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用來捆綁悠草的繩子,沒錯,這就是為什麼她即便過的那麼辛苦也要留在程谷元的身邊的原因。♀
從與悠草第一次偶遇開始,就總覺得這個女孩對外界一切都很抵觸。
敵意、抗拒、躲閃還有逃離,額頭上紫黑發亮的疤痕,或許隱藏了不可告人的傷痛。在醫院的那天,她寧可投案自首。或許門背後的繩子只是能看到的,還有一道根本看不見的繩索正死死的套在她的脖子上。
可是……在醫院的情景,秦炎柏又想到了當時悠草看程谷元的眼神,似乎又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在警校的時候,真實案例分析都是秦炎柏最頭疼的事。老師曾經說他雖然頭腦清晰、邏輯推理能力強,但也有致命的缺點︰習慣于在內心強調自己的主觀想法。正因為如此,每次的案例分析就像是反轉劇,結果總是出乎意料。
回去的時候飯已經涼了,秦母詢問了情況心里也不由得替小區保安問題擔心。一面拿著飯菜去熱,一面嘀咕著要去找物業上提提建議。
秦炎柏吃過飯,悶悶回到自己的屋里,瞪著兩只眼楮望著天花板。可是無論怎樣想,他也沒辦法解釋那條繩子和上面的血跡。
或許警察的好奇心就是比別人強,秦炎柏心里存不住疑惑,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半天看到時鐘已經指向十二點鐘。猛然坐起身穿好衣服,給母親打了個招呼就出門去了。
來到悠草工作的超市,秦炎柏站在外面徘徊著。遠遠看到燈火通明的屋子里,悠草正在忙碌著盤點貨物。
這樣積極生活、忙碌工作的背影,卻讓他有種心酸的感覺。如此柔弱的身軀,卻要頂住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艱難前行。
十二點三十五分,悠草才換了身上的工作服,背了包出門來。顯然她沒注意到佔在暗處的秦炎柏,大踏步地向家走去。
「夏悠草!」
秦炎柏趕忙將手里的煙蒂扔在地上踩滅,快跑幾步趕過去。
悠草看到是秦炎柏顯得有些意外,駐足站在原地等著他。
「這麼晚,你也是剛剛下班嗎?」
秦炎柏搖搖頭,垂著眼眸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想了想才說︰「程先生說嗎?你家……晚上被盜了。」
悠草歪頭看著秦炎柏,臉上毫無驚訝表情,這表明應該早知道了。
「難道您是專程要來告訴我這件事的?」
「你知道了?」
悠草點點頭,轉過頭去依然平靜地走著︰「反正也沒丟什麼東西,而且警察也去過了不是嗎?」
秦炎柏真有點搞不懂,她怎麼可以對這種並不尋常的事表現的完全毫不在乎的樣子。
「但是,我在你家看到一樣東西,心里有點好奇。」
「什麼?」悠草扭過頭望著秦炎柏,閃亮的眸子猶如浩瀚夜空中星星。
「是一條繩子,」秦炎柏喉結上下抖動了下,「很粗很黑,而且上面還有……模糊的血跡。」
悠草臉上的表情僵滯了下,雖然只有瞬間,卻被秦炎柏看的清清楚楚。
「那又怎麼樣?」
「你告訴我,是不是程先生……禁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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