷疑,這人是裝醉的吧?
但是大家好歹同學一場,陳清末不懂官場那一套,淡淡的提了一句,「助人為樂,能幫就幫一把唄,沒看班長那小眼神都快跪下求你了啊。♀」
這是陳清末今晚開口和他說的第一句話,蕭鳴政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用紙巾擦了擦剝蝦弄髒的手,才轉頭看著班長,「我會在s市呆一周,你明天下午過來找我吧。」
「真的,謝謝師兄。」班長興奮得又灌了一杯,拍著陳清末肩膀,似乎有好多話要說,到了嘴邊全都化成了一句,「妹子,大恩不言謝。」
喝醉的人蕭鳴政讓酒店安排了代理開車送回去,還有一些嚷嚷著要續攤的,勾肩搭背的走了,韓開宇中途被一個電話叫走了,應該是有緊急任務,李莫西跟著他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韓開宇放心不下陳清末,再三拜托了班長幫他把人送回去才安心,完全把蕭鳴政當空氣。
結果班長最後是醉得最厲害的一個,人都走光了,只剩下陳清末和蕭鳴政在最後面。
陳清末知道,他有話要講,正好,她也有話想說。
只是一直注視的眼神卻讓陳清末極度不舒服,轉頭看了看坐在酒店休息區的陳雅琳,陳清末努了努嘴問蕭鳴政,「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無關緊要的人,走吧。」
蕭鳴政眉頭都沒皺一下,對陳雅琳快哭的表情視而不見,牽著陳清末走出了酒店。
剛一走出酒店離開眾人的視線,陳清末就抽出了被他握著的右手,自己開車門坐了上去。
蕭鳴政看著空了的左手,愣了愣,皺眉坐上了駕駛室,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身後的人,「想去哪兒?」
「隨便,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就行。」
蕭鳴政將車開到了上次的公寓樓下,陳清末也沒說什麼乖乖跟他下車上樓,樓下的保安看見他時還親切的和他問好。
「你經常住這里?」在沉悶的電梯里,陳清末忍不住開口問道。
「偶爾住一晚,空著可惜了。」
進了門蕭鳴政熟門熟路的給陳清末燒水泡茶,自己先進了臥室換衣服,他從機場出來就趕去了酒店,還沒來得及打理下自己。
百無聊奈的等著聲稱絕對要洗完澡才能交談的人,陳清末隨手翻看著他以前收集的小玩意兒,好多都還是她硬擺上去的,那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擺在一堆模型當中還真是礙眼。
手機震動起來的時候陳清末正拿著一個彩繪陶瓷女圭女圭研究,小心翼翼的放回去再坐回沙發上,在包里翻了一會兒才找出了手機,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我懷了他的孩子。」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陳清末卻看樂呵了,鄭重其事的回了一句,「哦,恭喜。」
不得不感嘆,動作還真快,這麼一會兒工夫就查到自己號碼了,果然不能小看女人的嫉妒心,特別是一個輸死一搏的女人。
蕭鳴政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陳清末還笑容滿面的回著短信,那淡淡的微笑,真是該死的迷人,「誰的短信這麼高興?」
「沒,一個有趣的人。」
陳清末收了笑容,將電話收到了一邊,正襟危坐的看著蕭鳴政,「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吧?」
「談什麼?」蕭鳴政坐在她對面,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
「談談你想干嘛?還是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個道理你其實不知道?」
「別妄自菲薄,你再不濟也是朵野花。」
陳清末問得正經,蕭鳴政答得也一本正經,只是那話倒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陳雅琳你想必已經不記得,反正也是無關緊要的人,不需要想起來。今晚你看見的那些純屬誤會,她去酒吧買醉被人欺負了,現在懷了孩子,想讓我負責。」
陳清末還沒開口呢,蕭鳴政就默契的回答,「你是不是要問為什麼她懷孕要找我負責?」
陳清末點頭,雖然嘴上說著橋歸橋路歸路,其實心里介意得要死,「誰當年還沒有一兩個追求者啊,很不巧她就是其中一個,說買醉是因為我的拒絕傷害了她,所以她出事兒我應該負全部的責任。」
「不會那孩子真不是你的?」
陳清末試探著開口,看蕭鳴政越來越黑的臉,最終把一個肯定句變成了一個反應疑問句。
「除了你,沒別人。」
蕭鳴政不樂意的回答,看陳清末不相信的樣子,只差指天為誓力證清白了,「我沒必要騙你,我當初以為你出國只是和我賭氣,誰知道你會一去不回,這麼多年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蕭鳴政泄氣的說道,這倒讓陳清末想起了蕭寒宇的話,「所以你告訴你身邊的人是我把你拋棄了?」
「老四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雖然一方面來說他說得是事實。」還嫌說得不夠直白,蕭鳴政又補充了一句,「我說過我會努力的,所以你乖乖站在原地等著我走近就好。」
結果的結果,陳清末原打算的攤牌大會,到成就了蕭鳴政的再一次表白大會。
陳清末從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過陳雅琳給她發短信的事兒,回去的路上,蕭鳴政一直忙著接電話,不知道對方是誰,他猶豫的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又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你要不要接?」
「什麼意思?」陳清末不明所以,他的電話干嘛讓她接。
「我媽。」
蕭鳴政無奈的回答,陳清末趕緊擺手,這沖擊來得也太大了。
到了家門口,蕭鳴政下車給陳清末開車門,一直送她到了門口,陳清末總覺得該說點什麼,想了半天也只想出這麼一句,「你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了,你早點休息,我明天來接你。」
蕭鳴政看她說完一副懊惱不已的樣子,體貼的笑了笑,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快進去吧,早點休息。」
家里又剩下自己一個人,陳清末早早洗漱好就上床睡覺了,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睡得特別安穩,嘴角一直帶著笑意。
蕭鳴政回去的時候接到酒店的電話,一個女客人堵在她房間門口硬要進去,鬧著要自殺,所以酒店想請他這個當事人過去看看,或者他們直接報警處理。
蕭鳴政最終還是走進了池宇酒店,沒想到他定的房間門口已經圍滿了人,就連林安曉也在,端了把椅子坐在門口,陳致軒在她旁邊玩兒著手機,她懷里的陳暮嬈正呼呼大睡。
「大小姐,人來了。」身邊的酒店經理看見蕭鳴政來了,趕緊低頭報告林安曉。
林安曉嗤了一聲,對著陳雅琳諷刺的笑笑,「早給你說過了,你撒潑找錯了地方,不信咱走著瞧啊。」
「喲,蕭局長,您這是打哪兒過來的啊要這麼久?」陳清末惡劣的將女兒弄醒,小丫頭正準備放聲大哭呢,癟著嘴一轉頭看見踏著七彩祥雲過來的蕭鳴政,立馬由哭轉笑,張開手臂要抱抱。
「蕭哥哥好。」陳致軒抬起頭燦爛的對著蕭鳴政打招呼,然後又低頭認真的玩兒手機,陳暮嬈站在林安曉腿上掙扎著要他抱抱,蕭鳴政彎腰接過陳暮嬈,才看向林安曉,「這怎麼回事兒?」
「蕭先生,是這樣的」酒店經理準備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剛開口就被林安曉打斷,「能怎麼回事兒,陳小姐要硬闖vip客房,正好我帶著我家小霸王出來遛街給踫著了,所以才給你打了電話。」
「那個,陳小姐說她肚子里懷了您的孩子,我們怕傷著她,所以」經理一邊擦汗一邊解釋。
突然陳致軒拿起手里正響著的電話問林安曉,「媽咪,小姑姑的電話,要不要接?」
「小姑姑啊?」林安曉憋著笑看蕭鳴政,然後向兒子努了努嘴,「你問問蕭哥哥這電話要不要接吧,媽咪也不能做主。」
陳致軒人小鬼大的笑了笑,轉身仰著頭看著蕭鳴政。
蕭鳴政面無表情的把陳暮嬈還給林安曉,小丫頭嘴巴一癟就要哭了,幸虧唐擎宇來得及時,才安撫好了寶貝女兒。
「喂,是我。」
電話剛一接通,陳清末疑惑,「怎麼是你?」
「回來的時候踫上了」
一直被人當空氣的陳雅琳突然站了起來,發瘋般的沖了過去,林安曉趕緊把寶貝女兒護在懷里。
只見陳雅琳出其不意的一把奪了蕭鳴政手里的電話,瘋了一般的砸向了牆角,可惜手機堅硬得很,並沒有被砸碎,里面還能听到陳清末疑惑的聲音,「發生什麼事兒了?」
「賤人,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陳雅琳大吼大叫著,這一層的客人林安曉早就讓人轉移了,要不然這麼大的動靜,別人還以為酒店出什麼事兒了呢,影響不好。
「你鬧夠了沒有?」蕭鳴政抓著發瘋的陳雅琳,本來在和爸爸玩兒親親的陳暮嬈被陳雅琳尖利的聲音一嚇,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讓本不打算插手的唐擎宇冷了臉色。
一邊安慰著寶貝女兒,一邊吩咐一直跟在後面的左政,「報警。」
作者有話要說︰卡出翔了,憋出幾天憋出這麼一章,可能會修改,可能不會,狀態不好,更新不穩定,sorry。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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